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則笑著道：“沒關系，我們本來的目的也不是這個，現在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至于說懲罰姜書容和毛棟十人，小懲估計會真的實行，大懲根本不現實。
這十個人里面，六個白云觀的，四個別家道觀的，每個人背景都不小。
就算談判結果是重罰，可最后能不能做到，幾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做不到。
與其讓他們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改變方向和目的，將懲罰換成別的物資，比如靈植，功法或是符箓。
孫思夢贊同道：“沒錯，我們本來是想逼迫他們簽下賠償協議的，現在這情況已經超出我們的預期了！”
……
“宋仲，商量好要怎么懲罰姜書容和毛棟十人了嗎？”宋仲四人屁股才剛挨到椅子，局長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宋仲四人身體一僵，四人商量了半個小時的結果就是想辦法換個其他條件，哪怕賠償金翻倍！
說真的，想到還要送出一大筆錢或物，四個人也心疼的很，道觀再有錢，也沒這個花法。
可要堵住管理局和林雨的嘴，這些錢或是寶物就不能省，誰讓姜書容和毛棟這十個人一個人都不能得罪。
小懲可以，大罰不行，這十個人都是有背景的，按照現在的話說，都是修二代，修三代，甚至還有一個修五代的。
這些人的老祖宗加在一起超過兩位數！
還都是國內修仙者最頂尖的存在！
早死晚死都是死，咬著后槽牙，宋仲頹廢的張開了嘴。
“咳咳，老陸，我有話想跟小林同學說兩句，行嗎？”
宋仲半彎著的腰陡然一輕，趁著眾人的視線集中在張老身上，他快速放下屁股，挨著椅面的那一剎那，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的輕松。
……
“張老，您有話說就說，這里就您資歷最老，我們小輩洗耳恭聽。”局長笑瞇瞇的道。
張老也不客氣，看向林雨，“小林同學經常很倒霉，對此很是困擾吧？”
林雨倒霉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張老會知道不足為奇，林雨點點頭。
“我恰好知道你倒霉的原因。”張老捋著胡須道。
林雨哦了一聲，期待的問道：“那您知道如何治好我的倒霉嗎？”
相比知道倒霉癥的原因，要是能治好她的倒霉癥，她不介意換個條件。
誰知張老面上閃過一抹尷尬，“咳咳，這個稍后再說，那個，你想知道你倒霉的原因嗎？”
林雨品著他的話，又看向局長，局長悄悄說道：“要是這能治好了，答應也無妨！”
他也聽說過這姑娘的事跡，一開始以為是人為手段，后來見面看了后發現不是，當然，現在看來，很可能是他修為太低看不出來。
要是道觀這邊真能替她解決了這個麻煩，就算不要賠償也很值得。
林雨抬頭道：“原因無所謂，你可以直接給我治療，只要你能治好我的倒霉——”
她看向宋仲四人，齜了齜牙，揚起賠償冊子，“你們在這本冊子上簽上名字，這事兒就算完了！”
她又轉回頭，看向張老，“您覺得如何？”
張老有些尷尬，他都還沒提出條件呢，這丫頭自己就說出來了，他不要面子的嗎？
“咳咳，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原因，我沒那個能力解決你的倒霉……你要是想知道，咳咳，就這個冊子上的了，多的沒了。”
林雨臉上浮現明顯的失望，她眼巴巴的看向張老，眼中閃著淚光，“您沒騙人，真不能治好嗎？”
她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對她倒霉癥有了解的，結果不能治療，說不失望是假的。
一想到她正在煉丹，或是跟人斗法，結果噗嗤一聲一個狗啃泥，還不得郁悶死啊！
“真沒騙人。”張老有些郁悶，可看到林雨眼中的淚花，又有些愧疚，“你這個情況復雜的很，應該是有個高階修士故意在身上設了個陣法……”
“而且，這個高階修士修為至少也在化神以上——”
張老苦笑道：“目前全華國修為最高的是白云觀的上云道長，堪堪進階金丹。”
林雨咬住唇，失望的說不出話來，要說剛才的淚花有些作假，可現在，她是真的想哭了！
“宋仲，你眼睛抽筋了？”張老忽然道。
一抬頭看見對面宋仲一臉的無奈，林雨剛涌出的悲傷瞬間被沖散。
“小小年紀毛病不少，用不用我替你看看？”
宋仲咬著牙，“張老，我是在給您使眼色……您怎么把原因給說了，我們還怎么談下去？”
張老哦了一聲，撓撓頭，忘了。
林雨笑了笑，一開始看覺得張老有點兒生人勿近，現在再看，就是一老小孩兒。
“那我們繼續談吧。”局長坐正身體，看向宋仲。
宋仲苦著臉，咬咬牙，“陸局長，咱們也別打機鋒繞圈子了，有話說話……實不相瞞，你們說的嚴懲姜書容和毛棟十人的事兒，不是我們不想答應，你們也應該知道，就算答應了也沒用，他們背后那些老家伙護犢子的很，根本無法實施。”
“與其到時候還要扯皮，你們還不如換個條件，我們會盡可能答應你們，陸局長、林雨同學，請你們認真考慮一下。”
……
終于到了這一步，林雨反而沒了一開始的期盼、緊張和興奮。
她缺錢，缺資源嗎？
那是肯定的，相比看不見摸不著的懲罰，顯然宋仲給出的條件更現實，對她更有利！
但就是不甘心啊！
畢竟他們付出的只是一部分錢財和資源罷了，而林雨一家三口，付出的卻是險些喪命的代價！
孰輕孰重？
錢財和資源沒了還可以賺取，命沒了就真的什么也沒有了！
在她心里，這二者是永遠不可能對等的！
可她實力低微，一切都是空談。
唯有實力，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因素！
……
局長則看著窗戶外的黑夜，指尖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這讓宋仲四人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宋仲視線來回轉著，看看局長，看看林雨，郁悶的想撓墻，到底答應不答應，你們倒是給個準話啊，這么吊著人是什么意思？
就在宋仲憋不住了的時候，局長終于動了，椅子旋轉到正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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