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的情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是本著露個臉,順便賣個人情的楊局長,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復雜到這個程度。
要抓的人據說是林懷柔名義上的男友,這如何得了?
面對宇家為首的一眾人指證,矛頭直指屈謹言,這不無讓楊局長有些左右為難,思量良久,不得已下他還是做出了決定,也只得裝模作樣先把人抓了,到時候交給林懷柔去處理就是。
至于之后的事情他也懶得去管,宇家的人問起來了,就直接讓他們去跟林懷柔交涉就是了,人情已經賣了,仁至義盡。
然而,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在這關鍵時刻,烈火堂的人居然強勢的站了出來,與之宇家相對峙,絲毫不退讓。
林懷柔的男友怎么會和烈火堂有關系?這是羅布出來后,楊局長心中最為詫異的事情。
不過不管怎么樣,眼下的情況還需靜觀其變,爭的不可開交最好,免得他到時候難做。
不過,當一道清脆凌然的聲音由上而下響起在大廳時,原本準備看情況而定的楊局長,當即為之色變,心中果斷的拿定了主意。
“放肆,穆家的貴上賓,也是你們能夠污蔑的?”
這道聲音一經響起,不僅是楊局長,幾乎整個大廳的人都為之駭然,不論聲音出自何人,單是穆家二字,就猶如一顆巨石,砸在眾人心間,掀起驚濤駭浪。
從樓上正不緊不慢走下來的女子,并不是穆薇琳,而是有著一頭淺黃頭發,戴著黑框眼鏡的穆雪晴。
雖身份只是一名秘書,但一眾大佬看見來者,卻并沒有任何的小覷,反而神情愈發的凝重,見她如見穆薇琳,她的話,同樣也極具分量。
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際,穆雪晴身上猶如有聚光燈一般,在眾人的注視下,徑直的來到了屈謹言跟前。
微微弓身,便是極為恭敬的行了一禮,“屈先生,歡迎您的到來,有失遠迎,不周之處,還望海涵才是。”
寂靜!一時間,人們忘記了呼吸,連帶著大腦一片空白混亂,宛如沒有任何思緒的行尸走肉。
身為那位秘書的穆雪晴,何時有過這么恭敬客氣的一面?哪怕是面對宇家這種老牌家族,以及四大地下勢力的頭腦,也不過是點頭平淡對之吧。
可今天......再三確認自己沒有在做夢,擦了好幾次的眼,應該也不會看錯才對,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真實的發生在了他們面前。
這年輕人究竟是何人?整個天州市都沒有幾個人能享有穆家這樣的待遇吧,已知能讓穆家這般對待的一只手都數的過來,他們都是認識的,但絕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看著面前這個對屈謹言恭身的女子,哪怕素來沉穩隱忍的赫隆,不經都表現出了平時不該有的訝異神色來。
這可是穆家當代掌控者,有著商業女皇之稱,穆薇琳的貼身秘書啊。有這么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老板,做為秘書的穆雪晴身份亦是水漲船高,即便是他們這種身價上百億的老總,看見來者都要客客氣氣的主動打招呼問好,可見一斑。
然而,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此時竟卑躬屈膝的站在他的面前,這如何能讓他平靜?
不由得,他將目光放在了屈謹言那消瘦的背影上,再看這道身影,赫隆的目光中已然多了許多東西。
他自以為對屈謹言已經夠了解了,但今天,無論是烈火堂,還是穆家,都告訴了他一個事實。
那就是,當年那個平凡無助的外地人,時至今日,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偷偷的越走越遠。兩人的距離已經被拉開,自己在后,而他在前,已然光芒萬丈,所處的高度,甚至都需要他抬頭仰望。
面對穆雪晴的恭敬,屈謹言依舊淡漠,波瀾不驚,沉吟了片刻,方才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下,輕飄飄著出聲。
“不用客氣,代我向薇琳姐問聲好就是了。”
薇......薇琳姐?這關系明顯不簡單啊!
然而接下來穆雪晴的話,再次讓的一眾人動容。
“這話估計我不能代您傳達了,穆總已經在上面等候您多時,屆時可能還得需要您當面對她說了。”
穆薇琳單獨設宴宴請......我的天!
對此,這在別人眼里驚訝不已的事,在屈謹言面前卻是不咸不淡,并未表現出該有的殊榮。
只見他些許歉意著道:“很抱歉,可能還得麻煩穆秘書替我向薇琳姐問聲好了,如你所見,我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聞言,一眾人的目光當即有些同情的向著宇家看去,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了吧。誰又能想到,之前那個開奧迪把車停到酒店門口泊車,被人說成沒有自知之明的年輕男子,真的是一名頗具身份關系卻又極其低調的大佬級別人物。
宇家明顯不知道年輕男子的能量,居然還可笑的說只是鑫隆集團的總經理,真是貽笑大方。
你告訴我有烈火堂鼎力相助,穆家都客氣相待的人管為普通人?去你媽的,那你宇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在聽聞那不知身份的年輕男子的話后,穆雪晴的目光當即便放在了為首的宇博才身上,一改剛才的態度,聲音明顯冷淡了許多。
“宇老,先前我聽了一耳,如果沒有聽錯的話,你們宇家的人指控我們穆總邀請的屈先生故意傷人,并報警愈要將其抓捕是吧?”
話到此處,陡然又高了幾個分貝:“不過,剛才我就在樓上,怎么就沒有看見呢?”
警告,**裸的警告,穆家不愧是穆家啊,哪怕是宇家,依舊不放在眼里。
霸氣!
頓時,之前還意氣風發,愈要個說法的宇家一行,隨著穆雪晴的出現,早已經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
特別是宇文杰,之前烈火堂為屈謹言站出來已經讓他大吃一驚了,當穆家站出來的那一刻,他如遭電擊,已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還不快道歉,難道還要我教你?”
宇博才也是果斷,當即恨鐵不成鋼的用紅木造的拐杖狠狠的朝著宇文杰的頭上來了一下。
愚蠢,有這樣身份的人,能輕易得罪嗎?
“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孫子性子頑劣,老頭子我也是被蒙在鼓里,之前確實是他無中生有,搞出了這么一場鬧劇,多有打攪之處,還望諒解。”
對于這個回答,穆雪晴并未表示,只是將目光放在了屈謹言身上,儼然是要他拿主意定奪的意思。
“道歉就不必了,今天在這里,我不想看見他們,穆秘書,能請他們滾嗎?”
輕飄飄的一句,當即讓的一眾人面部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當面讓宇家的人滾,估計這也是頭一遭吧。
“當然可以。”
同樣是隨意之極的回答,在穆雪晴的示意下,酒店的安保人員頓時清出了一條路出來,其用意不言而喻,竟是真的同意了屈謹言那荒誕的要求。
在穆家面前,宇家雖心有不甘,但也只得服軟。
這一幕何其相似,之前赫隆不就是這樣嗎?面對宇文杰的欺凌,受盡了白眼,嘲笑,但他亦是選擇了隱忍,心中的氣憤也只得往下咽,說到底還是得看誰更強,誰拳頭更硬。
宇家灰溜溜的走了,沒人會去在意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名男子身上。不難想到,今天過后,發生在波特麗的事情,將會傳遍整個天州市,而這名年輕男子,絕對會是熱議的主要對象。
萬眾矚目下,屈謹言緩緩轉身,對著赫隆,深深的鞠了一躬。
“往前提攜之恩,不曾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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