電話的那端,顏綺裳急得聲音都變了。
“顏綺裳,你剛剛說什么?”
顏綺裳一邊哭一邊說,泣不成聲,說得也不是很清楚。
是他聽錯了?
“易蕭,凝霜不見了···她被人偷走了···那人留了張字條,說要凝霜的親生父親去換她。”
那邊的顏綺裳完全亂了方寸,只是不停地哭。
“親生父親?”易蕭默默念著這四個字。
那人特意留下“親生父親”這四個字,只怕這事,沒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難道跟夜晚言和祈正平有關(guān)?
如果和這兩人關(guān),這事,就麻煩了。
“顏綺裳,你先別著急,先冷靜,先讓自己冷靜下來,”易蕭慢慢地說,“現(xiàn)在,你告訴我,凝霜是怎么不見的?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聽到易蕭的話,樓采依也是一驚,什么,凝霜不見了?
“我···我···”顏綺裳也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切都很正常的,都是好好的,我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不一樣的地方,我睡了一覺,再去看凝霜時,就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在她的床上,留下了一張紙條。”顏綺裳的腦中,如今一片空白。
“你報警了嗎?”易蕭問。
“沒有,看到紙條后,我就給你打了電話,易蕭,你可知道,這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顏綺裳那頭都要急死了。
“你先不要報警,我馬上就過去,詳細情況,我們見面再說!
“易蕭,他們要見的人,是你!你知道去哪里找凝霜嗎?”
“顏綺裳,有些事···算了,以后再說,現(xiàn)在先找到凝霜,確定她的情況再說。”
說完,易蕭掛斷了顏綺裳的電話。
“發(fā)生什么事了?”樓采依問,從電話里,樓采依也聽到了一些內(nèi)容。
“凝霜失蹤了,確切地說,是在家里,被人偷走了,對方留了條,要見凝霜的親生父親。”
“那孩子的親生父親不就是你嗎?易蕭,你是不是又惹上了什么風流債,欠下了什么桃花劫,才連累到了你的女兒。”顧靖泓說。
易蕭懶得跟顧靖泓再費唇舌。
“顧靖泓,這件事真的跟你沒有關(guān)系?”事情真是太巧了,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呢?
顧靖竹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易蕭還不知道顧靖竹會說些什么。凝霜恰好又在這時出了事,事情似乎都趕到一起發(fā)生了。
聽到易蕭的話,顧靖泓當即露出幾分慍怒,“易蕭,你這是什么話!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這事與你無關(guān),最好!币资捳f。
顧靖泓只當易蕭說胡話,現(xiàn)在,他的心里擔心的全是顧靖竹,也沒有心情與易蕭計較。
“易蕭,你快去吧!有什么情況,給我打電話,靖竹這邊情況好一點之后,我就過去!睒遣梢勒f。
“嗯!币资掽c了點頭。如今,也只能如此。
“采依,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的話,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易蕭囑咐道,離開的時候,易蕭還是有些不放心。
樓采依記得,易蕭說過,凝霜的身世有些復雜,看來,這件事,應該跟凝霜的親生父親有關(guān)。
顧靖泓望著易蕭匆匆離去的身影,眼里多了幾分輕蔑,他覺得,這又是易蕭惹下的情債。
易蕭離開后,樓采依就轉(zhuǎn)身進了病房。
“采依!”在樓采依關(guān)門前,顧靖泓情不禁地叫住了樓采依,他有一種錯覺,似乎他和樓采依回到了從前的那段時光,這兩個發(fā)生的事情,在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而已。
“什么事?”
“替我好好照顧靖竹。”顧靖泓有些艱澀地開口,他對樓采依想說的不是這些,可是,如今他卻只敢對樓采依說這些。
“我會的!睒遣梢勒f。
她會照顧好靖竹,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靖竹是她的朋友。
樓采依進到病門之后,顧靖泓一個人坐在門口,想著易蕭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
如果易蕭說的全部都是真的,而顧靖泓也覺得易蕭說的像是真的,那么,給靖竹下藥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樓佑霆。
如果真的是樓佑霆,顧靖泓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如果不是樓佑霆···
顧靖泓的心,也愈發(fā)的深沉起來。
易蕭下了樓之后,立即撥通了夜昔歌的電話。
“易蕭?”夜昔歌很是驚訝。
“夜昔歌,凝霜不見了,被人悄悄偷走了,對方留下紙條,說要見凝霜的親生父親。”易蕭直接說明了事實。
“什么!”夜昔歌驚訝萬分。
一陣沉默。
夜昔歌也在慢慢接受著易蕭說的消息。
“會是夜晚言嗎?”
那邊,依然是一陣沉默。
“對方想見的人,應該是祈正平吧!”易蕭說。
夜昔歌依然沉默不語。
“夜昔歌,你若是不說話,沒有解決辦法,我就報警了!闭f著,易蕭就要掛斷電話。
“別!易蕭,不要!”夜昔歌急忙大聲地急切攔阻道,“顏綺裳現(xiàn)在在哪兒?我馬上過去,跟你一起想辦法。你放心,凝霜會沒事的!
“夜昔歌,你能保證嗎?”易蕭很鄭重地問。
“如果,帶走凝霜的人,是我哥,易蕭,我可以向你保證,凝霜一定會沒事的。我哥他是一定不會傷害凝霜的。也許,在你眼中,我哥是個壞人,但是,我保證,他是不會傷害無辜的!
“好,夜昔歌,我信你。”
顧靖竹這邊的事情,易蕭只能暫且放下。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回凝霜。
樓采依回到病房的時候,顧靖竹的呼吸越來越均勻,看來,那藥性已經(jīng)慢慢退去了。
樓采依坐在椅子上,趴在了顧靖竹的床邊。
她記得,她生病的時候,易蕭總是這樣陪著她,有很多次,她醒來的時候,都看到易蕭趴在床邊睡著了。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原來,這樣并不是很舒服。
可是,每次,她都會在易蕭的臉上看到那種安寧的、溫馨的、祥和的表情,甚至是一種幸福的滿足的感覺。
到底是誰要害顧靖竹呢?
又是誰帶走了凝霜呢?
凝霜的身世又是怎樣的呢?
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呢?
樓采依的心底有無數(shù)的疑問,沒有人能給她解答。
想著想著,樓采依也趴在床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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