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沒有色彩的世界。一切都是灰色的;沒有希望,沒有未來,只有無盡的悲涼和死寂。我,置身于這個世界,想逃離,卻無路可逃。”
柳建鮮的話,讓的屈謹言想起了很多年前看的一本書,里面就有這么一句話。當時的他并沒有太多的感觸,只是覺得過于夸張了一些,至少在他看來,生活有時候雖不盡人意,但也同樣五顏六色充滿希望。
只是,就在今天,切實知道了林懷柔的事情后,這句話不無讓他深思。或許有些事情,它并沒有發生在你身邊,你會覺得它太過遙遠,顯得不真實,但你并不能否認它,只是你個人不能體會罷了。
“實不相瞞,我曾經也是一名刑警,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老實說,有些顛覆我的認知。”
柳建鮮不經苦笑,就好像是遭到了同行業務上的質疑,不過他也確實無話可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像這些犯罪份子公然對警務人員展開報復,是不是感覺挺匪夷所思的?”
“難道不是嗎?起碼之前我是聞所未聞。”屈謹言反問道,同時也提高了對刑警這塊高危的認知。
“像天州市這樣的大都市,繁華之下,那等利益也是巨大的。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為了利益,抱有僥幸心里的,鋌而走險的,大有人在。因此天州市的警務工作,也是不同而語的,是比較艱險且繁重的。”
確實,就算柳建鮮不說,屈謹言也知道這點。
天州市的水有多深,單是看烈火堂和聚義幫就知道了,而且這樣的存在不止兩個,足足有著四股地下勢力。它們與商界,甚至與政界都有著一定的關系,不可謂錯綜復雜。
再對比老家那種四線城市,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是一個量級,警務工作那是相當的安逸,一年到頭也沒幾件大事。
“照你這么說,類似今天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近兩年來,針對林隊這樣的報復,已經不止這一起了,但都沒有得手。曾經,上面的領導顧慮到她的安危,有意將林隊調去較為安全的警務部門,而且還是升任,但是她拒絕了。這在別人眼里做夢都可以笑出聲的好事,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表明了自己堅決的態度。”
柳建鮮的話不假,以林懷柔現在的淡漠性子,對這些功名利益確實不屑一顧,做出這些不常理的事情,也不奇怪。
只見屈謹言繼而又問道:“那為什么這些人會針對她,甚至不惜搭上自己,也要對她出手?”
聞言,柳建鮮嘆了口氣,有些惆悵道:“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有七情六欲,有感情有思想。這些犯罪分子同樣也是,其中不泛重情重義之人,但卻不分過錯。對林隊出手的,也基本上是這些人,所為自是為了之前那些被林隊抓獲判了死刑,甚至被當場擊斃的一些罪犯。”
這林懷柔到底抓了多少人啊?拉了這么多的仇恨。
也難怪,當初在海邊自己奪過她的槍,指著她的時候,她會說出那般話。之前還為此說她神經病來著,現在看來,可笑的是他,對她一無所知。
“是這里嗎?”
經過漫長的對話,警車開到了屈謹言所在的居民樓樓下。
“恩,是的。”
“原來你住在這里,可真是巧的出奇。”看著不遠處的海邊,柳建鮮若有所思著道。
屈謹言察覺到他話里的意思,便是不解道:“這里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柳建鮮只是搖了搖頭,并不作答,過了片刻才收拾了沉重的心情,說道:“好了,人我已經安全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屈謹言繼而又客氣了一番,待柳建鮮絕塵而去時,不經也抬頭向著遠處那片海岸看去。
記得他與林懷柔第一次相見時,就是他帶高漪靈剛來天州市沒多久。那道身影時常出沒在海邊,獨自一人迎著夕陽,望著海面沉思,喝著啤酒,好似一直都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正如柳建鮮說的那樣,是灰色的。
今天柳建鮮的這番話,無疑給了他很大的震撼。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挺了解林懷柔的為人了,畢竟也認識了兩年,可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這不過是他的以為!
又接連休息了幾天,這天一早,闊別公司近兩個月的屈謹言,終是如往常一樣,坐地鐵上班去了。
起先屈謹言請假回老家的事情就已經人盡皆知了,可一個月后,人還是沒來,就不經讓一眾公司職員懷疑了。這老家是有什么寶貝不成,回家辦什么事要得了這么長時間?
隨后,公司又流傳出了一個消息,說是咱們的這位總經理意外受傷住院了。絕不是空穴來風,也唯有這樣,才能說明眼下的情況。
于是乎,公司里頓時有人動了心思,可奈何沒人知道這位總經理的住院地址,不然指不定病房的門檻都得被踏破。
“恭喜恭喜,總經理您老人家重回寶座,小的可真是望穿秋水,等的花兒都謝了。”
一進總經理辦公室,林柯神態就不無有些夸張,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熱茶恭敬奉上。
“總經理您喝茶。”
屈謹言不經被其的姿態逗樂,失笑道:“嘿,我發現你這丫頭變化很大啊,這好的不學,溜須拍馬的功夫倒是有點讓我刮目相看啊。”
“哪里,這都是總經理您教的好。”
“我什么時候教你拍馬屁了?我看你是屁股癢了,過來,讓我再教教你怎么拍馬屁。”屈謹言今天心情不錯,便也和林柯多開了幾句玩笑。
林柯輕啐一聲,也些不快道:“你才是馬呢。”
“林柯。”
“噠噠噠”,隨著響亮的高跟聲響起,總經理辦公室門口,響起了赫云溪的聲音。
當聽見里頭的說話聲,便走了進去,赫然看見了屈謹言坐在辦公室里。
四目相對,屈謹言和赫云溪誰都沒有說話,最后還是林柯適時的出聲道:“赫副總,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既然他來了,公司上的事務你就跟他交接一下。”
并沒有往常那種仇人見面,劍拔弩張的**味,赫云溪一臉平靜,說完就走出了辦公室,沒再看屈謹言一眼。
“她......這是怎么了?感覺不對啊,吃溫柔藥了?”
赫云溪的改變是顯而易見的,換作以前,估計早就對他冷嘲熱諷一波了,但現在不懟他了,反而讓他有些不適應了,這算不算是放賤?
林柯雙手一攤,頗有些無奈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赫副總這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罷了,這樣總歸是好的,省的一天到晚不讓人不省心,戳他的脊梁骨,就算無傷大雅,也煩人不是。
不過這樣子的赫云溪,倒也有些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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