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馨然不可置信地看著施亦,她曾經的軟弱在現在看不到一絲,當即叫囂:“你敢,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和你拼命。”
施亦單手托著頭,眼睛看著桌子上,毫無聚焦:“本來我也以為我老公那么強的人不會被人傷害,他一直在保護我,但是事在人為,他現在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我現在只想找人拼命,拉盡量多的給他陪葬,哪怕墜落修羅地獄,那大家就一起墜落吧。”
葉馨然噤聲,看著瘋癲的施亦,臉還是那張臉,但是她卻不認識了。
施亦幽冷的聲音不輕不重不緩不急,卻讓人心里發毛:“單親媽媽是偉大,可惜一旦走錯了路,給孩子做了壞榜樣,那孩子還不如陷入永遠的沉睡,不看這個世界的邪惡,倒也是一樁好事。”
“你不能害她,她什么都不懂,你將來也會有孩子的。”葉馨然企圖用柔情感化施亦,但是桌下緊握的拳頭出賣了她。
施亦邪肆而笑:“可惜我老公在沉睡,要不然你這個理由還真的會打動我。”
“她是無辜的。”葉馨然激動地兩個緊握的雙手砸在辦公桌上,同時起身。
施亦眼目冷然地看著,緩緩開口:“無辜?在我與人為善的時候,他們可曾放過我,放過我老公,我本來以為天是顧著我的,我可以繼續我善良柔軟的本心,我的對手可曾想過我是無辜的,可曾想過不加害與我老公,我的對手很強大,所以我必須變得強大,才能做他稱職的對手。
只是想要強大,有些事情必須得狠下心去做。”施亦的心突然有些難受,她有點想念梁炎栩,好想現在陪在他的身邊,但她必須堅強。
葉馨然為施亦的話震了震,干澀地說道:“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大不了我離職,我不摻合這些事情總行了吧。”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忠心王珍珍?”施亦問道。
葉馨然錯開目光不愿意回答。
“你不說算了,再找一個人做設計部的總監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會浪費我不少的時間,而你得到公司的那么多好處,現在自然是你回報的時候了,而我要的是必須忠心。”施亦抬眼看著人,眼中的堅毅和冷意帶著震懾的作用。
葉馨然咬了咬牙。
“被報復或者還債你自己選,我只給你三分鐘考慮時間。”
三分鐘后,葉馨然看著桌子上的硬幣,顫抖著手伸手拿了過來,仿佛下定了決心道:“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保證我們母女的安全,董事長夫人那邊你要幫我搞定。”要知道王珍珍也不是個善茬。
施亦并沒有應話,而是說道:“以卦來說吧。”她要看一下葉馨然的福氣有沒有被她作完,如果手上沒有人命,那還有救,人命并不是親手去做的,就算是逼迫的別人去死,福氣也會折損。
葉馨然將袋子打開,將硬幣拿出來在手中攥緊,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搖了搖一字擺開。
施亦隨意地看了眼,念道:“背背字字背,安靜卦,下中,心思多不定,求謀未得成,忍耐方為福,守分免災星。”
“什,什么意思?”葉馨然心中狂跳,她就算不是第一次卜卦,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對著施亦的時候偏偏心跳加速,心神不定。
“字面上的意思,你若是老老實實便什么事都沒有,你若是冥頑不靈,卦簽都不保你們。”施亦平靜而冷冽。
“好,我與你合作,絕不背叛。”葉馨然弓著身雙拳放在桌子上,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你部門那個黃語萱呢?”施亦突然發問。
葉馨然懷疑她想要假公濟私,便直說道:“前總裁已經把人開除了,不過她好像和我們公司的陳海川結婚了。”
原來老公為她做了那么多事,但他卻從來沒有提過,施亦冷冷地吩咐:“找個理由,把她老公開除。”
事不關己,葉馨然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會搞定,我和維修部主管的關系還不錯。”
“你先出去吧。”施亦甚是滿意葉馨然的態度變化。
只是事情處理完了,她的心又陷入了對梁炎栩的思念中,一瞬間辦公室里變得有些寧靜。
劉文敬看到后,朝后退了兩步:“那我也先去忙了。”
施亦點了點頭,聲音平緩地補充一句:“葉寧還放在現在的職位,但是一些重要的文件不要經她的手,除非我認為有需要的時候。”
劉文敬怔愣了一下后點頭:“我知道了。”他雖然不知道施亦防備葉寧的原因,但是經過葉馨然剛剛那一招后,他知道施亦的心中有數,他只需要執行命令和把公司看好,就像對待梁炎栩一眼對待她。
一天的時間不快也不慢,就這么過去了,時間不會停止,活著的人依然活著,昏迷的人還在昏迷,只要沒有死就好。
施亦面無表情地走進酒吧,喧鬧的聲音有些刺耳,她以前是好奇這里而又懦弱無緣,今天有緣相見,也算是開了眼界,隨意掃了眼舞池里的人,施亦朝一個被眾多人圍著的桌子走去。
因為那里是她的目標,而同時那個桌的人正準備拼酒。
施亦伸手將站在位置上的韋曉琪拉開,朝對面的姚夢夢說:“我和你拼。”
姚夢夢打眼一看到施亦還有些心虛,但是很快就調整了心態,昂著下巴傲慢鄙視地說:“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那只是你對我以前的了解。”施亦淡定自若,只是從始至終眼中都沒有波動,仿佛一個沉默的人,沒有恨,沒有愛,麻木地為了某個目的而活著。
“好呀。”姚夢夢傲慢地一口應下:“我剛剛和韋總打的賭是拼輸的要舞臺上跳脫,衣舞你行嗎?”
韋曉琪拉了拉施亦提醒:“她的酒量很好的。”她也是今天來這里消遣的時候碰見的姚夢夢,心中氣不過就和她杠上了。
施亦看了眼韋曉琪,然后重新將目光放在姚夢夢的身上,一刻間仿佛耳邊的聲音都消失了,只聽她徐徐訴說:“輸的人把酒倒身上,自己點火。”
“誰怕誰呀,你想死,我還不送你一程嗎?”姚夢夢看著施亦無波無瀾的模樣,雖然心里打鼓,但是她可是很相信自己的酒量的,而且這是她家族的特征。
只是她忘記了施亦也有姚翠蘭的基因,喝酒越喝越清醒并不是她的專利。
一杯杯猶如清水的酒下肚,施亦仿佛失去了味覺,根本品不出味道,激烈吶喊助威下,兩個人都知道自己必須得贏。
旁邊都是起哄的尖叫聲,而施亦的眼中只有姚夢夢,同樣姚夢夢的眼中也只有施亦,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火花四濺,都容不下對方。
桌子上的杯子喝完后,換成了酒瓶。
韋曉琪也算大開眼界了,她一直都知道姚夢夢的酒量好,但是沒想到居然好到這個程度,看來她以前偶爾的喝醉都是裝的,這幸好上的是施亦,要是她的話,這肯定是輸定了。
韋曉琪心中后怕的要死,這個姚夢夢心機如此的深沉,她是望塵莫及了,她雖然也有心機,也整天傲的二五八萬看不起人,但是至少她還是有點義氣的。
韋曉琪眼珠子一轉,立刻拿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這起哄的人里面可是有不少姚夢夢的狐朋狗友,她自然也得叫一些人來,免得等一下施亦吃虧了。
不過這個姚夢夢也是個人才,平時看著乖乖的,沒想到夜晚就變成了這里的常客,結交了不少不三不四的人。
又有兩瓶酒下肚,姚夢夢直接將瓶子扔桌上,推開人群朝廁所跑去吐。
施亦眼睜睜地看著,因為喝了太多的酒,眼眸濕潤,仿佛帶著五彩琉璃的色彩,特別的漂亮,不過若是仔細看,便可以知道她的眼底也有了醉意。
韋曉琪貼心地扶住施亦,小聲地問:“沒事吧。”
施亦怕頭暈,沒敢搖頭,冷聲吩咐:“拿酒來,度數最高的。”
這時候小魏將吐了酒打算逃跑的姚夢夢扭了過來,施亦直接將那開了瓶的酒倒在了腿軟的姚夢夢身上。
而這一舉動也徹底驚了旁邊起哄的人。
“不會真的要鬧出認命吧。”“誰知道呢,可能就是嚇唬嚇唬吧。”“殺人可是犯法的。”
施亦無視那些小聲的交談,閉了閉眼睛,身體明明很疲憊,但是經過酒精刺激的大腦異常的清醒,仿佛從來沒有這么清醒過,她將打火機塞到姚夢夢的手里直接扭著人出了酒吧。
酒吧是做生意的地方,施亦也不想擾了人老板的清靜。
“你這是想我死啊。”姚夢夢拿著手機,身體微微搖晃,卻是不肯動手點火。
施亦知道姚夢夢怕死的很,要不然也不會每次有事都是她跑的最快。
施亦毫不客氣地說:“是。”頓了一下后繼續道:“在你答應拼酒的時候不也是想我死嗎。”
姚夢夢嘴巴犀利地辯駁:“那如果我贏了的話,我肯定不會真的讓你死啊,我頂多羞辱你幾句,我們可是老表,我怎么可能真的害你。”
“那是因為你現在輸了,所以你才這么說,別廢話,動手吧。”施亦定定地看著人,沒有一絲的心軟和退縮仿佛眼前的姚夢夢不是個人,就是個等待燒烤的火腿。
“我不要死,我就不點火,我看你施亦能把我怎么樣,殺人是犯法的。”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姚夢夢直接耍賴皮。
“我今天算是開眼界了,臉皮厚的我見多了,還沒有見過你這么厚的。”韋曉琪幽幽地說著風涼話。
反正已經被開除了,姚夢夢也不怕她:“讓你去死試一試,看你死不死。”
“哎呀,這小樣,輸了還那么囂張。”韋曉琪抬手要打人,卻看到施亦緩緩走了上去,這才退了回來。
施亦一把搶過姚夢夢手里的打火機,將火苗露出,姚夢夢現在渾身都是酒,她只要扔過去,就可以讓她瞬間燃起來。
姚夢夢一看施亦絕殺的表情,心一跳,膽怯地后退了一步:“不行,你不能殺我,我姑可是你親媽,你要是傷害我,她不會原諒你的,我有沒有做過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你不能殺我,你會下地獄的。”
姚夢夢趕緊朝那些平時交好的酒友使眼色來救她,但是那些人都是軟腳蝦,還沒有剛想開口就被魏明星打了回去。
施亦揚眼,嘴里說出的話更是能震懾人心:“下地獄?我現在還會怕嗎,我有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情。”說著施亦毫不猶豫地將帶著火苗的打火機扔向姚夢夢。
姚夢夢也知道曾經一直被施亦才是最有資格咒人下地獄的人,也說明因為梁炎栩的事情,她已經成魔,或者已經身處在地獄。
眼看著打火機朝自己飛來,害怕地閉上眼睛等待著身,體被點燃,疼痛的來襲。
一個人突然躍出接住了打火機,穩住身體后,捏著打火機的手直抖,怒吼道:“施亦,你瘋了嗎你,她可是你妹妹。”
看著突然出現的姚金富,施亦冷冷地開口:“你到是出現的及時,一直都在旁邊偷看吧,要不然你代替她燒。”
“瘋了,瘋了,簡直就是瘋子。”姚金富借著火氣將打火機狠狠地砸在地上,拉著姚夢夢道:“夢夢,別理她,我們走。”
姚夢夢委屈地落淚,“爸,幸好你來了。”
施亦看著想要借機遁走的兩父女,直接助跑挑起,一腳掃在姚金富的腿上,在其跪地的時候,另一腳朝他的頭上踢去,人直接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住。
“爸。”姚夢夢凄厲地喊叫,在姚金富身體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來吧,才想起來似的跑過去將人扶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爸,你沒事吧。”
施亦下的手她自己知道,看著腫了半邊臉的姚金富,知道他現在站起來絕對沒有題,現在事情還沒有完,她不會直接把人打殘廢。
“咳咳。”姚金富呸的一聲將血沫子吐在一邊,是他剛剛不小心咬到了口,腔導致的:“你真的要逼死我們父女才甘心嗎。”姚金富拍著自己的胸口:“你指著自己的良心問問,我不就摳門些,懶一些,喝點酒,沾你家那些,那都是我妹自愿給我的,你至于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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