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大漢目露兇光,盯著小頭目說道:“朋友有點不地道啊!”
“是嗎?是我不地道還是你們不地道?跟老子的人玩仙人跳,不打聽打聽老子是干啥的?按照江湖規矩,我就是砸了你的場子也占著理。要不是回來時我老板囑咐我不要鬧事,你們連三十萬都別想得到。給你們三十萬,算是看在都是混江湖的同道的份上,給你們一分面子罷了,別不知足。”
帶頭大漢被小頭目的話氣樂了,哈哈一笑,說道:“是嗎,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是不知道你的底細,不過就你們兩個來,讓我給你們面子,真比知道你的底氣是啥?”
小頭目呵呵一笑,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對方說道:“我的底氣就是這個。”
宋國禁槍,雖然地下賭場有些勢力,刀箭棍棒不少,但是槍也只有一把土獵槍,還在隱蔽處藏著,不在手邊。
眾大漢一見小頭目掏出槍來,忙掏出了隨身的棍棒砍刀,兇神惡煞地盯著小頭目,不過從那顫抖的手,還是能夠看出來他們的心境。
帶頭的說道:“你雖然有槍,但是能有幾顆子彈。我們這么多人,足夠把你留下來。到時候可是有你好受的。”
小頭目笑著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一把槍?”說著,掀開風衣的左衣襟,胳膊窩處掛了一把微沖,掀開右衣襟,腰間掛了一排手雷。
小頭目囂張地問道:“這些夠嗎?”
帶頭的已經一臉冷汗,剛想說幾句場面話就這樣算了。旁邊的一個叫道:“老大,咱宋國禁槍,他這肯定是假的,嚇唬咱們的。”說著那人舉起砍刀,叫道:“咱們一起上,就不信還留不住他。”
話音剛落,小頭目一抬手,只聽一聲槍響,說話那人舉刀的手已經鮮血淋漓,刀已經掉到地上。
帶頭的說道:“兄弟有點過了吧。”
“你們不是懷疑么?我就給你們證明下。對了,還有手雷,要不要也證明下?”
“你就不怕我們拼個魚死網破,強留下你們?”
小頭目聽到這里,已經知道事情搞定了。只要對方說硬氣話,就是已經怕了,在摟面子而已,于是說道:“我知道你們有這個能力,但是兄弟應該也是個明白人,應該想清楚這個值不值得。呵呵,說句不好聽的。即使你們把我留下來了,誰知道反而不是招惹了更大的禍事?一百萬,對于我來說不算什么。但是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隨便就給了。給你們三十萬,算是交你們這個朋友了。”
大漢聽到這,說道:“好,那我就交你這個朋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說著一揮手,就要帶著眾人離去。
“慢著!”小頭目這一句話,嚇了周大膽一跳,好不容易事了了,怎么自己這方又橫生枝節。
“不知兄弟還有何指教?”
小頭目問周大膽:“是哪個帶你來賭場的?”
周大膽指著其中的一個,說就是他。
“他是你朋友?”
“以前是,算是關系還不錯的。誰知道——”周大膽已經不想說了。
砰砰砰三聲槍響,周大膽指著的那個朋友捂著中槍的腿倒下來,不停地慘叫。看那中了三槍的腿,估計會落下終身殘疾。
帶頭大漢叫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小頭目不屑地說道:“按照江湖規矩,出賣朋友,當受三刀六洞之罰。我剛只是按照江湖規矩辦事罷了。”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扔給了中槍那人,說道:“里面有五十萬,密碼六個四,算是你的醫療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如果你告發或者報復,這就是你的喪葬費。懂了嗎?”
那人用他那沾血的手,緊握住那張銀行卡,戰戰兢兢地說道:“懂了懂了,不敢不敢。”
小頭目對著大漢一抱拳,說道:“朋友,這次還有要事,下次來,定跟你把酒言歡,喝上幾杯。”
大漢也回了一禮,說道:“好說,下次來,我一定盡盡地主之誼,咱們不醉不歸。”
回去的路上,周大膽問道:“我跟你走后,他們不會報復咱們家人吧?”
小頭目說道:“他們不敢。”
“為啥啊?”
“剛才不是說了嗎?下次來還要和他喝酒。如果他們做了不地道的事,自己會掂量后果的。你以為我剛才對你朋友放的三槍是白放的嗎?”
“啊,有仇必報,恩怨分明。你是警告他們的。”
“哼,還算有點腦子。”
“那我那個朋友會不會報復?畢竟他那腿可是廢了。”
“放心吧,他活不了幾天了。”
周大膽一聽,吃驚的問道:“你說的什么意思?你子彈上有毒?”
“呸!你哪里聽過子彈能帶毒的?你腦子想想,那些開地下賭場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賭場費盡心機,才得了三十萬。而那人一個人得了五十萬。剩余的那些人會干些什么?看剛才你那朋友的模樣,不會甘心把這五十萬交出來。而對于賭場來說,既然這人已經廢了,還霸占著五十萬干嘛?這人的下場你能明白了吧?就算他能僥幸留條狗命,恐怕對賭場人的恨意,會比對我們的恨意更甚。不過以我剛才對那個帶頭的了解,他不會留下個隱患的。”
周大膽默然無語。小頭目看了看周大膽,笑著問道:“怎么了?還有惻隱之心?”
“怎么會?他把我害的那么慘,我都不知道想過多少次把他碎尸萬段了。只是剛才看了你的表現,感覺你變了好多。”
“哎,當雇傭兵這些年,總會有所改變。我總得想法活著吧。”一句簡單的話,道不盡的滄桑苦楚。
半天,小頭目見周大膽又不說話了,問道:“怎么,怕了?”
“沒有。”周大膽梗著脖子說道:“被追債的日子里,我也想過自殺。可是又不甘心,而且也擔心弟弟能不能照顧好父母。跟著哥去打拼,我不怕死。不過如果我死了,應該有一筆撫恤金吧?”
“放心,足夠你一家過上幾十年好日子了。而且哥會糊弄你?哥給你的弄的道路不一樣,不用你去拼殺,只要在后方,像個謀士一樣,出出主意就行。”
“啊?出把子力氣我還會,這動腦筋的事,咱不在行啊。”
“不會去學。連死都不怕,動個腦子怕個屁啊。而且你也不用想的太復雜,就當是你們社團競爭,出點類似陰招啥的主意就行。”
“啊,那就好辦了。這個咱在行。”
“那也不能忘了學習。回去就買幾本兵書背背。不管你出啥主意,都要給我引經據典,帶上‘孫子、孫臏、鬼谷子說過的’這幾個字。”
“不會吧!”車子中傳出一陣慘叫,引出驚鴻一片。
一周后,三十個評書表演藝術家外加一個相聲演員入云鵬、一個小混混周大膽齊聚亞特蘭蒂斯王國。
詹富帶著助手去迎接。助手路上問詹富:“詹老大,這三十二個人,連吃帶住加上工資,一月就是一千萬啊。你給他們開這么高的價錢,值嗎?”
詹富說道:“你還是不大氣啊,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幫我做事。一千萬而已,就是一輛跑車價錢,算什么。再說了,如果他們有一個主意好用,能夠幫我們贏一場勝利,那就值多少個一千萬了?況且我們現在局面無法展開,能夠拿錢來鋪路,怎么能吝嗇呢?”
“不過他們這些說書的,能上戰場嗎?”
“為什么要上戰場,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他們作為參謀,呆在后方就行了,前方自有我們和將士們在。”
“不過他們沒當過參謀,怎么讓他們帶入角色呢?”
“這個我也想過了。我們就給他們說這是cosy。”
“啊,就是角色扮演游戲吧。”
“對,就說亞特蘭蒂斯皇室公主熱衷于角色扮演游戲,將戰場情況當做游戲背景,之后讓他們帶入參謀角色,讓他們用之前的評書相似的內容出主意。”
“這個主意高!”助手拍了一記馬屁,同時又提出疑問:“那怎么保證他們能夠提出行之有效的意見呢,還有如果他們自己都有分歧,怎么確定用哪個呢?”
詹富聽到這,停下腳步,盯著助手,看的助手頭皮發麻。詹富盯了一會兒,才說道:“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參謀只是出主意的,至于拿主意,確定用哪個主意,自然是將軍的事情。打了敗仗,首要責任在將軍,怎么能夠推到參謀身上。就跟商場一樣,業績下滑,決策失誤,那是經理的事情,怎么能夠把責任推到手下身上。我們常說商場如戰場,同樣的道理,戰場也如商場,連責任都不敢擔當,還打個屁的仗。”
助手低頭,忙說:“是,受教了。”
在會客大廳,詹富隆重歡迎了眾位評書表演藝術家和入云鵬、周大膽。
詹富說道:“今天是眾位藝術家來到亞特蘭蒂斯王國的第一天。首先,我謹代表亞特蘭蒂斯王室,向遠道而來的藝術家們,表示最誠摯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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