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期，成功和謝茵然互加好友的顧松過得非常開心。
各方面的事情也安排下去了，神州數(shù)碼是在香島上市的，并購方案估計都還在編制當中，也沒那么快通過香島證.監(jiān).會的審核。
現(xiàn)在的顧松，除了讓簡玉書把原來開發(fā)網(wǎng)站的幾個小伙伴直接安排和林東對接，也就是將網(wǎng)吧管理軟件和電子政務的軟件工程開發(fā)整理好需求說明，等待燕京那邊團隊就位就可以開工了。
看到他出現(xiàn)在學校里，程盛還打趣道：“哎呦顧總，今天怎么有空來散心？”
顧松尷尬地答道：“前幾天特別忙，真的……”
“正好你來了，期末考試14號，15號，別忘了好好復習。”
“一定一定……”顧松連忙遛進教室。
“咦？這是誰��？怎么跑到我們教室來了？”錢志一看，驚訝地問姚華。
“不認識……同學，你走錯了吧？”姚華對錢志搖搖頭，又笑著對顧松說道。
顧松瞅著他們皮笑肉不笑地呵呵：“演技太浮夸了�！�
坐到座位上，錢志忙問：“大佬，就快期末考試了，你說帶我賺錢的！”
顧松把書往外拿，斜著眼瞧他：“前十保不保得�。俊�
“不是已經(jīng)完成這個條件了嗎？”錢志急了。
“你再想想，我當時怎么說的？”
“你說我能進班級前十，你就帶我賺錢？”
“你再想想？”
“……你說期末考試我能進班級前十……但是期中考試我不是已經(jīng)完成了嗎？”
顧松咧著嘴燦爛地笑：“快復習吧少年！怎么，你沒信心了？”
錢志扭扭捏捏地說：“這不是又來了個余俊文嗎？那家伙確實厲害。我本來是第9的，就不保穩(wěn)了……”
“這樣啊……”顧松想了想，還是別告訴他自己不會算在高二的成績排名里。他拍了拍錢志的肩膀，“那只能祝你好運了！”
錢志一聲哀嚎，只能開始趕緊開始復習。
穆鄰菲在一旁聽得樂不可支，用書擋住臉低聲笑。
等程盛到教室來轉(zhuǎn)了一圈大家都開始大聲背起必考詩詞，穆鄰菲突然偷偷遞過來一張紙條。
顧松打開一看：“我聽你弟弟彈了一首說是你寫的歌，很好聽，歌詞是什么啊？”
……顧柏這小子，有一點飄啊，已經(jīng)在外面彈吉他撩姐姐了嗎？
顧松詫異地瞅了穆鄰菲一眼，她又跟去寧欣音樂了！
這苗頭有點不對啊。
好歹內(nèi)心是一個飽經(jīng)世事的中年男人了，顧松對穆鄰菲現(xiàn)在的心事也不是看不懂。本來以為自己經(jīng)常不在學校，她的心思多少會漸漸淡下去，沒想到反而追到音樂學校去了。聯(lián)想到在金牌培訓看到她，只怕也不是偶然。
可人家姑娘也還沒說過什么，自己總不能上去就發(fā)好人卡。
顧松低頭不語，也想起張治業(yè)的事。
他認真思量了一下，還是迅速在穆鄰菲遞過來的紙條上寫道：“你認識張治業(yè)這個人嗎？”
穆鄰菲接過紙條一看，猛地愕然看向顧松，眼神中還有些躲閃和慌張。
顧松一看就知道了答案。果然沒猜錯。
穆鄰菲急急忙忙地想要說什么，又不能真開口解釋，忙撕了一張新的便簽紙迅速地寫著什么。
顧松嘆了一口氣，這簡玉書“情敵”一說倒還真不冤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因為穆鄰菲現(xiàn)在確實是對自己有那么一些意思，所以還真稱得上自己是“搶”了他的女人�？伞瓘堉螛I(yè)真是用錯招了啊。追女孩子是干掉情敵就能一定能成功的嗎？
有這心思還不如花在穆鄰菲身上。
看穆鄰菲新遞過來的紙條，打開一看字跡都有些潦草了：“我跟他只是小時候的鄰居，你們……怎么認識的？”
顧松看著上面一些寫掉又涂掉的痕跡，知道她肯定是慌慌張張地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他也不想讓穆鄰菲背什么負擔，所以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生意上認識的�！�
穆鄰菲欲言又止，真的不知道再怎么寫。
解釋自己和張治業(yè)沒有別的關(guān)系？顧松又沒問這個。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生意上認識的，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又怎么會聊到自己？穆鄰菲忍不住又寫了一張紙條遞過去：“為什么要問我認不認識他？”
顧松看完輕輕擺首像是無奈的樣子，回了個紙條過來。穆鄰菲一看完，就再也不知道繼續(xù)說什么了。
“他說小時候的鄰居穆鄰菲跟我一個班，我證實一下�！�
穆鄰菲直覺沒有這么簡單，張治業(yè)對她的心思她又不是看不懂。自從自己初二之后他看自己眼神都不一樣了，上次到自己家里也是。那種眼神她平常也看到不少，都像是恨不得要吃掉她一樣。
現(xiàn)在張治業(yè)和顧松碰上了，怎么可能是生意上的原因。除了自己這個原因，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穆鄰菲估計張治業(yè)可能說了更多東西，只不過顧松不愿意跟她講罷了。她心里著急，但少女的心思，臉皮還沒厚到這樣就要表白心跡的程度，又怕解釋太多讓顧松察覺到自己的心意。
顧松壓根沒想這么多。他確認了事情的原委，也就繼續(xù)專心搞自己的事。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都是自己在意識空間里背下來的一些技術(shù)要點。
錢志和穆鄰菲對他搞自己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錢志繼續(xù)為了保住班級前十而努力，而穆鄰菲就一直都心神不寧的。
……
市政府廖市長的辦公室里，閔守正看著那份文件臉色越來越差。
“省里怎么剛好在這個時間點要求各市暫緩地方電子政務的建設，等待全省統(tǒng)一標準再行推動？這不是亂彈琴嗎？”
廖慶民皺著眉道：“省里自然有省里的考慮，你注意點自己的言行�！�
閔守正也知道自己是情緒激動了，平復了一下心情苦笑道：“沒想到推動起這個事來這么難。廖市長，省里這到底是什么意思？神州數(shù)碼的郭總不是說了嗎，未來我們的系統(tǒng)都可以根據(jù)上級的要求開放接口調(diào)用數(shù)據(jù)，實現(xiàn)無縫對接的。有這個必要全省統(tǒng)一標準，用一套模板嗎？”
“哪種方案更優(yōu)，只能交由專家去論證�！绷螒c民雙手合攏撐在下巴上，“你把這個情況向顧松反映一下，看看是不是能由神州數(shù)碼從省一級的層面，向省里的領(lǐng)導再匯報一下他們方案的優(yōu)勢�！�
“好，我等會就去辦�！遍h守正點了點頭，正準備出去。
“等一下。”廖慶民指了指沙發(fā)，“那天晚上你也沒細說，漫游者和那什么E時代，還有神州數(shù)碼到底是個什么狀態(tài)在？”
閔守正看了看門外，低聲快速地把那天顧松說的恩怨介紹了一遍，然后說道：“……現(xiàn)在看來，并不只是生意上的競爭那么簡單。恐怕是黃市長得到支持，想更進一步；上面那位，也想鞏固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廖慶民沉吟不語，過了一會才說道：“事情發(fā)展到這個階段，你抽個時間和顧松再深入交換一下意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情況和思路。”
閔守正頷首答應：“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嗯，去忙吧�！�
等閔守正出了門，他在紙上一個個地畫著圈。
張永年……黃文軒……張治業(yè)……田德宇……廖慶民……神州數(shù)碼……E時代……漫游者……
勾畫了半天，他拿著筆在上面點了半天，然后把紙又拿起來扔進旁邊的碎紙機。
……
武湖，張治業(yè)拿著文件的復印件得意地扔到汪濤面前。
“這下子，省里沒定調(diào)，他們就一下子也動不了。竇哥，如果你的分析有道理，可能神州數(shù)碼和漫游者的合作直接就要崩！”
竇冠宇在一旁笑而不語。
汪濤也恭維道：“還是竇哥厲害，分析出來神州數(shù)碼看中了漫游者軟硬件結(jié)合將來能打通電子政務這個市場�，F(xiàn)在直接把永寧的事攪黃，掐著神州數(shù)碼和漫游者都不擅長的軟件這個點打，他們的結(jié)盟就不攻自破了！”
竇冠宇笑道：“電子政務本來就是以軟件系統(tǒng)為核心，神州數(shù)碼和漫游者都只是硬件提供商，真湊這個熱鬧也做不好。這也是對永寧市的電子政務負責任啊�！�
張治業(yè)和汪濤齊齊對他豎起大拇指。
“現(xiàn)在時間就充裕了�！备]冠宇繼續(xù)說，“我想，省里繼續(xù)討論下去，這個基調(diào)也不會改。我覺得你們一方面先繼續(xù)走既定方略，把神州數(shù)碼的省代拿下來，條件放寬點都沒關(guān)系，繼續(xù)離間他們雙方。另外，就是趕緊和軟件領(lǐng)域的大企業(yè)接觸。我這邊這周日就帶你去鵬城見金蝶的副總。”
張治業(yè)一拍大腿：“那就妥了！汪濤，和神州數(shù)碼這邊進一步的談判就交給你了�？梢源饝麄�，保證金交到300萬。另外剛剛簽的那兩筆貸款你也盯一下。”
汪濤笑著點頭。
張治業(yè)豪情滿懷地說道：“現(xiàn)在我們要錢有錢，要資源有資源，要政策有政策，還愁不能把漫游者打趴下？”
竇冠宇微笑著說：“也先別太大意，人家說不定也見招拆招。打鐵還需自身硬，我們還是得盡快拿出一個好方案來，成為省里的標準之后，那才談得上大獲全勝�！�
張治業(yè)難得帶點討好地笑道：“有竇哥幫我們，還愁沒有好方案？竇哥，靠你了！”
竇冠宇指了指他：“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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