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蒂斯的事物步入正軌后,戚斌暄也開始向詹富辭行。他要回去為自己的計劃做些準備。
詹富說道:“本來準備多留你一段時間的,不過既然你去意已決,我也不留你了。你那個計劃,我會按照咱們事先約好的,幫你實施。還是那句話,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這是我們龍牙的事情。”
戚斌暄握住詹富的手,久久不語。
在上飛機前,李恒忠抱了抱戚斌暄,說道:“戚哥,我就不回去了。我感覺這兒工作挺舒心的,就現在這兒奮斗幾年。如果準備在這兒安家落戶了,我就把二老接來頤養天年。”
戚斌暄拍拍李恒忠的肩膀說道:“你自己拿主意吧,真不知道你是相中這兒的工作了,還是這兒的佳人了。”
詹富打趣道:“可能都有吧。”
簡單告別之后,戚斌暄帶著洛紅衣上了回宋國的飛機。
沈婧媛在電視臺剛剛錄制完節目,接到了渡鴉大神的電話:“真的?戚斌暄要回來了?謝謝渡鴉姐了,那我先去準備了。”
在戚斌暄上過最棒大腦節目十周后,戚斌暄拖著行李箱,從遙遠的亞特蘭蒂斯,回到家中。
推開門,首先看見的就是沈婧媛坐在沙發上,拿著手絹在那里擦眼淚,戚媽媽在那里不住地勸慰。戚爸爸遠遠地坐在另一處沙發上,繃著臉,強自裝出一臉嚴肅的表情。
一見戚斌暄推門進來,戚爸爸立馬起身,快步走上前來,一手背在腰后,一手指著戚斌暄,罵道:“你個小東西,婧媛這么乖巧的姑娘,你怎么能這么對人家。你還有沒有良心。……”
戚爸爸邊說邊拿著手對戚斌暄指指點點,臉上卻險些笑了出來,幸好背對著沈婧媛和戚媽媽,沒有丟臉,趕緊強自繃著臉,忍得很是辛苦。抬頭一看戚斌暄正奇怪地看著自己,不禁接著罵道:“看,看啥看,你自己做的好事。”但是戚斌暄卻看見了戚爸爸指著自己的那根指頭是大拇指。
戚斌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爸爸,我到底做了啥事啊?”
“你還不承認?”戚爸爸佯裝惱怒的說道:“你搞大了人家肚子,還不想負責,這怎么能行呢。婧媛是個好姑娘,也來咱家好幾次了,我和你媽都很滿意。小情侶間,吵個架很正常,過兩天就好了嘛。你怎么能夠說分手就分手?”
戚媽媽也在旁邊幫腔道:“對啊,尤其是人家還懷孕了,這時候你怎么能不管呢。這可不是男子漢的做派。”
戚斌暄連忙解釋:“不是,爸媽,你等會,我沒有……”
“嗚嗚……”沈婧媛在旁邊大哭起來,結果沒哭幾下,開始干嘔起來。
戚媽媽趕緊在旁邊幫忙拍拍背,遞下水。
戚爸爸說道:“你看,都這樣了,你還倔個啥勁,要多考慮下姑娘。人家也不容易不是,別老由著自己的脾氣。”
“不是,爸爸,你等會兒。我先問問。”戚斌暄趕忙攔住起爸爸的話頭,然后對沈婧媛說道:“沈婧媛,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別騙我爸媽,你怎么會有我的孩子,咱倆可還沒有……”
“怎么沒有,你個沒良心的,這都能忘。就是兩個月前,你在電視臺錄制過節目,然后去了我的公寓,睡了一晚。就是那次,嗚嗚……你竟然要跟我分手,要不是我懷孕了,才不來找你呢。我又不想打掉這個孩子,可是我還沒結婚啊。”說著沈婧媛又開始哭了。
“不能打,不能打。”戚爸爸和戚媽媽趕緊在旁邊勸。
戚斌暄聽了頓時臉色蒼白,難道真的是那晚?可是,自己那次不是昏迷了嗎?也不是自己主動的吧,這應該不用自己負責吧?可是這話他怎么也說不出口,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戚爸爸這次是真生氣了,罵道:“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平時怎么教你的,男子漢,敢作敢當。做錯事不怕,但是要負責任。”
沈婧媛這時候反而在旁邊哽咽著替戚斌暄說好話:“叔叔你就別埋怨他了,他也是有苦衷的。”誰知沒說兩句話,又開始干嘔起來。
戚爸爸和戚媽媽想,這懷孕反應挺大的,肯定不是裝的。
“哼,這是他有個屁的苦衷。閨女你別管了,這事我給你做主。”戚爸爸武斷的說道。
“嘔——叔叔,我說的是真的。嘔——”沈婧媛不顧反映,接著解釋道:“斌暄是要去做一件非常非常危險的事情,他不想連累我,所以要和我分手。可是我問他去干嘛,他卻不說。”
戚爸爸這下也震驚了,問道:“你要去干嘛?啥事這么危險,連談戀愛都不行,你要刺殺皇帝嗎?”
戚斌暄倒吸一口涼氣,心說,爸爸,您老第六感挺準的啊,雖不對,亦不遠矣。可是這事情怎么能夠讓老一輩操心呢,只好仍舊繃著嘴,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戚爸爸問了幾句都是這樣,氣的拿起旁邊的掃帚就要打戚斌暄,戚媽媽和沈婧媛趕忙攔住,戚爸爸怕傷著沈婧媛,就順勢放下了掃帚,畢竟現在沈婧媛是重點保護對象。
戚爸爸被戚媽媽按在沙發上,戚爸爸用手哆哆嗦嗦地指著戚斌暄,說道:“好啊,好啊,你翅膀硬了是吧,我說的話都不聽了?”
戚斌暄發現,這次戚爸爸用的是食指。
這時,門被推開了,進來兩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突如其來的來人,讓屋內混亂的局面為之一滯,場面安靜的落針可聞。
戚斌暄扭頭一看,頓時驚奇地問道:“爺爺奶奶,你們環游世界回來了?”
“環游世界?”這下戚爺爺和戚奶奶倒是被問的一愣,說道:“誰說我們去環游世界了?”
“爸爸啊。”戚斌暄馬上將父親出賣:“我回來后,這么長時間了,總是要說去看看你們,可是爸爸老說你們環游世界還沒回來。”
原來戚爺爺在戚斌暄剛退伍之時,認為戚斌暄被人搶了軍功,肯定很委屈,于是就去找了自己的老領導,要老領導幫忙主持公道。誰知老領導打過一通電話之后反而將戚爺爺勸了回來。因為這事,戚爺爺感覺沒面子,沒法面對孫子,所以就換個住處躲了起來,讓戚爸爸說自己去旅游了。這不,剛接到戚爸爸躲在衛生間給自己打的電話,說自己有孫子了,當然,也可能是孫女,這才風風火火和戚奶奶打車回來。
戚爺爺對正坐在沙發上生氣的戚爸爸微微點了點頭,稱贊這個理由找的好,不用管時間長短的問題了。戚爸爸在旁人不察覺的時候,諂媚一笑,示意那是您教的好,不用夸獎。
“咳咳。”戚爺爺咳嗽兩聲,為組織語言爭取時間,然后說道:“我只是和你奶奶多轉了幾個地方。年輕時候沒怎么轉,這不歲數大了,就想趁著還能夠走得動,多見識一下這大好河山。不過旅游太花錢了,這不錢花的差不多了,只好回來了。”
“那你們都去了哪啊?好玩不?”戚斌暄問道,心中想的卻是趕緊轉換話題,過了這關再說。
“那些以后再說,你們這是怎么回事?”戚爺爺也趕緊轉換話題,這我哪知道哪里好玩啊。麻將升級斗地主好玩,網聊桌游廣場舞也不錯,可是這能說嗎。看來回去得查查旅游攻略了,或者跟喜歡旅游的老伙計聊聊天,套點情報出來。
戚爸爸剛要說話,被戚媽媽一把按住,然后自己開始解釋。戚媽媽心說,好家伙,剛都要動手了,你解釋的話,語言不知輕重,讓爸爸也生氣起來,倆人一起動手,誰攔得住。
然后戚媽媽將戚斌暄想去做一件大事,但是有一定的風險,所以為了不連累沈婧媛,就跟她分手了。但是沈婧媛卻懷孕了,而且她跟戚斌暄兩情相悅,也放不下來,這不就找來了。剛才戚爸爸問戚斌暄到底想干啥,戚斌暄脾氣習您,撅著個頭不想說(瞧瞧戚媽媽多會說話),這不就引起戚爸爸生氣了,竟然想拿掃帚打他,太不會教育孩子了,幸好戚斌暄小時候主要是我帶大的,這要是戚爸爸帶,誰知道長成啥樣。
戚爸爸在旁邊郁悶起來,咋還開始挑我的錯了?戚爺爺走到戚爸爸旁邊,隨手揮了揮,說道:“去去,老子來了也不知道讓個座。”戚爸爸趕忙起身,扶老爺子坐下。
戚爺爺四平八穩地坐下來,接過沈婧媛剛倒好的茶,對這個準孫媳婦兒點點頭,表示很滿意,然后慢條斯理地吹了吹杯里的熱氣,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戚奶奶也坐了下來,接過沈婧媛遞來的茶,隨手放在茶幾上,然后拉過沈婧媛的手,讓她坐在自己旁邊。
戚爺爺裝腔作勢的喝過茶后,也不將茶杯放桌上,一手虛托,一手虛握,看著像被審問的犯人一樣站在對面的耷拉著腦袋的戚斌暄,說道:“你到底要干啥事啊?”
見戚斌暄還是一言不發,佯裝生氣的說道:“有啥事要跟家人商量商量,爺爺爸爸還在呢,沒輪到你自己抗事。說句不好聽的,老子是從建國前槍林彈雨中殺出來的老兵,啥事沒見過;退伍的將軍高官也認識不少,子侄輩的也有不少當上領導了,不管你想干啥,在咱這片地界上,我還不能幫上忙?有啥事就說,別婆婆媽媽地像個娘們。”
戚斌暄面露難色,看了看旁邊的幾個人。
戚爺爺這下可真有點生氣了:“看,看你娘的看,你個龜孫子,在坐的都是咱家人,還會亂說害你不成。”
戚媽媽不滿地說道:“爸,你教訓孫子就教訓孫子,別一句話罵了咱全家。”
戚爺爺氣勢一滯,但對兒媳婦的話倒還是聽的進去,畢竟這些年兒媳婦付出不少,都看在眼里,說道:“理解精神嗎。哎,你小子,趕緊說。你到底想干啥。”
戚斌暄見這關算是過不去了,只好小聲地說道:“我想到匈真國滅掉一個恐怖分子組織。”
戚爺爺眨巴眨巴眼,感覺自己似乎聽錯了什么,又問了一遍:“你說你想干啥?”
“我說我想到匈真國滅掉一個恐怖分子組織,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再刺殺幾個扶持他們的高官,滅了匈真國。”
“啪——”戚爺爺一個沒拿穩,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茶水四濺,熱水濺到眾人腳上也沒有人有反應。
戚斌暄看眾人的表情,那一個個嘴巴張的,似乎放進去燈泡,不用去醫院就能夠取出來了吧。戚斌暄感覺略微有點好笑,也感覺有點荒唐,但轉念一想,似乎自己剛才說的話才是最荒唐的吧。
戚爸爸再次問了一遍:“你剛才說的話是認真地?”
“恩!”戚斌暄重重地點了下頭,既然都說出來了,那還有啥不敢承認的,說出來后,他也感覺輕松不少,這段時間這擔子,壓得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咳咳。”戚爸爸轉頭望向戚爺爺,面帶期盼地問道:“爹,你看,恩,這個匈真國的事,您老有關系可以幫幫忙嗎?”
戚爺爺心中罵道,你這坑爹貨,我可能有關系嗎,就是宋國的事我也是吹牛的,有事不也得求爺爺告奶奶去,你還來揭老子的短。再說,即使匈真國老子真有關系,你兒子要去滅人家國啊,我能咋說,勞駕,俺孫子要滅了你們,有事您多多幫忙?
于是,戚爺爺略微后仰,用手指輕輕梳了梳自己稀疏的白發,說道:“這件事有點難度,畢竟匈真不是咱的地界,我盡力問問吧。對了,乖孫子,你為啥要那個,恩,滅人家國呢?”
然后戚爺爺指著戚爸爸喝罵道:“你說你,孫兒腿有傷,你就這樣讓他站著,也不怕累著他。去,給他拿個凳子去。”
之后又指著要起身搶著去拿凳子的沈婧媛說道:“閨女,你就別去了,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靜養身體,別動了胎氣,啊。”
戚斌暄不敢讓爸爸代勞,趕緊自己拖了個椅子過來坐好,然后才將自己的經歷娓娓道來。
戚斌暄將自己在制止恐怖分子劫機后,樂正龍代他領獎,承受恐怖分子的報復,然后遭到刺殺,現在昏迷不醒,龍牙中隊也人心渙散,不復當日榮光的事情一一敘述。之后,說道:“現在,戰友和部隊,都受到我的連累,我總得做點什么,才能彌補我內心的愧疚和不安。”
沈婧媛在旁邊已經淚如雨下,戚奶奶看見異樣,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問道:“閨女,他們大男人的事,他們操心就行了,你哭個啥勁。”
沈婧媛用手背抹了下眼淚,說道:“我太感動了,為自己男人這么有擔當驕傲。”
戚爺爺聽后,正色說道:“恩,軍魂不能丟,你這想法很正確。那個樂正龍也不錯,對戰友挺仗義。你既然受人恩惠,想著做點事報答也可以理解。不過你定的那些個目標嗎,怎么說呢,不太好實現。你已經有思路了?”
“是的。”戚斌暄挺直腰桿,坐直身體,像是給長官匯報一樣,說道:“我準備分三步走,一是寫本兵書,名揚天下;二是以謀士的身份,打入匈真官場,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達成滅掉他們扶持的恐怖分子組織的目的,如果條件合適,再達成其他兩個目標;最后一步,回到宋國,在沒有后顧之憂后,為樂正龍正名,除掉龍牙的污點,幫助龍牙恢復名譽。”
戚爺爺點點頭,說道:“思路挺清晰啊。不過為什么要跟,恩,閨女你叫啥?”
“爺爺,我叫沈婧媛。”沈婧媛趕忙答道。
“恩,好名字。”戚爺爺剛想咬文嚼字說幾句詩詞,說下好在哪里,可是想了半天想不起來相關詩句,只好又重復了句:“好名字!”
然后戚爺爺問戚斌暄:“你想干大事就去干,跟處對象有啥關系,事得干,生活也得繼續,兩不耽誤嗎。”
戚斌暄說道:“但是,我要是去匈真國,那可是九死一生,另外我也怕你們遭到他們的報復。婧媛這兒,我也只是想到可以分手;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這兒,我還沒想好該怎么安置。”
戚爺爺問道:“你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戚斌暄回答道:“兵書經過一位大神作家和眾多朋友的幫助,已經寫出來出版了,現在正在往名揚天下努力。”
“嘶——”戚爺爺倒吸一口涼氣,這兵書這么好些嗎?不禁問道:“你寫的是啥?”
“《戚氏兵法新解》,盜用祖先戚將軍的名頭,講的一些他的兵法上的知識在現在戰爭及商戰上的應用。”
“戚將軍?”戚爺爺疑惑地問道:“他是咱祖先嗎?我怎么不知道。”
“恩,怎么說呢。”戚斌暄扭捏地說道:“花了一千塊錢,找了一個專業做古董的,造了一個做舊的族譜就是了。”
“哈哈。”戚爺爺聽了開懷大笑,然后夸獎戚斌暄道:“孫兒就是腦袋活絡,這本《戚氏兵法新解》以后就當做咱家的傳家寶了。斌暄,智勇雙全,清雅榮貴。我就說我起的這名字好吧,看現在孫兒多有出息。”
“爸,那是我起的名字。”戚爸爸在旁邊小聲說道。
“噗——”在旁邊抹眼淚的沈婧媛忍不住笑了,可感覺有點不合時宜,趕緊低下頭,接著裝作去揉眼睛。
“那也是我同意了的,要不然孫兒能叫這名字?”戚爺爺氣憤地說道,這個坑爹貨,然后扭頭問沈婧媛:“閨女,要是戚斌暄去匈真國犧牲了,或者你會因此遭到報復,你還會愿意嫁給他嘛?”
“愿意!”沈婧媛趕忙答道。
“不后悔?”
“不后悔。”
戚爺爺這才跟繼續戚斌暄說道:“孫兒啊,你的想法,爺爺很支持。但是,沈婧媛你還得娶。你不能光想著戰友,不考慮家人吧?至于你說的我們的安全問題,那都不是事兒。”
戚爺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做好,然后說道:“你看呢。首先,你未必能夠名揚天下,吸引匈真國高層的注意。”
“我會盡力而為的。”
“行行,知道知道。我現在只是給你分析分析,別打岔。這第二呢,你去了匈真國,只是去暗中推波助瀾,人家未必理睬你一個小人物。第三呢,即使他們報復,來咱們國家能夠來幾個人?”
“可是樂正龍都被害了。”
“那是因為他太明顯了,是主要目標。我們就不一樣了,未必入得了人家的法眼,即使刺殺也不會來那么認真的。而且我們也有應對的法子啊,比方說我們可以請保鏢,或者搬到別的地方隱姓埋名,真不行了我還可以去跟老領導說說,搬到部隊大院里去住,再不濟,你都幫樂正龍報仇去了,他那個老爹樂將軍總不能坐視不理,派幾個軍中高手當保鏢總可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你說是吧?”
“爸,那詩不太雅韻。”戚爸爸小聲提醒。
戚爺爺斜瞪了戚爸爸一眼,然后接著說道:“而且我鄭重提醒你一點。”
“恩,什么?”戚斌暄坐直身子,打起精神聽爺爺訓示。
“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咱家五代單傳,你要去匈真,可以。但是你要留下子嗣之后才能去。”
“是。”戚斌暄低頭應道。
戚爺爺看戚爸爸在旁邊樂呵呵的樣子就來氣,這坑爹兒子凈揭老子短,于是說道:“還有你,現在政策都放開了,你也努力努力去,別啥事都指望兒子。”
戚爸爸哭喪著臉,說道:“這個有點難度,要不爸,你也努力努力?”
“啊呸,你還指望到我這兒了,即使我行,你媽行嗎?你準備讓我給你再娶個后媽呀?”戚爺爺怒罵道。
“你個老不死的,怎么說話呢?”戚奶奶站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戚爺爺腦門上。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眾人又坐下來開始心平氣和地好好說話。
戚爺爺問道:“斌暄,你計劃執行現在有什么困難沒有?”
戚斌暄剛想說不用家里幫什么忙,可是轉眼一想,家人都想盡一份力量。說點困難讓他們幫忙解決至少求個心理安慰,于是思索片刻,撿個簡單的說道:“暫時還可以,就是有點缺錢。畢竟出書宣傳做廣告,還有上電視接受采訪什么的需要打點,花費不小。而且爺爺,如果之后,您要是請保鏢或者去外地隱姓埋名,那花費也不小啊。”
這話戚斌暄也就是敷衍下,畢竟已經和詹二代聯系上了,還能缺錢不成。而且家里平時省吃儉用的,也不會讓家里多出,意思一下,安慰下長輩。
還沒等戚爺爺說話,戚爸爸倒是先插嘴道:“缺錢?你怎么不早說?咱家有錢啊。”
“啥?”戚斌暄吃驚不已:“我怎么不知道?你們怎么也不跟我說啊?”
“你沒問過啊?再說平時又沒短你吃喝。”戚爸爸攤攤手,感覺有些冤枉。
“那,咱們到底有多少錢?”戚斌暄略帶驚喜地問道。
“存款大概二十多萬吧。”戚爸爸略一思索答道。
戚斌暄頓時呆住了,心說,父親,你是不是對有錢有什么誤解?
戚爸爸接著說道:“雖然存款不多,但是咱有房啊,賣一套不就有錢了?”
“算了,爸。咱房子還是自己住吧。賣了咱住哪兒。總不能我去外面打拼,讓你們租房子住吧。”
“咦?為什么要租房子。”戚爸爸疑惑地說道:“咱家天南海北有十幾套房子呢。”
戚斌暄頓時驚為天人,問道:“為啥咱要買這么多房子啊?”
“這得問你媽啊。”戚爸爸攤攤手,說道:“當時我倆剛結婚的時候吧,還沒什么錢,我就想租房住。但是你媽不同意,說即使買個小房子也要買房,那才是家。于是就四處借錢,買了一個小房子。之后省吃儉用,再加上工資慢慢漲了點,算是還完了。后來有了你,那個時候上學離家太遠,于是就想就近租個房,結果選了半天,沒有相中的,于是你媽一狠心,也不跟我說,就把咱家的存款買了個小戶型的單元房。再之后呢,沒多長時間,第一個小房子拆遷,要蓋樓房,然后補了一套,另外還給了一些錢,這樣我們手頭才寬裕了點。于是在你上初中的時候,又就近買了一套房。等你上高中的時候,又就近買了個。還有就是你考上高中那年,成績很好不是?不用花擇校費那個冤枉錢了,于是我和你媽帶你去天涯海角那玩了一圈,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
“到了那,你媽說,這兒的環境這么好,適合居住。然后又有推銷房子的來發廣告,一問竟然可以分期購買。當時還不興分期,所以你媽知道后,以為有大便宜可占,于是又買了一套。在知道能夠分期付款后,你媽那可是炒房上癮了,于是經常流連于各地的售樓部,等著撿漏。而且買過的房子可以租出去,用租金還貸款。”
“等你上大學,把你送到學校,然后我們去旅游的時候,又……”
“爸,那可是首府啊,房價不便宜吧?”
“恩,對啊,但是那時候首府的房價跟現在咱這兒的房價差不多,還能接受。你媽說咱有空可以來這兒住一段時間,陪陪兒子,于是將咱市的房子賣了一套,在那兒付了個首付。誰知道,房子還沒建成,你已經畢業了。但是不怕,合同咱有,跑不了。反正林林總總,咱們總共買了有……,恩,老婆,咱有多少套來著?”
“連老爸的那套,有十八套。爸,您埋怨我惦記您的房子啊。反正您的以后也是戚斌暄的,我就給他交個底。”
“反正兒孫孝順,一家人不用分那么清。而且我也常去天涯海角那房子住一段時間修養一下,你們不也沒說啥嗎。”戚爺爺倒是很看得開。
戚爸爸接著說道:“所以說,你看,咱們家有錢,你不用擔心。老實說,我還真感謝你媽堅持買房的決定,要不然,現在也不能活得這么輕松。你看賣一套房子夠你周轉用不?不夠再賣一套。”
戚媽媽在旁邊插話:“先賣個三線城市的吧,一二線城市的最近漲價很厲害,我們可以觀望一段時間。”
之后,長輩們又開始熱烈商討賣方籌錢的具體事宜了。
戚斌暄看見這一幕心生感慨。想到之前,有的大學生說為了上大學湊學費,家里把牛都賣了一頭,惹得同學們唏噓不已,結果最后得知他家開了個養牛場。裝蒜的高級境界啊。哎,我為了兄弟,將房子都賣了,這算不算犧牲巨大啊?
長輩們討論了十來分鐘,終于商定了賣哪套房了。然后戚爺爺問道:“斌暄,你還有什么困難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暫時沒有了,剩下的我自己去搞定。”戚斌暄答道。
“那好。”戚爺爺話鋒一轉,接著說道:“既然你沒有事了,那我們接著說說你婚期的事吧。”
“婚期?”戚斌暄吃了一驚,旁邊的沈婧媛也是瞪大了眼睛。
戚爺爺理所當然地回道:“對啊。你看,剛才咱們不都說好了嗎,你得生個兒子,然后才放你去匈真。而且沈婧媛這么好的一個姑娘,又支持你。這么好的媳婦你哪里找去。”
戚斌暄說道:“結婚沒問題,不過不用這么快吧?感覺太突然了,還沒啥準備。”
“結婚用得著你準備?我們給你準備就行了。”戚奶奶在旁邊說道:“而且你看啊,婧媛都懷孕了,再過段時間這肚子都顯出來了,那時候影響多不好啊。所以說,你們得趕緊結婚。”
說著,戚奶奶問沈婧媛:“閨女你沒意見吧?”
“沒。”沈婧媛已經羞紅了臉了。
“你爸媽也不會有意見吧?”
“沒有,他們那我去說。”
“這不就得了。”戚爺爺一拍大腿,一錘定音,然后說道:“孫兒,時間也不早了,你送送沈婧媛,記得送到家。我跟你爸你媽再商量下訂婚的事和婚期的日子。”
沈婧媛跟長輩們道了別,然后和戚斌暄一起出了門。
等他倆走后,戚爸爸問戚爺爺:“爸,你還真同意戚斌暄這么瞎折騰?”
戚爺爺嘆了口氣,說道:“那能咋的,于情于理,他這么做沒錯。都怪我啊,小時候不該跟他講那么多我們那時候的故事。他這思想……哎!”
戚奶奶說道:“不是我說你們,你倆態度強硬點,不讓他去,他還能咋的?”
戚爺爺說道:“婦人之見。大義上來講,斌暄的想法沒錯。只是沒想到,這腿傷和搶軍功的心病過去了,竟然來了個更大的心病。”
戚媽媽這時候說道:“其實吧,我想咱們不用這么擔心。所謂溫柔鄉是英雄冢,等戚斌暄結婚了,又有了孩子,需要考慮的事情多了,那些打打殺殺的念頭就會淡下去了。到時候估計就不想去了。”
眾人點點頭,皆稱有理。
洛紅衣回到創客茶社,看見等在門口的渡鴉大神,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還來給我接風洗塵了。”
“咱們是朋友嗎,大老遠回家,我總得歡迎下吧。對了,謝謝你傳遞消息。”
回家,多么溫馨的詞語。除了魯家村,這里應該也算是自己的家了吧。謝我傳遞消息?哈哈,既然這兒是家了,那戚斌暄也算是我的家人了,用得著謝嗎?
“沈婧媛到底要干嘛,你知道嗎?”
“我大致知道。來,咱們拿幾包零食,倒一壺茶水邊吃邊聊。”
“我還沒吃晚飯呢,飛機上的飯太少了,還難吃。”
“沒事,我們點幾個外賣。”
在聊天過程中,洛紅衣大致也知道了沈婧媛的打算。
洛紅衣問道:“沈婧媛真的懷孕了嗎?”
“這我哪兒知道啊,這小妮子害羞,也不說。”
“那嘔吐的懷孕反應呢?你看不出來真假嗎?”
渡鴉回道:“懷孕反應這個我估計他是裝的,聽她說從一個報社工作的朋友那里得到一個方法,用牙刷刷舌頭,這樣就會惡心嘔吐,跟真的孕期嘔吐一樣。”
洛紅衣無語了,嘆道:“沈婧媛為了愛情,也是不擇手段了。”
“誰說不是了,他倆還真是挫折重重啊。其實要我說,大部分阻礙,都是人自己找的。危險還沒有來呢,戚斌暄倒是先防備上,提出分手了。這不是自找的是什么。走一步說一步,以后再說嘛。”渡鴉感慨道。
洛紅衣對此不知該怎么評價,他那個青梅竹馬的魯玉,不是也是自找的離家出走嗎。要不然怎么會成現在這個樣子。等你維和回來,看不揍的你滿地找牙。
戚斌暄將沈婧媛送到她家樓下,這次不是那個公寓了,而是她和父母一起住的家。沈婧媛說:“上來坐坐?”
“先不了吧,我怕見到你父母尷尬。”戚斌暄苦笑了一下。
“那也行,明天我再找你去。這下你甩不掉我了吧?”沈婧媛露出一個調皮地笑容,從戚斌暄脖子上,取下那個繩子系著的指環。
沈婧媛單膝跪地,雙手托著指環,兩眼噙著淚水,問道:“戚斌暄,你愿意娶我嗎?”
這遲來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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