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康和薩琳娜的婚禮,策劃了吉姆、張凡和楊子臣的相遇。梵傅的米國之旅算是徹底畫上了句號。臨行前,特意與楊子臣一家,再次去了海灘,享受了一個舒適的假期。
輾轉穿越了北冰洋、歐洲的部分地區,飛機還是安全準時的落在了北市的國際機場。從公司早早趕來的大家已經在列隊迎接了。張凡拍了拍梵傅的肩膀,梵傅只是微笑了一下,禮貌的和大家招了招手,隨后就繞出了護欄,和每一個人都握手擁抱了一下,這里面當然也包含了劉戀。
車子發動,所有人都上了車,朝著市中心走去。
“師父,我們不回公司么?”梵傅看了看前進的路線,很詫異的問道。
“不,我們先去給你接風洗塵,剛好大家也已經好久都沒有聚在一起了。”
“好久沒有聚在一起?”梵傅瞬間聽到了話風的不對。平日里大家應該都在一起工作啊,低頭不見抬頭見,怎么會成了師父口中所說的好久沒有了。空氣忽然有些凝重,壓抑的讓原本應該的開心,此刻成了麻煩。
到了北市飯店,大家停好了車子,由胡蕊帶領著大家朝著里面走去。
梵傅故意放慢了自己的步伐,看著眼前這些奇奇怪怪的行為,他想知道,在自己離開北市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進了包間,大家很快就落座了。桌子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道分割線。劉戀和胡蕊原本那么好的姐妹,今天竟然也沒有坐在一起。張姐和劉姐兩名財務也是分開的,猴子和刀小攀也是分開的,只有胡蕊和師父很自然的坐到了一起。
看著每個人臉上硬生生的笑容,梵傅猜了個大概。
“唉?張超怎么沒來,我還特意告訴他我回來了,人呢?”
“他說等下過來,現在還在路上。”劉戀自然而然的說完這句話以后,臉忽然紅了一下。
胡蕊也沒有理會大家,把茶給梵傅倒好,給師父倒好以后,傳了過去。
“師父,師哥喝茶。”
梵傅點了點頭,笑著站了起來。
“既然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已經僵了,為什么不停下來緩一緩呢?你們到底是裝給身為朋友的我,還是身為外人的梵傅呢?”梵傅喝了一口茶站了起來,慢慢的圍繞著桌子轉了起來。
“張超從我們這里應該是挖走了你們其中一部分人吧,讓我來猜一猜都是誰。劉戀,猴子,張姐!”
梵傅每說到一個人的名字,就站在這個人的身后拍了拍他/她的椅子。
“既然大家都是為了我來的,我想今天的這個飯局兒,最后的目標應該也是我吧。”
梵傅把杯子放下,站在了一旁。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梵傅點了點頭。“看來我全部猜對了。真難得,我梵傅現在都已經成為了兩家北市這么NB的公司爭相搶奪的人才了,可笑,可笑。”
門突然打開,張超從門外沖了進來,“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晚,剛剛開始,坐吧。”梵傅指了指劉戀旁邊的椅子。
“人都到齊了,既然大家目標都是我,那我就先說了,省的大家等下撕不開面子,還得繼續裝著。”
張超剛剛坐下,劉戀就趴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我回來,不是為了你們任何的公司,也不是為了你們任何人,和我離開的時候,目的一樣。我很難想象,僅僅不足兩年的時間,我教會你們的東西,你們就全都忘了。
我記得很清楚,我們怎么贏下的那場仗,我也記得很清楚,我怎么失去的那個人。當然今天回來讓我大開眼界的是,我失去的蘇菲至少還一直在我心里,而我現在眼前的你們,卻已經不在我心。
我不想知道這過去的時光里發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們不該坐在這里是為了讓我做兩難的選擇。而且有那么多的人是我曾經比肩的戰友。我多希望你們真的只是來迎接我回國。
既然說到這里了,我就表個態吧。我不會離開瀚唐,不管超凡的待遇怎么樣,不管你們曾經發生過什么。我會一直陪著我師父走下去,我也謝謝我師妹一直能幫我守住瀚唐這個家。
如果覺得尷尬,超凡的各位,可以退場了!”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頭都深深的埋在了臂彎里。
“梵哥,其實不是......”
“其實不是你哥。你想說的話,我幫你說完。”
張超怎么能忍受這種氣,隨即就拿起了手包,拉著劉戀朝門外走。梵傅點了點頭。張姐和猴子也跟著兩個人走了出去。
見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梵傅再度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行了,我們開餐吧,我已經餓的不行了。”
“師哥你真棒!”胡蕊和梵傅擊了一下掌。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就緩解了過來。張凡點了點頭,眼睛里似乎流露著很多的感動的光芒。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吃起了飯,似乎剛剛的事情,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咱們現在在哪里辦公?我離開的時候,星耀的辦公樓是不是一直空著呢。現在呢?”
“現在也空著呢。”
胡蕊看了看梵傅。張凡當然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也沒有多說什么。
“留著吧,馬上就要有用處了。”
吃過了午餐,大家坐著車子朝著公司駛去。沿途經過了超凡的時候,梵傅注視了一會,然后臉上掛起了堅毅,看來回來又要打一場仗了。
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摸了摸桌面,一塵不染。他知道這里一定是胡蕊每天細心的幫忙打理的。打開了茶罐,里面的茶葉依然清香,沒有一點兒塵土氣,用茶匙小心翼翼的取了一些,坐在茶海前,自己喝起了功夫茶。
“我能進來么?”胡蕊一個人倚在門口,表情顯得很復雜。
“當然可以,正準備泡龍井呢,要不要嘗嘗?”梵傅也不抬頭,專心致志的打理著壺里的茶。
“你不想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么?”
“不想,日子是朝后過的,前面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何必去在意呢?不如多花點心思,想想今后應該怎么做。”
胡蕊坐定在了梵傅的對面,搖了搖頭,端起了剛剛倒入杯里的茶。
“劉戀姐......”
“你劉戀姐和張超好上了,你是不是要說這個。還有,你和猴子也沒能走到一起。”
胡蕊咽下了因為驚訝險些嗆到自己的茶。“你怎么知道的。”
“表情,細節。從我回來擁抱她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了,她很緊張,而且那種緊張本質是抗拒。你和猴子全程沒有任何眼神的交流。我問張超怎么沒來的時候,劉戀其實是潛意識里的回答,因為已經成為了習慣,而且她身旁的位子空著,所以一定是留給張超的。”
“天吶,你去國外,是不是研究福爾摩斯去了。”
“你別忘了,你師哥可是一直都有超強精準的判斷,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慢慢的品了品自己杯中的茶,舒適的在嘴中回味了一下,梵傅把杯子放下,先給胡蕊斟滿,隨后給自己也斟滿,端起來繼續重復剛才的動作。
“心真大,自己的女人被搶走了,你都不管?”
梵傅看了看胡蕊,噗嗤一聲笑了。
“你這一句話里全是漏洞。第一,你劉戀姐不是任何人的,是她自己的,她喜歡誰和誰在一起,是她的權力;第二,我和她一直也沒有過你形容的關系。盡管曾經她給了我很多的感動、很多的欣喜,甚至有一段時間,我也對她產生了愛情,但那都是曾經。不是現在。”
胡蕊沒有反駁梵傅,反而到笑嘻嘻的朝著梵傅問道:“那你看我現在有機會追求你了么?”
梵傅笑了笑,又把茶放到嘴里抿了抿。
“嗯,不錯,就是味道上略略的有些淡了。”
胡蕊忽然臉紅了起來。想想剛才自己無腦說出的那句話,羞愧的不成樣子。心里反復的念叨著,太尷尬了,太尷尬了,以后怎么面對他啊。
“梵傅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想那么多不可預估的事情了,我們誰和誰在一起,或者誰會愛上誰都好,只要遵從了自己的內心,就是值得快樂的。路還長,我們走著看,別因為一時的沖動,給自己的青春里種下一顆傷。起來帶我去看看星耀空置的辦公樓吧。”
說完梵傅就朝著樓下走去了。胡蕊拍打了幾下自己柔嫩的小臉蛋,回想著剛才梵傅說出的話,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但是他知道,梵傅是不想讓自己選擇錯誤而埋下痛苦的種子。既然還有時間,既然路還長,為什么不再多走一段路,多等一等他呢。
想到這里,開心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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