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坤帶著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家中。他剛踏進門內,便見到高氏催魂兒似的堵了來。
“當家的,你可回來了。我爹剛才來信了,問你什么時候給他送錢過去。我可是在家里等了你一天了。你這一天哪去了?我都派人出去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你啊!
高氏一見到李翊坤,便催著他拿錢出來,去幫她那個獅子大開口的父親,他哪兒填得満那個無底洞啊。關鍵是,他早就打聽清楚了高縣長的事。這次只怕是拿再多的錢,也救不了他。李翊坤可不想最后人財兩空,所以一直拖著此事。再加最近有了關于白玉凝的事情,讓他心中已經很不舒服了,高氏這下算是撞到了刺頭。
“催,催,催什么催!催命哪?我現在所有的身家全都壓在了這次的貨物,我哪去去籌那么多的錢?要不,我把那些貨全都交給你,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倒是自己試試,看能不能立馬變成錢來!
李翊坤的臉立馬黑了下來。他當著下人的面,對著高氏就是一頓火氣,一點也沒給高氏留臉面。
高氏沒有辦法。她一個婦道人家,平時很少拋頭露面的,哪里懂生意的的事情啊?她見李翊坤劈頭蓋臉的朝自己發了一頓火,可她還是耐著性子忍了下來。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屋子里走。李翊坤氣匆匆的走在前面,高氏隨在他的身后。進了里屋,高氏順手帶了房門。
“當家的,我知道你平時一個人在外,要打理那么大的產業,確實也不容易。可是,這次我爹確實是遇到難事了啊,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吶。再說,我爹平時怎么對你的?他為了給你在生意場鋪平道路,可沒少在后面出力!”
高氏這么說,本是為了替自己的爹說好話。哪成想李翊坤聽了這話,竟曲解成了另外的意思,不由更是火冒三丈!
“哦?聽你這么說,我李翊坤能有今天,那全是因為你爹,我的老丈人?你想說我吃你高家的軟飯啦!嗯?你知不知,你高家一年得拿我多少的銀子?平時,你那位好爹爹對外倒是出手闊錯得很,就連他宅子也是我今年新給他添置的!那全是白花花的銀錢,你們高家當我李翊坤的錢全是白來嗎?那全是我辛苦掙來的!”
李翊坤越說嗓門越高,越說越來氣。到最后還摔凳子,砸東西。整個宅院的下人全都聽到了他的咆哮。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發這么大的火?
高氏被他這么亂砸一通,給徹底地嚇懵了!她盯著李翊坤因極度生氣而扭曲的臉,愣了半天。她從來都沒見他發過這么大的脾氣,甚至還砸東西。看著滿屋子的狼藉,高氏一下子癱坐在床邊,掩面大哭起來。
“哭,就知道哭。煩死了!”
李翊坤說完便一把打開了房門,氣沖沖地邁著步子朝外面走去。
高氏知道他今晚不會回來了,可她又有什么辦法?從前對她百依百順的人,不過才兩年多的時光,怎么就變得如此的陌生和可怕了呢?高氏一把撲倒在被子,放聲大哭了起來。
——
“問清楚了,姐姐,我全都問清楚了!
小九急匆匆的跑進玉凝的屋子。她直接趴到桌子,先抱著茶壺,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大口茶水。
“你慢著點,別噎著了!
玉凝一邊給她順著背,一邊說道。
“我全都問清楚了。姐姐想知道的那個人,現在可是郁城家家戶戶都知道的大富商。誰不知道他以前是白家的女婿啊?”小九說到這里時,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便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
“咳!姐姐三年前不知所蹤,那姓李的很快便串通新任的高縣長,將你們家的所有財產,全都變更到了他自己的頭。不到半年的時間,他更是娶了高縣長的女兒。他現在在郁城是有錢有勢的人,誰都不敢得罪他?杀车乩,誰不罵他是克父克母,克死全家的白眼狼!”
玉凝聽到小九這么說李翊坤,不覺一愣!在她的印象中,李大哥是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他曾經幫了白家很多,很多……
突然,玉凝的腦海之中閃過了小九克全家的那句話,雖然這話確實是荒唐,可卻讓玉凝突然想起了什么來。她的爹娘死得蹊蹺,只是玉凝一直都沒有懷疑過什么,F在想起來,當初的事情,確實十分可疑?難道,真是那樣的嗎?李翊坤從一開始進白家時,就是不安好心嗎?
玉凝被自己冒出來的這個念頭嚇了一大跳!自她從寒荊山回來后,她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太像自己了。等她細細的想來,卻又覺得以前的自己確實是太善良、太幼稚了。以至于很多事情都沒有主見,也不會用心去思考。好好的白家怎么就會這么的巧,偏偏什么不幸的事情都遇了呢?白家人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她的爹還有娘,都是心善之人。報應?玉凝不相信,也不覺得爹娘應該遭到報應。
不行!白家的事情,不能就這么不清不楚的。是天災**,還是蓄意謀殺,她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夜里,玉凝又做那個奇怪的夢了。
在她的面前有兩個奇怪的人,說著奇怪的話。
“不好,她腹中的胎兒被暗辰下了魔咒!”那位長得有些像烏龜的老頭,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
“什么?”另一位長得極俊美的男子正關切地看著自己。而自己腦海中那雙冷厲至極的眼神,就像極了眼前的這名男子。
這究竟是什么人,和自己到底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自己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呢?
那老頭繼續說道:“想不到那暗辰這么毒辣!不管它在不在白玉凝的體內,它都能控制她腹中的胎兒。所以,白玉凝只要人還在幽界,那她這兩個孩子,是逃不出被暗辰煉化成魔童的厄運了!”
玉凝一震!那老頭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還有,自己的腹中是兩個孩子嗎?那個冷俊的男子,為什么會用一雙深邃又憂傷的眼神望著自己呢?他究竟是何人?
玉凝從夢中驚醒過來!自從回來以后,她每次都會著做相同的夢。而夢中那名男子復雜的眼神,就這么一直縈繞在玉凝的腦海中,怎么也揮之不去。
她突然想起了那封寫著古篆字的信,在寒荊山醒來后從袖子里找到的那封。玉凝趕緊從床爬起來,半夜里滿屋子翻找著。她之前沒有在意,也不知道被她隨手放到哪里去了?
玉凝找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她又有孕在身,先養足精神再說吧。
第二日清晨,玉凝準備了一下就出門了,F在的張家夫婦對她可是百依百順,不敢得罪她。她為知道自己的事,在郁城也傳開了。為了避免諸多不便,她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斗篷了街。
她依稀還記得,去春陽街的路。
到了春陽街,玉凝不用找人問路也找了李宅。因為在這條街,李家的宅院最闊氣,也最顯眼。這三年的時間,李翊坤用了些手端,將李宅左右兩邊的住宅全都花低價合并成了一處。所以,現在的李宅是郁城最大最豪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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