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骷髏頭?”馬芝六神無主,不知道寧恒之遭遇了什么。
“嗯嗯,鬼臉。只是也是一閃而散。從沒有聽說過,喚醒分魂會有鬼影出現(xiàn)。你說,該不會寧師弟遭遇不測?”薄小小也很擔心寧恒之。
“呸呸呸,烏鴉嘴,寧師兄吉人天相,自是平平安安。”馬芝不愿做悲觀想象。
“只不過分魂被遠程攻擊,這該是道尊的手段。你說,道尊怎么會出手呢?這世間數(shù)得著的道尊,能一個不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兄鴥|萬信眾,又如何會為難芝麻綠豆神呢?”薄小小心神不定,總感覺詭異。
“應該不是道尊,道尊不屑于出手。事情很詭異,剛才骷髏頭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陰冷的氣息,讓我不寒而栗,似乎被邪物盯上一般。但好在,一股和煦溫暖的氣息籠罩我,驅(qū)趕了那股陰冷。”馬芝回想著,畢竟骷髏頭出現(xiàn)后咦的一聲,他也聽在耳里。
“陰冷?我倒沒有感覺到,只是這骷髏頭出現(xiàn)了,怎么一下子又散掉了?”薄小小也聽到“咦”的一聲。
“師兄應該還活著,你喚醒分魂的時候,玄之又玄,雖然只是瞬息,我似乎感應到師兄,他活著,似乎在沉睡中。”馬芝把之前的感受說道。
薄小小無從接話,好一會,說道:“我回頭就找人問問范小建長老,看看寧師兄接的什么任務,去了哪里。我們盡快要找到他才行。”
馬芝點點頭,雖然感知到了師兄,但此時他心緒繁雜,該有不好的事情。
“你說,你到底施了什么法術(shù),讓這女精靈怎么對你死心塌地,你看看她,她看你的目光,充滿淫邪。”薄小小看到旁邊一直看著馬芝傻笑的女精靈,說道。
馬芝這才想起復活生命樹的事,他忙用樹語問道:“你,看到,骷髏沒?”
“骷髏?沒,沒啊。”女精靈很詫異,她當時一心撲在馬芝身上,那里關(guān)注到魂燈里的變化。
馬芝只好搖了搖頭,對薄小小說:“小小師兄,你這個養(yǎng)魂木差不多快耗盡了能量,不如給了我,我另有重用。”
薄小小看了一眼干巴巴的養(yǎng)魂木,也不在意,說:“你拿去吧。我們現(xiàn)在回去,我盡快找人去問范小建長老。”
說完,薄小小出了包間,喊小二來買單。馬芝大荒之行,掙了很多錢,這次又托付薄小小很多事,就主動買了單。二人出來,就在街頭告別。女精靈正期待著馬芝復活生命樹,也不等馬芝吩咐,就屁顛屁顛地跟著馬芝走。
離三清山百萬里的玉海天的一座小島里,骨長青依舊是骷髏頭模樣,漂浮在離地面一米多高的空中,它眼窟窿里原本寸長的藍色火焰弱小了很多,只有米粒之光。
旁邊的萬空山感應到骨長青的回歸,急切地問道:“怎樣,可曾到達對方?”
骨長青的米粒之光撲閃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好一會才緩過氣來,說道:“到達了,只是他的修為太弱,分魂更加弱小,根本承載不到我的力量,在將要到達的時候分魂爆炸了。”
“爆掉了就爆掉了,只要到達就好,可看清對方是誰?”萬空山才不在乎別人的分魂。
“沒有看清,我一閃現(xiàn),分魂的靈魂之力就被耗盡。”骨長青竟然不是在遠程攻擊,而是借助主魂、分魂之間的靈魂上的聯(lián)系,而借助靈魂之力到達了魂燈之中。
“啊,功虧一簣,怎么近來老出現(xiàn)這種事情,搜魂時,眼看要查知真相,卻偏偏真相被遺忘,而一無所獲。難道老天爺也不幫我們。”萬空山幾近氣急敗壞,他臉皮下的血管都跳動著。
骨長青默然,窟窿眼里的魂火靜止一般,閃也不閃了。好一會,他才下定決心說道:“只不過,就在那瞬息的時間,我感覺到了天道。也正是天道氣息,擊潰了我的凝形。”
“天道?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天道無處不在,你我都被籠罩在天道之下,它又怎么會擊潰你的凝形?”萬空山越發(fā)急躁,自從殘舊世界崩潰后,他知道世界樹的存在,人就變得急切起來,四處在尋找三清山的弟子,明面上尋找神王的尸體,但真正的目的則是尋找世界樹。
“這次不同,籠罩我們的是天道規(guī)則,而我所遇到的或許是天道之子。”骨長青平和地說道,它在努力壓制內(nèi)心的渴望。
“天道之子,那是什么鬼東西?”萬空山驚異地問道。
“萬物皆空,衍化了空道。同樣,天道也不是憑空而來。那個衍化天道的,就是天道本體,但是誰也沒有見過天道本體。只不過本體常常派出代言人游走萬界,他的代言人就被稱為天道之子。”骨長青推測道,它一點點地損耗積累的靈魂之力,在推算著。
“天道之子!”萬空山表情凝重,原來天道也是大能衍化出來,他是道尊,還是什么?而天道之子,又是怎樣的修為?
“鴻蒙受天道左右,時不時會爆發(fā),噴射出各種各樣的東西。而我困在鴻蒙之中少說有億萬年,這次能夠脫困而出,也是遇到天道本體在投射天道之子,才借助天道本體開辟的通道逃了出來。”骨長青回想著,心有余悸。
“天道本體為什么要投射天道之子出來?”萬空山覺得不可思議。
“天道統(tǒng)治萬界,需要代言人來加強統(tǒng)治。而且,天道之子也不僅僅是為了統(tǒng)治,也會出來對天道統(tǒng)治情況進行查驗,以便天道本體自身發(fā)展。”骨長青說道。
“天道之子很強大嗎?如果他得到世界樹,我們還能搶回來嗎?”萬空山關(guān)心著世界樹。
“天道之子,秉承氣運而來,他的修為很難說。我游走萬界這么多年,除了這次,還沒有感應到天道之子的氣息,即便遇到的那些道尊、神王,他們身上也沒有承載天道。”
“那意思,我們還是有機會搶回世界樹?”萬空山無知者無畏,一心想搶回世界樹。
“不知道世界樹有無在對方身上,但是遇到天道之子,對你我來說,或許是機緣。”骨長青沉吟。
“機緣?”萬空山一臉疑惑。
“投靠他,成為其得力干將,某一天他重歸天道,你應該能夠成就道尊。同樣,如果殺死他,掠奪他身上的天道,讓你成為天道的代言人,也有機會成為道尊。”骨長青說這席話時,窟窿眼的魂火又撲閃開來,陰冷的氣息彌漫著。
萬空山兩眼微瞇,竟然是成就道尊的機會,不管是投靠他還是殺死他,都可以成就道尊?
“你會怎樣選擇?”骨長青看到萬空山陰晴不定的表情,問道。
萬空山神情凝重下來,為了成就道尊,他不惜投靠萬骨長青,并時不時供奉自己的神魂做骨長青的燃料。而眼前,這個可左可右的機會,卻讓他充滿不安,心底里無緣由地煩躁,或許,復仇、尋找世界樹,已經(jīng)讓他失去了判斷。
好一會,他問道:“道尊之上,又是什么?”
骨長青默然,他內(nèi)心何嘗不是有著如此的疑惑。當年,他為了追尋道尊之上的境界,狠下心來,墜入鴻蒙之境,結(jié)果卻困在里面,整個人經(jīng)過億萬年的損耗,最后只剩下骷髏頭的模樣。
“我不知道。”骨長青喟然一嘆,四個字里有著無比的惆悵。
萬空山?jīng)]想到是這樣的答案,連存在億萬年的萬骨長青,都不知道道尊之上是什么境界,他思忖著,最后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咬著牙齒說:“先投靠他,然后再殺死他,掠奪他的一切。”
萬骨長青看著萬空山,似乎早料到這樣的結(jié)果,只是此刻,回想著鴻蒙之境里的慘狀,心有余悸,一時心灰意冷。即便重回道尊之境,用眼前之人的皮相補足了肉身,面對鴻蒙之境,還有勇氣跳進去嗎?
“走,我們這就去尋找天道之子去。”骨長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或許心魔除去,再次跳進鴻蒙之境也不是不可能。
“那他倆呢?”萬空山看了一眼地面上躺著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都處于昏迷中。一個是寧恒之,一個是洛雨鴻。當初,寧恒之和洛雨鴻都從殘舊世界帶走了一片陸塊,而這成了線索。萬空山在搜魂幾十個三清山弟子后,一無所獲,就憑借對殘舊世界的感應,找到了洛雨鴻。
洛雨鴻一個洞天之主,面對神王,哪里有還手之力。好在,洛雨鴻早有自知之明,擔心某一天出賣了馬芝,被主奴契約反噬而神魂俱滅,所以離開殘舊世界后,直接將世界樹的信息斬斷,選擇性地遺忘掉,這樣也有利于他心平氣和地修煉。如此,被骨長青搜了魂,可憐一個修煉奇才,卻因為無妄之災,而成了白癡。
搜魂中,萬空山和骨長青獲得了寧恒之的訊息,隨后在玉海天截獲寧恒之。而寧恒之自然不愿出賣師弟,也被搜了魂。但是關(guān)于世界樹的訊息,他在分魂時,將那段記憶選擇性放進分魂,這也是他將魂燈交給馬芝的原因之一。
骨長青借助寧恒之的靈魂之火,推算出實情,早在覬覦分魂里的訊息,所以一直在海島上潛修,靜等機會。薄小小的施法,用分魂感應主魂,自然給骨長青有機可乘。
“兩個白癡,沒啥用途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吧。”骨長青窟窿眼里的魂火撲閃一下,隨后幾個瞬移,就消失在虛空中。
萬空山殺戮成性,自是看也不看寧恒之二人,也瞬息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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