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的笑容消失,緊張地看著施亦,等著人說話。
施亦道:“其實(shí)結(jié)婚就是為了過日子,你想先處再過,何不直接過你把人直接給糾正過來呢,你雖然表面柔軟,但是我看的出來你心里是不服氣有傲骨的,有王珍珍摻合你難能有好日子過,找個理由搬出去你們單過會好一些。
女人不要用任何借口失去自我,在自家男人眼中總會放光彩的,我的建議就是該管的時候管,該讓的時候讓,該狠的時候狠,磨合磨合就好了。”
別看施亦說的簡單,真正實(shí)行起來那是真的困難重重,不止是身體力行,還有心理上的傷害。
所以并不是說你抽到好卦就是好事,那可能是要比別人多付出十倍或百倍的東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能用卦抹殺自己的努力,就像天上掉餡餅,不一定是好事,有可能會砸死人。
所以盼望天下掉餡餅,也要看你能不能吞的下去。
因此萬一抽到下下簽也不用消極,那只是你不努力,也不可能更差了。
所以卦堂里在施亦對面的年輕男孩抽到了:阻隔卦,下兇,枯木逢霜雪,扁舟遇大風(fēng),百事不享通。
“你的意思是我這次高考會失敗,那我復(fù)讀一年再努力一把呢?”
施亦滿臉慎重,措辭道:“卜卦只能代表一時和你現(xiàn)在所求的事不行,你多努力努力,也許以后就能轉(zhuǎn)運(yùn)了呢,人一生的命難講,當(dāng)在人生的岔路口的時候,你每一個決定都至關(guān)重要,卦是活的,它也會看到人的努力。”
施亦手指交叉放在桌上,眼神犀利地盯著對面的男孩:“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清楚,就算你嘴上不斷否認(rèn),你自己心里角落的記憶忘不掉,甚至比你自己都明明白白。”
最后男孩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施亦伸了個懶身,站起來朝外面走去,看到等在外面的降宇,直接給了其一個白眼。
降宇裝作沒有看到,溫吞地笑著走上來:“麻煩你了施小姐?”
“這小孩是誰呀,能麻煩你為了請我而答應(yīng)那么不平等的條約。”
“有點(diǎn)關(guān)系。”降宇隱晦地說。
降宇不說,施亦也懶得深究,她打趣道:“怎么樣?這堂主的位置做的還舒服吧?”
“冷暖自知,冷暖自知。”這當(dāng)了堂主后,降宇說話越來越文縐縐的了,也就倪雙雙能受得了他。
兩人一起朝外走去,降宇道:“卦堂已經(jīng)將寒晴霜除名了,不過寒家的人好像還沒有死心,他們好像在物色自家人送進(jìn)卦堂。”
“哦。”施亦立刻來了興趣。
降宇見后立刻說:“是江沐和,他雖然比較年長了,我查過了其實(shí)他是有靈竅的,只因?yàn)樗赣H和寒靈至有隔閡,所以才一直被打壓。”
施亦頓住腳步,臉色無比認(rèn)真:“你可查到他同意了?”
降宇點(diǎn)頭:“現(xiàn)在寒家就等著他點(diǎn)頭,然后把姓改回來,我還查到,寒靈至在小時候?yàn)槠溆H測的答案,中上之資,如果入門,必將進(jìn)步神速。”
施亦沉靜:“岳奇在寒家老宅可有動靜?”
“寒家老宅的地理位置比較奇特,而且建筑詭異,有陣法相護(hù),所以很難查清楚里面的情況,在寒靈至退位后,就與卦堂徹底斷了聯(lián)系,可能也是為了保護(hù)岳奇吧。”
真不懂岳奇到底有什么可以讓寒靈至為了保護(hù)他而提早放棄堂主的位置,寒九瑾那邊也沒消息,本來梁炎栩還懷疑寒九瑾和岳奇串謀,但是經(jīng)過幾次接觸,寒九瑾一直表現(xiàn)的毫無破綻。
要不然就是其演技高超,要不然就是施亦看人的眼光還不夠深入。
但若是事實(shí),總有一天真相會被還原,這是施亦相信的真理。
只是有時候真相還沒有到的時候,陰謀就已經(jīng)到了。
這一天晚上,施亦正在家里等梁炎栩的時候,接到了梁炎栩的求救電話,施亦看不到人,但是電話號碼的確是梁炎栩的,不知為何心里就是有種怪怪的感覺,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電話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梁炎栩被困在了寒家老宅。
施亦自然反應(yīng)便是抓著包便朝寒家古宅趕去。
路上不停地?fù)艽蛄貉阻虻碾娫挘且恢碧幱跓o人接聽的狀態(tài),在焦急的狀態(tài)下,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看著施亦這個樣子,魏明星忍不住安慰說:“老板娘,老板這么厲害,他一定會沒事的……”
一句話猶如撥開云霧見月明,施亦眼前猛地清明,是了,她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了,梁炎栩?qū)λ斜Wo(hù)欲,他絕對不會主動讓她去涉險(xiǎn),而那條短信就是把她往危險(xiǎn)里推。
這一刻她百分之百確定短信絕對不是梁炎栩發(fā)的,但是他的手機(jī)是怎么回事呢?
“你現(xiàn)在回公司,把梁先生離開公司時的情況問清楚,還有他最后接觸的人都查清楚。”
魏明星離開后,施亦沒有急著進(jìn)寒宅,坐在車?yán)锏认ⅰ?br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于漆黑的夜里響起了一串電話鈴聲。
“老板娘,老板的手機(jī)找到了,是葉寧偷了手機(jī)發(fā)的信息,但是不好的消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老板真的去了寒家。”
施亦眼睛一瞪:那些人把主意打到梁炎栩身上,不可饒恕。
“老板娘我現(xiàn)在正趕過去……”
施亦直接發(fā)給魏明星一個電話號碼,冷冷打斷:“你給我撥這個號碼,一直撥到他接為止,我現(xiàn)在進(jìn)去。”
魏明星就算擔(dān)心,但他知道施亦絕對不會讓他做無用功,慎重地點(diǎn)頭:“老板娘你小心點(diǎn)。”
詭異古宅一如既往背靠圓月,畫面震撼,仿佛撼人卑微,在其面前自然感覺低微,心生敬意,向其臣服。
施亦定了定心向其跑去,一會兒就消失在黑夜中。
就算翻墻入室不是施亦的長相,但是在趙天師手底下也算學(xué)了些本事,想要進(jìn)入寒家古宅不是難事。
整個寒家漆黑靜謐,仿佛沉睡的野獸,施亦小心地穿梭在巨獸的背上,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但是太靜了,靜的她仿佛感覺整個古宅就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貓著腰的施亦疑惑了一下,站直了身體,從高縱的花盆后面走出來,看了看四周,確定了一下主院的位置,邁步朝那邊走去。
只是在她走過主廳的時候,燈光猛地亮如白晝。
施亦心里一驚,終于才知道她在寒宅的一舉一動早就在人的監(jiān)控中了,抬頭看了眼天空緊黏的圓月。
眼睛?
鏡子?
手指自然地敲在身側(cè),既然如此她是不是不需要避諱了。
既然那人想要讓她進(jìn)主廳,她便進(jìn)去看看好了。
剛踏進(jìn)去就看到主廳中央的地上扔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看衣服是個女人,走近了看居然是寒晴霜。
施亦不自覺地?cái)Q眉,寒家和岳奇到底在搞什么?
她伸手將寒晴霜嘴上的膠帶撕掉,她還沒開始問話,寒晴霜已經(jīng)瘋叫起來:“不要?dú)⑽遥灰獨(dú)⑽摇?br />
施亦直接將膠帶蓋了回去,問道:“誰要?dú)⒛悖俊?br />
寒晴霜大眼圓睜,滿目驚恐,只是嘴巴被封住,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施亦又道:“你不要再大喊大叫,我就把膠帶給你撕開。”
寒晴霜瘋狂點(diǎn)頭。
施亦依言而行。
說實(shí)話被狠勁撕膠帶的感覺真的不好受,但是寒晴霜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她害怕地看著施亦,老實(shí)地不敢吭聲。
施亦看著曾經(jīng)囂張的寒晴霜這么容易就變成了乖寶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過這樣省了很多事,也放了心,“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誰要?dú)⒘四懔耍俊?br />
“你……”
大喊出口,寒晴霜的柔弱被猙獰代替,要不是她被綁著,施亦都懷疑其要爬起來撕了她,但是她還是不斷的用頭想要撞施亦。
頭頂?shù)臒艏皶r地開始閃爍,風(fēng)鈴聲起,營造的氣氛確實(shí)恐怖。
施亦擰眉躲過寒晴霜的攻擊,這人不會精神有問題了吧?
直接照著她額頭中間拍了一下,瞳孔渙散,人直接就怔住不動了。
就在這時,各個方向突然傳來木頭磨地的聲音,機(jī)關(guān)傳動,停止的時候,主廳的兩邊,以施亦為界限,出現(xiàn)兩排椅子,每張椅子上都綁著一個寒家人。
施亦快速掃了一眼,有寒九瑾他們也有陌生面孔,加上地上的寒晴霜總共九人,時刻守在寒老夫人身邊的吳慶蘭不在其中。
他們的嘴都被膠帶封住,不管怎么扭動都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就像待宰的羔羊,做著于事無補(bǔ)的掙扎。
這個畫面說實(shí)話對施亦的沖擊挺大的,她突然聯(lián)想到嬰兒時期的自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施亦,我?guī)湍銏?bào)仇,你的仇人都在這里了,動手吧……”
空曠的主廳回蕩著誘惑的聲音,仿佛無處不在,又仿佛從每個寒家人身體里發(fā)出來的,帶著催眠和慫恿,甚至帶了些焦急的催促。
身處這么詭異的環(huán)境里,施亦的身心均受影響,心里涌起的恨不斷地上升,她下意識的抬起手。
“對,就是這些人,這些人害的你孤苦半生,搶了你的時運(yùn),泰然享受,不知悔改,殺了這些人,讓他們還債,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讓你心中的恨得到釋放……”
施亦眼里出現(xiàn)一絲迷茫,緩緩走近最靠近她的寒越凡,猛地伸出了手,快如閃電。
膠帶被撕開的瞬間,寒越凡及時地將肺部的疼痛發(fā)了出來:“啊……”
“喊什么喊?又沒有要你的命。”施亦雙目冷厲,偶現(xiàn)猙獰,可看出其的情緒十分不穩(wěn)。
“仇人都放到你面前了,你為什么不報(bào)仇,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就這么被你錯過了,可惜呀可惜……”
“因?yàn)槿绷艘粋人。”施亦摒棄那直往腦海鉆,想要控制她的聲音,伸手又將寒九瑾和江沐和的膠帶撕了下來。
至此那聲音突然無聲無息了,主廳又恢復(fù)了安靜光明,只留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來的風(fēng)鈴聲,和一群寒家人。
還有一把從房梁上吊下來的短刀,閃爍森然的寒光。
施亦看向一向主權(quán)在握的寒九瑾:“你要是沒瘋,就解釋解釋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就你看到的情況,岳奇突然發(fā)瘋把寒家人都綁了送你面前,向你示好。”寒九瑾掙了兩下沒有掙開,“幫我解開。”
“不幫?”施亦爽利回絕,驚得寒九瑾眉頭隆的高高的。
施亦的借口也很合理:“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殺。”這個地方這么詭異,她不得不小心,而且要是把這些寒家人都放了,吃虧的肯定是她。
她可以做好事,前提是那人得有良心,一看寒家人就有好幾個不合格的。
有時候血緣這東西很奇妙,就算平時是仇人,危險(xiǎn)的時候總不會袖手旁觀。
“哼,所有的事情還不都是因?yàn)槟愣稹!焙椒怖溧汀?br />
“不知所謂,唔……”
施亦腦海猛地吃痛,靈識被攻擊,她扶著頭滿臉痛苦地彎著腰,對抗那蜂擁的針刺。
她還是大意了,岳奇一直有暗招。
越是對抗,頭越是痛,除非順著他,疼痛才會消失。
手腕上一痛同時幽暗綠光一閃而過。
施亦直起腰,眼睛發(fā)直,一把拽下繩子上的刀,面無表情地提起地上的寒晴霜朝門外走去,過了一會兒,外面便傳來寒晴霜的慘叫聲,和刀砍在尸體上的聲音“噗滋噗滋”。
寒家人一個個陸續(xù)被拖出去,在這個過程中被控制的施亦力大無窮,不知疲憊,血腥殘忍。
終于所有寒家人都解決了,世界仿佛都恢復(fù)了平靜,這次是真的,仿佛連呼吸聲都停止了,黑暗的怪石后走出一個人,赫然就是岳奇,看著被控制滿臉血凝的施亦,他面露喜色。
語氣蠱惑而夸獎:“做的很好,你就該是人上人,這些螻蟻還不足以阻礙你,你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卦師,我將會永遠(yuǎn)的輔佐你。”
施亦慢慢朝岳奇走去,兩人間的距離不斷縮短,五步,四步,三步,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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