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回來后,鐘若嫣就把自己一個人悶在了房間里,期間穆薇琳叫她下樓吃飯,也被她婉拒了。
晚上八點多鐘,躺在被子里,目光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腦海中幾乎都是白天在公司發(fā)生的事情。
“咱們的鐘秘書啊,那可是上任屈總的表妹,就算是赫總都要給幾分面子,不然早就讓她滾蛋了。”
“啊?原來是這層關(guān)系啊,也不知道總經(jīng)理是怎么想的,把這樣的人弄進公司。”
“肯定是人家死皮賴臉仗著親戚關(guān)系,求的唄,屈總也不好拒絕,就托赫總弄進來了唄。”
“枉屈總一世英明,為集團做出了那么多的貢獻,如今功成名退,不曾想因為這么一個表妹而受人詬病,聲譽盡毀啊。”
......
“閑聊歸閑聊,再怎么說人家也是屈總的表妹,面子還是要給的。”
“面子?別丟屈總的臉就不錯了,還面子,她就是一個笑話。”
這一句句,好似無數(shù)尖針不斷往她身上扎著,總是不免往心里去,其中滋味,宛如萬蟻噬心,備受煎熬。
無聲中,突兀的聽見了房鎖打開響起的細微聲,微微偏頭,便是看見了出現(xiàn)在房中的屈謹言。
“男女有別,進來都不敲門的嗎?”
“彼此彼此。”
屈謹言來到床邊,將端著的碗放在床頭柜,瞥了眼她低落的神情,“怎么了,聽說你今天飯都不吃?”
鐘若嫣抿了抿嘴,蒙頭蓋住了自己的頭,響起她嗡聲嗡氣道:“沒什么,就是感覺來天州市這段時間吃的太多長胖了,減肥而已。”
一把將被子掀開,露出了她被子下發(fā)絲凌亂的面容來:“減肥吃飽了才有力氣吧,我都給你做飯了,怎么都得給我點面子吃上一點吧?”
她有些幽怨的瞥了眼屈謹言,頗為不情愿的從被子里起身,露出了半邊身子。
看著遞到她跟前的碗,鐘若嫣微微皺眉,“酸豆角瘦肉雞蛋湯飯?”她怔了一下,“我又沒生病,干嘛給我弄這個?”
屈謹言失笑,手中的碗往她手里再次遞了遞,示意她接過:“心病也是病,你不是心情不好嗎?”
接過碗筷,聽得此話,鐘若嫣陡然抬頭看著他。
“聽說你今天和同事起沖突,還差點打起來了?”
移開目光,她神色些許落寞,過了片刻才沉聲道:“是赫云溪跟你說的?”
屈謹言搖頭,“我還不了解你?一回來就聽說你心情不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第一次進這樣的公司,工作難免會有些不順心。”
鐘若嫣不語。
“說說吧,到底是為了什么事?你雖說比較外向,脾氣有些古怪,但也不會主動去招惹人,不分青紅皂白的跟人家起沖突。”
在屈謹言接連盤問下,鐘若嫣終是忍不住偏頭撅嘴,故作不以為意,面有倔強。
“沒什么事,就是來了大姨媽,心情不好,然后......就那樣了唄。”
“真的......只是這樣?”
“哎呀,屈謹言你怎么跟屈春華一個樣,這么啰嗦。”鐘若嫣不耐煩,“出去出去,飯我會吃,一會就休息,明天還要上班,不要打擾我睡覺。”
屈謹言含笑著被推出了房門,當房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掛著的笑意,頓時被深沉所取代,腦海中不免想起了之前赫云溪電話里說的那些話。
“起沖突差點和同事打起來了?”
“可不是,你這表妹跟你有的一拼,整事的能力不遑多讓。”
他不理會對方的調(diào)侃,正色著問道:“因為什么?”
“不太清楚,不過聽林柯說,好像是因為別人在背后亂嚼舌頭,被她聽見了吧。”
“具體點!”
電話里頭的人遲疑了一下。
“為了維護你!”
......
看著面前這扇門,他輕嘆了口氣,莫名的搖了搖頭,良久才轉(zhuǎn)身緩緩離開。
“或許,對她的要求太高了吧!”
翌日,紫晶龍府。
別墅大廳內(nèi),依舊是屈謹言和安若二人,以及宛如鐵塔一般的穆重。
茶幾上,擺放著的,正是之前柳建鮮整理出來,有關(guān)當年化工廠一事的所有人員名單。
在得到這份名單,屈謹言并沒有貿(mào)然行動,也沒有讓柳建鮮深入,而是帶著這份名單找上了烈火堂。
那些明面上警察可以查到的,烈火堂自然也能查到,而那些黑暗下隱秘不易查到的事,這一點烈火堂往往的消息往往比警察要來的靈通。
因此,這件事讓烈火堂介入,是很有必要的,事半功倍。
當然,在做出這一決定之前,也有屈謹言自己的考慮的。
經(jīng)過這些天的深入接觸以及調(diào)查,讓的屈謹言知道了一些關(guān)于烈火堂和穆家的關(guān)系。
穆重之所以姓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確實是跟穆家掛鉤,卻又實實在在的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據(jù)說,年幼的穆重并不姓穆,只是一個孤兒,后被穆家老爺子收留,賦予了他穆姓,并加以培養(yǎng),因此穆家對他來說,有著養(yǎng)育再造之恩。
他為人忠厚,哪怕后來穆家老爺子去世,三大堂口徹底脫離了穆家,也唯有他手下的烈火堂忠心耿耿,并沒有和其它三大勢力狼狽為奸,而當年的化工廠一事,烈火堂確也沒有身處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時常跟在穆薇琳身后,有些刻板的女子,竟是跟穆重是親兄妹,要不是事實擺在眼前,屈謹言也很難將兩者聯(lián)系起來。一個壯如高塔,力大如牛;一個嬌小,美麗動人,相比較著實有著強烈的反差,不亞于現(xiàn)實版的美女與野獸。
穆重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多話的人,見得兩人,便是知道他們的來意,也不多廢話,直入主題。
“你給的這份名單,不論是上面已經(jīng)打了叉,標識已經(jīng)死亡的人,我都給你重新過了一遍,以免有所遺漏。”
屈謹言點頭,表示贊同,烈火堂辦事的嚴謹程度,還是很靠譜的。
“根據(jù)這份名單,目前仍舊還存于世的,也不過數(shù)人,而這些人早在當年事發(fā),已經(jīng)去了國外,可以說是音訊全無。”
“國內(nèi)的呢,不是還有幾個嗎?”
這話是安若問的,也確是他們關(guān)心的。
“幾個?”
穆重有些異樣的看了兩人一眼,面有冷冽,繼而沉穩(wěn)如鐘的聲音緩緩響起,讓的聽聞后的屈謹言當即忍不住皺眉,面上閃過一抹訝異。
“怎么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剩......兩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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