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任奇怪地看向寧霜，剛才他要是沒聽錯，是她咳了聲后，閨女就安穩了，啥時候文雅這么聽寧霜的話了？

    寧霜直視他的眼神，朝臉色灰敗的寧雪看了眼，微笑道：“莫先生，文雅是你親閨女吧？”

    莫元任愣了下，斬釘截鐵道：“當然。”

    文雅要不是他親閨女，他能讓這丫頭那么敗家？

    換了誰他都早大耳光子扇過去了！

    寧霜指了指面上還有淚痕的寧雪，又問道：“她不是你親生的，這個沒錯吧？”

    莫元任被問得有點昏，不耐煩道：“你有話直說，大半夜了。”

    寧霜輕笑了聲，“那我就直說了，一個是親閨女，一個是拖油瓶，親疏總得有別吧，莫先生你這么成功的一個大老板，怎么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呢！”

    莫文雅氣不過，嗆道：“還不是讓一老一小兩只狐貍精給迷昏頭了，難怪都說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

    莫元任老臉有些掛不住，剛才一時火氣太旺沒收住，口氣確實不太好，可誰讓親閨女總給他惹禍，沒寧雪一半懂事。

    “我罵你還不是為了你好，你說你成天在外頭混，學習差也就算了，可你成天和那些流氓混混在一起，你知道外頭那些人是怎么會說的，我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莫元任越說越來火，別人家的孩子就算不是學霸，可好歹懂事貼心，在家安安分分的，只有他家這死丫頭，天天打扮得跟鬼一樣，還和那些小混混在一起，別人當面不說，可背后說得多難聽，他都聽見好幾回了。

    幸好還有個寧雪替他臉上爭光，否則他老臉全都沒了。

    “我丟你什么臉了，我殺人還是放火了，你娶個水性楊花的狐貍精進門，還帶回個野種，我特么還丟臉呢！”莫文雅的爆脾氣哪還收得住，跳得老高。

    寧霜嘴角抽了抽，默默退后，這妞戰斗力沒問題，沖吧！

    唐小曼本不打算出來，可聽了莫文雅的話，她哪里還坐得住，穿著真絲透明睡衣就急火火地出來了，見寧雪一臉淚痕，別提有多心疼了。

    “文雅，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和雪兒不滿，我們也不敢惹你，在家里忍氣吞聲，你還要怎么樣？”唐小曼氣不過，頭一回和莫文雅杠上了。

    “媽，你別說了！”寧雪心急如焚，不住沖唐小曼使眼色。

    可唐小曼哪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她自己受點委屈也就罷了，雪兒可不能讓莫文雅這賤人欺負了，她沖莫元任委屈道：“老公，雪兒已經夠懂事了，處處讓著文雅，我也同樣把文雅當親生地一樣疼愛，這么多年下來，哪怕是鐵打的心也得融化了吧，可現在你聽聽文雅說的話……是要逼死我們娘倆啊！”

    唐小曼捂住了臉，傷心欲絕，抽抽噎噎的。

    寧霜無聲冷笑，這女人根本沒把原身當成女兒，順口說出來的也是娘倆，她這個大女兒還站在對面呢！

    莫文雅指著院子的假山，嘲諷道：“像你這種賤女人，活著都是污染空氣，現在就去撞死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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