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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末路 第九十六章 尋 賭局之木牌終結

作者/卿搽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第二小局開始的時候,簡約月已經大松了一口氣,上一局從穆青處贏來一百二十年,總算可以讓她心下安定不少。

    至少,按照她所知的正常修仙之人的壽命來看,可以有籌碼與倪修搏上一搏。

    發了牌,倪修卻未動,沖著簡約月道:“你應該是直接棄權了吧?”

    畢竟是紅衣女子的地盤,她上局能讓紅衣女子出局,留下簡約月和穆青相爭純屬僥幸。

    她覺得上局紅衣女子堪堪差了她一個點,很有可能是對方使的迷魂記,故意為之。畢竟這賭桌上的東西都為對方所控制,她可不認為一個一心要取她性命的人會好心地放她一馬。

    應當是想用一次小贏叫她松懈心神,然后再誘使她在下一局里頭拼命加賭資,好趁她得意飄忽之際,快速地殺她個滿盤皆輸。

    是以,接下來的兩局,簡約月若是再參加,風險就太大了。

    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開局投了籌碼之后立刻棄權,這般雖然會輸了一百四十年。但是扣除上一小局贏來的一百二十年,她其實只輸了二十年,至少還有命在。

    可顯然,簡約月并不領她的情,反而沖她道:“哼!笤帚星!要不是你,又怎么會賭這么大?”

    倪修:“???”笤帚星是什么鬼?還有這種說法?

    此話一出,明顯表明了態度。

    又引得紅衣女子一陣嬌笑:“方才我就同你說了,人家并不領情。你一直在想方設法地讓著她們,可見她們從頭到尾,有哪一人謝過你?”

    說著忍不住“嘖嘖”了兩聲,連連搖頭,似是替她感到不值:“也就你們這些修仙之人,慣愛管這些閑事兒……”

    “……”倪修一聳肩,頗感無奈,也不再多言語。

    人要是上趕著去死,任她力大無窮也拉不回來。

    到了決定是加投還是棄權的時候,簡約月果然沒有停手。

    哪怕在第二輪中間,紅衣女子將籌碼直接加到了五百年,她也仍然跟上,并且還在此基礎上多加了一百年。

    如此有恃無恐叫紅衣女子甚是驚疑不定了一番,繼而又想,以簡約月的壽命,五百年與六百年沒什么區別,所以才會這般破罐子破摔了吧。

    “張口就是五百年。你究竟有多少壽命?”輪到倪修加籌碼的時候她淡淡笑問對面的女子。

    聞此言,女子好似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與我的壽命又沒有關系。我的壽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壽命。”

    “哦?”倪修挑眉,“何解?”

    “我說了至少要取你五百年的壽命。”

    “可萬一,我只能活到一百歲呢?”

    “無妨,剩下的年歲,自會以其他方式補償回來。”

    “什么方式?”

    女子但笑不語。

    隔了片刻才道:“你到時候自會知曉。”

    這模樣!

    不知怎的,就叫倪修想起那老道。

    真是欠收拾!

    “五千年!我要和你比牌!”倪修大手一揮,手邊的木牌盡數被推至桌子中央,甚是豪爽。

    女子一愣:“好大的手筆!好大的心!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怕自己的身后事呀!”

    話音剛落,倪修的牌已飄至眼前。

    待看清牌面上的數字……

    “什么!怎么可能?”女子失聲尖叫,“你出老千!”

    顫抖、憤怒、不甘、驚悚、疑惑……

    不知多少情緒夾雜在她短短的一聲驚呼之中,直教她的聲音都扭曲了。

    紅衣女子咆哮,飛身上前,就要撕扯倪修:“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腳?她們怎么可能不聽我的話!”

    原先,從開頭到現在,不管是嗔還是怒,她的聲音都是媚的,可現在,哪里還有一點點的嬌媚可言?

    “說什么呢?你的東西,我怎么可能使喚得動?”倪修看著瞬間飄至自己眼前的女子,絲毫未動,笑的得意、淡然。

    見這女子如此反應,她便知道自己是賭對了。

    “你輸了!”

    伴隨著倪修索命般的宣判,一道強光一閃,驚慌的女子瞬間便沒了蹤影。只余一枚瑩白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跳到倪修手上。

    胸腔內,靈力澎湃……

    倪修一臉震驚!

    ——這東西竟是對她認主了!

    隨即了然:原來,這女子竟是這玩意兒成精!

    她仔細端詳著手中的東西,似石非石,似玉非玉,被打磨成了玉環的模樣卻看不出質地;說白又透,說澈又混,分明沒有七彩之色,卻看上去好似五彩斑斕的白……

    這東西靜靜懸在她的掌心,她分明沒有觸覺,卻好似能感覺到它散發出的一陣寒涼。

    恍惚間,竟覺得有些眼熟,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在何處見過。

    倪修努力回憶,總覺得下一秒她就能想起。

    “怎……怎么辦?”

    簡約月茫然的自語將她的思緒扯回。

    倪修收了手中的東西,思路冷不丁被她這么一打斷,也沒了繼續探究的心思,干脆暫時不管了:“什么怎么辦?”

    簡約月沒了主張,一臉惶恐:“主局的都……那樣了,還怎么玩?”

    “你還想怎么玩?當然是趕緊比牌結束,我要早點回去。”

    “比,比牌?”

    “是啊!趕緊的!反正是平牌,磨磨蹭蹭干嘛呢?”

    牌被掀開。

    簡約月瞪著眼前的木牌,目瞪口呆:“怎,怎,怎么會?我記得,我記得……”

    “記得什么?記得剛才穆青抽到過一張九?”倪修嗤笑,“你手里的其中一張就是。讓你別玩,你還非要玩,若不是順手也替你把牌換了,你就是第一個死的。”

    倪修抖了抖手上的玉環狀的東西,一臉鄙夷道:“賭這種東西,你也信?你以為還是你上一局?四十五十的出籌碼?這玩意兒,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壽命,沒個千兒八百年死不了,才第二輪,張口就是五百年,嘖嘖嘖……”

    與所有的賭徒一樣,在賭局結束的時候才幡然悔悟。

    簡約月背后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將她的里衣與皮膚牢牢地粘在一處,甚是難受。

    “原來如此……”她神情木木,喃喃自語,原本因為沉迷賭局而被她忽視的一切,到這時都瞬間明朗起來。

    ——紅衣女子可以操控賭桌上的牌,因此牌的分發都在她的掌控之內,她要的就是她們的命!

    而倪修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偷梁換柱,將她們二人的牌都換成了雙“玖”,又加大了籌碼,終結了紅衣女子的性命,同時也使得紅衣女子現出原形。

    一陣風吹來,卷著夜露,寒涼潮濕的氣息叫簡約月回神,再看向原先倪修站的地方時,哪里還有她的影子?

    倪修下了樓梯,行至賭坊門口,一滴渾圓的血色小珠子在她下擺處打了幾個璇兒,輕輕地飄到她眼前。

    伸出玉環接住。

    她果然沒有猜錯,女子只身一人,并無同伙。這小珠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輸給了紅衣女子,欠了些年歲,變成了附庸,被女子幻化成人形放在門口牽引來客。

    倪修當時就是被它引來的。

    紅衣女子一死,匣子里的東西就都成了與其一般大小的珠子,桌上的牌,在賭局一結束時也都化成了珠子紛紛融進了倪修手中的玉環里頭。

    之前紅衣女子所說的“以其他方式補償回來”就是指那些死后不得安息的靈魂,將被她禁錮,從此為奴為婢,償還她們欠下的歲月……

    回想起這么長時間遍布她滿眼的紅色,倪修心中唏噓:那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

    比起她這種活的無趣的人,她們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至少她們可以感受到熱騰騰的暖,可以吃到千百種人間美味,醒了可以勞作,累了可以休眠……

    她們的一生當中有千萬種新奇的體驗,卻還這么不惜命……

    夜風拂過長街,來到她的身邊,卷起她一頭青絲在明夜中飛揚。

    倪修靜駐了片刻,想象著有風拂過面頰的感受。

    這一想,好似回到了五歲之前,整個兒身子都不再是死氣沉沉的寂靜,開始雀躍地活了起來……

    果然,心之所想才是生之所望。

    人,還是知足一點好。

    ……

    客棧房內。

    “要不要去找找?這么久不回,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呃。”錢浩思默默咽了口唾沫,在姬無雙冷冷的目光之中,將后邊兒的話也順道兒一起咽進了肚子里頭。

    “怎么會?倪仙人那么厲害,一定能夠平安回來。”李杏兒的聲音柔柔傳來,卻是毫無擔憂之意。

    倪修心道:“還平安回來?就這語氣,怕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頭永遠的都不要回來吧?”

    還想再多聽一會兒,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

    一抬頭,姬無雙就站在她的面前,定定地看著她。

    “……”她走路明明特意放低了聲音的。

    “回來了。”姬無雙淡淡地側身讓她進門。

    倪修繞過屏風就看見錢浩思和李杏兒雙雙立在屋內,都朝著門口看向她。

    一旁燃著的炭盆已經大半成灰。

    現在還不到天寒地凍的時候,姬無雙和錢浩思都是修仙之人,是用不著炭盆這種東西來取暖的,他們體內的靈力就已經可以自發護住他們。

    那么,這炭盆自然是為了李杏兒備下的。看著盆里的碳灰,沒有個一天是燒不出這么多的。

    她昨天傍晚出發,尋賭場尋了半個晚上,再上賭局,再到賭局結束回來這里,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

    也就是說,從昨天她出門開始,李杏兒就來她房里,一直呆到現在。

    合著她在外頭拼死拼活,差點把命丟了去,他們卻在這里圍燭而坐,夜話人生,笑談她的生死?

    不知怎的,就覺得胸口一陣火氣止也止不住地往上沖。

    倪修忍不住冷了臉,陰陽怪氣道:“喲!這是怎么了?一個個的?以為我要死了,連我的屋子都要霸占了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屋有多么受歡迎呢!”

    錢浩思何曾受過這種氣,當即側身,不著痕跡地把李杏兒護在身后,扯著嗓子反擊:“你怎么說話呢?一回來就跟失心瘋了一樣!我們還是不是擔心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杏兒則弱弱地垂目,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活像個受了惡婆婆欺負的小媳婦兒。

    倪修把錢浩思的動作看在眼里,挑眉冷笑:“喲,我記得我走的時候錢公子還對李姑娘沒個好臉色,怎么才這會兒功夫,就已經把她當眼珠子一樣地護著了?”

    “怎么著?這是把人當舅母呀?還是當母親呀?”

    “你!欺人太甚!”錢浩思登時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催了劍訣就直直往倪修刺去,直到皮肉破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他的劍將倪修刺了個對穿!而倪修竟然未躲未避!

    不止沒有躲避,倪修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眉頭都未輕皺一下,只直直瞪著李杏兒,扯起嘴角,一臉陰沉地笑道:“李姑娘真是好手段。”

    場面實在有些詭異。

    別說李杏兒了,就連錢浩思都呆愣當場,傻傻地看著倪修,早就忘了她其實是一具行走的尸體……

    “啊……”李杏兒驚悚大叫,一口氣沒喘上來,兩眼一翻就軟軟地倒在地上。

    姬無雙和錢浩思這才回過神來。

    一個上前,一個抽劍。

    “出去。”姬無雙扶著倪修,壓著胸口的怒意,厲聲下了逐客令。

    沒有叫他“滾”,只讓他出去。但這已經是姬無雙對他最嚴厲的語氣了,此前從未有過。

    錢浩思滿心委屈,深感受傷,癟了嘴收劍入鞘,呆呆地就要往回走。

    剛轉身向門口,就聽姬無雙沉聲道:“把這個東西也帶走。”

    他指的,是地上的李杏兒。

    ……

    “為何不躲?”姬無雙看著倪修的眼睛,很是生氣。

    倪修撇過臉,不答。

    “問你!為何不躲!”強迫她看向自己,姬無雙的聲音不禁高了起來。

    倪修仍是不語。

    要她怎么說?說她自己不知道為何就是想要發火?說她口不擇言中傷了錢浩思?還是說她看見錢浩思滿眼的怒火和傷心,覺得自己就活該受這一劍?

    心中酸澀的怒火來的莫名其妙,自己卻任由怒火發泄,還口無遮攔地傷害了別人,她不該誰該?

    半晌,姬無雙終究還是在倪修毫無波動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嘆了口氣道:“近日勞累,早些歇息吧。”

    倪修只覺渾身一麻,就被姬無雙抱到榻上,擁著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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