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淼握著水靈劍的手微微握緊,臉上也浮現(xiàn)了擔(dān)憂之色。
“那北師兄可否打算幫助涂嶺鎮(zhèn)的百姓?”
“自然是要幫的。
但是,如今知道...知道宗門內(nèi)有人冒充我爹,那他們就是真的要對涂嶺鎮(zhèn)的百姓不利,再把他們接過來,豈不是羊入虎穴。”
當(dāng)初他可以信誓旦旦的答應(yīng)方鵠,是因?yàn)樗械梢砸勒蹋幢惴靳]說了張子謙的行為,可是他依然有底氣讓爹爹改變主意。
可是現(xiàn)在,那根本不是他爹,而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他不確定再接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來北要山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傾淼垂眸深思,其實(shí),她已經(jīng)大概猜到是什么人殘害北無涯了。
以那人的身份,不可能親自奪舍寄身一個人界尊者身上,因?yàn)橐坏⿰Z舍了別人,就是要以旁人的面孔頂著別人的身份生活。
他怎么可能甘心一直這樣。
最有可能的就是,奪舍北無涯的其實(shí)只是那人的一縷神魂。
不是本人的話,倒也不是那么難對付。
而且,若是他留在人界的神魂被她摧毀,那本體肯定也會有影響,這對七日后的大戰(zhàn),南籬也會多一分勝算。
“北師兄,宗門內(nèi)可有你百分之百信任的人,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北清河凝眉,“如今,除了銀弦?guī)熓搴桶㈢郏也恢辣币陂T我還可以信任誰。
他們兩人都是真心待我的,可以絕對信任。”
“銀弦尊者?”傾淼喃喃道。
修行到尊者之列,心性肯定不會差,他要是維護(hù)北清河,那就好辦了。
傾淼突然眨了眨狡黠的靈眸,扭頭對北清河說道:“北師兄,我知道如何對付他了。”
“你想怎么做?”北清河疑惑的看著她。
她勾唇笑了笑,并未多做解釋。
......
寒閑堂。
“爹,你快跟我走。”
“北無涯”一臉淡漠的伸手拂開北清河拉著他的手,冷聲開口問道:“放肆,行色慌張,成何體統(tǒng)。”
北清河一臉著急的喊道:“爹,你快隨我去吧!”
“北無涯”黑眸微合,神情悠哉自在,背在身后的手輕輕扭轉(zhuǎn)著,上面凝聚著一層金色的靈力。
這北清河如今已然毫無作用,已經(jīng)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微合的眼眸中醞釀著嗜血的殘酷,只要北清河在多糾纏一句,他手上的靈力球就能直接取了他性命。
可是,北清河卻像是完全察覺不到危險一般,依然拉著“北無涯”的衣袖往外扯,“爹,你再不去傾淼師妹可就有危險了。”
手上凝聚的靈力球突然被自己大力捏碎,“北無涯”猛然瞪著北清河,嚴(yán)肅的問道:“你剛才說什么?誰有危險?”
“傾淼呀!爹,快跟我走。”
傾淼?
木傾淼!
“北無涯”愣怔了一瞬,腳步不由自主的放松,隨著北清河就往門外走去。
前往璇燁院的路上,“北無涯”又確認(rèn)了一遍。
“你是說天虞山的木傾淼被人打傷,被你救起,如今就在璇燁院?”
“是啊,爹,傾淼師妹被壞人所傷,如今昏迷不醒,你可一定要救她。”
“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她的。”
見北清河如此著急的模樣,“北無涯”嚴(yán)肅的點(diǎn)點(diǎn)頭,只不過他自以為的深藏不露早已被人洞悉。
璇燁院。
北清河親自為他打開房門,兩人一前一后走進(jìn)房間內(nèi),“北無涯”幾乎一眼就鎖在了躺在那昏迷不醒的傾淼身上。
果然是她,人結(jié)心之主!
呵,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此刻,傾淼面色蒼白,雙目緊閉,往日粉嫩的唇瓣如今沒有一絲血色,透著一股蒼白無力的病弱之感。
“北無涯”裝模作樣的上前為傾淼把了把脈搏,然后還故作深沉的皺了皺眉頭,最后疑惑的扭頭對北清河說道:“她為何傷的如此之深?”
“這個我如何知道,她昏迷在北要山上,我當(dāng)時就直接帶她回來了。
爹,傾淼師妹傷勢很嚴(yán)重嗎?”
“北無涯”搖搖頭,沉聲開口解釋:“傷勢倒是不是很嚴(yán)重,可是要醒來估計也要修養(yǎng)好幾日之后。
我先為她療傷,助她運(yùn)轉(zhuǎn)周身靈力。”
“好。”北清河點(diǎn)頭。
“你去門口為我護(hù)法。”
北清河頓了頓,抬頭看向“北無涯”。
“怎么?”“北無涯”疑惑的看著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的北清河,皺眉問道。
北清河微微一笑,什么也沒有說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心急于驗(yàn)證傾淼身份的“北無涯”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見北清河離開了,就長袖一甩,關(guān)上房門,還順手加了一個結(jié)界。
垂眸看著床上躺著的木傾淼,“北無涯”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這萬年不出的人結(jié)心到底選了一個什么樣的主人。”
跟他作對,只有一個下場。
之前,他還顧忌著不能強(qiáng)取,可是現(xiàn)在他管不了這么多了。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木傾淼,毀了人結(jié)心,這三界就算是徹底毀了一界了。
弱小的凡人,根本沒有存活在這個世上的機(jī)會,弱者,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指尖運(yùn)轉(zhuǎn)著強(qiáng)勁的靈力風(fēng)暴,比利刃還有鋒利的靈力相互糾纏著,暴虐的氣息撲面而來。
“北無涯”凝視著指尖能絞殺一切生靈的狂暴靈力,嘴角勾起勝利的笑容。
只要他掏出木傾淼的心臟,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沒有心,她可如何活。
哈哈......
黑眸狠厲,手掌無情的翻下。
“砰!”的一聲巨響。
靈力與靈力的撞擊,發(fā)出巨大的碰撞聲。
“你!”
“北師伯好像很驚訝。”
“師兄你?”
這時,銀弦尊者從旁邊走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北清河和木傾淼來見他的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更不相信那碎成渣渣的魂玉片是他師兄的。
他私心的以為是北清河今日被師兄責(zé)罵,心里惱恨自己父親才會如此,可是沒想,竟然是真的。
他的師兄,是絕對不可能如此惡毒,居然會想殘害修士。
之前借口打殺門中弟子也就算了,如今居然連別的門派的人都干殺。
這不是他的師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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