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謹言呢?”知道原由后,林懷柔這才提起了最為關鍵的事。
聞言,老虎笑著答應,便帶著林懷柔和安若回到了密林處。
“咦?人呢?”
當到了捆綁屈謹言的樹下時,樹干上哪有半個人影?老虎不無詫異。
目光向猴子看去,猴子在后方,人也是他一直負責在看,此時人沒了,他應該會知道。
猴子皺眉,剛才一直全神貫注的應付安若,哪有空閑分心去看管屈謹言啊,此時他也有些奇怪,綁的好好的,怎么就不見了呢?
兩人面面相覷,不經有些尷尬。
安若笑了笑,以屈謹言的身手和頭腦,這么輕易的被猴子和老虎給綁了,實屬陰溝里翻了船,此時趁機脫身,倒也不足為奇。
“看哪呢?”
黑暗處,眾人身后突兀的響起了一道溫怒聲音,在說話的同時,手刀一斬而下,直接劈在了老虎的脖頸處。
老虎完全沒有防備,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兩眼頓時一黑,身子無力的倒了下去,這一幕著實有些熟悉。
“不用想,老子也知道昨天晚上是你特么弄的我。”黑暗處的人惡狠狠著道,只看得個大抵的輪廓,不過聽聲音是屈謹言無疑了。
“你干什么?”
“用得著這么記仇嗎。”
黑暗中,有冷喝,也有翻著白眼的無語聲。
屈謹言不加理會,將老虎放倒,自己就蹲下了身子在黑暗中扒拉著什么。
林懷柔打開了手機,手電筒的光芒頓時照在了他的身上。當見得他赤身裸露,只穿著一件褲頭,身上也不過圍了幾片扇形樹葉時,不經泛了泛眼眸,呆了呆,這一幕實在是滑稽,讓人忍俊不禁。
“你……怎么都不穿衣服啊?”
“不要看,把燈光了。”
屈謹言大窘,實在覺得羞恥,要知道他現在就穿著個褲頭,身上的樹葉也是剛才弄的,現在跟一個野人無異。
這兩個王八蛋真不是東西,想到這么一個特殊的方法與安若會面,盡整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你花里胡哨就算了,還把老子搭進去,打擾睡覺不說,一聲不吭的就給整到了荒山野嶺。整到荒山野嶺就算了,你特么的倒是給老子順手帶身衣服啊?
屈謹言平時不輕易動氣,但今天這兩個逼的所作所為,著實氣的他不輕,繞是換作是誰被光著身子,無緣無故被丟到荒山野嶺都不會有好脾氣吧?
簡直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一世英明啊,毀于今夕。
從一開始,戰斗還沒打響的那一刻,屈謹言就已經悄悄的解開了繩子,不過礙于猴子有槍在手,他手無寸鐵,不宜與他沖突,明智的選擇了隱藏。
暗處,他將這場戰斗看的真切。
無疑,安若再次讓他感到吃驚,面對漆黑的槍口,她居然也能如此淡定,匕首更是使的出神入化,每每都能將子彈擋下,實在是牛逼。
記得上次那王天也展現出過這樣的手段,本以為是他實力強,能做到的人絕對屈指可數,沒曾想安若居然也可以,而且還是那么的熟練。
用刀刃擋子彈,這是人能做到的?然而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于是,另一個問題也接踵而至。
這特么怎么練的?讓別人開槍打自己,用刀去接?好吧,盡管很帥想學,但也得有那個命去耍帥才行啊。
當然,安若最后那一個回合也是極為出色的,用屈謹言的話說,隨機應變對節奏的把握不錯,有我那么一點影子在里面。
之后,通過他們的對話,屈謹言也隱約知道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了。這分明是把自己當誘餌,而這兩個人也不是什么綁匪,明顯是跟安若認識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他,頓時氣急,怒不可遏了起來,雙眼幾愈噴火。
故此,當老虎和猴子帶著安若和林懷柔來找他時,躲到其身后的屈謹言可不客氣,管它什么偷襲不偷襲的,先出口惡氣再說。
一手刀之下,沒有絲毫留手,直接將老虎給干蒙了。
當然,屈謹言還是有理智的,并不是出口氣那么簡單,現下自己光著大半個屁股,也不是辦法,便把主意打到了老虎的身上。
這貨壯的很,看的出來擅長近身搏斗,自己脖頸到現在都有點疼,昨天晚上八成是這廝下的黑手。
你既然弄我,還不給我衣服穿,讓我裸奔。好,既然這樣,同樣的事情我悉數奉還,這個臉我可不丟。
不一會,屈謹言就把老虎扒的干干凈凈,安排的明明白白。因為林懷柔開著手電筒的緣故,他還特地跑到遠處穿的衣服。
期間猴子看得屈謹言小人嘴臉,想阻止他的行徑來著,卻被安若伸手給制止了。
猴子明白,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們做的過分了,沒有在意別人的感受。而這位總隊長,向來對事不對人,錯了就是錯了,可不會管那么多。
“這是你朋友?”
不一會后,穿著一身明顯要寬松一些衣物的屈謹言,在沒好氣的瞅了瞅猴子以及剛才被掐人中醒過來的老虎后,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釁問道。
安若點頭,有些頭大,“嗯,是以前的同事。”
“你這同事夠厲害的啊,無故私闖民宅,攜帶槍支,綁架無辜公民,還朝我襠下開槍威脅,好,干的真不錯。”
“額……”
安若額頭多了幾條黑線,怎聽不出來屈謹言的意思。
別看他平時平易近人,性子溫和基本上沒什么脾氣。但安若知道,這一切都建立在大家和平相處的基礎上,要是惹到了他,可不是一位甘愿吃虧的主。
“這位兄弟,之前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玩笑開過頭了。不過,既然你是大姐頭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們的朋友”
“你看,這褲子是不是……”老虎是個憨厚的老實人,這一點從他咧嘴摸頭的動作上就可以直觀的感受得到。
這個時候就拿我當朋友了?把老子當小孩耍,打一巴掌再給糖呢?還真會說。
“還想要褲子?我告訴你們,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今天我非得好好揍你們一頓不可。”
看的出來,屈謹言是真的動了氣,不似在開玩笑,這一點熟悉他的林懷柔和安若都看的出來。
聞言,老虎聳聳肩,撇了撇嘴,有些無奈,對于屈謹言的話,他是沒放在心上的。揍他們兩?不是開玩笑嘛,明顯是氣話。
可相對認真一點的猴子,對于這話可不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揍我們倆?你大可以試試啊!”
堂堂炎魂S級小隊成員,在各大軍區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實力自是不用多說,屬于最頂尖的那批人。
然而就是這樣的兩個人,此時此刻被一個普通人叫囂要揍他們一頓,實在令人啼笑皆非。
“這里不是部隊,還請兩位收起一些性子,就今日之事,如果兩位不給我們警局一個滿意的交代,屆時我們勢必會向有關部門投訴你們。”
倒不是說林懷柔可以替屈謹言說話,打抱不平。平心而論,就因為他們兩搞出來的事,導致警局大費周章的出動了上百名警員之多,白白浪費了大家一天的時間,事情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是要問責的。
尋常人這樣誤警,肯定是二話不說,抓起來關押一陣子,好好教育一番。
“林警官說的沒錯,我看你們是有點自持身份,有些優越感在里面。就今天這事,回頭給上頭打個電話,好好認個錯,寫個檢討。”安若適時出聲,做起了和事佬。
“是。”對于安若的話兩人本能的應道,好似已經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多時,姜河帶隊抵達了半山腰,老虎和猴子出示了證件,就這事好好的解釋了一番。倒也無礙,不過消息傳到部隊領導那里,還是不免一頓批評。
“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這么野蠻的朋友。”
“還生悶氣呢?”
“我告訴你,這事說白了還是因你而起,你脫不了干系。”
“那你想怎樣?”
“這個月你的績效獎金沒了。不,下個月,下下個月的也沒有了。”
安若:“……”
“還有,就因為這事,忙活了咱們林警官一天,怎么著你要請人家吃頓飯,順便捎上我這個受害者吧?決定了,我給你訂位置,就去克里斯汀。”
翻了個白眼,“別得寸進尺。”
夜幕下,老虎和猴子還在向姜河解釋著,而屈謹言和安若以及林懷柔已經在下山了,期間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了猴子的耳里。
雖說以前在部隊里這位總隊長也是這般親和,沒有什么領導的架子。但是,有時候又隱隱給人些許威嚴,有種若有若無的距離感,很微妙。
此時此刻,像現在這般與人相待,時不時表露出些許俏皮,以及毫無違和感的小女孩姿態,是之前從未見過的。
他暗自搖了搖頭,隨后又嘆息了一聲,原本心里打定主意的一些話,此時不免有些動搖。
總隊長,似乎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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