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亦亦姐,我這里還有個你的手機,你現在在什么地方,我給你送過去吧!
施亦掀開被子坐起來,眉頭微蹙,這個姚夢夢還敢來惹她,姚夢夢不會以為姚翠蘭能過這個抵押兒子的坎,她施亦就不計較了,所以又出來蹦跶了。
不過曾經好像是的,只要她媽不計較,施亦什么都聽她媽,的,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施亦自己長心了。
手機緊緊地貼著耳朵,臉色不虞,聲音冷的沒有任何溫度:“不用了,那手機摔壞了,你留著吧!比缓,直接掛斷電話。
不過姚夢夢也識趣,沒有再打電話來糾纏。
……
第二天一直等施亦睡飽了,梁炎栩才開車出發,而他臨出發前還不忘給魏明星打了個電話,表示要是有人打聽施亦,就說她有事情回老家了。
因為是自己駕車,所以禮品什么的都比較好帶。
而因為第一次去丈母娘家,禮儀什么的都特別的周到,滿滿的一車。
路上的時候,施亦猶豫后還是將家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梁炎栩,惹得梁炎栩稀奇了半天,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兩人到施亦老家的時候,天已經泛黑了,剛進院子的時候,姚翠蘭正在準備晚飯,本來她以為只有施亦一個人回來,當她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發現施亦還帶了個人回來,愣了一下后,當即硬是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將所有的禮品拿進屋里,讓施平泉和施為沫招呼人,自己則把施亦拉去廚房仔細詢問。
施亦一邊摘菜,一邊回答自己媽的問題:“媽,我是和趙濤分了才跟他談得,你愛信不信,他對我……挺好的!
“他家什么地方的,他家做什么的,家里都有誰呀,他家里人同意嗎,你去他家看過了嗎,條件怎么樣,媽也是怕你被人騙了!币Υ渖徴f話從來不讓施亦挑理。
施亦手上的動作不停,嘴上卻沒有實話實話,而是給人誤導:“在外面不都是打工嗎,他家在玥咍市有房子,他爸是親爸,他有個后媽,他后媽有三個孩子,他后媽那個大兒子今年好像準備結婚了吧,跟他沒血緣。”
“他的家庭條件那么復雜,你還不如在老家找呢,別圖人家的房子知道嗎?她后媽那么多小孩,這房子我看也沒有他什么事?”姚翠蘭看著不吭聲的施亦,繼續道:“要不然你們散了吧,找個后媽的,這說出去除了讓鄰居笑話!
“媽。”施亦聲音不悅,將摘好的菜朝冷冷的水中一扔,制止她的繼續。
“怎么還不興人說了,你呀,就不如小時候聽話,等一下讓你大哥看看,看他怎么說,這個長得還不錯,就是家不行!币Υ涮m刷了刷鍋朝灶臺上一放:“施亦,你來炒吧,我炒的不好吃。”
施亦“嗯”了聲,面無表情地打開煤氣灶。
吃飯的時候,姚翠蘭表現的完全看不出來不喜歡梁炎栩,熱情的招呼,一段飯除了垂頭喪氣的施為致,氣氛還可以。
施亦也算打心底佩服自己媽,所以故意在她想要打聽梁炎栩的事情的時候,都被施亦故意阻止,挨了不少白眼。
施亦直接無視,打定決心不讓自己媽如愿。
“我聽亦亦說,你那是個后媽,那你家的房子肯定沒你什么事,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買房子!
姚翠蘭的一番話讓施亦的臉色白了白,她也沒想到她媽會突然說起這事,施亦小心地觀察梁炎栩的臉色,幸好他沒有表現出憤怒,才稍稍放心。
梁炎栩何其聰明,而又記得路上施亦的交代,先裝窮再說,于是直接說道:“房子肯定要買的!
只是梁炎栩剛說完,姚翠蘭就接上話了:“那不如在我們縣城買好了,我們這里還便宜,以后和她兩個哥哥還有個照應!
姚翠蘭看著梁炎栩那身衣服,看上去布料還不錯,穿著也精神,不過她也不認識牌子,就想著應該也貴不到哪里去。
因為一家人都是沒見識的,所以并沒有看出梁炎栩那身衣服可以付縣城的首付了,只當是個外國牌子。
梁炎栩埋頭吃飯,并不答話。
施平泉碰了碰姚翠蘭,讓她別說了。
姚翠蘭直接拍開其,自嘲說:“我人老了,也沒人聽我的了,我就這樣說說,這還不是為了我們家亦亦著想,這要是被欺負了,回娘家也快,這要不是看城里的條件好,我都要他們直接在村上買塊地蓋棟房子,那樣更方便走動!
姚翠蘭這番話實在膈應人,人家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拿著錢到你這當上門女婿?
人家里子面子都不要了,這要是個較真的,直接就得給施亦分了。
施亦將碗朝桌子上一放:“我吃飽了,你吃飽了嗎!蹦抗饪聪蛄貉阻颉
梁炎栩點頭。
“那我們去看電視!笔┮嗾f完直接將人帶走。
兩人都裝作沒有聽到姚翠蘭的話,弄的姚翠蘭干癟氣。
吃完飯后,姚翠蘭安排梁炎栩和施為沫一個房間,她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女孩外向,施亦這就是被勾走魂了,以后難掌控了,所以說什么也不能讓兩人成。
施亦這時候并不知道她媽的想法,她高高興興在施為沫的房間里暢聊,幸好剛見面的時候,施為沫就看到了梁炎栩的眼神,這才沒有暴露。
三年前姚翠蘭并沒有真的見過梁炎栩,所以并不知道他們當年要陷害的人,就是她今日領回來的人,要是姚翠蘭知道了,肯定說什么也不會讓人進門的。
這時候施亦才想起來問施為沫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施為沫還是不肯將全部都承認,只是將能說的說出來:“我也不知道是誰聯系上媽,我也問了媽好幾次,但是媽都不肯說,而你有段時間又不清醒,所以這事情也一直都沒有提了!
“對了!笔槟肫鹨患匾氖虑椋骸澳慊謴陀洃浀氖虑橄葎e告訴媽。”
“我知道了二哥,反正媽也不在意!笔┮鄬@個什么都替自己著想的二哥的印象很好。
其實小時候兩人也不親近,這還是三年前她出事后,二哥才對她越來越好,讓她相信親情的純在。
有一段時間她甚至想也許姚翠蘭對她是有親情純在的,只是重男輕女的觀念根深蒂固。
“你師父現在還好嗎,替我給他老人家問個好!笔槟記得救了施亦的張天師。
施亦看了眼梁炎栩,情緒不高:“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師父在什么地方,你也知道他們這一行要是想要躲著人,很難找到的,只能等著他來找我!
“你師父是真的替你著想的人,你以后也要好好對孝順他老人家才行,家里的事情你也別管了,你要是真想要和他在一起,家里的意見你也別聽,堅持你自己就可以。”施為沫不放心地交代,那眼中透漏的光芒可以看出是真的為施亦著想。
施亦看著和自己有些七分相似的施為沫,說不是親兄妹,都沒有人相信吧。
要不是長相上他們兩兄妹都隨了姚翠蘭,這么多年的不公平,她早就懷疑她不是親生了的,但是現在連這個懷疑的機會都不給她。
也許單單就是重男輕女的感念,就可以營造一個如此不平等的家,在這個家里的女孩子太苦了。
“我知道了二哥,我現在長大了,我可以明辨是非了!笔┮鄿\淡地笑著,眼中的苦澀已經全被堅韌和愛意掩蓋,輕輕地靠在梁炎栩的肩膀上。
梁炎栩看著這個依賴他的女孩,微微抿著唇,吃飯的時候姚翠蘭那番話讓他知道,施亦受的委屈遠比他知道的多的多,所以打算等一下他要和施為沫好好聊一聊。
這時候樓下的姚翠蘭在喊施亦,施亦心思百轉,安排兩人早些睡覺,便下樓了。
兩人來到施亦的房間,姚翠蘭將門關死,才走到床邊坐下:“亦亦,這個梁炎栩對你好嗎?”
施亦點頭承認:“很好!
姚翠蘭想了一下:“這個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你要是自己愿意呢,我們也不攔著,不過你大哥說了,這個梁炎栩一看就是強勢的人,將來結婚了肯定得壓你一頭,都得讓你聽他的!
施亦靜靜地等著,想知道姚翠蘭后面還會說什么。
果不然,很快姚翠蘭就說到了重點:“以后你要是嫁遠了,更要對你大哥和你嫂子好些,你這以后還得回娘家呢,小心你兩個哥哥都不讓你們進門,就算嫁人了也要多想著這邊知道吧!
施亦不應聲,也不回答,話是聽了,但是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不能因為一味地顧著別人,自己的日子不過了,自己的小家都不要了。
“媽,我大哥回來了,我舅就沒有過來看看嗎,現在我嫂子也生氣回了娘家,總要把人接回來吧。”施亦實在不想在自己媽的觀念里繞不出來,強行改變話題。
而她通知姚夢夢,施亦也不想找其后賬,誰讓自己攤上這么個媽呢。
“你舅來過電話了了,他明天就親自來看看你大哥呢,這個事你就別擔心了,你小孩子也別管那么多事,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你要是真嫁那么遠,以后我也享不了你的福,唉,要是你感覺不能成就早點分,在家里說一個比較踏實。”
姚翠蘭依然有自己的看法,并不受施亦的影響,在她的觀念里,只要施亦以后能幫襯她兩個哥哥就可以了。
而且姚翠蘭也怕說姚金富的事情,被施亦找到借口找她后賬,數落她跟姚夢夢通風報信的事。
而施亦看到自己媽的躲閃后,本想說她以后可以接姚翠蘭過去享福的話也咽回肚子里,只能聲音不冷不熱問:“這件事我姥姥知道嗎?”
“她那么大年齡給她說什么,再說現在你大哥不也回來了媽,明天你們去把你嫂子接回來后,就回去吧,你們在外面都有工作,請太多的假也不好!
見施亦并沒有找后賬的打算,松了一口氣的姚翠蘭又開始強勢起來,直接將事情拍板。
施亦也知道多說無益,便由著姚翠蘭,反正她這次也就是領梁炎栩來家里走一圈,離開這里后,她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和這里基本上也都是電話聯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姚金富就來了,和姚翠蘭在院子里大聲說話,有說有笑,氣氛很是融洽,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被吵醒的施亦,穿好衣服后,就出去打水洗臉,路過姚金富的時候連一聲“舅”也懶得喊,直接把人當成隱形的。
“你看看,你看看,亦亦還生我的氣了呢!币鸶还笮,故意開玩笑,實則心里非常的不高興在挑刺兒,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他們三個的舅。
“她小孩家不懂事,過兩天就好了,你一大早過來還沒吃飯吧,致致他爸,你把咱大哥帶屋里坐去,我去做飯!币Υ涮m直接向施平泉交代,自己則朝廚房走去。
只是等姚翠蘭做好早飯后,除了她和施平泉,所有的孩子都躲在房間不出來,她的臉上有些掛不住,讓姚金富先吃飯,她上樓叫人去。
姚金富自我感覺良好,并沒有感覺自己做錯的覺悟,靠在沙發上,一派大老板的氣魄:“把致致也喊下來,我們爺倆喝點!
大早上的就想要喝酒,還得找個倒酒的,不得不說姚金富是已經壓榨他們家習慣了。
她以前怎么就沒有看出來呢,施亦這一刻真心感覺自己以前就是眼瞎心盲。
施亦聽著姚金富的話后自然是不高興的,也不幫姚翠蘭做飯,直接上樓去了。
姚翠蘭去做飯了,獨留下施平泉唉聲嘆氣,卻懦弱地不敢反抗,連為自己兒子討個公道都不敢。
等坐好飯后,姚翠蘭來到樓上的時候,施亦三人在一個房間,施為致在自己房間。
姚翠蘭就算不知道各個房間里的情況,最后猶豫了一下,敲了敲施為致的房門:“致致,你舅來了,他喊你下去吃飯呢,你看你要不要去?”
房間里沒有任何的回應,姚翠蘭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向施為沫的房間,推開房門:“早飯已經做好了,亦亦你趕緊帶著客人去吃飯,還有沫沫這在自己家你還讓我喊你呀,趕緊下去吃飯,要不然早飯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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