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在說我嗎?”
聲音響起,莫名的有穿透力,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不由自主的直擊心靈深處。單聽聲調,就感一股氣勢凌厲,可伴隨著音色,卻又清脆悅耳,這樣有特色的聲音,還是頭一次聽見。
心中的期待迫使他下意識的轉身向著來者看去,他倒要見識見識,有高漪漣這樣傾國傾城的妻子在前,屈謹言會再找一個什么樣的。
多半還是不及的吧,畢竟高漪漣之姿,乃是他生平僅見,無人能與其比肩,堪稱完美,可想是多么的優秀。
他這般想著,可當那道身影真正映入他瞳孔中的時候,見識過高漪漣美麗的他,頓時都不免動容。
高挑完美的身材,烏黑的大波浪長發,成熟狐媚。烈焰紅唇,挺翹的鼻梁,以及隱隱給人壓迫力的明亮眼眸,組成了一張禍國殃民的容顏。
這是一個不下高漪漣的尤物,相比前者的清新淡雅,這位狐媚風情,宛如一朵帶刺的紅玫瑰,無疑更具誘惑力。
校草就是校草啊,老子特么的大寫的服!
原本淡然坐著的陳海,見得來者樣貌,當即有些局促了起來,忙不迭的站了起來,支支吾吾著道:“你......你好。”
“哈哈,這貨還不好意思。”
見狀,鐘若嫣便是抿嘴譏笑。
陳海面色一紅,悻悻的瞪了前者一眼。
應付這種小場面,穆薇琳自不在話下,幾句親切的圓場過后,就漸漸的熟絡了起來,陳海也沒了之前的拘謹,有時還會主動問一些話。
四人入座,酒菜不一會就上了桌,話題以穆薇琳為主。鐘若嫣問個不停,陳海附和,而反觀今天發起飯局的屈謹言,卻并不怎么說話,獨自喝著酒,只有當面說到他了,才會回上一句。
“今年的同學聚會去嗎?你們倆貌似還從來都沒出過面吧?”
陳海這話明顯是在問他,說的應該也是高中同學聚會,因為只有這一階段,三人才在一個班上。
屈謹言并沒有太大興趣,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下午擦肩而過的一幕,微微搖頭,“我就不去了。”
鐘若嫣隨后也是出聲,只見她面有不屑,鄙夷道:“有什么好去的,眼不見心為凈,一想起之前那個同學來,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轉而憤慨,“早幾年前,老娘一個人在外游歷,身上本就拮據,可礙于同學關系,又說緊急的,我就把身上僅有的一千塊錢借她了。
可結果呢,怎么都聯系不上,一千塊錢算是喂狗了。”
“瞧你們一個個說的,又不是讓你們去吵架,有飯吃,又不要錢,不去白不去。”
陳海笑著,繼而有些戲虐的看著屈謹言。
“嘿,據說當年坐你前面,整天跟著你,鬧得人盡皆知的那位,今年好像有消息了,據說會出席這次的聚會。”
聽得此話,鐘若嫣不經來了興趣,“對,上學那會確實有這么一個人,你不說我都忘了,叫什么來著?”
“記得叫柳......柳......”
“柳曼!”
兩人異口同聲,突然想了起來。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當時立誓要跟他考一個大學的,不過最后并沒有如愿,也不知道后面怎么樣了,好些年都沒聽見她的消息了。”
陳海接過鐘若嫣的話,饒有興致著道:“這次她也來,你就不想去看看?”
屈謹言淡淡的喝了口酒,在兩人的目光下,再次興致缺缺的搖了搖頭,“陳年往事,都過去了,有什么好看的。”
三人說的都是上學那會的事情,穆薇琳做為局外人,靜靜的聽了會,并沒有多開口。
不過,隨著陳海和鐘若嫣的闡述,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今天下午那個與屈謹言碰面,明顯有異的女人,或許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柳曼。
“哦,他上學那會有這么受歡迎嗎?”
她故作狐疑出聲,頓時引的兩人爭相恐后。
“那可不,這位可是我們高中的校草,風騷著呢。”
“薇琳姐,實不相瞞,當年我和屈謹言乃是一花一草,那可不是吹的,而是公認的。”
......
“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們倆的嘴?喝酒喝酒,別瞎嚷嚷。”
屈謹言看不下去了,兩人這一唱一和,臉皮簡直不要太厚,說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頓飯持續到晚上九點才結束,期間更多的是在聊天,歡聲笑語一片,不失為一個愉悅的聚餐。
晚風徐徐,白天雖有些暖和,但說到底還是冬天,晚上冷風吹起,還是奇冷的。
出了餐廳,屈謹言將雙手插兜的陳海拉到一邊,低聲正色道:“之前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樣了?”
他面有遲疑,微微皺眉,“我幫你去找過當年買你房子的那位房主了,不過據他說,不久前恰巧又賣出去了。”
“又賣出去了?”
“對,那房主本身就是做二手房生意的,自己都沒怎么住過,專門買來升值的。”
屈謹言沉吟了會,繼而才問道:“那有沒有聯系新房主?”
“有一段時間我每天下班都去敲門,可房子里面根本沒人,找原房主拿到電話,一打過去發現是個年輕妹子,人還在國外,并不在國內。”
聞言,他目光放遠,有些飄忽不定,良久才回神,認命般的同陳海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喂,你們倆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趕緊的走,凍死個人。”
遠處傳來鐘若嫣的嬌喝,陳海肅穆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屈謹言投去一個會意的眼神,在哀嘆一聲后,獨自擺手離開。
夜幕下,冷風中,便只留下屈謹言一人落寞的身影,靜靜站立。
江凌市,河東,濱江花園小區。
如果陳海還像一個月前那樣,每次下班都來這里轉轉的話,必然會發現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那一層常年漆黑不亮燈的樓層中,此時出奇的亮起了光芒,那正是有人在里面居住的跡象。
陽臺上,似有一道妙曼的身影扶著護欄,正瞭望著江面,一頭長發自飛中飄揚,不懼冷風侵襲,一動不動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目光出神,這個夜晚雖冷,但此時在這個舊地,她卻備感溫暖。
正如以前,他和她,在這曬著太陽,享受著冬日不多的暖陽,愜意幸福,即便想想,都溫暖了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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