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是易蕭的蕭,“依”是樓采依的依。
這兩個字,樓采依只一眼,便看能出,出自誰手——易蕭。
易蕭在這里刻下了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刻得很深,也很光滑,不知要刻多久,才能成這個樣子···
楚荊語錯愕地望著樓采依,她的反應讓他十分奇怪,“樓小姐,你···怎么哭了···?
哭了?
樓采依伸出摸向自己的臉頰,濕濕的。
她剛剛是流淚了嗎?
她有多久沒有流過淚了?樓采依似乎已經不記得了。
樓采依抬眼,不知為何,那雙眼睛看在楚荊語的眼里有一種莫名的慌亂的感覺,“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有一種感覺,覺得這里好像有什么···”楚荊語也說不出原因。
“楚荊語,你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啊?”樓采依慢慢地說,靜靜地望著他,似乎可以站在那里凝望千年···
“啊···我啊···”我剛從國外回來,因為工作的關系,想在國內定居,所以才想要買房子···可是,這些答案樓采依是知道的。
那一刻,楚荊語能理解樓采依的感覺,就像他一樣,他也想很問:這里是哪里啊?
這里是哪里?是玉川市的臨江區(qū)別墅,這個答案,楚荊語的心里是知道的,可是,他要的,卻不是這個答案。
他知道,樓采依想要的,也不是這個答案。
只是,樓采依想要的答案,他無法回答。
樓采依望著他,透過他,似乎想要望穿他的前世···
這明明不是易蕭的臉,可是,他為什么會知道易蕭刻下的那兩個字,這件事,易蕭都沒有跟她說過,樓采依都是不知道的。
在樓采依的眼神里,楚荊語看到了有一種像是希望的情愫在燃燒著。
樓采依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從楚荊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所以,楚荊語一直都相信人是有前世的···
樓采依,你又是誰呢?楚荊語望著樓采依,在心里同樣問著。
兩人就那樣對望著,看著對方,眼里卻又似乎不是對方···
那樣子,似乎是可以凝望千年。
這時,一縷微風輕輕拂過,吹亂了樓采依額前的頭發(fā),楚荊語下意識的伸出手去,輕輕地將那縷頭發(fā)順到耳后,這個動作,楚荊語完全沒有經過思考就那樣做了,就仿佛他曾經無數遍一樣···當楚荊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有些尷尬而又錯愕地望著樓采依,有一點慌亂無措,他不知該怎樣去解釋···
樓采依似乎并不介意,只是喃喃低語,“是真的回來了嗎?”
“樓小姐,我們走吧!”楚荊語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彬彬有禮地說。
樓采依點了點頭,默默地跟在了楚荊語的后面。
本來是應該樓采依帶路的,可是,楚荊語卻走在了前面。
他就是憑著自己的直覺,竟然真的找到了易家。
親眼見到易家,楚荊語還是驚訝地說不出來話,這房子,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看來,楚先生對這里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恍若前世?”
楚荊語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卻還是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樓采依卻沒有半點取笑之意,而是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楚荊語,眸如深潭。
雖然這里也是六年無人居家,卻有人每天打掃,并無半點荒蕪之意。
“樓小姐,這房子,可以賣給我嗎?”楚荊語問。
樓采依一問,這件事不是應該問易萱的,她不過是帶著楚荊語來看房子而已,真正要賣房子的人不是易萱嗎?
楚荊語這問題問得,倒像是她才是這房子的主人一樣!
“呃···易萱是怎么跟你說的呢?”
“這房子是易小姐介紹給我的,她說她頂多就算這里的半個主人,若我真想買這房子,易小姐讓我跟你談,一切都由樓小姐決定。”
原來易萱竟是這樣說的?
“若是真的由我作主,這房子,我是不會賣的,不會賣給任何人。”樓采依說。
這是易蕭的家。
雖然在結婚后,易蕭就和她一直住在楓林苑的別墅,再也沒回到這里住過。
但是,這是易蕭和母親唯一的回憶。
若真由樓采依決定,她是不會將它賣掉的。
聽到這話,楚荊語臉上滿滿地失落,他望著這房子,似乎要將它帶入眼中一樣。
樓采依輸入了密碼,門開了。
密碼,易萱告訴她了,是顧靖泓的生日,顧靖泓搬進來的時候,易萱就將大門的密碼設為了顧靖泓的生日,她是害怕會給顧靖泓留下不進門的理由···
在提到顧靖泓的時候,易萱很平靜,很平靜,就像是說著一個很遙遠的許多年都不曾聯(lián)系的不太熟悉的朋友。
易萱甚至還問到樓采依,問顧靖泓是不是還在追求她,對她是不是還是放不下,還問樓采依是否會給顧靖泓機會···
易萱是真的放下了。
可樓采依依然堅信,易蕭一定會回來的。
所有人都覺得樓采依一直在等著易蕭,是因為無法接受易蕭離世的事實,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
最近,甚至連易正瀾都會勸樓采依,勸她放下,勸她忘了易蕭···
想一想,這些年來,沒有勸她放下的人,似乎只有易萱。
易萱放下了自己的執(zhí)念,卻從未對樓采依說過類似讓她放下的話。
“樓小姐,只要你同意將這房子賣給我,價錢,不是問題。”
聽楚荊語的意思,只要她同意賣房子,無論多少錢,他都會買。
“楚先生都沒有進到里面看一看,怎么會如此確定自己的心意呢?”樓采依開了門,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
有些事情,無需理由,楚荊語就是確定。
易家的老宅,樓采依常去,可是這里,樓采依卻是第一次來。
進了房門,一種古典的、簡樸的、高貴的氣息撲而來,樓采依環(huán)視著這里的裝修與布置,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何易云騰從不在這里住了。
當年,凌舒離開時,她是抹去了一切與母親的布置。
可是,這里卻恰恰相反,似乎在蕭梓洛走后,一切就不曾變過。
這里,處處都是蕭梓洛的風格,處處都有蕭梓洛的痕跡。
難怪易蕭會說,易萱從住進這里的那一刻起,就刻意地保留著這里的一切,沒讓這里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易萱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執(zh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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