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目的地，封苧盯著寫著“人口事務管理中心”的辦公大樓納悶了，“你們還有編制啊？”
“國家部門，當然有編制，不然，你以為誰都能進來？”
沈煜城牽著封苧往里面走，“其他的地方你可以看看，不過管理中心是單獨劃分出來的，里面的保安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退伍軍人，你最好不要亂碰。”
“哦，這么牛逼啊！”
封苧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得不行，路過大廳，看到上面的一個宣傳語，頓時就笑了，“‘家養一只兔，不缺油鹽醋’、‘貧困山村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種樹’，這不是十幾年前的口號嗎？怎么還掛在這里，跟你們的業務沒關系吧？”
“這些都是跟工作相關的，只有立足歷史的教訓，才能更好地發展。”
沈煜城表面上說得一本正經，內心卻暗自糾結，誰讓他們不能直接面對普通人呢，只有借用其他部門的辦公室了。
切，信了你才有鬼了，封苧暗自嘀咕，一邊悄悄靠近沈煜城，“我怎么感覺這里有點陰森森的。”
因為下面有鬼啊，不過沈煜城沒有明說，“那是空調。”
“才5月份你們開什么空調？浪費國家資源。”
封苧也就嘴里說說，看到沈煜城沒什么反應，直接走進了電梯，連忙跟了上去。
進了電梯，只見沈煜城按了下3樓，再連續按了3下報警按鈕，電梯就直接往下了。
“明明按的是3樓，怎么會往下走，要是我按那個按鈕會怎么樣呢？”
見識了新事物，封苧什么都好奇，看著報警按鈕躍躍欲試，伸出手指就按了下去。
“嘟嘟。”
電話接通了，里面傳來一個成熟的男聲，“你好，請問你需要什么幫助？”
“啊，不好意思，我按錯了。”
掛斷電話后，封苧目光不善地盯著沈煜城，“沈大哥，你早就知道會這樣，對不對？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說了，你就會相信？”
沈煜城避重就輕地答道，反正最后封苧都會鬧著試一次，還不如一開始就讓她自己試。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看到這么神奇的一幕，封苧的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
“那就是一個簡單的障眼法，我看似是在報警處按了3下，其實我只是在上面核對我的指紋，當然，你是看不到核對器的。”
“但是電梯里還能連接報警，萬一監控錄下來了怎么辦？”
封苧的疑問是一個接一個，沈煜城也不厭其煩地耐心解答，“我進來按下按鈕，監控就會切換，顯示我進的是3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多此一舉按3樓？”
“哎，那個障眼法，我怎么才能看到呢？”
剛問出口，電梯就停了下來，封苧當即跟著沈煜城踏了進去，里面到底有什么呢？
她實在太好奇了。
想象有多豐富，破滅起來就有多失望。
辦公區域分了好幾塊，跟外面大公司上班沒什么兩樣，就連研究室，都是類似大學實驗室的存在，與外面隔著一堵厚厚的白墻，沒有奇形怪狀的妖怪，也沒有全身白大褂的研究狂。
說實話，封苧是有些失望的，卻還是不甘心地問道，“不是說孕婦懷的是鬼胎嗎，你們就沒有一個道士？”
“道士，有啊，他就是道士。”
沈煜城隨手招來一個靦腆的年輕人，“小樊，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孕婦怎么樣了。”
“好的，老大。”被老大點名，叫小樊的年輕人放下手里的工作，帶著兩人朝孕婦所在的實驗室走去。
“哎，你們的道士跟平常人都差不多哎，根本就看不出來。”
見慣了裝模作樣的假道士，看到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的真道士，封苧實在是起不了一點敬畏之心。
“其實，我小時候也穿道袍，不過現在與時俱進嘛，穿得奇形怪狀反而不利于開展工作。”
封苧提出的問題，小樊都很耐心地回答。
“只要你想，穿什么都可以。”
沈煜城突然插話，封苧下意識地反問：“真的可以？”
“只要你不怕精分。”
心塞不過一秒，封苧假裝自己沒聽到，“聽說你們道士還有一把奇怪的劍？”
“哦，那個是七星銅錢劍，你想看看嗎？”
小樊看起來有點靦腆，不過一旦認識，就會發現他十分健談，封苧跟他聊了一會，很快就了解了不少道士有關的信息。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沈煜城突然有種自己被忽略了的感覺，就在他愣神的片刻，封苧包里的小狐貍一個躍身，朝著小樊身上撲去。
聽見風聲，小樊反射性地攻擊，小狐貍啪嘰一聲被扇到墻上，黑乎乎的一坨，毫無聲息地往下滑。
“小狐貍？”
本來圓乎乎的小狐貍，突然就被打扁了，封苧心疼得聲音都變調了，連忙將小狐貍抱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樊后退一步，手腳無措地看著一動不動的小狐貍。
此刻，小狐貍還沒完全失去行動力，聽到小樊的聲音，爪子一揮，正好揮在封苧的手上。
手指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絲，傷口很淺，封苧根本沒在意，捧起小狐貍仔細查看，手指上的血滴，順著指縫落在小狐貍的眼中。
封苧正檢查小狐貍的狀況，看到小狐貍眼中的血跡，嚇得都快傻了，“沈大哥，小狐貍眼睛都被打出血了。”
“我看看。”
小狐貍的速度很快，沈煜城根本來不及阻止，回過神來，蹲到封苧身邊，仔細查看。
“哎呀，你們道士下手真狠，小狐貍都被打壞了。”
看著小狐貍動彈不得，封苧的心立刻就偏了。
“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聽到封苧這么說，小樊更緊張了，他也想不到小狐貍會主動攻擊它啊。
“封苧，是小狐貍先動的手，不是小樊的錯！”
沈煜城看著封苧，正色道，“遇到不明攻擊，立即反擊是最明智的決定，無論是在什么地方。”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沈煜城是不是真的生氣，封苧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連忙道歉，反正慫一下又不掉塊肉，她才沒有偶像包袱。
“沒事，沒事，是我太用力了。”
小樊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雖然老大說得對，可這樣是不是太不給封小姐面子了？
在沈煜城面前，習慣沒臉沒皮的封苧表示，面子是啥東西，能吃嗎？
糾正了封苧的觀念，沈煜城看著貌似老老實實的封苧，嘆了一口氣，“封苧，我不是在兇你，做我們這一行，稍一疏忽，丟的就是一條命，既然是我在帶他們，我就得為他們每一個人負責，你明白嗎？”
“明白了。”
聽了沈煜城的話，這次封苧是真的知錯了，“是小狐貍自作自受，我不會怪任何人。”
“好了，你明白就行，手給我看看。”
封苧道歉了，沈煜城皺著的眉頭一下子就松開了，說到底，就算封苧真的死不認錯，他也拿她沒辦法。
“哦。”伸出手，封苧才反應過來，“我手怎么了？”
“小狐貍沒事，它眼中的血，估計是你不小心滴進去的。”
沈煜城指著封苧右手上食指上小傷口，“就是這里，受傷了怎么都不知道？”
“啊，原來是我的血？”
剛才不覺得，現在沈煜城一指出來，封苧立刻就感覺到指尖微微的刺痛，頓時就為自己委屈了，小狐貍那是蒸了20分鐘后，依舊能夠活奔亂跳的體質，她是操哪門子心啊？
至于小狐貍為什么要攻擊小樊？此刻沒人想起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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