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屈謹言在家休養(yǎng)的同時,天州市穆愈醫(yī)院,也是穆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一,在天州市比較有名,是為數(shù)不多能和天州市市人民醫(yī)院相抗衡的存在。</p>
<p>vip病房,穆重鐵塔般壯碩的身子躺在病床上,整條右手臂則是打了石膏,就那么茫然的望著醫(yī)院的天花板。</p>
<p>他在想,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與屈謹言對戰(zhàn)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里回放。對于屈謹言同自己一樣,進入那所謂的暴走狀態(tài),而感到不解。</p>
<p>那種狀態(tài),穆重在熟悉不過了,就跟演員演個哭戲一樣,對于他來說不過是轉(zhuǎn)換了一種心情,隨意掌控。而也就是這樣,只要一進入這種狀態(tài),就會迅速沉迷于戰(zhàn)斗,從而發(fā)揮出比平時都要強的實力。</p>
<p>能進入這種狀態(tài)的人極少,即便是有暴力傾向的人能做到的也是萬中無一的。內(nèi)心壓抑的暴躁是來自內(nèi)心深處并且長年累積的,當?shù)搅艘粋零界點或者被外界某種因素強烈的刺激到了,就會引發(fā)內(nèi)心中的那股火熱,從而上頭,不管不顧,蒙了心智。</p>
<p>從屈謹言的表現(xiàn)上來看,估計也是頭一遭。這就好比人小時候一樣,晚上睡覺稀里糊涂的就尿床了。當經(jīng)歷多了后,即便是在睡夢里,尿意襲來的那一刻,就會有了自己的意識,久而久之就是自己可控的了。</p>
<p>屈謹言目前就是這種現(xiàn)狀,進入暴走狀態(tài)完全不可控,完全是跟著感覺走,隨意為之。而他穆重不同,雖說情緒會有些影響,但起碼是有自己的意識與理智存在的,是自己可控的,這也是經(jīng)歷多了以后才有的結(jié)果。</p>
<p>不過對于屈謹言在進入暴走狀態(tài)后,那節(jié)節(jié)攀升的實力最為令他不解。做為當事人他在清楚不過了,每次與屈謹言對拳,起初還游刃有余,但一拳過后,那種力量完全不是上一拳所能比的,仿佛有疊加之勢,越來越猛。</p>
<p>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有著無窮之力,沒有極限。如果自己當時能多撐上一會,不知那小子還會爆發(fā)出什么樣的力量,在心驚的同時,穆重同樣會感到好奇。</p>
<p>要知道,在進入那種狀態(tài)后,他穆重的整體實力增加也不過是比平時多出了大概百分之二十左右。哪有像屈謹言這樣的,都是成倍增加的,簡直是匪夷所思。</p>
<p>別小看這百分之二十,即便是高出了百分之幾,在與旗鼓相當?shù)膶κ植┺臅r,這百分之幾很大可能會決定最后的成敗,更別說百分之二十了,重要性可想而知。</p>
<p>“重哥......重哥?”</p>
<p>不知何時羅布走進了病房,見穆重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便出聲喊道。只是在接連喊了幾聲后,卻都是不得回應,很是奇怪。</p>
<p>“恩,你來了啊。”</p>
<p>當聽聲音回過神來,穆重淡淡的看了一眼羅布,語氣平平著說道,儼然是個沉默寡言之人,與之昨天晚上戰(zhàn)斗中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很難想象會是同一個人,卻又同時擁有著截然不同的一面。</p>
<p>坐下后,羅布先是了解了一番穆重的狀況,得知只是右手臂骨折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隨即猶豫了一會,羅布還是問出了自己心里的不解。</p>
<p>“重哥,難道我們就這么放過那小子了?雖說他的個人實力確實厲害,但以我們的手段,只要你一句話,他定然活不過幾天。”</p>
<p>倒不是說他羅布瑕疵必報,只是站在他們的角度上去想,這件事情對于他們來說,確實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而且還極其的窩囊。</p>
<p>屈謹言在他們的地盤鬧了事全身而退了不說,結(jié)果一行人找上門來,非但沒把他怎么樣,反過來還被揍了。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以后他們烈火堂在天州市還有什么威嚴?誰還把他們放在眼里?</p>
<p>在黑道上一切都是以實力說話,而實力造就的就是聲望以及那令人為之色變的威嚴。</p>
<p>眼下屈謹言無疑是“啪啪”的在他們臉上打了兩巴掌,所謂的天州市地下大佬的威嚴早就碎了一地,受到了嚴重的挑釁。</p>
<p>這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件需要上心的事情,不無讓羅布憤慨。</p>
<p>聞言,穆重當即目光些許波動的向羅布看去,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股不怒而威之勢:“難不成你讓我穆重出爾反爾不成?那我們烈火堂與地痞流氓有什么區(qū)別?”</p>
<p>“可是事關(guān)整個烈火堂,此事若是一經(jīng)傳出去,那我們以后在天州市還有什么顏面。”</p>
<p>面對羅布的抱怨,穆重當即就是出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p>
<p>“那你......”羅布欲言又止,所要表明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p>
<p>“你認為這么做是我的意思嗎?”只見穆重淡漠的瞥了眼羅布后,若有所思著道。</p>
<p>“不是你的意思,那莫非是......?”羅布面露駭然,頓時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千鈞一發(fā)之際,那突然出現(xiàn)的黑袍人影。</p>
<p>表面上穆重是天州市地下四大勢力之一的烈火堂堂主。其實不然,在他之上,還有著一位真正的主事人,便是昨晚那名黑衣人。這名黑衣人,即便是他羅布這位在烈火堂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都是極少見過的,更別說知道其來歷了。</p>
<p>黑衣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據(jù)說只有穆重能接觸到,一些命令也是通過穆重所下發(fā),極其神秘。</p>
<p>故此聽說不是穆重所授意,不無讓他吃驚。那位向來極少插手烈火堂的事情,沒想到為了那個名不見轉(zhuǎn)的小子,竟是特地向穆重授意,甚至還親自到了現(xiàn)場,可想其重視程度。</p>
<p>屈謹言休息了兩日,對外說是生了病,請了病假。</p>
<p>期間林柯每次下班后第一時間都會到屈謹言家里來,將今天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同他講了一下,甚至還做了筆記,生怕和上次一樣,會出什么紕漏。</p>
<p>屈謹言一一給她回答,有些地方還會發(fā)表一下自己的意見,讓她多做變通。</p>
<p>他一個集團總經(jīng)理,在公司也是響當當?shù)娜宋锪耍瑳Q定了不少人的錢途。一聽總經(jīng)理病了,一干人的關(guān)懷自然少不了,這些天屈謹言也沒少接類似的電話。</p>
<p>不由得慶幸,還好自己的住址保密措施做的夠好,并沒有對外公開過,不然這些人指不定天天上門來虛寒問暖了。</p>
<p>兩天后,屈謹言毅然而然的去上班了。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高漪靈死活要讓他多修養(yǎng)些時日。好在姐夫永遠還是姐夫,還能聽小姨子的不成?</p>
<p>“總經(jīng)理,早。”</p>
<p>林柯是知道屈謹言今天要來的,倒也沒多大驚奇,畢竟昨天還在人家家里吃過飯的呢。</p>
<p>屈謹言好的已經(jīng)七七八八了,雖說胸膛還有些痛,但還是可以忍耐,并不影響他辦公。只是心中打定主意,這周得空了,還是得去醫(yī)院照個片子,萬一出了內(nèi)傷,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了。</p>
<p>以前屈謹言就聽說過這么一件事。一個人被一輛電動車給撞了,直接被撞在了地上。結(jié)果當場就起來了,屁事都沒有,又跳又跑的,還管肇事者要了一千塊錢,就好似平白撿了一千塊,喜不勝收的。</p>
<p>可哪曾想,沒過幾日,就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再也沒能醒過來。事后通過調(diào)查才知道,這貨受了內(nèi)傷,一時半會表面看上去沒事,當?shù)搅藭r候,那可是說走就走了。</p>
<p>估計到死他都不知道,他這條命就值那么一千塊錢,關(guān)鍵他還滿懷歡喜。為此,事后不經(jīng)讓人津津樂道。</p>
<p>“恩,早。”</p>
<p>簡單打過招呼,屈謹言徑直的進了自己的辦公室。</p>
<p>并沒有急著辦公,想了想還是應該先給林懷柔打個電話先。除了那晚她將他弄回去并且照顧了他一晚上之外,之后這兩天里林懷柔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他了。</p>
<p>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依舊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漠不關(guān)心的語氣。</p>
<p>“喂?”</p>
<p>沒有過多的言語,屈謹言由衷著道:“謝謝你了。”</p>
<p>雖并沒有明確說什么,但兩人之間自然是清楚的。</p>
<p>“不用謝,身為警察,我只是在例行自己的職責而已。”</p>
<p>她接著停頓了會,又問道:“你已經(jīng)去上班了嗎?”</p>
<p>“是的,今天晚上能賞個臉不?晚上出來一起吃個飯吧,算是了表一下我的心意。”</p>
<p>那天晚上,在昏迷的那一刻,屈謹言可聽的真切,這個女人居然帶了哭腔。雖說表面依舊那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但他心里明白,那只是她的偽裝,又或者說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吧。</p>
<p>在遲疑了片刻后,電話里還是傳來了她平淡的聲音。</p>
<p>“好。”</p>
<p>掛了電話,屈謹言腦海中不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林懷柔那張厭世臉,笑了笑,對今天晚上的到來多了幾分期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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