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來人直接前往大使館。青丘山竟然在大荒建立了大使館,也不奇怪,畢竟青丘家族也是原始神袛,太古時,他們與蒼龍家族有著緊密聯(lián)系。知道太古蒼龍在大荒,估計一早就派人接洽。
大使館前有蠻兵駐守,他們一個個精挑細(xì)選,高高大大,拿著巨大無比的銀斧守在門口。看到馬車緩緩而來,那些蠻兵應(yīng)受到交代,都將斧頭立在地上,敬禮。
而大使館里的參贊什么官員都從里面迎出。馬車緩緩?fù)O拢纤那物w速下馬,到馬車前守著,四俏之首春俏敲了敲馬車的門,說:“尊主,到了大使館。”
“哦,這么快就到了啊,這圣城也太小了,要是青丘山,想到城中心,少說也要走上幾日。”懶洋洋中帶著刻薄的女聲傳了起來。
參贊要上來,春俏伸手?jǐn)r住。這時馬車門緩緩打開,一條尾巴從馬車?yán)锷斐鰜恚又忠粭l尾巴伸出來,跟著又伸出一條,直到伸出九條尾巴,才看到一條毛茸茸的纖細(xì)長腿伸了出來,隨后又一條腿伸出來。
“恭請圣女。”青丘山大使館的人不敢抬頭目視妖狐的出現(xiàn),都跪在地上施禮。
一只雪白雪白的大狐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它落地那一刻,長長的狐眼微瞇,顯得非常妖嬈。她弓腰抖了抖一身的長毛,隨后兩眼圓瞪,回首看了看那些想一睹這天下最美女子容顏的大荒市民,九條尾巴輪番翹起,她不屑地說道:“蠻夷之地,皆無教化。”
說完,就昂首闊步,往大使館走去。看熱鬧的市民,沒有想到?jīng)]有看到女人,而只是看到一只狐貍。只不過這狐貍太美麗了,美麗到他們不敢大聲出氣,而且狐貍蔑視眾生的高傲儀態(tài)讓他們迷醉,狐貍的呵斥聽在耳里也渾身舒坦。
江南四俏脫下帶著面紗的帽子,托在手中,跟隨狐貍進(jìn)去。有人視角不錯,看到美麗的四個女人花枝招展,他們眼睛都睜得大大的,眨也不眨。
馬芝在聯(lián)絡(luò)點的房間里,微微蹙眉。他與大使館前的一棵郁郁蔥蔥的老樹通靈,借助草木之眼將一切情景看在眼里。那狐貍,似乎是青丘完美,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狐貍就要踏進(jìn)大門時,忽地扭頭,仰頭看向老樹,它的長嘴巴竟然露出笑意。馬芝一愣,難不成這狐貍感應(yīng)到有人在偷窺?只不過這一時半會,關(guān)注這里的不僅僅我一個吧?
馬芝忽地明白,這狐貍是神王修為,小狐貍晉升神王了?也不意外,小狐貍之前是眾生之主,機緣巧合,或是青丘神王舍得材料,晉升神王也理所當(dāng)然。
只不過,神王可是各圣地的中堅力量,即便小狐貍沒有神位,但她應(yīng)該在青丘山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畢竟她外公也不過是神王。
哦,會不會青丘神王也晉升道尊?馬芝問住自己,極有可能。不然一個神王也不可能屈服而嫁與大荒。除非,小狐貍自愿出嫁?
小狐貍狐眼眨了幾眨,媚術(shù)發(fā)出,大樹上頓時發(fā)出幾聲慘叫,幾片樹葉緊跟著飄落下來。
哦,別人竟然也能神識寄生在大樹下?馬芝詫異,通靈狀態(tài)下,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神識寄伏在樹葉上。
狐貍這時才滿意地扭頭,屁股一扭一扭,九條尾巴就依次翹起落下,倍顯妖嬈。
“我聞到你的氣息了,今晚三更,我們就在這棵大樹上相見,不見不散哦。”一個細(xì)微且有點輕佻的聲音在樹葉之間縈繞。
馬芝只差葉枝亂顫,她竟然能夠感應(yīng)到我。一時默然,這到底是不是青丘完美?不僅僅是修為提升,好像氣質(zhì)也有很大改變,之前小狐貍直率、調(diào)皮,可是這個狐貍,多了陰柔。那個幻境所看到的青丘千面又是怎么回事?
他想著,收回神識,解除通靈。今晚去也不去?去會發(fā)生什么事?簡單的敘舊?訴衷腸?那可以直接邀請就行了,為啥要大半夜,還在這大樹里?
幽會?馬芝看了看坐在一旁正在修煉的趙媚,她充滿母性,說要將修煉的真龍道法灌輸給胎兒,要讓他受到好的胎教。馬芝想,今晚還是去看看小狐貍,不,去看看狐貍精。
大荒的夜空深邃、悠遠(yuǎn),圓月顯得格外小。馬芝離開住處,借助圣城草木,很快潛行。
圣城和神界其他大城一樣,夜生活非常豐富,即便過了子時,依舊有許多不歸人。或是打情罵俏的男女,或是喝得醉醺醺的狐朋狗友,也有一些流浪者,躲在角落里獨自兒想自己的人生。
馬芝通靈一只野貓,這些城市里的小角色,很知道圣城繁榮背后的陰暗,跟其他凡人世界一樣,凡人們有著自己的悲歡離合。而也像神界其他地方,修者也有著不堪的現(xiàn)狀。
野貓是夜的精靈,順著墻根輕輕地閃行,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小東西。它后面順著樹干爬上大使館的院墻,幾個竄動,就鉆進(jìn)那棵郁郁蔥蔥的大樹。
有警衛(wèi)發(fā)現(xiàn)動靜,但隨著幾聲貓叫,他們就重歸安靜。野貓在樹枝之間行走,它天生是攀爬和夜行的物種,沒有目標(biāo),但一直往樹冠最深處,想著等一會的見面。
“你來了,可真準(zhǔn)時。”忽有微不可查但就在耳邊響起的聲音,聲音里譏笑。
馬芝借助貓眼,很快看到十多米外的黑狐貍。確實是黑色狐貍,除了那雙眼睛閃著碧光。
“你不是青丘完美,你是誰?”馬芝強定了。
“我嘛,自然是青丘完美,當(dāng)然你說不是就不是了,許多事情解釋起來太拗口,不說也罷,只不過,若不是和你擊掌為盟,我自然感應(yīng)不到你。”對方用傳音之術(shù)和馬芝交流。
“擊掌為盟!那我怎么感應(yīng)不到你?”馬芝想起上次分別,和小狐貍和趙媚,確實擊掌為盟。
“那也正常,因為我需要你幫助,所以時時念著你。而你呢,不需要奴家,自然感應(yīng)不到了。哎,終究是男人比女人薄情寡義。”狐貍說著,言語里有濃濃的醋意。
野貓被噎住,一時沉默下來。雖然擊掌為盟,不過是朋友之間的客套,但話說出口,就如潑出去的水,難以收回來。
所有的承諾終將化為因果而一一承受。
“圣女都要嫁人了,丈夫是道尊,背后有著青丘山做靠山,又會有什么事需我效勞呢?退一步講,你都是神王了,而我不過是一個芝麻綠豆神,又何德何能能夠幫到你?”野貓沒好氣地說著。
“有,有,別小看你自己,我想的事,也只有你才能幫忙。當(dāng)然,全天下的男人,大多都能幫上忙,只是奴家只看上你。”黑狐貍說著起身走了幾步路,湊近野貓。
野貓感受到黑狐貍身上的神王氣息,雖沒有直接退縮,但還是有緊迫感。好在,馬芝立即運轉(zhuǎn)圣賢之氣、王者之氣,一時浩然正氣激發(fā),野貓才沒有再害怕。
“什么事?還請圣女差遣。”野貓說著話,慢慢變大,成為一個大老虎,至少在體態(tài)上要鎮(zhèn)住狐貍。
黑狐貍看著野貓變老虎,一點詫異也無,它靈活地在枝條間穿越,散發(fā)出一種讓人沉醉的氣息。它幾步,與老虎并駕齊驅(qū),把狐貍的長嘴湊近老虎的耳朵,輕輕一笑,說:“借種。”
“接種?”老虎沒有聽明白。
黑狐貍在黑暗中變得更加嫵媚妖嬈,明明是妖,卻讓人油然愛慕。它再次把長吻湊近老虎的鼻息之處,呵氣如蘭,有些嬌羞地說:“就是,就是,人家要和你哪個?”
“哪個?”老虎不解風(fēng)情,即便它的心早在亂顫,但畢竟自己是“小姨夫”。
“就是那個,那個唄。”黑狐貍的身子緊緊地挨著老虎的身子,它的身子變軟變長,只差纏裹住老虎。
一激靈,老虎明白了。通靈中的馬芝只差流鼻血了,這香艷的念頭來之前想都沒想過,都要結(jié)婚了,竟然要失身借種,這是要給太古蒼龍戴綠帽啊。太古蒼龍如果知道,即便是無量王,也死定了。
老虎變得呼吸緊張,鼻息粗濁,即便不是同類,但地火勾天雷,本能中必然都會迷醉其中。
“不可,你這是要置你我于不義之地,說不得惹來殺身之禍,為青丘山、無量山帶來大敵。”老虎在馬芝強烈意念驅(qū)使下,弓身抖背,一下子彈開黑狐貍。
“大敵?殺身之禍?沒有那么嚴(yán)重,我既然敢做,就沒有怕過,你一個大男人,需要瞻前顧后嗎?別孬種,我正是看你有種,才想著向你借種的,不然,我到大街上隨便找個男人完事了。”黑狐貍發(fā)出的香味,堪比春??藥,況且它一心求種,自然越發(fā)癡迷。
“你,你,你不是小狐貍,你到底是誰?”馬芝借著老虎的口,內(nèi)心被震撼,這借種是為何。
“奴家自然就是你口中的小狐貍啊,不管是當(dāng)初周游世界,還是后來的相逢,奴家最喜歡你喊我小狐貍。”說著,黑狐貍又要欺身湊近。
“你,你是青丘千面?”馬芝總覺得不對勁,他猛想起現(xiàn)在之書中看到的那個有一千個面孔的青丘千面。
可是,它又怎會知道周游世界,怎會知道擊掌為盟呢?馬芝心中有著疑惑,他花出更多精力,克制野貓幻化老虎的本能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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