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胡蕊一路沒有說過任何的話,劉戀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她知道現(xiàn)在胡蕊的心思很亂。在她和她的母親身上一定發(fā)生了什么是自己和其他人不能知道的,她沒有辦法去安慰,只能安安靜靜的開著車。
猴子和劉戀都沒有來得及和梵傅以及張凡說上什么話。對于劉戀來說,恰恰是好的。這段時間,她確實(shí)不想再去多想一些什么,感覺越是去想,自己就越是煩躁。猴子本就是來探知眼前軟件的問題的,只是今天不湊巧的是不能近距離的聊起來更多,但是眼下,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畢竟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才是他最上心的,那就是怎么安慰胡蕊,讓她笑起來。
車子停到了地鐵站口,猴子一個人走下了車,然后回頭突然對胡蕊說了一句:“不想出來走走么?天氣還好,不是很冷的。”
劉戀朝著胡蕊點(diǎn)了點(diǎn)頭。胡蕊思索了一下,打開車門,下了車。
月亮如水般傾瀉在街道上,以往璀璨的燈光此刻忽然寫滿了昏黃。兩個身影靜靜的漫步在幽長的路上。過往的車輛似乎都不愿打擾這份冬末施舍的安詳。風(fēng)從長發(fā)吹過輕輕的飄起那些青春的感傷,看似曲折的方向,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出了筆直,無限的延申向一個叫希望的地方。
猴子不忍心打破此刻任何的安靜,對于他來說,就這樣陪著就足矣。至少這一刻是只屬于他們自己的時光。
就這么沉默的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猴子忽然停下了腳步,攔了一輛出租車。拉著胡蕊上車。車子穿過了很多的街道,向著漆黑的地方駛?cè)ァ:锊]有害怕什么,畢竟此刻她的腦子里容不下再多一點(diǎn)點(diǎn)的信息了。
到達(dá)終點(diǎn)的時候,猴子捂住了胡蕊的眼睛,然后指引著她一點(diǎn)點(diǎn)的向前走著。走了大約十幾分鐘的樣子,猴子輕輕的松開了胡蕊的雙眼。
這是何等美妙的城市啊。胡蕊瞬間被眼前的環(huán)境征服了。漆黑的夜空籠罩下,北市里一盞盞亮起的燈火在大地上拼成了一副錯落有致的畫。遠(yuǎn)方延申的山脈中,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亮移動在眼前,像是一個個舞蹈的精靈,在悄悄的訴說著什么。這里可以看見北市市區(qū)的大部分地方,風(fēng)從遠(yuǎn)處呼嘯著涌來,雖然寒冷確實(shí)如此的清澈。漫山遍野的勁松蒼翠而又突兀矗立在寒冬之上。
“太美了。我怎么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這樣的地方?”胡蕊自言自語的說到,舍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一直還停留在遠(yuǎn)處不停的眺望。
“在北市,這樣的地方數(shù)不勝數(shù)。只是很少有人愿意用發(fā)現(xiàn)的眼睛去探索,所有人都在忙碌,甚至有些漫無目的的忙碌著。”猴子坐在欄桿上,看著已然著迷的胡蕊,淡淡的說著。“我看到過這個城市很多的角度,爬上過這個城市多數(shù)的山峰,從來不是為了任何所謂的信仰,而是單純的覺得,我想用不同的高度,不同的層次,理解這個城市。”
聽到了這里,胡蕊轉(zhuǎn)過身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兩雙視線相互碰撞的那一刻,兩個人都羞澀的轉(zhuǎn)過了臉,沒有再說話。
“其實(shí),我也很喜歡梵總。我喜歡他睿智,喜歡他聰慧,喜歡他胸有成竹,喜歡他不需要任何修飾就能散發(fā)的魅力。那些是他骨子里自有的東西,所以別人學(xué)不得,也沒有辦法去模仿什么。但是喜歡和愛是兩重含義的。就像眼前的景色一樣,如果你不站在這里,不用這個高度,你就根本不會知道,原來你愛的北市是這個樣子的,
人總是很容易被眼前的事物所引導(dǎo)的,這些引導(dǎo)會讓大家短時間的失去判斷能力。但是夢總會醒,天總會亮,霧總會散,我們終究是我們,不會變的。
你今天經(jīng)歷的東西一定很痛苦,難過,但是恰巧是這樣,才不可以放棄任何。當(dāng)你自己走出來的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眼前的一切,不過是這個畫面里一盞滅去的燈火,還有千千萬萬盞,依舊明亮在夜空,照耀著城市。”
胡蕊笑了笑,其實(shí)她早就知道了猴子對他的情感,她甚至發(fā)現(xiàn)過猴子總愛在吃飯的時候,悄悄的朝著自己偷看,但是她從來沒有揭露過什么,第一是覺得兩個人的可能性太小了;第二是不想傷害了任何人,以免讓大家都不好做。
“平是見你不怎么說話,今天倒是很能說啊!”
看到胡蕊笑了,猴子自然高興的上躥下跳的。“我的帥不能過三秒,三秒以內(nèi),我能板住,成熟穩(wěn)重,三秒以后,原形畢露。我覺得我就和孫猴子一樣,現(xiàn)在缺的可能就是緊箍咒了。”
胡蕊笑的越發(fā)的開心,越發(fā)的大聲了。
猴子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馬上就到十點(diǎn)的時間了,然后又坐到欄桿上。指著遠(yuǎn)處那片陰暗的地方,“不要把目光挪開,那里會給你新的希望。”
按著秒針的跳動開始的倒計時一聲聲朝著“零”逼近。剛剛原本陰暗的角落瞬間亮起了閃爍的燈火,天空中被一道道射燈相互輝映著照亮。看著燈光的模樣,那里似乎是人潮歡呼的景象。胡蕊又一次看向猴子,猴子沒有躲,笑了。
“今晚有告別演出,在GR體育場。你現(xiàn)在看到的方向,就是那里。剛剛你看不見是因為射燈沒有亮起,十點(diǎn)的時候,除了射燈等下還會有煙花秀。”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買了今天要去觀看的票,但是后來想要和梵總探討軟件的問題,所以果斷直接放棄了。你哭著下樓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可以也用我緩解壓力的方式,帶你走出眼前的困境。”
兩個人的凝視還沒有開始,遠(yuǎn)處的天空就傳來轟隆的響聲。一朵朵綻放的煙花閃亮在城市的上空,隨后隕滅,光映在了兩個人微笑的臉上,這一刻似乎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下山的時候,猴子小心翼翼的扶住了胡蕊,胡蕊沒有拒絕,一直到了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才先把胡蕊送回家,自己又回到了家。
劉戀坐在會客廳,看著臉色紅潤微微帶笑的胡蕊,放心的笑出了聲。
“看樣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不過這一波應(yīng)該是你最愛的一波了!”
轉(zhuǎn)身剛要走回房間的時候,被胡蕊一把拽住了。
“今晚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劉戀一瞬間聯(lián)想到了很多事,能夠猜測到今晚的她不想和她母親接觸,所以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躺在床上的兩個人,誰都不愿睡。
“愛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劉戀笑盈盈的對著胡蕊。
“怎么了,忽然間在心里萌生愛意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忽然覺得心里很滿足,很踏實(shí)。”
劉戀把頭望向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吊燈。那一刻她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究竟是什么。畢竟這個男人藏在自己心里太久了,久到有時候自己甚至開始意識不到是否是真的存在了。
“愛情這東西啊,真的是很麻煩。你可能根本意識不到什么時候就在了,也毫不知情的就明白它悄無聲息的失去了。以前我和你一樣,認(rèn)定了自己的心中只有梵傅這一個男人,但是后來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只是自我心理的認(rèn)知。
今天我去見他的時候,有一瞬間是拒絕的,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還是愛他。”
胡蕊也安靜的朝著吊燈觀望了起來。
一夜的時間,兩個人沒有再說過什么話,但是能想象的事,兩個人都對自己的愛情,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這是不是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決定。
早上醒來的時候,兩個人對視很久,看著彼此大大的黑眼袋,掩面而笑。
公司似乎在經(jīng)歷了最沉重?zé)┰甑囊惶斓臅r間里,恢復(fù)了正常。
早上劉戀和胡蕊到達(dá)辦公室的時候,他們吃驚的看著自己眼前熟悉的身影楞住了。
“早啊,二位!”
“梵總,你這是?”
“怎么,不歡迎么?”
兩個人忽然感覺眼前的氣氛尷尬的要命,所以一個人去買了早餐,一個人去樓下假裝工作,留下梵傅一個人傻傻的站了很久。
刀小攀搖搖晃晃的走到梵傅的辦公室準(zhǔn)備蹭茶喝,行云流水的操作過后,剛剛端著公道杯準(zhǔn)備清晰的刀小攀,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吃驚的松開了手,杯子從他的手中脫落了下來。
“哎,我X,嘛呢!”梵傅瞬間低腰伸手,一把接住了公道杯。瞪著眼睛看著刀小攀。
刀小攀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你回來上班了?”
梵傅撓了撓頭。
“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都是這副表情。”
刀小攀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轉(zhuǎn)身木訥的離開了辦公室。
“這都是怎么了?”梵傅一個人站在辦公室里,看著一個一個因為自己出現(xiàn)而吃驚的朋友們,走離自己的身邊,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這,TM到底怎么了?”
三個人湊在樓下,哈哈大笑。
“怎么樣,今天的戲不錯吧!”
“精彩的不行!估計他現(xiàn)在還在辦公室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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