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幽欲哭無淚的掛斷了電話之后,目光帶著一絲怒氣的看著那個男孩的奶奶,要不是剛才這個老太太一直在旁邊大聲的喊著,他又怎么會知道她這里出事了?他又怎么會不聽她的解釋一定要來找她?
或許是沈凌幽的目光里的怒氣太過濃烈了,男孩的奶奶突然就不說話了。只是抱著自己的孫子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訕訕的看著沈凌幽。
不過,這個老太太的面上雖然有些訕訕的,但是她的內(nèi)心里對于沈凌幽還是有些瞧不起她的,特別是在她聽到沈凌幽接電話后,心里的不屑就更加的不屑的。
再次看了一眼那個老太太,沈凌幽一副郁悶的模樣的坐在椅子上。
“這位老人家,請道歉!”易勛看著那個老太太不說話了,一副訕訕的模樣,便又一次的開口的對她說道。
只是那個老太太卻是看也不看易勛,甚至就連他的話都當做沒聽見一樣。
“易勛,算了,”云朵在易勛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小聲的說道。
云朵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她的內(nèi)心里還是帶著一絲委屈的。
沒有人比她更能體會一個單身媽媽的辛苦,更何況她還是一位待產(chǎn)的媽媽!
在她丈夫離開后的第二天,她就被婆家以莫須有的罪名給趕了出來,被趕出來的時候她連一分錢,一件行李都沒有,可以說是凈身出戶的。
被婆家趕出來后,她想要回去娘家求幫助,可是,她沒有想到她的父母竟然因為她當初不聽從他們的安排,毅然決然的選擇和丈夫在一起的事情,還有她的兄弟的攛掇,竟是不愿意讓她回家。
在失去婆家和娘家這兩個依靠后,她原本想著在鎮(zhèn)子上找個工作,掙點錢兒生活的,可是她沒有想到婆家會把事情做的那么絕,她們竟然四處說她的壞話,說她不三不四,說她勾/引/有/婦/之/夫,而她也因為婆家的這種“幫助”根本無法找到工作。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被婆家如此的潑臟水,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的父母居然再次聽從她兄弟的攛掇,和她斷絕了父女關系!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她在某一天的夜里去了河邊,準備了結(jié)自己的生命。
或許是她命不該絕,也或許是老天爺看她太過可憐,在她跳下水后,她竟然被路過的路人救起,送去了醫(yī)院。
當她從醫(yī)院里蘇醒之后,她見到了那個救她的人。
是的,沒錯,把她救起來的人,就是易勛。
易勛在她醒來后,告訴她她的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小生命,這個小生命已經(jīng)在她的肚子里面待了兩個月。
然后又告訴她,幸虧是他路過,救的及時,不然這個小生命一定會離開這個世界的。
之后易勛又用了很嚴肅的語氣教訓了她,至于易勛說了一些什么話,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因為當時只顧著開心了,她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眼睛里滿是濃濃的幸福感!
雖然她子宮里面的小家伙還沒有成型,還無法感知到她這個新手母親對于TA這個小寶寶的喜愛,但是她就是想要把自己的開心和幸福告訴TA。
可是在幸福和開心之后,隨之而來的卻是對未來生活的擔憂,因為她的婆家的原因,她已經(jīng)無法在這個她從小生活得鎮(zhèn)子上工作了。
可是離開鎮(zhèn)子她又能去哪里呢?外面的城市對于她來說太過陌生,她不知道離開這個她從小生活的鎮(zhèn)子,她是否有勇氣去陌生的城市闖蕩?
若是她孤身一人她或許會試著鼓起勇氣去陌生都城市里闖蕩,可是如今她已經(jīng)有了小寶寶,她不知道自己還會有勇氣嗎?
“不行,她必須道歉!不能因為她是老人,就可以理所當然。”
易勛并不贊同云朵的說法,在他眼里老人,并不是犯了錯,就可以理所當然的逃避!
每個人都會犯錯,犯了錯只要承認,然后改正就好。
但是,犯錯,并不是因為年紀的大小來決定是否承認的。
聽到易勛的話,那個男孩的奶奶直接把自己的孫子放在地上,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耍了起來。
“哎呦,這是欺負我老婆子年紀大了啊!”老太太雙手拍著地面,語氣?嗯!有些像“鬼哭狼嚎”。
“可憐我老婆子一個人喲,吃不飽穿不暖的,出來買個菜,還被人給欺負了,老頭子啊,你回來吧!你別把我一個人丟下喲!……”
聽著這個老太太的“鬼哭狼嚎”般的耍賴,整個辦公室里的人都禁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也不禁的對這個老太太表示了,前所未有的“嘆服”!
老太太的兒子可能覺得自己的母親這樣做,有些太丟人了,便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想要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媽,你先起來!”
可是這個老太太卻是并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可丟人的?所以她把自己兒子拉自己胳膊的手給一巴掌給打掉了。無論自己的兒子說什么,她就是不起來。
“老太太,你是年紀大了,但是你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你說你是一個人?那么請問,這位先生和這位女士是誰?,這兩個小朋友又是誰?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位先生可是管你叫媽的,而你可是你管這個小男孩叫孫子的,
還有老太太,你說你穿不暖吃不飽?那你身上的這件幾百元的保暖衣是空氣嗎?你這一身百八十斤的肥膘是海綿嗎?”
沈凌幽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坐在地上耍賴的老太太,語氣嘲諷的說道。
反正她現(xiàn)在要等某個人過來接她,這等待的過程有些無聊,不如找找樂子。
聽到沈凌幽如此嘲諷的話語,辦公室里的人都忍不住的笑了。包括那個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兩個人在笑了之后,可能感覺不太好,便硬生生的把笑給止住了。
“噗!”
笑的最開心的就是云朵,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救了自己的姑娘說話這么有意思。
而那個坐在地上的老太太,在聽到沈凌幽的話的時候,直接雙手一叉腰,雙眼怒瞪著沈凌幽,嘴巴一張就開罵:“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被人/cao/n/bi,老娘說話有你這個賤/貨說話的份嗎?”
屋子里的人聽到這個老太太嘴里面罵出來的這些臟話,包括老太太的兒子兒媳在內(nèi)的人都有些不喜的皺著眉頭。
“媽,你說什么呢?”老太太的兒媳上前碰了一下自己的婆婆。
她現(xiàn)在無比的慶幸,幸虧超市的管理人員為了自身的原因,把調(diào)解的地方,安排在了辦公室里,不然,她敢保證,她們一家一定會被人拍攝視頻,上傳網(wǎng)絡,從而大火的。甚至,有可能她和她的丈夫的工作也會因為這個大火的視頻而被老板請吃飯的,而老板請吃飯的主菜就是“炒魷魚”!還是味道極美的,新鮮出爐的。
“媽,你快點兒給這位姑娘道歉!”
她可不是自己的這個沒有見識的婆婆,她可是看得出來,這個姑娘身上穿的衣服,可不僅僅是高級定制那么簡單的,這可是私人的高級定制!
這種的私人的高級定制,可不只是有錢就能擁有的!
只是對于自己兒媳的話,這個老太太很明顯的并不領情,只見她直接抬手一巴掌的打在兒媳的身上:“你算哪棵蔥?敢命令起老娘來了?你吃我的,喝我的,花著我兒子的錢,還只會生賠錢貨的東西,你信不信老娘讓我兒子和你離婚?”
老太太的兒媳聽到自己的婆婆的話后,心里面的那個已經(jīng)發(fā)芽的想法,開始逐漸的生長著,一點點的向著參天大樹生長而去。
而老太太的兒子在聽到自己的母親如此的說著自己的妻子,眉頭緊皺著,把自己的妻子摟在懷里安慰著,只是偶爾看向老太太的目光里面多了一絲讓人耐人尋味的東西。
沈凌幽聽到這個老太的嘴里面“噴”出來的“屎”,眼睛里的笑意不達眼底,嘴角也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危險笑容。
“老太太,你是不是以為,你年紀大了,別人就不敢把你怎么樣了?你就可以在這里倚老賣老,理所當然了?”
沈凌幽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平靜,好似對于老太太辱/罵她的話不在意一樣,可是只有熟知她的人才會知道她越是平靜,就越是生氣。
沈凌幽在說完這句話后,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這個老太太的面前蹲下身子,與老太太平視著。
然后,伸出手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把這個老太太的下巴給捏住了,那力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很重。
老太太的兒子見到這一幕,想要上前去理論,卻是被自己的妻子給拉住了,男人見自己的妻子沖著他搖搖頭,又看到自己妻子眼睛里的紅紅的目光,男人收回了邁出了腳。
“老太太,我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有兩個不好。你知道是哪兩個不好嗎?”
然后也不等這個老太太回答,嗯,這個老太太也回答不了她的話的。便直接說道:
“第一個不好,就是我這個人護短,而且是特別護短!”
在聽到沈凌幽說道自己的第一個不好是護短的時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內(nèi)心里有一句MMP想要講,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叫第一個不好是護短?如果這護短都叫不好的話,那么請給他們來一打這樣不好的人,他們很需要!
對于他們心里的那些個想法,沈凌幽并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正在給老太太說她最后一個不好呢!
“我第二個不好就是睚眥必報!在我看來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都不存在的。”
“但是,我卻可以利用我能利用的一切手段去報復。”
“總的來講,就是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雖然達不到萬倍,千倍還之的地步,但是百倍,十倍還是有的。”
“而且,我還特喜歡,讓你最在乎的東西在你眼前慢慢的消失,而你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說完,沈凌幽便松開了捏著老太太下巴的手,然后從桌子上抽出幾張紙巾,用力的擦擦自己的手,好像剛剛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在擦過手后,沈凌幽很是優(yōu)雅的把紙巾扔進了垃圾桶里。
這一系列的動作,直把那個老太太給氣的一個勁兒的氣喘著,讓人不禁擔憂,她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過去了!
而這個時候,一直關著的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進入眾人目光之中的是以為穿著和沈凌幽同款不同色的情侶毛呢大衣的男人,在男人的身后是超市的負責人先生。
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來了好長時間了。
“你來了?”沈凌幽看到韓墨絕的第一眼,便笑著開口說道。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被人嬌寵著的小公主,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讓人生畏的架勢。
而一心撲在韓墨絕身上的她,卻是沒有看到易勛在看到韓墨絕的時候,眼睛里面所露出的驚訝!
而韓墨絕把沈凌幽抱在懷里面,寵溺的用手指刮了刮沈凌幽的瓊鼻,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玩夠了?”語氣里也是滿滿的寵溺和溫柔,然后在沈凌幽不注意的時候,對著看到自己露出驚訝目光的易勛,打招呼似的點點頭,而易勛則是把目光之中的驚訝收斂,同樣是沖著韓墨絕點點頭。
“我哪里在玩了?我明明就是在很‘友好’的和那位老奶奶‘討論’著什么是‘禮貌’好不好?”
沈凌幽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嬌嗔,目光有些不贊同的瞟了一眼韓墨絕。
聽著沈凌幽如此這般的解釋著她剛剛的所做的一切,除卻韓墨絕之外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頭已經(jīng)被黑色的,濃濃的,不透氣的瀑布線給遮蓋了。
他們真的很想問問沈凌幽,你是如何這般“毫無慚愧”的“沒有良心”的說出這樣的解釋來的?
你在說出這么“沒有良心”的“毫無慚愧”的解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們這些“目擊者”,還有那位“當事人”的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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