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瑪莎拉蒂猶如一道幽靈,在這個大雨磅礴的夜里不斷疾馳。
從劉牙那里得知屈謹言的情況時,她便馬不停蹄的驅車走了,可真當赫云溪到了城北后,她意識到了一件事。
天州市城北何其之大,占整個市區四分之一的面積,甚至還要多上許多。
偌大的城北,屈謹言在何處,她又要去哪里找?
如此,她開著車像無頭蒼蠅一般,逛了好一會,都不知該去哪里,如果就這么漫無目的找的話,估計一晚上過去,都不會有什么結果。
直到,她遠遠的聽見了急促的警笛聲,并且不久后看見一輛輛警車空前絕后的,排長列從紅燈下疾馳而去時,美目就不由的一亮,想到什么的她,也不管什么燈的了,油門一踩,便是跟了上去。
城西,福星高照。
當王天與鐵塔般的穆重走進正廳時,寂靜無聲的同時,大廳內的眾人,心中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不是聽說烈火堂和聚義幫的關系不和嗎?這又是什么情況?
對于那些竊竊私語,烈火堂和聚義幫一干人并不在意,都心照不宣,各自聚于一邊,靜靜等待著走廊里頭的兩人。
“穆兄,上次喝酒的時候,應該有七八年了吧,一晃這么多年過去,還真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啊。”
房間里,王天背對著穆重,從架子上面取下一瓶酒,些許感慨。
“記得那個時候,穆老爺子還在,穆小姐還是那個大家閨秀。”緩緩轉身,看著那道背影,“細數這些年來,還真是改變了太多太多,在時間長河中,我們不過是匯入其中的雨滴,有太多的無奈。”
目光中,穆重端坐,并沒有要接這個話題的意思,直到他將裝有酒水的杯子,遞給他時,依舊不語。
有些意味,王天笑了笑,然后就那么坐在了他的對面。
沖穆重揚了揚手中的酒杯,也不管他回應與否,便是當先抿了口酒,笑道:“也是,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那些事不說也罷。”
“我可是聽說,穆小姐去年招攬到了一位左右手,順帶還賺了一個大高手,可是令我艷羨不已呢。再此我得恭喜她,還希望穆兄幫我傳達才是。”
穆重古井無波,輕哼一聲,算是應答。
并不打算喝那杯酒,放置一邊,抬眼瞥了眼如沐春風的王天,雄渾如鐘的聲音便是響起:“你對他們似乎很了解?”
“去年的事情至今都讓我記憶猶新,可以說是大吃一驚。”他迎上穆重那有力的目光,面露苦澀,繼而含笑:“他們兩個聯手,想必整個天州市,不論是東西南北,都可以走上一走吧。”
“你大可不必過謙,不說這東、南、北,單你這西,在我看來,就沒那么好走吧。”
王天失笑,卻并不語,直到穆重下句話響起,讓的他原本含笑的面龐,突然正色了一些。
“那么,你認為他們向北走,又會怎么樣?”
王天陡然沉吟,瞥了眼一臉沉穩的穆重,有些意味。
如此,思量間,他又一笑置之,故作從容,從新拿起了酒杯,輕輕搖晃起來,模棱兩可。
“這可不好說,客觀因素太多,具體會怎樣,誰又知道呢。”
好似對這個問題很在意,穆重不依不饒,頗有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就拿去年,你們之間的情況來說呢?”
頓時,王天莫名的搖了搖頭,一邊還不忘指著穆重。
“看來,去年的不愉快,你一直都放在心上,不會還記著我的賬吧?”
穆重面色肅穆,并不加以理會他這些話,王天自也不會無趣到再說什么。
面色一頓,收起了多余的表情,認真回道:“赤蛇,做為新一代炎魂總隊長,無論是聲名還是實力,都屬頂尖,完全可以與我們比肩。”
“屈謹言......”說到這里,王天不免看了穆重一眼,“他本身的實力雖不及赤蛇,但若是進入暴走狀態,就另當別論了。”
王天所說不假,先前說的客觀因素,其中便涵蓋了這一點。
他可沒小看屈謹言,相比安若知根知底,實力有清晰的認知,前者無疑要更為的危險。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的深度,會爆發出什么樣的實力,完全是一個不明因素,就像手中的定時**,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就拿上次生死攸關之際,屈謹言爆發出的實力,就連他都感心悸。且在那樣的前提下,還有愈來愈強的趨勢,若是任由他下去,最后會到達什么樣的程度,至今都是個迷,好似有著無限可能。
明明和穆重有著相似的手段,卻又有些差別,無疑要更為的厲害。
“不過......”
隨后他抿了一口杯中酒,又緩緩道:“帝安,可以說是我們的前輩,自二十年前便是名動天州市。手中通天棍,有著千鈞之力,精通萬般棍法,變化莫測,其棘手程度,哪怕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清楚的吧。”
“自然。”
穆重惜字如金。
王天輕笑一聲,“那在你認為,面對帝安的阻攔,這北......他們能不能走過?”
“我說能呢?”
“看來穆兄對他們是信心滿滿,不過......”
王天頓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杯些許沉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輕響,繼而才意味深長著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拋開實力不說,這里面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
畢竟,要想成為一個勝利者,從來就不止一條路,可是有著萬般辦法的啊......”
城北。
柳建鮮身子僵硬,面容呆滯的看著從自己肩膀處伸出的槍口,他想動,但奈何腰間還有著一硬物頂著他,柳建鮮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同樣是一把手槍!
完了,沒想到竟是忘了這茬,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帶出來保護的人,是實實在在的帝煞幫成員啊。
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之前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的家伙,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轉醒,并且還不由分說的將槍口瞄準了毫無防備的他們。
這個時候,柳建鮮甚至會想到,這會不會就是帝煞幫早就設好的圈套,所為就是這一刻,給他們致命一擊,一網打盡。
后背上的人,緩緩從他身上下來,但那雙槍,卻從未離開過他和屈謹言,始終堅挺。
“呼呼呼......”
風聲如同洶涌的洪水一般,不斷從街頭灌入,使本就被雨水冷卻的體表,在此刻汗毛直豎,毛骨悚然起來。
“再見!”
“砰。”
隨著槍口火蛇噴出,這個風雨交加的夜里,陡然安靜,世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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