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之前夏城附近突然出現(xiàn)一伙強盜,也就是蘇婉央遇到的那群強盜,他們經(jīng)常搶劫過往百姓。
他們發(fā)現(xiàn)沒有人管他們,于是就愈發(fā)猖獗起來,最開始還只是搶劫一些財物,到后來不僅搶東西還會殺人,看到漂亮姑娘就想搶上山,要是不從,直接當著親人的面就把人家姑娘給玷污了,弄得人家破人亡。
長此以往,那伙強盜也愈發(fā)不顧及了,有人怕那伙強盜進城來,于是就向顧懷志稟告過這件事,當時顧懷志正在和兩個女人親熱,丟給外面的人一句:“這點小事還要來稟告我,既然這樣,早點把城門關(guān)了不就好了,強盜也不敢白天進城不是,真是的,這點兒道理都不懂,白養(yǎng)你們這群人了。”
那前來稟告的人見顧懷志如此無所謂的樣子,也只能是按著顧懷志的意思辦,顧懷志也根本不管他們這些人,于是他們開始慢慢變得跟顧懷志一個樣了,能夠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誰都想。
還有強搶漂亮姑娘這件事,之前有家姑娘因為顧懷志家破人亡,全家搬遷到其他地方后,只要是有女兒的人家,都不敢讓他們出門了,就怕在路上遇到顧懷志,落得個跟之前那家人的下場。
顧懷志從小讀書識理,但是殺起人來毫不猶豫,反而還樂在其中,時常打罵身邊的下人,甚至打死這都是常有的事情。
不光著以上列舉的這些事情,顧懷志做的那些壞事還有很多,比如強占老百姓的房屋田地,出去吃飯不給錢,搜刮民脂民膏來滿足自己的欲望等等。
老百姓有冤無處申,只能自己咬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這幾個月就像生活在地獄里一般。
要不是逸王來了夏城,恐怕顧懷志還會更加肆無忌憚,現(xiàn)在逸王還因為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受了重傷,他這個當父親的也是罪責難逃啊。
如今已經(jīng)鑄成大錯,他這個當父親的也只有大義滅親,才能對得起夏城的百姓了。
這夏城的事情蘇婉央之前已經(jīng)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不過從顧城首耳中聽到這些事的時候,蘇婉央?yún)s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心酸。
顧城首這輩子沒干過什么壞事,一心為老百姓做事,做的還都是好事,生了個兒子,雖然時常打罵他,但是總會把最好的東西給他,教他做人的道理。
但是現(xiàn)在,他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兒子不僅要害自己的親生父親,還辱了顧家的名聲,害了全夏城的百姓,傷了蘇婉央,傷了逸王,就算株連九族也贖不了他們的罪啊。
顧城首比她父親大不了幾歲,但是現(xiàn)在的顧城首看著老了很多,頭發(fā)胡子都白了,臉上也寫滿了憔悴的滄桑,這短短幾個月好像瞬間老了幾十歲。
說起之前顧懷志做的那些事情的時候,顧維之眼睛還泛著淚光,他怪的不是顧懷志,而是自己,是他沒有教好自己的這個兒子,才造成今天的局面,他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聽完顧維之的話后,蘇婉央疑惑的是幫助顧懷志的那個人,蘇婉央十分肯定那個人是認識自己,但是讓蘇婉央想不通的是,為什么他們大費周折地抓她,但是最后卻什么都不做,難道就是為了關(guān)她幾天嗎?這樣不就暴露了自己了嗎。
顧維之說那個人尾巴留得很干凈,之前同逸王和夕交手的那些人全都是死士,身上沒有一件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援兵來之后,他們大部分人都撤了,剩下的這些人沒能逃走的也全都服毒自盡了,連審問都沒法兒審問,顯然對方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
之后蘇婉央又去問了北辰風,顧維之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北辰風看著好像是有什么心事,只回答說是一種秘藥,制作手法繁瑣,材料也難得,應(yīng)該是一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制作的,但是現(xiàn)在四國之內(nèi)能做出這種毒藥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
蘇婉央又追問北辰風,問她認不認識這樣的人,北辰風只是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蘇婉央看得出北辰風好想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愿意透露更多。
莫非顧懷志背后的那個人不僅認識自己,還認識北辰風,亦或者是不認識自己,但是認識北辰風,知道她同北辰風有一些淵源所以才沒有動她,蘇婉央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而北辰風不愿意透露那個人的信息難不成是為了保護他,現(xiàn)在她沒有證據(jù),一切都只是靠自己猜測而已,事情究竟如何,也只能慢慢調(diào)查才知道了。
其實這件事看似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但好像又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蘇婉央想破腦袋都想不到自己在這場陰謀者扮演著怎樣的角色,還是自己在無意中成為了某些人的棋子。
顧維之還是沒能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顧懷志背后的那個人究竟為什么要利用顧懷志做這么多事情,他到底圖的是什么?這是蘇婉央最想不通的事情,只要這件事情想明白了,其他的事情很快會浮出水面。
見蘇婉央糾結(jié)的樣子,夕似無意說了一句話讓蘇婉央有了一些頭緒。
“你好好想想,那個人若不是針對你,不是針對顧城首,那會針對誰?”
如果是針對她,她被抓住之后,那個人就不會跟顧懷志說不要動她,如果是針對顧城首,那當初下毒,也應(yīng)該下那種一吃就死掉的那種,一了百了不是更好嗎?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人不是針對自己,不是針對顧城首,唯一針對的從來都是他們才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的逸王殿下。
之前梅兒也說過,那些人好像是針對逸王一樣,所有的人都去攻擊逸王,所以逸王才受了這樣重的傷。
現(xiàn)在仔細推敲一下,蘇婉央才覺得細思極恐。
她在這場因某種扮演的角色只不過是一個誘餌罷了,引誘逸王出手的誘餌,但是她同逸王之前根本就沒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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