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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二小娘子 番外故事篇4

作者/左心右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這次,夏凌兒算是跟沐小王爺結下了仇。

    在皇兄面前維持的乖乖女形象也破滅了。

    連著幾天都沒有跟皇上見面,更沒有去請安,也沒有再碰到蘭貴妃,算是都相安無事幾天,各忙各的。

    夏凌兒照樣的天天出宮,皇上也沒有理會她都去了哪兒,有樂南在她身邊,只要她安全就好。

    這一天,夏凌兒又去了蒔花館,只是巧的是,沐小王爺也是這的常客,在夏凌兒她們主仆進包間時,沐小王爺似乎看到了樂南的側臉。雖沒有看得太真著,更沒有看到夏凌兒,但直覺告訴他:公主應該來了這里。

    女扮男裝還真是為了逛青樓啊!

    沐小王爺帶著好奇與疑問也進了包房。

    房內一氣質優雅的女子在等著沐小王爺,年齡在二十六七,透著成熟穩重,容貌雖嫵媚動人,但又沒有青樓女子的風塵之氣。

    她叫楊柳絮,人人都稱柳絮姑娘,是這蒔花館琴藝歌伎最好的,王爺每次來此,便都是進她的房。她也只接待沐小王爺一人。

    “王爺,怎么看似有什么心事?”楊柳絮淡淡地說道

    她倒是會洞察人心。

    “你讓人問一下對面房間里是什么人?”沐易辰像是很在意這件事情。

    柳絮姑娘對身邊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問一下。

    “是碰到了什么面熟的人嗎?”柳絮姑娘為沐小王爺斟了杯酒,一雙嬌弱的手直接端送到他的嘴邊。

    沐小王爺接過直接喝下,淡淡地說:“應該是吧!”說得認真,似有肯定。

    一會兒小丫鬟進門說道:“是最近才來的新客,自稱龍公子,這些天倒是常來。”

    沐小王爺冷哼一聲:“龍公子???”眼神里似有嘲笑、好奇。

    轉向柳絮說道:“你現在想辦法進去,探試一下這位龍公子,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其實他已經確定一定是夏凌兒,只是好奇一個女子天天來此到底是為何事。

    柳絮沒有多問一句,就出去了,看來跟沐小王爺似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夏凌兒正在干什么呢?

    每次來此后,樂南都會出去給公主辦事,便留一個人在此,天天的聽曲也是夠無聊的,后來夏凌兒心血來潮,便自己學了起來。

    柳絮推門而入,端著一壺灑進來了。

    正好看到采憐正在教夏凌兒琴藝。

    坐著的夏凌兒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沒有過多的理會,她又不是男的,自然不會多留意美女。

    采蓮輕輕施禮喚了聲柳絮姐姐。

    柳絮放下灑,徑直走向夏凌兒,倒是很認真的樣子。

    “采憐,外面有人找你,我在這先伺候龍公子,你快去快回。

    采憐一頭霧水,誰會來找她呢?

    沒有多問便出去了。

    自然是柳絮的丫鬟直接帶去沐小王爺那問話去了。

    “龍公子每次過來都是聽你彈琴嗎?”沐小王爺問道。

    采憐像是個柔弱文靜的姑娘,慢聲細語地回道:“回王爺,龍公子就第一次來聽了半天的琴。后來每次來都是在學琴。”

    “學琴???”

    真是讓沐小王爺大跌眼鏡,這是什么意思?堂堂的公主竟然跑到一個青樓來學琴技,宮中樂師教不了嗎?

    這個公主還真是會玩啊!

    “就只有學琴嗎?”沐小王爺不解地再次問道。

    “就只有學琴,而且學得很認真,也很好!”采憐確定地回答他。

    的確很認真!

    柳絮就站在夏凌兒的身后,靜靜地看著,不時給她做著指導。

    柳絮還看出她并不是什么龍公子,明明就是個女子。

    氣質高冷,出手闊綽,看來更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采憐回來了,柳絮施禮退下。

    經過餐桌掃了一眼為做掩飾拿的那壺酒,看來是多余了。

    柳絮姑娘再次回到沐小王爺身邊。

    沐易辰問道:“可有打探到什么?”

    “王爺不都問清楚了嗎?”柳絮姑娘神情似有不悅。

    “就只是學琴,你就沒看出來點兒別的?”沐易辰像是有所期待地看著她問道。

    “嗯,看出來了……”柳絮姑娘若有所思的說道:“像是哪家的大小姐,愛慕王爺,特意來此學習王爺最愛聽的鳳求凰。”說得頗有酸意。

    沐小王爺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不以為然地哈哈大笑起來。

    柳絮姑娘也是嫣然一笑。

    “我還是最愛聽你的‘鳳求凰’。”

    沐小王爺迷人的邪笑讓柳絮癡醉。

    一曲完美的鳳求凰為沐小王爺揚起。

    沐小王爺心里好像還在為夏凌兒的荒唐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夏凌兒更不會知道,她一個無聊的學琴竟完美地掩飾了所有,還擾亂了某人的心。

    沐易辰的確讓夏凌兒莫名的出現搞得心情全無,早早的便要回去。

    出了蒔花館直接進宮去找皇上了,他可沒有打算去找皇上打小報告,他本也不是一個無聊到無下限的人。

    只是這次沐易辰見到皇上,皇上卻提起了公主的婚事。

    嗯,這主意不錯,是誰這么明智,要為皇宮除害,肯定不是皇上的注意。

    沐易辰不僅眼睛毒,心更毒,什么事都瞞不過他。

    還能有誰,當然是蘭貴妃了,不是這幾天都相安無事,沒有見面嗎?這又是為什么呢?單單是關心公主的終身大事,還是公主的確是過了出嫁的年齡。

    說到夏凌兒的婚事,自然是夏凌兒惹到了蘭貴妃,她才要把她趕離宮門,否則呢,她才沒有閑到要關心公主的事來,更不會有這個好心。

    這要從今天上午公主出門時的一件事說起。

    夏凌兒在經過御花園時,正好碰到幾位小公主小皇子在一起嬉戲玩耍。突然聽到了爭吵的聲音,是蘭貴妃的二皇子夏文軒看上了二公主夏以荷手里的琉璃小風鈴,那是夏凌兒從外邊帶回來送給二公主的。

    二公主自然是不給的,可夏文軒偏又跟他母親一樣囂張,非要不可,竟坐地上哭鬧起來,宮里的人呢又都勢力,自然是偏向二皇子的,非要二公主拿出風鈴來哄二皇子。

    夏凌兒當然看不下去了,竟然這么毫無道理地欺負二公主。

    便走上前去,怒斥宮女。

    這倒沒什么,關鍵是那個二皇子夏文軒得不到東西誓不罷休,哭鬧個沒完。

    夏凌兒便直接拎他起來,可他還執拗著往地上坐,夏凌兒便動手打了他,這招還真管用,挨了打才乖乖地跟宮人回去了。

    在夏凌兒看來,打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有什么呀?她可不是因為蘭貴妃才遷怒于一個孩子,在她眼里那可是她皇兄的孩子。的確是這孩子太蠻橫無理了。

    可是這事傳到了蘭貴妃的耳朵里,那便是隨宮人們添油加醋地胡說了,不是跟公主有仇有怨,只是一味地討好蘭貴妃。

    做為一個母親怎么能容忍別人欺侮了自己還要欺負她的孩子的,便有宮女給她出了這么個餿主意。

    也不能說是餿主意,連先皇的五公主,16歲的夏以沫先皇去世前都嫁人了,何況夏凌兒都18了。

    所以蘭貴妃是又哭又鬧地跑皇上跟前好好鬧了一場,最后還婉轉地要把公主嫁出去。

    “那就嫁出去好了,對公主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沐易辰輕松地說道。

    皇上卻有不忍,這夏凌兒回宮才一月有余,就給她提親事,難免她會多想,再加上蘭貴妃這么一鬧,怕也是瞞不了她,到時如果讓她知道是因為這事才讓她出嫁,豈不傷了她的心。

    皇上處理國事倒也睿智果斷,偏偏在家事上理不清頭腦。

    每次都要沐易辰給他出謀劃策。

    “你這樣,先不要跟她提,先從這些未娶親的世家子弟中挑選幾個出色,先選好了駙馬再說。”還是沐易辰頭腦靈活。

    “關于二皇子的事,我看也未必是公主的錯,蘭貴妃對皇子也的確太嬌慣,皇上也應該給皇子們另尋個老師好好管教。”沐易辰一本正經地跟皇上說著。

    這沐小王爺認真起來還真是認真,連說出的話都是滿滿的正能量。

    皇上也明白,宮人們難免說得夸張。蘭貴妃對夏凌兒嘴上更是毫不留情。

    皇上來回思考著,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沐易辰身上,面無表情地說:“這會兒凌兒恐怕出宮還未回來,晚些時候你陪我去一趟沁芳殿,這丫頭幾天都不見人影。”

    沐小王爺一聽,似有不情愿,搖頭抗拒:“我可不去,就見兩次,毀了我兩身衣服,再去恐怕我小命就兇險了。”

    沐小王爺這是怕了嗎?他什么時候怕過女人?一向都是只會哄女人的主。

    “怎么?公主也只是文弱女子,你也會怕嗎?”皇上似是激將于他。

    “你不用拿話激我,她可不是什么文弱女了,有皇上給她撐腰,可不就隨意的胡作非為。“沐易辰似乎是對皇上不滿。

    “所以,你更要跟我去,幫我想想辦法,怎么才能約束她一下。”皇上忙接過沐易辰的話說道。

    沐易辰沒有再說話,似是無奈地同意了。

    這能有什么辦法,皇上一個不忍心,但否定了所有的辦法。

    皇上雖然對這件事是想要息事寧人的,但蘭貴妃跟皇上大鬧一場這事,夏凌兒回宮便知道了。

    自然是一肚子窩火。

    凳子還未坐穩便又出門直接殺向了蘭貴妃的夕云宮

    不等宮人稟報便直沖而入。

    蘭貴妃正端坐在廳中無聊飲茶,可能心里也正惦記著公主呢,但看到闖進來的公主,也著實嚇了一跳,心跳加速,慌張起來,雖然是夏凌兒打了皇子,她本占著理,但心也明白,她給皇上出注意要把公主嫁出去,難免做賊心虛,看公主這架勢怕是來算賬的。

    蘭貴妃舒了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端坐了一下姿態,看了一眼公主身后佩劍的樂南冷冷地說道:“公主這架勢是要大鬧我夕云宮嗎?”

    看來剛聽到消息就過來了,連衣服都沒換,兩人都是男兒裝。

    樂南靠外站定,夏凌兒走近蘭貴妃,憤怒的表情帶著不屑:“鬧?你以為我像你,只會做作演戲嗎?皇兄政事繁忙,我也只是替皇兄管教一下皇子,自己兒了都管教不好,還有臉去給皇兄徒增煩惱,十足的無知長舌婦。”

    夏凌兒目光凌厲,毫不留情。

    蘭貴妃氣得張口結舌。

    “你……你……”

    蘭貴妃還真不是夏凌兒的對手,看來她也只會在皇上面前玩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

    “你什么?”夏凌兒更向前幾步,逼近蘭貴妃,再次教訓起來:“你以后出門帶著點腦子,有幾分姿色就更應該珍惜皇上的寵愛,如果只是拿著這份恩寵任意妄為,尤其是拿皇子做籌碼賭注,那你就是做死,小心我皇兄到時給你來個‘去母留子’。”夏凌兒說完留下詭異一笑,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

    她跑這一趟就為了過來威脅她的嗎?

    威脅也好,警告也好,最后一句話說得真是陰險毒辣。

    她夏凌兒可不是宵小之輩。

    蘭貴妃一句反駁的話未說出口,眼睜睜地看著夏凌兒離開,兩行眼淚瞬間劃過她頗有姿色的臉龐,大口喘著粗氣,開始抽噎起來。

    是恨,是痛,還是懼怕?

    一個“去母留子”直戳人心。這是蘭貴妃從沒有想到過的,就在剛剛,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野丫頭,竟然在她眼前說得擲地有聲,讓人不由心生畏懼!

    良久,蘭貴妃才冷冷道出一句:“備轎,我要去見皇上!”

    公主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這是還要去鬧嗎?

    蘭貴妃是要去面見皇上,可皇上這會兒呢,正在沁芳殿等著公主呢。

    有人稟告皇上,說公主回宮了,皇上便與沐易辰一起到了公主的沁芳殿,可竟先一步到了,沁芳殿的人只說公主還未回來,既然確定公主已然回宮,可能在哪處園子耽誤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就進殿等起來了。

    此時夏凌兒正從蘭貴妃的夕云宮出來。

    顯然她又是大勝蘭貴妃,但她的臉上似乎并沒有得意之色,倒是有幾份無奈。

    從沁芳殿再到夕云宮,再從夕云宮到沁芳殿,路上都未曾停留一步,更是不發一言。表情一直都是嚴厲,還有憤恨。

    到了沁芳殿,一進院門就看到殿門口站了好些宮人,不用想都知道是皇上過來了。

    看來今天蘭貴妃一鬧,這是親自來興師問罪來了。

    夏凌兒徑直向里走去,殿外站著的宮女輕喚公主施一禮。

    夏凌兒未作理會,進了殿門看皇上正端坐正廳,便施禮請安:“凌兒給皇兄請安!”聽聲音便知情緒不高,或者心情不好。

    在沐易辰看來,便是做賊心虛。

    沐易辰在一邊的椅子上隨意地坐著,公主進門,也未見他移動分毫。

    皇上看著跪著的夏凌兒,嘴角抽動兩下,怎么又是男裝?

    “起來吧!”雖說幾天不見了,但皇上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高興之色。

    夏凌兒并沒有起來,依然跪著,說道:“凌兒今天打了文軒,皇兄肯定是來問罪的。”

    人貴在自知,夏凌兒這點還是很可愛的。

    一旁的沐易辰聽了公主的話,不禁偷笑一聲,雖然已經忍得很小聲了,也只是大喘氣的動靜,但可能今天氣氛太過于安靜,就是這個類似喘氣的聲音,夏凌兒依然聽出了嘲笑。

    夏凌兒偏頭看到沐易辰,還是一副看不起自己的德行,不由地又燃起怒火。

    不明白,這個賤人怎么也在這?

    皇上的眼神來回掃著夏凌兒,說他來問罪確實是冤枉他了,要說跟這件事有關系呢,那就是,今天蘭貴妃一鬧,讓他覺得確實好長時間沒見她了,所以今天便過來了。

    皇上嘆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說:“這事蘭貴妃說清楚了,不怨你。朕今天就是過來看看你,起來吧!”

    不僅夏凌兒懷疑自己聽錯了,連沐易辰都是詫異的表情。

    蘭貴妃怎么可能不把這事怪在她夏凌兒身上,恐怕不狂加佐料地向皇兄告狀都難。

    那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為了拉近蘭貴妃與公主的關系?抹平她倆之間的矛盾,皇上可真夠幼稚的。

    沐易辰不禁地搖頭。

    不管真假,夏凌兒還是站起身來。

    首先把目光投向了沐易辰,低聲冷冷地問道:“沐小王爺怎么也會在此?”

    沐易辰不情愿地起身,還是點頭說了句:“公主好啊!”

    雖是虛情假意,笑里藏刀,但必竟是跟皇上一起來的,先忍下吧!

    夏凌兒在另一旁坐下,原本心情就不好,看到沐易辰在這心情更加的不好,坐下并沒有說話,只是接過宮女遞上的茶盞,喝了幾口茶。

    好像夏凌兒每次都是很渴了才會去喝茶,完會沒有品茶的意境。

    皇上看了夏凌兒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一絲心疼,好像并沒有給她一種優越的生活,反而讓她身染了一種悲涼。

    “凌兒,你怎么總是扮男裝出宮?你都出宮干什么?這么多天了,這金陵還沒逛夠嗎?”皇上連著幾個問題都問得似有無奈,一雙眼睛也平添幾分憂郁。

    夏凌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服裝,伸手撫了撫額發,顯得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哦,好像出去都穿習慣了。”

    “你都出去干什么了?”皇上又重問一遍,語氣聽得有些蒼白無力。

    夏凌兒轉著黑亮的眸子,像是在思考,偏又掃到了對面的沐易辰正邪魅地看著她,一手托腮豎在桌子上,臉上的笑分明還是那種譏,他肯定就是故意的,本還想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全被這個風流登徒子給一棒打亂了。

    “就是到處逛逛玩玩,別的也沒什么可玩的。”夏凌兒看向皇上,面無表情地回答。

    沐易辰又是覺得可笑地一笑,因為他想起她是去蒔花館學琴,便覺得荒唐可笑。

    夏凌兒已經在盡量回避他的眼神了。

    “總是這么逛來逛去,的確也沒什么好玩的,明天朕帶你去賽馬如何?”皇上像是說到了值得高興的事,眼眸閃著光。

    “恐怕公主也只是喜歡,并不會真的騎馬,也的確不適合。”沐易辰一慣地掛著邪笑。

    “皇兄,他總是這樣一副欠打的樣子嗎?”夏凌兒看了一眼沐易辰,遂又看向皇上問道,看來一直在忍著。

    皇上也看向沐易辰,臉色似有警告這意,接著便說:“看不順眼了,就隨你處置。”

    “真的?”夏凌兒睜大眼睛,真是欣喜若狂,皇上甚至都覺得這個笑容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嗯,但要在宮外。”皇上又把話鋒一轉。

    這樣也好嘛!

    “沐小王爺,以后出門要小心哦!千萬不要碰到我,要不然你會死得很慘。”夏凌兒得意地笑著。

    “不會碰到的,我一般只會去花街柳巷。”沐易辰淡然地回復她。

    “哎……”皇上突然唉聲嘆氣,似乎很不高興沐易辰在夏凌兒面前提這些有關風月的事,接著皇上更是端起茶碗,揚手將茶水潑向了沐易辰。

    沐易辰突然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只見他面無表情地閉起了眼睛,伸手撫去臉上的一此茶葉,然后依然淡淡一笑。

    夏凌兒則顯得很興奮,伸出大拇指為皇上點贊,一本正經地說道:“皇兄好身手!”

    然后就是得意地看著沐易辰,沐易辰這回算是老實了,只是回復以抿嘴淺笑。

    就在大家正鬧得開心得意之時,皇上身邊的太監進門來報。

    “稟皇上,蘭貴妃在殿外求見!”

    所有的人都瞬間怔住,恐怕誰也不會想到,蘭貴妃會移駕到這里。

    蘭貴妃本是去找皇上的,可偏偏皇上不在卻來了公主這里,她著急見皇上可不就過來了。

    只見大家互相掃了一眼,都似有難堪之情。

    夏凌兒想不出蘭貴妃這到底來這干嘛?不是都鬧過了嗎?還是想當面跟皇兄討個說法。不會是為剛才我去她宮里威脅的事吧?應該不會,那些話估計她沒有膽子說出口。

    皇上則更為難辦,也是怕蘭貴妃再鬧起來,爭個說法,剛者跟夏凌兒說了這事不怨她,這不是讓他更為難嗎?

    沐易辰詫異的是,看來今天是要熱鬧了。

    慣一個女人也就罷了,現在竟然來了兩個,皇上這是何苦呢?

    皇上左思右想,還是讓蘭貴妃進來了。

    蘭貴妃一進殿門,先掃視了一下沐易辰和夏凌兒,都穩穩地坐在那,看來皇上根本就沒有因今天的事情而怪罪于她,她今天那一鬧恐怕也毫無意義。

    蘭貴妃站定,直接跪下向皇上施禮。

    “臣妾給皇上請安!”蘭貴妃冷冷地說道。

    皇上自然聽得出蘭貴妃還在生氣,但也不至于鬧到這里,這樣跪在這,難免有些矯情了。

    “愛妃這是何意?”皇上似乎也有一些不悅。

    皇上此話一出,只見蘭貴妃瞬間雙眼泛紅,兩行眼淚同時涌出,揚起那張嫵媚的小臉,梨花帶雨地看向皇上。

    皇上瞬間就心疼起來,只是憐惜的話還未出口,便聽到蘭貴妃如泣如訴的聲音。

    “臣妾自知德行有失,但對皇子絕對謹言慎行,更深知身為皇子更應人品貴重,萬萬不敢嬌溺,更不會縱容皇子任性霸道!所以臣妾想問問皇上,臣妾到底犯何重罪?以至于讓皇上‘去母留子’。”

    “你說什么?”原本端坐的皇上突然起身,目露疑問的兇光。

    夏凌兒到底是小瞧了蘭貴妃,最后還是擺了她一道。

    只見夏凌兒僵坐在那,兩個拳頭握得緊緊的,低頭垂目,面如死灰,只有眼神還透著一股堅毅。

    沐易辰更深知這件事的嚴重性,臉上也露出少有的驚慌。

    皇上兩步走向蘭貴妃,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憤怒地低音再次問道:“你再說一遍,你說的是什么?”

    蘭貴妃哭得更為凄慘,說道:“是公主剛剛跑到我宮里說,皇上要為皇子計,‘去母留子’。”

    皇上遂將憤怒的眼神看向夏凌兒,冷冷地問道:“你真這么說的?”

    此時皇上的眼睛里不光有憤怒,還有失望,心疼,應該還有心涼,總之眼神復雜,更讓人畏懼。

    夏凌兒沒敢抬頭看皇上,依然呆坐著,雖然她沒有如蘭貴妃敘述的那般拿皇上的命令相威脅,但‘去母留子’的確是她說出口的,她恐怕是無法辯駁的。

    沐易辰到底是跟皇上交心的人,為皇上排憂解難那是必須要做的,比如這個時候,正是需要他發揮作用的時候.。

    沐易辰起身吩咐蘭貴妃身邊的人:“你們馬上送貴妃回宮,這件事皇上自會定奪。”

    宮人們自然都知道沐小王爺與皇上的交情,都遵命地扶蘭貴妃起來,向外走去。

    蘭貴妃既然話已說給皇上,便也目的達成了,何必在此再糾纏,就讓皇上看著辦吧!便也乖乖回去了。

    沐易辰接著便是扶皇上坐下,讓他消消氣。

    一邊推皇上過去坐,一邊和顏悅色地說道:“皇上你先坐下,不著急,慢慢審。”

    扶皇上轉身時,還伸腳踢了夏凌兒一腳,給她使眼色讓她馬上跪下。

    這回夏凌兒倒也識趣了,起身面朝皇上跪下,只能靜等皇上發落了,依然低頭垂目。

    沐易辰看向夏凌兒,裝著很生氣的樣子,替皇上發號施今,疾聲厲色地說道:“公主說吧,怎么回事?”

    還能說什么?辯駁已無什么意義。

    夏凌兒依然低頭不語,兩只手緊緊地攥著錦服下擺,扯得用力。

    沐易辰看了一眼仍在憤怒的皇上,又裝腔作勢地對夏凌兒說道:“你這光認錯不說話可不行啊!今天必須把這事交待清楚,聽到沒?”

    沐易辰來回觀察著兩個人,一個怒火逐旺,一個倔強不語,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只會讓事態更糟糕。

    哎……

    沐易辰長嘆一口氣,拉起皇上說道:“皇上龍體重要,不易跟這個丫頭在這耗著了,你先回去,我替你慢慢審,來人,送皇上回去!”

    沐易辰說著話,便把皇上向外推去,不留皇上思考。一直把皇上送到院門外,坐上步攆,目送他離開,才轉身回了沁芳殿。

    夏凌兒還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

    “起來吧!人都走了。”沐易辰再次回到殿內,坐下喝了口茶。

    可夏凌兒似乎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仍然不語不動。

    沐易辰一臉的煩惱與無奈,起身走到夏凌兒跟前,半跪下蹲,低頭看向夏凌兒的眼睛,還是那雙透著寒冷毅光的眼睛,真是沒有一點悔過之意,兇狠地對視了沐易辰一眼。

    沐易辰冷哼一聲,說道:“你是太聰明了呢?還是腦子斷了根弦?那種話你怎么也敢說出口?”

    夏凌兒這時才抬起了頭,似有后悔,嘆息道:“是我太沖動了,才會做出如此不冷靜的事來。”

    沐易辰嘴角噙著一絲淡笑,說道:“本來皇上對于文軒這件事情呢,完全沒有要怪你的意思。你說你這何苦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是啊!她本以為皇上會向她興師問罪的,看來她好像還是不夠了解皇兄。

    夏凌兒忽然又想起剛才皇上的話,雖沒有怪自己但明顯是有袒護蘭貴妃的,她便又對沐易辰說道:“皇兄還是很維護那個賤人的不是嗎?”

    “你皇兄更想維護你,你不知道嗎?不過,再想維護你也沒用了,這會兒恐怕皇上的心已經被你傷透了。”沐易辰面無表情地說道。

    夏凌兒卻不以為然地疑問道:“有這么嚴重嗎?我也只是隨口一說,并不是像那賤人跟皇上學的那樣,她是有意要陷害于我。”

    “那你剛才怎么不說?看來你也知道即使辯解也無意義,你就不該輕意說出那四個字。”

    夏凌兒聽沐易辰說完這些話,轉頭忘向他,沒想到他也有一本正經的時候,看來還需從新審視一下這個男人才行。

    “行啦!起來吧!你跪著舒服,但我這么跟你說話累。”沐易辰說著站起身來,并向她伸出一口手,雖然表現得有些煩燥,但夏凌兒并沒有像以前面對他時的反感,也伸出手搭在他手上,被他順勢一拉站起身來。

    沐易辰握住她纖弱的手,感覺到潮濕冰涼,看來剛才她是緊張了,或是害怕了。夏凌兒與沐易辰隔幾而坐,一只手搭在幾案上,面如白紙地問道:“這件事真的很嚴重嗎?”“嗯,非常嚴重!”沐易辰雖說得累描淡寫,但事情真的就如這四個字一樣。沐易辰眼神又轉向夏凌兒,又認真地對她說道:“你知道你這四個字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你要兩個孩童失去母親,夏文軒才四歲,而且你是要他們的父親奪去他們母親的生命……”夏凌兒聽著表情也開始驚慌起來,應該是恐懼,兩眼射出的炬光分明就是恐懼。是啊!她夏凌兒怎么會犯這么嚴重低級的錯誤呢?她的皇兄不正是經歷了這樣最為悲痛的親情背叛嗎?自己的母親被父親賜死,讓他還是個孩子時失去了母親,也失去了父親。那將是多么痛心的傷害?他一個孩子又是怎么活過來的?“那我現在應該怎么辦?”夏凌兒表情蒼白卻依然帶著幾分鎮定,只是她的眼淚已經滑落了她的臉頰,她可能不知道吧!沐易辰看著夏凌兒,靜靜地注視了那么一瞬間,然后,眉心展開,輕舒了一口氣,表情似乎比剛才要輕松許多,或許夏凌兒能夠認清事實,才讓他有所安慰吧!“你明天就去夕云宮去向蘭貴妃請罪……”沐易辰話剛說一句就被夏凌兒打斷:“你沒搞錯吧?你是不是跟她一伙的?我憑什么去跟她請罪。”夏凌兒話說得決絕肯定。或許,她覺得她只要去跟皇兄好好認罪就好了。沐易辰似不想理會她,只蹙眉掃了她一眼,而且臉色也很不好,但又接著說:“而且必須要在皇上在的時候過去,你忍也好,裝也好,必須是態度誠懇地去請罪,直到蘭貴妃點頭原諒你為止!”夏凌兒聽他說著,眼神也逐漸憤恨凌厲起來,眼底泛著淺紅。“你只有這一個辦法。”沐易辰說完,最后又看了一眼夏凌兒,起身便要離開。“等一下!”夏凌兒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叫住了他。沐易辰剛走了兩步,停下來轉身看向夏凌兒。夏凌兒視線正好與他對視。似有心事要對沐易辰說。良久,夏凌兒才緩緩開口,語氣特別的沉著冷靜:“你自小住在這皇宮內,跟我皇兄一起長大,在他最為痛心無助時你作為他最知心的玩伴為什么也要離他而去?搬離瑞陽宮。”這就是樂南這些天為她打探的消息,但她知道這只是外界的傳聞罷了,肯定另有原因。夏凌兒一雙明眸將鋒利的光芒射向沐易辰,讓他不但沒有了平常的放蕩不羈,俊俏的臉也顯得有些抽搐扭曲。這件事對身為皇上的夏暮羽來說無疑是最痛徹心扉的傷害,但對沐易辰來說何嘗不是煎熬。夏暮羽能熬過人生的最低谷,成長為人前雄才偉略的九五之尊,正是那份人間最為殘忍的傷害才讓他的心變得強大,才鍛煉了他的頭腦。而沐易辰從那時起便過慣了自我麻醉偽裝的日子,以至于現在他也只是善于偽裝自己。可是此時,面對夏凌兒的質問他卻不知道要如何偽裝自己,一時只是呆呆地望著夏凌兒,不知道說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么,說他沒有背離兒時的伙伴,那為什么離開呢?他又怎么說得出口,他萬萬不會說出那個無人知曉的秘密,他不會的,他害怕,害怕失去至親。“我從沒有要疏遠過暮羽。”沐易辰還是說了出來。是啊!夏凌兒相信他是不得已才離開的,他以前應該就是稱呼他為“暮羽”的。還是那樣的親切。夏凌兒聽出了他話語間的顫抖,看出了他的脆弱害怕,更深知她再究其原因,恐怕他也不會說出實情,便不再追問。夏凌兒起身向門口走去,越過怔著的沐易辰。鬧到現在天已經至夜了,黑蒙蒙的天,院里掛著幾盞絹綢燈籠,也是灰暗的紅色。夏凌兒咽了下口水,面無表情,輕聲問了句:“那些年他是怎么過來的?”夏凌兒問出這句話,便覺得心口莫名被刺了一下,嘴角閃過一絲自嘲的淺笑,原來她問起來都會心疼,那皇帝哥哥的心呢?沐易辰神情凝重,是啊!暮羽那幾年到底怎么過來的?可能只有暮羽自己最清楚了,他連他自己那幾年是怎么熬過來的他都不記得了,可能是根本就不想想起。沐易辰看著夏凌兒的背影淡淡笑了笑,說:“你為什么不親自去問問你皇兄,問問他那幾年他是怎么走過來的。”夏凌兒也是淺淺一笑,卻笑得苦澀,她說道:“你希望我去揭開他的傷疤,讓他再痛一次嗎?”是啊!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有人去觸碰當年那些往事。可是,今天的事情,無疑已經讓皇上又痛了一次!“那就不要再提及此事,永遠不要再提,也不要奢望我能告訴你什么。”沐易辰說完這句話,便向外走去,越過門口站著的夏凌兒,沒有半點停留。“我母親是個什么樣的女子?你肯定見過她!”夏凌兒突然對著沐易辰的背影大聲問道,充滿了祈求,祈求他能告訴她一二。沐易辰轉過頭看著夏凌兒期望的眼神,怔了怔,說道:“她是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更是一位賢良淑德的母親!”沐易辰說得極為肯定,還有驕傲!沐易辰對夏凌兒淡然一笑,似是安慰于她!“最近幾天不要出宮了,好好在家思過,你皇兄恐怕沒有那么快原諒你!”說完便轉身離開。夏凌兒此時似乎明白皇兄為什么拿他當唯一的朋友,無論是那個風流倜儻的紈绔模樣,還是一本正經為皇兄盡責的良師益友,他都拿捏得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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