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涼的春風(fēng),不斷舞弄著白色宛如薄紗的窗簾,呼呼作響。
房間潔白毛絨大床上,柳曼呆滯的看著被風(fēng)吹起的窗簾,片刻也會顯露出外面的天空。
但床上的人,心思似乎并沒有隨著眼前的景象而動,目光出神,沉浸在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中。
昨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從克里斯汀出來,她便回家早早的把自己悶在了房間里,直到今天中午,都不曾有出過門。
漫長的夜晚,猶如冬季的南極,似乎世界永遠(yuǎn)都是黑夜,而她也備受著精神煎熬,整個晚上腦海中幾乎都是克里斯汀發(fā)生的事情,揮之不去。
其中,她在大廳公然給人跪下認(rèn)錯的一幕,更是時?M繞,特別是那一聲熟悉的“柳曼”,好幾次將昏昏欲睡的她,從夢中驚醒,驚魂未定。
委屈、心酸、自卑......諸多復(fù)雜情緒下,一次又一次的迷了眼,濕了枕頭,同時那顆本該麻木的心,再一次的刺痛起來。
“那個掃把星呢,人在哪里?”
“爸爸!
“我沒有你這個兒子,給我滾一邊去!
“嗚嗚嗚......”
房門外的大廳,突有嘈雜的聲音響起,這在她的意料之中,昨晚自己不由分說的離開克里斯汀,事后伍天豪就打了好些電話給她,不過她卻一直都未接。
外面的聲音柳曼聽的真切,但她卻如行尸走肉般,目光呆滯,不為所動。
“嘭!”
房間門被粗暴的踢開,氣氛頓時激烈。
“賤人,給老子整完事,你還心安理得的在這里睡大覺,昨天為什么不接電話?!”
“爸爸......爸爸,你不要打媽媽......”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東西了?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你屁都不是,還給我跑,真他媽反了你了。”
......
冰冷的咒罵此起彼伏,如野獸不斷嘶吼咆哮,異常刺耳,房間里一時間混亂一片。
而身為當(dāng)事人的柳曼,卻任由伍天豪施暴,不動于衷,默默承受,只有兩行無聲的淚水,自面頰滾落,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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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說的好玩的地就是這里?怎么感覺破破爛爛,跟垃圾場似的!
城東,某廢棄車場內(nèi),鐘若嫣看著周遭裸露的水泥建筑,眉頭微顰,就不經(jīng)撇嘴道。
今天依舊是年假,她還沒有正式上班,本想著跟屈謹(jǐn)言混一天玩玩,結(jié)果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跟鬼似的。
哦......好像他有個叫鬼面的外號,倒確實貼切。
這不,上午一過,家里就剩她一個閑人,百無聊賴之際,卻接到了茍皓明的電話,于是才有了下面的一幕。
停好車,茍皓明陪笑,小心附耳,解釋道:“大小姐,這里是天州市一處公共賽車場地,這樣的場所陳設(shè)風(fēng)格大多都這樣,是簡陋了一些,但絕對好玩刺激!
“賽車?”
她再次皺眉,似乎有些不太感冒。
“我說阿茍,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可是讓我們好等,剛才大伙還說你慫,多半是怕輸,不來了呢!
聽得汽車轟鳴聲,一干原本在等茍皓明的黑二代和富二代,紛紛自汽車廠里出來,當(dāng)先便是一頭黃頭發(fā)的年輕男子,吊兒郎當(dāng)?shù),之前那話,便是出自他口?br />
只是,當(dāng)他看見茍皓明身邊的女子時,原本趾高氣揚的姿態(tài),頓時宛如過山車般跌入谷底。
片刻的驚慌錯愕,隨后便是心中暗喜。
阿茍這鐵憨憨可以啊,竟然將這位大小姐都請來了,有了這位的加入,感覺圈子的逼格頓時就上去了,蓬蓽生輝啊。
當(dāng)即堆笑,小跑著迎了上去,卑躬之極。
“大小姐是您啊,真是意外之喜,沒想到您會來這里。”
開玩笑,鐘若嫣是誰?那可是烈火堂的大小姐,鬼面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如今天州市地下世界烈火堂一家獨大,做為烈火堂的堂主,鬼面猶如整個地下世界的帝王,萬人之上。而鐘若嫣,則完全不亞于公主,身份之高,但凡是道上的,誰不得客客氣氣?
要是通過這位跟烈火堂搭上關(guān)系......
“你誰啊,我有見過你嗎?”
對于面前這個黃毛自來熟的同她搭話,鐘若嫣斜眼相對,面色些許不耐煩。
“大小姐,我城南的天龍會,許強啊,去年我們還見過一次呢,您不記得了?”
鐘若嫣盯著他看了會,若有所思,好半會才故作頓悟道:“哦,原來是你小子啊!逼鋵嵞X海里根本就沒有丁點印象,不過天龍會倒是聽說過,跟茍皓明的黃幫差不多,有些影響力。
見許強在鐘若嫣面前說上了話,身后一干人也是紛紛上前問好,然后一一介紹了自己,生怕別人不知道。
“等等,我今天過來純屬是出來玩的,不是認(rèn)識人交朋友的,別給我整這些無聊的東西!
雖看似不在意,但通過剛才的介紹,她對這些人有了一些清晰的認(rèn)知,都是些紈绔子弟,要么就是一些富二代,要么就和茍皓明一樣,總之沒有能看的。
那還聊個蛇皮?
“喂,搞什么,好玩的就是賽車?我又不會開車,過來白瞎啊?”
面對鐘若嫣的質(zhì)問,茍皓明不經(jīng)苦笑,連忙道:“說是這樣說,您雖然不會開,但也能參與進來啊,您坐我車?yán),其實就體驗上來說是一樣的!
“對對對,賽車最是緊張刺激,哪怕是坐后面,也能感受到這種氛圍,大小姐不妨參與一次,感受感受。”
聞言,一旁的許強當(dāng)即便也是附和,目露期盼,正好可以在這位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自己的車技。
“不行,賽車太危險了,我可不想紅顏薄命!
鐘若嫣決然,這三年來隨著身份的轉(zhuǎn)變,也確實玩的比之前要瘋很多,但這并不代表她沒有腦子,有些不該碰的東西,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底線。
賽車?抱歉,本小姐怕死,還沒活夠。
隨著鐘若嫣的話落下,場面滯了一下,不置可否,賽車確實危險,誰也沒法保證安全。
許強心里難免會有些失落,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法表現(xiàn)自己精湛的車技了,更別說與這位接觸了。
同時,茍皓明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要是待會比賽鐘若嫣不上他的車,豈不是今天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自是沒有表面那么簡單,今天邀這位大小姐來,其實打的是一石二鳥的注意,但前提是鐘若嫣得參與進來,不然一切都將是空談。
些許尷尬,沒法,茍皓明只能將心里打的小算盤,如實同鐘若嫣商議。
微微走至一邊,茍皓明附耳跟她說了一通,聽明白后,鐘若嫣頓時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感情茍皓明這貨,是打的這個算盤啊。
賽車,每人出資二十萬,只要獲得第一名,便可以吃掉所有人的賭資,這么看去,在場的人有七八個,豈不是有一百多萬?
用茍皓明的話說,只要上了他的車,第一名是穩(wěn)的,也不會出現(xiàn)比賽時那樣驚險的場面,安全絕對有保證。
在場的誰敢超天州市地下世界公主的車?為了自己的二十萬,怕是路走窄了。
給他這樣的啟發(fā),還是多虧了昨天晚上的宇文杰,連堂堂宇家大少在這位大小姐面前都頻頻丟牌,只要有點腦子的,都不會為了那點爭強好勝,而落這位的面子。
明白了他的用意,鐘若嫣報以贊賞的神色,沒想到這貨這么上道,甚是欣慰啊。在許強一眾人狐疑的目光下,她先是用手示意了一個八字,繼而又在茍皓明面前做了一個二的手勢。
茍皓明怎能不知,這是二八分成的意思啊,而且拿二的那個,還是開車的他,某人往后面一坐,便是獅子大開口直接拿八,這吃像......
......
“同意了?”
待茍皓明走至他身邊,向他眨了眨眼,許強才些許驚喜問道。
他故作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繼而低聲道:“大小姐這人比較爭強好勝,一會比賽時......”
“我懂......”
許強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
兩人心領(lǐng)會神,一個在心中冷笑一聲,暗罵一句傻逼,而另一人則報以感激。
直到許強上了自己的跑車,準(zhǔn)備比賽時,握著方向盤的他,不經(jīng)有些矛盾。
“等等,不對啊,這正兒八經(jīng)比賽的,他茍皓明把鐘若嫣請過來坐自己車上是個什么意思?這他娘的不是耍賴嗎?”
意識到這點,但顯然為時已晚。
七八輛跑車就位,也不是什么正規(guī)比賽,就等負(fù)責(zé)開始的人一手揮下,便徹底拉開這場比賽的序幕。
然而,也就是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疾馳而來,泛眼將至,以一個非常帥氣的漂移,穩(wěn)穩(wěn)的停于眾人眼前,并且攔住了去路。
“據(jù)說這里可以賽車,不妨讓本小姐也一同加入,如何?”
作者:又快過年了,相親這個字眼,似乎聽的也頻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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