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屈謹言反程回來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了,天已經有些擦黑,原本陳海約他的時間是晚上八點以后,此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個電話打過去,讓他立馬出來,載著佳人就往指定的地點而去。</p>
<p>陳海住的地方近,接到屈謹言的電話后沒過多久就到了,當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高漪漣,他不經呆了,一旁的屈謹言自然而然的被他無視了。</p>
<p>也不管兩人到底成沒成,上去就是熱情道:“哎喲,這嫂子也來了,你怎么也不說聲,你看這......”</p>
<p>說著看了看后面的燒烤店,旋即又是道:“不行,咱們換個環境好的。”</p>
<p>“不用了,就這里吧。”高漪漣出聲道。</p>
<p>“這......”陳海欲言又止,隨即帶著詢問的目光向屈謹言看去。</p>
<p>屈謹言眼神有些躲閃,對于陳海投來的目光他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吧,在高漪漣面前他可是完全沒有面子可言的,這一點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自然也不好忤逆她的意思。</p>
<p>只見他打哈哈著道:“頭一次拔鐵公雞的毛,當然要輕點拔,萬一手太重,這一下大出血,以后長了記性,下次可就沒機會了。”</p>
<p>隨即屈謹言停頓了會,便是說道:“漪漣很接地氣的,你就放心吧。”</p>
<p>經過這么些天的接觸,對高漪漣有些了解的他說這話并不是沒有依據的,顯然高漪漣并不物質,也不是心高氣傲之人,相反還很平易近人,人文素質高,對于陳海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p>
<p>落座后,陳海點了不少東西,比平時要多的多,點完東西后,屈謹言適時的介紹道,指了指陳海:“面前這個長得跟和尚似的人送外號法海,名叫陳海,初中同學,兼高中同學,大學雖說不是同一所大學,但也是在同一個城市里。”</p>
<p>“這位呢......”當介紹高漪漣時,屈謹言不經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出聲道:“高漪漣,現......現已結為合法夫妻。”</p>
<p>聞言喝了一口茶水的陳海,當即忍不住從嘴角邊溢了出來,這還是看在高漪漣在場強忍下來的結果,不然指不定又得噴屈謹言一臉。</p>
<p>“哈?這么快?已經領證了?”陳海一連發出了三聲驚嘆。這才多久,一個禮拜吧?這......這就領證了?換誰都感覺不可思議。</p>
<p>“嫂子你好,我是陳海,是老大的小弟。”在愣了一會后,陳海立即恭敬著道。與剛才不同的是,此時這聲嫂子是發自內心的。</p>
<p>高漪漣點了點頭,此時的她并沒有戴眼鏡,那宛如有浩瀚星辰般的眸子,打量了一番陳海后,便是說道:“看你應該要比屈謹言年長一些吧,怎么反而叫我嫂子?”</p>
<p>陳海嘿嘿一笑,很是自然的拍著馬屁道:“嫂子真是慧眼如炬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確實比他要大一歲,不過當時上學那會,這家伙人長的高大,又能打,我跟他混的,于是老大老大的叫習慣了,就這樣了一直沒改過口。”</p>
<p>見陳海這般說話,屈謹言當即故作不滿道:“什么叫跟我混的?你丫的還好意思說,別人敲你竹竿,你丫的無恥的拿我頂雷,在學校吃我的穿我的,就像螞蝗一樣的吸食我的血肉,拿我當你的衣食父母呢?”</p>
<p>“不行,一想到以前的事情我就來氣。”說著屈謹言揚了揚手,便是高聲道:“老板,再多來個烤羊排、烤魚、牛肉100串......”</p>
<p>陳海:“......”</p>
<p>“哥,快,別這樣,住手,不對,住口,都是自己人。本是同根生,相煎......”</p>
<p>“滾,誰跟你同根生,你個鐵公雞。”</p>
<p>“呀?你這話說的,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你上課能吃上零食?我耽誤了上課學習的寶貴時間,偷偷從后門偷跑出去替你跑腿,我吃口零食怎么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p>
<p>“靠,那你也太過分了吧,給你兩塊錢,你回來的時候就給我拿了五毛錢的東西,你足足中飽私囊了四分之三。”</p>
<p>“難道你認為拿我的學業相比,還不值這一塊五?”</p>
<p>“噗嗤!”</p>
<p>在兩人忘我爭執的時候,陡然響起了一聲輕笑,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只見高漪漣素手掩面,眼眉如月牙一般,一笑傾城。</p>
<p>“額。”</p>
<p>回過神來的屈謹言不經老臉一紅,一不注意就把以前的丑事給爆料了,而作為好學生兼學霸的高漪漣,會不會對這種壞學生的行徑而因此對自己心生抵觸呢?一想到這,心中就暗嘆不好。</p>
<p>“哈,讓嫂子見笑了,我跟你講啊,這家伙以前可沒少欺負我,仗著零花錢比我多,整天讓我干跑腿的活。記得上初中那會,一到打掃衛生的時候,他就跑沒影了,結果他那份也歸我干了。”</p>
<p>“還有上高中......”見高漪漣笑了,陳海似是打了雞血,全然不顧屈謹言悄悄使的眼色,滔滔不絕的爆料著當年某人的種種惡行。</p>
<p>直到屈謹言忍無可忍,用腳狠狠的踩了他一腳,這才停了口。</p>
<p>可是......他高估了陳海的智商。</p>
<p>“嘿!嫂子你看,惱羞成怒了都,還踩我,說明我說的都是事實,這啊,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陳海有些幸災樂禍著道,毫無懼色,有恃無恐。</p>
<p>陳海哪能看不出來今天這家伙跟以往有所收斂,放不開,至于原因,顯然是有高漪漣在場無疑了,故此,他不無故意奚落道。</p>
<p>“吃你的雞腿,屁話少說。”恰好此時服務員將烤好的東西依次端了上來,屈謹言借此拿了一個雞腿就往陳海嘴里塞去,以此緩解了他的尷尬。</p>
<p>三人吃著燒烤,期間不無歡笑,屈謹言也放開了,和陳海一直聊著以前的趣事,不亦樂乎。</p>
<p>聽著他們兩講話,高漪漣有時也會說上兩句,吃上幾口素食,至于肉類是吃的極少的,這一點屈謹言也有注意到。</p>
<p>“來,嫂子,我再敬你一杯。”</p>
<p>由于屈謹言開車,他的那份自然而然的也被高漪漣代替了,期間陳海頻頻舉杯,高漪漣也不介意,啤酒一口一口的下肚,面色卻仍舊鎮定自若。</p>
<p>一杯酒下去,陳海眉頭一皺,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便站起身道:“我去上個衛生間先。”說著便走出了店里。</p>
<p>看著走出門外的陳海,高漪漣突然問道:“這家店里沒有衛生間嗎?”</p>
<p>“有啊,就在里頭。”屈謹言不以為意。</p>
<p>“我們的事情你之前沒有跟他講是吧?”她接著又問道。</p>
<p>“沒有,他也才今天才知道我們結婚的事。”他如實道。</p>
<p>“看的出來,你們的關系很好,是互相的。”突兀的,高漪漣有一搭沒一搭著道。</p>
<p>屈謹言笑了笑:“還行吧。”</p>
<p>接著又若有所思著道:“他自小就沒了母親,聽他提過一次,生病走了。從小一直寄養在外婆家,老爸在外地打工,只過年回來一次。”</p>
<p>“上初中那會,他外婆給的錢不多,往往有時候錢還不夠吃飯,我們是同桌,我就時常接濟他。剛開始他還不好意思,后來時間久了,也不跟我客氣了。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節儉的性子,在班里是出了名的小氣鬼。”</p>
<p>“上了高中,一個月他外婆總共給他三百生活費,這三百塊錢,在學校吃食堂或許是夠了,但放假日常和同學出去玩,以及買衣服是顯然是完全不夠的。”</p>
<p>“別人成群結隊的去校外下館子,而他只能去食堂,因為只要他下一次館子,那這個月的伙食費就超標了,就會餓肚子。”</p>
<p>“記得他永遠都是穿著那兩身衣服,有的從初中穿到高中都還在穿。后來他打起了我的主意,我就如他所愿的將我自己的舊衣服拿給他穿,這樣他又省了一筆衣服錢。”</p>
<p>“這樣的情況直到上大學才有所好轉,他一邊讀書,一邊還有在做兼職,也算是緩解了家里的一些負擔,手里也還算有點錢。但我知道他錢賺的不容易,每次在外頭吃飯,都是我買的單,他雖然沒說什么,但我知道他一直記在心里頭。”</p>
<p>“當時選專業時,他毅然而然的選擇了醫學這塊,當時問他為什么選這個時,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再問。后來想想,或許還是他年幼那時,在他面前生病故去的母親有關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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