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梅側(cè)妃和太后這么大的把柄,太后和梅側(cè)妃能不殺她滅口?
是她大意了,現(xiàn)在后悔都來不及了。
二太太只覺得屁股底下被人放了百十來根短針,扎的她渾身都疼,不敢看二老爺?shù)哪槪珶o措的端起茶盞,準(zhǔn)備喝盞茶來平復(fù)內(nèi)心的慌亂。
只是茶盞才端起來,還未入口,暗處一枚銅錢射來。
攫欝攫。砰的一聲。
茶盞碎裂開。
巘戅玩吧nrnt戅。茶水四濺,落在地上,發(fā)出呲呲聲。
二太太先是被銅錢嚇的驚叫,看到地上一幕,后背都涼成冰塊了。
茶水有毒啊!
她意識到會被滅口,可她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她的茶和二老爺?shù)牟枋茄诀咭黄鸲松蟻淼摹?br />
二老爺?shù)牟璞K碎裂在先,并沒有任何的異樣,她便沒有多想,誰能想到二老爺?shù)牟杷疅o毒,她的有!
暗衛(wèi)是姜綰派去的,救下二太太后就回柏景軒復(fù)命了。
金兒聽了道,“二太太又不是什么好人,姑娘為什么要救她?”
就沖她家姑娘嫁給姑爺后,二太太的所作所為,不給她下點(diǎn)毒姑娘就夠?qū)捄窳耍兔穫?cè)妃斗起來,那是狗咬狗,她們看熱鬧還嫌不夠呢,還救她?
金兒忍不住要懷疑姜綰是不是吃錯藥了。
金兒腦袋瓜簡單,姜綰笑道,“二少爺?shù)纳硎溃莻人證,在這事大白于天下之前,二太太還不能死。”
“再者,二房現(xiàn)在還沒有分家,二太太要是死了,我還得給她籌備喪事,不累嗎?”
二太太那條命是肯定保不住的。
梅側(cè)妃要不了她的命,還有太后呢。
姜綰要的只是保二太太分家前不死,至于分家后,管她二房天塌還是地陷,都與她干系不大了。
金兒想想也是,辦喜宴就夠累了,好歹喜氣洋洋,苦累也高興,辦喪事可太晦氣了,還是能不辦喪事就不辦喪事的好。
只是
“二房會分家嗎?”金兒問道。
父母在,不分家。
老夫人死了,老國公還在呢,身體硬朗,再活個十幾二十年絕不成問題。
姜綰聽得一笑,抬手敲金兒腦袋,“你覺得二老爺還合適和王爺住一個屋檐下嗎?”
二老爺之所以被放的這么快,那是因?yàn)槔戏蛉税汛虤⑼鯛數(shù)淖锩紨堅诹俗约荷砩希讯蠣斊擦藗干凈。
二老爺從頭到尾就沒有招供,老夫人的供詞還留存刑部。
太后施壓,刑部尚書只能放人。
但二老爺不認(rèn)罪,不代表他就沒有參與過刺殺王爺,他覬覦王爺手里的兵權(quán)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老國公好不容易才和王爺消除隔閡,他能不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父子融洽,讓二老爺毀了王府這份難得的寧靜嗎?
要是二老爺被流放了,二房只剩下一個二太太和三少爺,老國公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囫圇過去,眼下卻是不能了,估摸著這會兒已經(jīng)在琢磨分家的事了。
二房沒傳來二太太毒發(fā)身亡的消息,梅側(cè)妃有些失望,不過丫鬟下手也得挑時候,且等著便是了。
二太太也沒有把事情鬧大,世子爺世子妃的暗衛(wèi)都知道她的茶水里被人下了毒,還能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沒有鬧大的必要。
王府平靜的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但知情人都知道這是驚濤駭浪前的寧靜。
越寧靜,意味著暴風(fēng)雨越猛烈。
翌日,王爺和往常一樣進(jìn)宮上早朝。
朝堂上,百官都在議論北云侯劫持稅銀的事,有給刑部施壓的,也有勸皇上盡早防備的。
刑部尚書適時站出來道,“刑部已經(jīng)斷案了,北云侯世子為靖安王府二少爺所殺,擇日處斬,給北云侯一個交代。”
刑部尚書話一出口,包括皇上在內(nèi),所有人都望向了王爺。
王爺什么也沒說,要是平常,他肯定會說是自己教子無方,可惜,那不是他兒子。
王爺不說話,大家就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人家揮淚斬兒子,旁人就不好往王爺傷口上撒鹽了。
一早朝,王爺都沒吭一聲,下朝后,才出議政殿,太后就派人來請了。
不過王爺沒去見太后,而是去了御書房。
皇上前腳聽說太后找王爺,后腳王爺就到了,皇上都有點(diǎn)懵,更讓皇上懵的還在后面呢,因?yàn)橥鯛斠贿M(jìn)御書房,直接給皇上跪下了,“臣請皇上給臣做主!”
一句話,把皇上和御書房里的公公都震懵圈了。
要是別的大臣說這話,大家都不會詫異,這可是靖安王啊!
靖安王是什么人?
手握重兵,還深得皇上信任,還有河間王府做親家。
跺一跺腳,朝堂連著皇上的龍椅都得晃三天的人物,竟然要皇上給他做主?
皇上看著王爺,道,“誰還敢給靖安王你委屈受不成?”
皇上問完,掃了常公公一眼,有點(diǎn)擔(dān)心是他這個皇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委屈了靖安王。
除了他這個皇上,他想不到還有人敢委屈靖安王了。
王爺跪在地上,兩個字鏗鏘砸地,“是太后!”
皇上震驚。
常公公嘴巴張大的幾乎能塞進(jìn)去一顆咸鴨蛋。
王爺把齊墨銘的身世一說,皇上臉都綠了,難怪太后近來不一般的反常了,原來人家勞心勞力救的是自己的親孫兒。
憤怒頭上,御書房外傳來一道公鴨嗓音,“太后駕到!”
話音未落,太后已然進(jìn)御書房了,聲音冷冽如刀,“靖安王好大的威風(fēng)!哀家派人請你都請不動,哀家要見你還得親自前來!”
王爺沒跪著了,站在那里,沒有給太后行禮。
皇上也沒有起身,就坐在龍椅上看向太后,聲音淡漠道,“太后來的正好,省的朕去找,擬道懿旨,賜梅側(cè)妃自盡吧。”
太后身子一僵,猛然望向皇上,“梅側(cè)妃犯了什么錯,要賜她死罪?!”
還不是簡單的賜死,是賜人家自盡。
皇上眼底浮起一抹冷意,漫不經(jīng)心道,“靖安王軍務(wù)繁忙,太后有什么要緊事一定要見靖安王不可?”
太后深呼一口氣,道,“北云侯劫持稅銀,看上去是替兒子北云侯世子討個公道,實(shí)則是早存謀反之心,趁機(jī)舉兵而已。”
“靖安王府二少爺一條命熄不了北云侯的狼子野心,只會讓他變本加厲!”
“今日靖安王你要?dú)⒆约簝鹤悠奖痹坪钪毡痹坪钜憔赴餐跤H自去譽(yù)州賠罪,你也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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