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隱娘在那邊祈禱,傾淼站在一旁聽的簡直是憤怒之情無法抑制。
這薛隱娘當(dāng)真是一點也不顧之前天虞山弟子幫助她的情分,竟然如此詆毀天虞山的弟子。
他們天虞山弟子戒律森嚴(yán),重來不敢犯下如此惡行。
他們怎么可以這么污蔑天虞山的弟子。
由薛隱娘的話就能看出,這涂嶺鎮(zhèn)的其他人對他們天虞山的印象估計更壞。
傾淼在一旁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砸了眼前的石像出氣。
可是,她還是忍住了。
接著傾淼又憤怒的看著虔誠的跪在地上的薛隱娘,心里無奈又傷感。
真是愚昧不可及!
難道他們天虞山之前在涂嶺鎮(zhèn)做的善事都被他們選擇性的忘記了嗎?
那一樁樁,一件件的治病救人都是對他們的欺騙嗎?
不等傾淼平復(fù)內(nèi)心的憤怒和氣憤。
薛隱娘又說出讓傾淼差點把她揪起來打一頓的話。
薛隱娘感覺屋子里突然吹進(jìn)一股冷氣,她害怕的搓了搓手臂,然后又對著子無道長的石像拜了拜。
“子無道長,你看天虞山的那群卑鄙小人一來,這涂嶺鎮(zhèn)更是陰森恐怖非常,他們一定還會再殘害無辜的人的。
求子無道長盡快幫助我們收了這群無法無天的妖怪。
求子無道長求求被他們抓走的人
……
求子無道長,求子無道長……”
薛隱娘在那一個個響頭的磕著,傾淼站在一旁倒是差點給氣笑了。
她現(xiàn)在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薛隱娘是好了。
這先是惡人,接著是卑鄙小人,最后都直接升級成妖孽了。
她怎么不知道他們天虞山什么時候這么全能了,居然包攬了那么多惡名。
果然,沒有最愚昧,只有更愚昧!
傾淼無奈的嘆息一聲。
她看著眼前的石像更是義憤不平,傾淼低哼一聲:“哼,這么詆毀我們天虞山,便是想盡早取而代之是吧?
看我怎么去揭穿你偽君子的真面目。”
傾淼氣不過,但是又不能教訓(xùn)薛隱娘,她雖然愚昧,可是都是被人刻意誤導(dǎo)的,傾淼也不能拿她撒氣啊!
傾淼氣哼哼的看了看石像,雙手抱在胸前,最后把目光鎖定在桌案上擺放的貢品還有點的香上。
她冷笑一聲,小心的走上前,一下吹滅了點著的香。
薛隱娘詫異的睜大眼睛,她不自在的四處瞅了瞅,這房間她進(jìn)來的時候明明都關(guān)好了門和窗戶,怎么會有風(fēng)吹進(jìn)來。
薛隱娘先是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嘴里還念念有詞:“子無道長莫怪,是隱娘的不是,子無道長莫怪……”
說了好幾遍“子無道長莫怪!”薛隱娘才站起來,小心翼翼的給子無道長供奉的香重新點上。
又小心的拜了拜,然后才到外間重新查探了一下門和窗戶是否關(guān)好了。
“咦?奇怪了,這門和窗戶都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到底是哪里吹進(jìn)來的邪風(fēng)啊?”
想不通,薛隱娘也沒有在多想,重新跪在了蒲團(tuán)上。
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念念叨叨。
傾淼氣哼哼的看著薛隱娘一連串的動作,最后實在是無法忍受,氣的握起拳頭,真想一拳,毀了了那石像還有桌案上擺滿的供品還有供香。
這算什么?
這,簡直是……
呼!氣死我了!
傾淼冷哼一聲,衣袖一擺,這一回不僅供桌上的供香滅了,連屋子里所有的蠟燭都給一并熄滅了。
薛隱娘一懵圈的眨眨眼。
傾淼懶得看薛隱娘接下來愚昧無知的行為,直接閃身離開了。
可是,等傾淼出現(xiàn)在外面。
她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傾淼輕輕聳了聳鼻子,疑惑不解的皺眉嘀咕道:“應(yīng)該是聞錯了,都是被薛隱娘給氣的了。
哼,她再也不是那個精明的老板娘了。”
說完,傾淼直接閃身離開了。
她怕自己再不離開,能沖動的進(jìn)去一巴掌去拍醒薛隱娘。
雖然拍不拍的醒還不一定,但是她再留在那,肯定會沖動的沖進(jìn)去的。
傾淼離開福運客棧以后,就在剛才,薛隱娘呆著的小屋上方,慢慢凝聚出一個血色濃霧形成的人臉。
血霧人臉猙獰的呲牙咧嘴,在房子上方繞了一圈,像是巡視領(lǐng)地,又像是驅(qū)逐什么東西一般。
等做完這一切,那血霧人臉長大血盆大口像是想一口吞了那個小房子,可是,吞到一半,血霧人臉不知道為什么劇烈的抽出一下,接著整張臉又是越發(fā)變形丑陋了,最后竟然慢慢消散在夜空中。
而傾淼,她離開福運客棧以后,也并沒有直接回醫(yī)館,而是想隨意找?guī)讘羧思遥低盗镞M(jìn)別人家中看看有沒有其他收獲。
這么想著,傾淼便看見下面有一戶人家竟然還亮著燈。
“咦?
都這么晚了,怎么還沒有熄燈?
難道是跟薛隱娘一樣深夜跪拜那什么子無道長?
這涂嶺鎮(zhèn)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鬼力亂神起來,竟然如此信奉那子無道長?”
傾淼無奈的低嘆一聲,飛身落了下去。
她小心的走到那亮著的房屋門外,并沒有進(jìn)去的打算。
傾淼怕再看見相似的場景,會忍不住把剛才的怒火放到他人身上。
透過門縫,傾淼看見亮著燈的房子里,果然是跟,薛隱娘別無二致啊。
不,應(yīng)該是有差別的,至少薛隱娘沒有把阿福拉過去陪她一起跪拜啊。
傾淼冷笑,她現(xiàn)在是不是該夸獎一番薛隱娘啊!
而這個倒好,滿頭白發(fā)的老婆婆拉著四五歲的小孫女一起跪在那破子無道長的石像前。
嘴里還一直求著子無道長保佑她。
傾淼氣憤不已,想砸開門問問他們腦子是怎么想的。
那子無道長到底有什么魔力,讓他們一個個都如此信奉不已。
“求子無道長保護(hù)我們蘭蘭,一定要保護(hù)好她啊,蘭蘭已經(jīng)沒有爹爹和娘親了,我老婆子也沒有兒子和兒媳了。
現(xiàn)在只剩下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求子無道長一定要保護(hù)我們啊……”
原本傾淼還氣憤不已,可是聽了老婆婆的一番祈禱,她倒是不好在做什么。
人一旦到了絕境,突然出現(xiàn)讓他們信以為真的光明,是誰都會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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