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為我回頭,千般險阻,萬般苦難,如履平地,我都能含笑走過。
少宸,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少宸,這里是哪里?”她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如今在何處。
“嶺南山脈以北,一座無名小山峰。”
“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
茹蘭不會去問司徒夜,他們?yōu)楹卧谶@里,他想告訴她的時候,她自會知道。
她想為自己唯一一次的勇敢放下所有的包袱,交付對方所有的信任,全力以赴。
她不想以后自己會后悔,當(dāng)初沒有為這段感情竭盡全力,因?yàn)槊鎸ιn白無力的結(jié)果,說什么都是枉然。
司徒夜看著煉制好的藥膏,抬步走到茹蘭身邊,扶著她坐正身子,才開口問道。
“你想現(xiàn)在就離開嗎?”
茹蘭仰頭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樣!
司徒夜低聲一笑,修長的大手遮住她的眼睛,低沉著聲音說道,“真的?”
見茹蘭毫不猶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司徒夜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沉聲道。
“閉著眼睛不要動,我為你涂藥。”
“好。”茹蘭答道。
司徒夜看了一眼手中盛在藥碗里的墨綠色藥膏,眼神一閃,開口說道。
“這山峰中,有一處蝴蝶谷,百花爭艷,彩蝶翩翩,景色十分好看,等你眼睛好了,我便帶你去觀賞。”
“好啊,我…”
茹蘭開心的回答,正要說她也十分喜歡蝴蝶,可是天虞山,只有傾淼師妹的善水峰有掌門師伯給她專門養(yǎng)殖的靈蝶。
可是,她話未說完,就感覺司徒夜在她眼睛上涂了一層清涼的藥膏,可是,這藥膏除了清涼外,還帶著一股辛辣味道。
她剛要抱怨,可是眉頭剛皺起,便察覺到了不對。
這藥膏內(nèi)的血腥味似乎太過濃重了,血明花和白露藤雖然都帶著一絲血色,但是不該有那么濃烈的血腥味啊。
可是,他們修醫(yī)道,在最初便立下誓言,醫(yī)者不用血,不枉殺,不作惡,化草木為靈藥,點(diǎn)靈水成藥液,修木系,成大道。
他們?nèi)魏蔚牡に庫`藥靈液,都不能用活物的血液,不能殘害任何生命,便是一只飛蛾都不允許。
所以,為什么這藥膏內(nèi),會有如此強(qiáng)烈的血腥味?
“可是疑惑這藥膏內(nèi),為何有如此濃烈的血腥味?”
茹蘭詫異,仰頭對著他,雖然沒有開口問,但顯然還是想知道這是為什么的。
司徒夜輕笑一聲,右手食指曲起,輕輕刮了一下她的玲瓏小鼻子,笑道,“你忘了,這靈茱草和白露藤都是你我在壇洛秘境內(nèi)采摘的,不知活了幾千年,這藥效哪里是我們平時種植的那些可比的。
還有這血明花,這可是我養(yǎng)在靈泉里的珍貴品種,雖說沒有千年,但是九百年還是有的。
這幾種珍貴的草藥,各個都靈氣霸道,藥效顯著。
能激起這血腥味,也是不難理解的。”
千年的靈茱草,千年的白露藤,還有九百年的血明花,強(qiáng)勁的木系靈力,霸道血腥的火系靈力,還有本身就含有血液腥味的血明花。
似乎,也不難解釋。
茹蘭凝眉,思索了一番,還想再問他。
司徒夜在她開口前,倒是先出了聲,他問道,“我知道你也很喜歡蝴蝶,聽說傾淼師妹的善水峰養(yǎng)了許多靈蝶,到時候,你去蝴蝶谷看看,那里的蝴蝶是否比那專門養(yǎng)殖的靈蝶要好看?”
茹蘭皺眉,她笑了笑,“比起養(yǎng)殖的靈蝶,我更喜歡自由自在的蝴蝶,它們可以在山野間自由的飛翔,多幸福。”
司徒夜拿白綾幫著她小心的覆在眼睛上,低聲笑道,“原來我的蘭兒喜歡自由,那日后我們便天天出去游山玩水,看遍人間景色,覽盡世間風(fēng)華!
茹蘭愣呃,與相愛的人一起,一路暢游,看遍人間景色,覽盡世間風(fēng)華。
這可能是她,收到的最美的承諾。
她抿唇,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好!
謝謝你少宸,你給了我所有我求都不敢求的美好和向往,往后余生,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共白發(fā),永相守。
你的一句話,能輕易讓我開懷,滿心歡喜,怦然心動。
少宸,我所有的甜蜜,所有的懵懂情誼,皆系于你一人。
司徒夜微微低頭,彎下腰來,他輕輕挽起茹蘭耳邊的一縷散發(fā),又輕柔的幫她別在耳后,成功的看見她白皙的耳垂慢慢染上粉嫩,散發(fā)著誘人的熱氣。
他輕輕湊過頭,嗓音低沉,像含了明珠,溫吞又透著無盡的誘惑。
“蝴蝶谷看完了彩蝶,我們便回去。
回九玄門!
“回,回九玄門!鳖櫜坏眯邼,茹蘭驚訝的抬頭看著他。
她不應(yīng)該先回天虞山,找?guī)煾笀舐暺桨矄幔?br />
“難不成蘭兒忘了,你先前可是應(yīng)了我的!
茹蘭知道他是指剛才他求婚之事,可是,這畢竟是他們兩個的口頭之約,她師父云水尊者,還有司徒夜的父親她的司徒師伯,兩位長輩都還不知曉啊。
司徒夜輕笑,他輕輕撫了撫茹蘭的發(fā)髻,低聲道,“先回九玄門,我和父親親自帶著彩禮,再陪著你回天虞山!
一瞬間,茹蘭小臉爆紅。
這,這就直接帶著她去見家長了。
還要直接,直接帶著彩禮,去天虞山找她師父,這是要直接訂下兩人的婚事嗎?
“怎么,我的蘭兒可是要臨時反悔?”
茹蘭一愣,猛然搖頭,她怎么可能反悔,她,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見她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司徒夜連忙扶住她的頭,低笑道,“我好不容易配置的藥膏,又仔細(xì)給你覆了白綾,你可要小心,莫要掉了。”
茹蘭一聽,確實(shí),這藥膏來之不易,還是心愛的人專門為她配置,又親手為她涂抹,她心疼,她歡喜,她舍不得。
她也跟著,連忙用雙手捂住的頭,防止白綾掉下來。
可是,司徒夜先她一步,而她的雙手正好覆在司徒夜的手上,她一愣,倒是不知要如何是好。
這拿下也不是,繼續(xù)捂著,好像也不好,實(shí)在是她不好意思。
看出了她的窘迫,司徒夜輕笑,“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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