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么高!”齊垣看著云霧繚繞的山峰嘆道。
“這才是幡桿峰的全貌,剛剛我們站的平臺,只是半山腰的一處側峰平臺。”顧澄道。
“那還要繼續登山啊?”齊垣看著陡峭的幡桿峰直皺眉,轉頭看向顧澄,“顧澄妹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隨著我們待在平臺上的時間越長,我心中倦怠感劇增。這種感覺與我站在試心梯上的感覺頗為相似。”
“倦怠感?試心梯?”齊垣側頭奇怪道。
顧澄看著齊垣透著懵懂的眼睛,心中輕嘆,“心思純正之人,自有好運。”
“我剛剛察覺到心中倦怠之時,也驚覺我們所在位置不是山頂。劍宗山路崎嶇,幡桿峰的山勢更是險峻,我們以凡人之身從丑時登到正午不可能登上頂峰。之后我一直在尋找出陣登頂之路,直到未時過后,陽光斜照,但這顆圓柏樹影不動,我才知道那棵樹有異。”顧澄指著橫在一邊的圓柏解釋道。
“顧澄妹妹你可真聰明!”齊垣閃著星星眼看向顧澄。
“只是小事,那現在出發吧!”顧澄說罷,向著新出現的山路跑去。
“哎,顧澄妹妹等等我!”齊垣也趕緊追了上去。
二人說話的聲音算不上大,但在平臺之上的新弟子也足以聽得清楚。
新弟子也緊追二人向山頂跑去。
……
“這屆小弟子確實有趣。”身著雪青色法袍的女子舉著白玉樽,半瞇著眼睛道。
“樞機師妹可是有屬意的弟子了?”明微真君笑著問道。
“沒想到師妹的陣法設置的如此簡單,水平與我器峰煉制的試心梯相去甚遠。”乾夕慵懶地斜倚在椅背上,搖晃著杯中靈酒,笑道。
樞機真君面色一僵,面上露出了幾分不愉。
“乾夕,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炙虹真君睜開了闔著的眼睛,眸中帶著怒氣道。
“哦,沒想到乾夕對器峰如此看重,可為什么我聽說器峰的資源一直是由宗門代發的?”樞機真君微笑道。
乾夕真君轉頭看向明微真君。
明微真君頜首。
乾夕面色微變轉頭看向坐著浮云舟一角,埋頭猛吃靈食的紀霄。
紀霄恍若未聞手中筷子不停,快速夾著桌面上的靈菜。
“紀霄……”
紀霄聞聲倏然抬頭愣了下,問道:“師尊?”
乾夕真君看著自己弟子舉著筷子的傻樣,額角抽了抽道:“紀霄,我是沒有留給你靈石嗎?你怎么會從宗門支取呢?”
紀霄放下筷子,整衣道:“師尊您剛出宗不久,太清宗的重煉真君就前來宗門討要靈石。我傳訊給您,您一直沒有回復。聯絡不上您,重煉真君又賴在器峰不走。”
紀霄擺了下手道:“不,是住在器峰不走,吃喝全煉器花銷不小。所以我就將您留下的靈石都還給重煉真君了。一開始器峰開銷由我們幾人煉器勉強維持,不過后來漸漸入不敷出就由宗門代發。”
“重煉?我何時欠了他的靈石?”乾夕真君迷茫道。
“師尊,重煉真君說是黃珀巖的靈石。”紀霄解釋道。
“沒想到重煉那個大塊頭如此的小氣惜財,一點黃珀巖也要與我計較。”乾夕真君搖頭道,說著端起酒杯將杯中靈酒一飲而盡。
“還說人家小氣惜財!依我看,白拿了別人東西的,才真正的小氣算計。我看你也不要叫什么乾夕了,干脆叫‘惜錢’得了。”炙虹真君面露不屑道。
“談論起劍修,最先提到的就是劍修的行事瀟灑不羈,我們萬元劍宗行事也一向磊落。還望乾夕不要墮了我們的名聲。”樞機真君面色平靜道,說完舉起白玉樽,將其中的靈酒一飲而盡。
樞機真君放下玉樽,接著道:“我們符陣峰雖然精于計算,但比起器峰的算計,確實是相去甚遠。這么說來我們符陣峰還是豪放磊落很多。”說罷大笑了兩聲。
“哦,我可不是這樣認為。”乾夕真君往玉樽中倒著酒,笑道。
樞機真君聽聞,手一翻,手掌中出現一個大酒壇,“小酌雖然開心,但終究不必上豪飲痛快,今天就來看看符陣峰和煉器峰哪個更豪放,哪個更磊落吧!”說著把手中酒壇向乾夕擲去。
大酒壇打著旋的飛向乾夕真君。
酒壇被擲的急而快,帶著一陣勁風沖向乾夕真君面門。
乾夕看著飛向他的大酒壇,不及不忙道:“那確實是要比試一番了。”說著手腕一轉,毫不費力地接住了大酒壇。
“不管是痛飲還是比試,還望各位不要忘了正事。”明微真君道。
……
顧澄雙手緊緊扒在開鑿在巖壁的石階上,第二段山路的山梯越來越陡。到現在直上直下,只能依靠雙手攀附。
“難怪陳平說他們入宗考試極為艱難苛刻,果然是不假。好在越往上走,身體內的靈力逐漸能夠調用,但是憑借煉氣初期的靈力還是十分艱難。”
“齊垣一轉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應該還是在后面吧,現在這段山梯沒有修煉過的凡人應該是不能攀登。”
“咦,前面的山梯趨向平緩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再入試心梯。”顧澄想著,手上攀爬不停,直至站到了平緩的階梯之上。
剛剛站到平緩的山梯之上,顧澄靈臺又是一濁,心中暗道:“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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