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風飛翼驚訝地看著萬俟塵。

    萬俟塵輕輕笑了笑：“很驚訝？你師父我和你一樣，也是九巫氏族，所以，我才會收你為徒。”

    “徒兒知曉，我是為了師傅才來的問天門。”風飛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其實他加入問天門就是為了萬俟塵而來。

    幾個月前，風飛翼在虛言閣分閣的門口看見過萬俟塵，那雙純粹的灰眸讓他很是心驚，四處打聽，動用了一切關系，這才打聽到萬俟塵身處問天門，但也僅僅只有這么一條信息。

    等到了招收弟子的時間，他又大老遠跑到問天門來，想著就是可以和萬俟塵有點交流，現在不僅可以交流，還成了她的弟子，風飛翼只覺得老天對他實在是太好了。

    萬俟塵沒想到風飛翼是因為她來的問天門，疑惑道：“為了我？我此前從未見過你吧？”

    風飛翼正色道：“師傅，我數月前曾在虛言閣分閣門口處見過您。我們九巫氏一族血脈尊貴，但向來難以繁衍，血脈純粹的尊者少之又少，唯一的尊者又在數年前失蹤，毫無音訊，所以我們才會冒著危險外出尋找。”

    其實九巫氏族如今的處境已經極其危險，全族上下不過百余人，可以說是少的可憐，雖然每一個人的修煉資質都是世間少有，但耐不住他們的能力太過強大，讓不少人心存惦記。

    那些人得不到九巫氏族的幫助，便會下黑手，秉著“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四處追殺九巫氏族的人。

    萬俟塵斂眉低笑，只是笑容中含著幾分狠厲：“乖徒兒，你可要好好修煉啊，只要我們足夠強大，這世間還有誰敢對我們九巫氏動手！”

    “是！”風飛翼看著自家師傅，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豪邁之感，“師傅放心，我的資質在族中雖然是墊底，但我一定會在修煉這條路上長長久久地走下去！我要讓我們九巫氏正大光明地站在萬源境的巔峰，接受所有人的崇敬！”

    “嗯，有志氣。”萬俟塵挑了挑眉，似夸非夸地說了一句，正好孤源也端著菜出來了，萬俟塵三人就開始用晚膳。

    風飛翼吃飯的時候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在萬俟塵和孤源二人身上掃來掃去，這讓萬俟塵覺得很是別扭，略有些不悅道：“你師父和師祖身上有寶物嗎？看得這么起勁。”

    風飛翼咳了一聲，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良久才遲疑道：“師傅，您和師祖……是道侶嗎？”

    這個問題風飛翼之前就想問了，萬俟塵和孤源之間的互動和話語說不上很曖昧，但是總是體現出與常人不同的親昵來，就像是生活了多年的夫妻，一個眼神都能讓人看出他們兩個之間非比尋常的默契。

    萬俟塵拿著筷子夾菜的手一頓，一塊肥而不膩的紅燒肉就那么掉在了桌子上，她神態自若地繼續夾了一塊肉，沒有回答風飛翼的這個問題。

    孤源倒是回答了，一臉的笑容，要多開心有多開心：“是啊，你師傅就是你師祖我的道侶，以后啊，你可以叫我師祖，也可以叫我師母……不對！叫我師公。”

    萬俟塵白了一眼孤源，但也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她和孤源確實有感情，日后年紀到了自然也會結為道侶，早點說也無妨。

    再說了，風飛翼也算是自己人，雖然從沒有相處過，但一有師徒之名，二有九巫氏之親，他知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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