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樣?”
“你當(dāng)真想成為我的敵人?我以為憑你我的交情,雖說不上朋友,但也不至于到了動(dòng)武的境地。而且,你以為這些人能打得過我?”
“打不過啊!崩钋嘟K于訕訕答道,“姑娘,您還是帶我們?nèi)フ腋哧柨ぶ靼,不要為難小的們了!
“李青。 壁w高沐冷喝一聲,“你是她顧華杉的奴才還是我趙高沐的奴才?!”
李青面色吶吶,不敢再說話。
這里哪個(gè)人不知道,世子表面讓動(dòng)手,可真要是傷了顧華杉一根毫毛,誰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這橫豎都是挨打啊。
世子這人,真是太別扭。
顧華杉嘆息一聲,決定不再跟他糾纏!澳呛,我?guī)銈內(nèi)フ亿w高陽。”
“好!壁w高沐冷哼一聲,拂袖往前而去。
河對岸是涼亭,涼亭之下有一小道。
正是四月芳菲之際,一棵棵桃樹護(hù)在河岸邊上,風(fēng)一吹來,桃花猶如星雨,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
顧華杉跟在趙高沐身后。
兩個(gè)人一言不發(fā),兀自往前走去。
來這邊踏青的大多是青年夫婦,微花桃雨,挽手而行。
顧華杉?xì)夂艉舻臎_在前面,只顧低著頭看路。
趙高陽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暗地里和言又生都商量好了。
否則言又生也不會(huì)到了這里就各種賴著不走非要等她?
言又生知道她不會(huì)帶趙高陽一起去洛京,方才想出寫信這么一招來。
自己還真是小看了言又生。
孩子大了,會(huì)耍心眼了。
顧華杉心中有氣,氣言又生的這些個(gè)小聰明,又氣趙高沐故意裝出這滿不在乎的樣子來。
可她卻又想起了在明州的燕離,自己當(dāng)時(shí)既然做了決定,日后便不能反悔,更不能猶猶豫豫。
現(xiàn)在的事情,不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嗎?
難道自己狠狠羞辱了趙高沐一番,還指望再見他能有好臉色?
這樣胡亂想著,顧華杉卻直直撞上了一個(gè)婦人。
一聲驚叫,顧華杉幾乎是下意識(shí)的出手,扣住那婦人的后背,方才使她沒有摔出去。
“臭流氓。 蹦菋D人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往自己夫君身后躲去。
顧華杉一愣,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上還穿著男裝呢。
方才情急之下出手,倒是讓這婦人以為自己是要占她便宜了。
他那夫君兇神惡煞的瞪著她,“光天化日之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真不要臉!”
顧華杉心情不好,語氣更不好,“你那只眼睛看見我調(diào)戲你娘子了?分明是我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她自己摔倒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住她,她早就摔得個(gè)四腳朝天了。你這人真是好壞不分恩將仇報(bào)!”
“你胡說,明明你先撞到了我家娘子!你分明就是覬覦我娘子美色,蓄謀已久……”
“我覬覦她?”顧華杉冷笑一聲,不愿多作糾纏,拔腿便要走。
“想走?沒那么容易——”大約是見顧華杉一個(gè)人走在路上,又是個(gè)陌生面孔,看著又瘦弱好欺。
那男子上前便要來抓她,還未碰到那人衣角,便被一雙手給按住了。
一穿華服錦袍的男子立在他跟前,臉上似笑非笑,眼底幽冷如寒潭,“不想死的,滾遠(yuǎn)一點(diǎn)!”
那男子這才看見顧華杉身后還跟了十幾個(gè)隨從模樣的人,這些人各個(gè)佩戴武器,來歷不凡。
他吶吶的收了手,帶著自家娘子,惡狠狠一句:“小子,下次別讓我看見你!”
等那兩人走遠(yuǎn)過后,顧華杉也不理會(huì),自顧自的繼續(xù)往前走。
背后趙高沐冷冷的聲音傳來,“救你一命,連聲謝也不說。”
“我要你救我了嗎?”
這話噎得趙高沐一怒,“本也不指望你知恩圖報(bào)!
“那你還救?”
趙高沐面色一青,瞪著顧華杉的背影。
這個(gè)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臉皮猶如城墻一般厚的?
還有,為何明明之前自己看見了趙高陽的背影,可為何鬼使神差一般,卻追上了顧華杉的方向。
自己真是愚不可及。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兩人之間的氣場詭異,使得趙高沐的手下只敢隔開兩三米跟著,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一路繞了回去,穿過縣城的正街,已是日頭西斜。
一行人走到那寺廟門口,顧華杉方才停下,淡淡一句:“就在這里匯合!
趙高沐厲眼掃了四下,隨后招來李青,“你們幾個(gè),埋伏在寺廟里面,剩下的人自己擇地而藏。別讓趙高陽看見了。準(zhǔn)備好繩子,等趙高陽一出現(xiàn),就將她給我捆回南境!
眾人各自忙去了,有藏到樹上的,有藏到屋檐上的,有藏到寺廟中去的。
十幾個(gè)人烏泱泱的散開了,顧華杉方才悠悠一句:“你還當(dāng)真準(zhǔn)備將趙高陽捆回南境啊,她既已決定和言又生走,必然什么都想好了。你非要將她帶回去,就不怕她恨你?”
一句淡淡的問話,卻讓趙高沐心頭一跳。
他想起在大楚邊境和顧華杉分別時(shí)候的場景,她說:我對你只有恨,沒有愛。后面種種,只能抹平我對你的恨。
她對他的恨,可是源自于一開始他不顧她意,強(qiáng)行帶她去了南境?
趙高沐回過神來,冷冷道:“我不將她帶回去,難道任由她和言又生私奔去洛京?”
顧華杉嘆了口氣,“言又生的父親去世了。他可能想帶趙高陽去看看他父親,也算是有個(gè)交代。”
“那與我趙家有何干系?我趙家的女子,怎可無名無分的跟著去拜見言又生的父親?顧華杉,若趙高陽是你的姐妹,你可愿意?”
顧華杉也不想和趙高沐爭辯,干脆坐在樹下等著那兩人。而趙高沐則隱在一處。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shí)間,等到夕陽西沉,寺廟門口只剩了零星的幾個(gè)人影。
顧華杉方才注意到頭頂那棵黃桷樹碩大無比,枝繁葉茂,吐露新枝,一根根分枝上吊著木牌。
那木牌大約半個(gè)手掌大,用紅繩系著,半吊著垂在空中。
顧華杉隨意翻看了一下,大多是青年男女在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和愿望,眾生所求,不過姻緣和財(cái)富二字。
雖然顧華杉不相信這些,可是卻也覺得有些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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