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小廝好奇地問道:“那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當然是少爺說什么,我們就做什么唄,還能咋地,守財都被打成那樣了我們還敢做啥,我現(xiàn)在想起少爺?shù)臉幼游叶加X得可怕,哎,這女的也是嘴欠,非要惹我們家少爺不開心,現(xiàn)在被打得這么慘,我一個大老爺們都不一定能扛得住這樣打,她還硬生生給抗住了,被打的時候愣是沒吭一聲!眮砀2恢缽哪睦锬昧艘粔鼐疲贿吅戎贿吀袊@,有時候還會往蘇婉央這邊看一眼。
“哎,少爺什么樣我們都清楚,我寧愿辛苦一點都不愿意跟在少爺身邊,可現(xiàn)在,哎,我是真的怕萬一我做錯什么,我的小命不保啊!绷硗庖粋小廝無奈地嘆氣道。
“你說誰想啊,跟在少爺身邊整日里擔驚受怕,稍不注意就是一頓打,不過我還好,少爺?shù)浆F(xiàn)在都沒打過我!眮砀UZ氣里滿是驕傲,他怎么著跟在顧懷志身邊也算挺久的了,對于眼前這個人來說就是前輩,所以在他面前還是可以吹吹牛的。
“誰讓來福哥這么能干啊,少爺就算想打你,也找不到借口,你說是不。”
“那可不,你也要跟著我多學一點,做什么事都要放機靈一些,少爺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千萬不能跟少爺反著來,不然吃苦的就是你自己!眮砀>拖駛老前輩一樣語重心長地對對面的人說道。
“是是是,謝謝來福哥提點,以后還要請來福哥多多照料了。”那小廝一臉諂媚,一張臉都笑開了花。
蘇婉央一直閉著眼睛,那兩個人以為蘇婉央昏迷著,說話也沒遮沒掩,從那兩個人口中蘇婉央得知好像昨天又有人潛入銘軒居,足足來了有七八個人,那些人把那銘軒居的守衛(wèi)打傷了好些個,現(xiàn)在躺在床上都起不來了,路過他們房間的時候還能聽到慘叫聲,可見他們被打得有多厲害。
他們還說這伙人打傷了人之后,又在銘軒居里的房間搜來搜去,好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后來還是顧懷志帶著人,才把那些人給嚇走,不過當時顧懷志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應該是沒丟什么東西。
蘇婉央懷疑這伙人可能就是夕和熊家兄弟他們,相信自己失蹤之后,夕肯定是派人一直守著銘軒居的,但是這么多天都沒看見她從里面出來,可能覺得她還在銘軒居,可能就想再進來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她。
殊不知在這銘軒居里還有秘密通道,她早就被轉移了,不過他們在銘軒居里沒找到自己,相信應該會有所懷疑的吧,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能夠找到自己。
所以現(xiàn)在不能完完全全靠他們,最重要的還是要靠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
再就是逸王,好像這兩天一直在找顧懷志的麻煩,弄得顧懷志整日里都垮著一張臉,下人們也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觸顧懷志的霉頭,要是惹到了顧懷志,輕的可能就是一頓打,重的丟掉小命都是有可能的。
不管逸王怎么對待顧懷志,顧懷志都一直是一聲不吭,逸王說的那些話有多難聽,他們跟在顧懷志身邊的人是聽得最清楚的了,不過逸王這樣陰陽怪氣地跟顧懷志說話倒是讓他們心里挺解氣的。
雖然是解氣,但是顧懷志在逸王那里受了氣,就會發(fā)泄到他們這些下人身上,所以被逸王奚落了之后,他們這些人還得一直說好話,跟著顧懷志一起罵逸王,讓他稍微解解氣,不然最后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這兩個人你一口酒我一口酒的,最后喝大了什么都開始說了,剛開始還收斂一些,到后來直接破口大罵顧懷志,咒他生孩子沒**,不得好死之類的,那些話那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蘇婉央覺得耳朵吵死了,但是也沒有開口說話,怕自己突然說話把他們給嚇死。
不過幸好這里就他們三個人,沒別的人來,要是這些話被有心人聽了去,傳到顧懷志的耳朵里,恐怕這些人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
但是看得出來這些人的確是壓抑太久了,不管是誰跟著顧懷志,都得把人逼瘋了不可,也就只能喝喝酒來發(fā)泄發(fā)泄心中的怨氣了。
兩個人喝醉了之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覺,沒一會兩個人就開始打起呼嚕來,蘇婉央一直站著腳都站麻了。被綁著的雙手和雙腳感覺輕輕一動就疼得要命,這兩個人打呼嚕,聲音太大,蘇婉央也睡不著覺,最后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睛了才慢慢睡過去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昨天守著她的那兩個小廝已經(jīng)不見了,換成了之前那個叫做守財?shù)男P。
守財見她醒了之后,便走到她面前,從懷里掏出一個饅頭來,什么也不說,就直接將饅頭掰一小點兒下來,然后喂給蘇婉央吃。
蘇婉央渴得要命,所以讓那小廝先給她喝些水,然后再吃東西。
沒想到這守財?shù)乃枷胗X悟這么高,居然主動給她帶吃的和喝的,看來他是真的怕自己餓死了,對那邊不好交代。
蘇婉央才吃了沒幾口,蘇婉央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那守財立馬將剩下的饅頭一整個塞進懷里,把那水壺也隨便找了個地方藏起來,然后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忙將饅頭碎屑全部都拍干凈。
這時,顧懷志正好從外面走進來,他背著手走到蘇婉央面前,低頭看了蘇婉央好一會才說話:“怎么樣,想了一晚上你想好了嗎?”
“想好什么?”蘇婉央反問道。
“想好要供認你的那些同伙了嗎?”顧懷志走到旁邊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蘇婉央。
蘇婉央已經(jīng)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出汗,傷口又流血,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有些不太好聞,蘇婉央自己也能聞到那種味道。
“你覺得我會說嗎?”蘇婉央譏笑道。
自己抓不住人,只知道威脅他,也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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