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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的不對嗎？”張子柔愣了愣。
王心雨豎起大拇指。
“太牛了，不過你千萬別亂講。”王心雨擰開瓶蓋，又喝了口飲料，才說道：“她們還屬于暗戀階段··”
“明白。”張子柔打了個OK的手勢。
王秋雪埋頭吃著東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
···
鄧剛聽著詹仙仙講述著童年時光。
他漸漸地明白了，為什么詹仙仙那么努力。
“記得有一天，父母忙很晚沒來學校接我，我家又比較遠，所以媽媽讓我去姑父家里先借宿一晚。”
詹仙仙笑了笑：
“結果，姑父慫恿著堂弟欺負我，比如我看電視就故意在我面前遮住不讓我看，那天吃晚飯的時候，姑父還說···”
“小姑娘家家要保持身材，不要吃那么多。”
“呵。”
鄧剛內心掀起滔天巨浪。
他自己何嘗又不是如此，當年父親入獄，自己沒少被親戚朋友調侃過。
雖然那些親戚在媽媽面前掩飾得很少，但當單獨和年僅七歲的自己相處的時候，就現出了原型。
所以，這就是她如此努力的理由嗎？
“所以，我后來再也去過姑父家里。”詹仙仙眼神清澈地望著鄧剛，她又叉了個土豆放在嘴里：“那一天我回家哭著告訴我爸爸，我爸說：乖女兒，你要懂事，好好學習知道嗎？”
“那以后，我爸再也沒去過姑父家。”
“你爸爸很不錯。”鄧剛點頭：“我以前也遇到這種事，我當時告訴媽媽！結果我媽媽說···”
“小孩子家家，不要亂講話。”
“額。”詹仙仙愕然愣住。
鄧剛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有點冷。
“我爸在我七歲那一年進了監獄，所有的親戚都變了臉似的。”鄧剛緩緩地說著：“當時我去三姨家里玩，情況跟你差不多吧！記得有一次，他兒子在院子里摔了一跤，結果她不問青紅皂白從家里出來就給我一巴掌，那一天我牙齒都被打落了一顆。”
“我媽媽在縣城里掛面。”
“我走了十幾公里到媽媽那里去。”
詹仙仙靜靜地聽著：“那你恨你三姨么？”
鄧剛搖了搖頭：“恨她干嘛，浪費自己的心情！”
“我做好我自己就行了，可能我不會再回那個家鄉了吧！我大楷會生活在大城市里，我更喜歡大城市里點。”
“恨她有什么用。”
“又不能改變什么。”
“那你心態挺好。”詹仙仙欣賞地豎起大拇指。
“你也是。”鄧剛知道，詹仙仙大概跟自己是同一類人。
“別聊那么傷心的了。”
“現在江南發展還可以，而已你又有秋雪姐這等大腿，還有薛洋這樣的好朋友。只要你肯努力，一定可以生活在江南市的～～”詹仙仙露出欣慰地笑容。
“嗯。”鄧剛點頭。
買房他是一定會買的。
只有在江南買房，他才算是真正的融入江南市了。
“你知道嗎，我上學那一會兒，還沒有網絡！當時電腦都是稀罕貨兒，什么手機得更別說了，連老師都買不起手機。”鄧剛也欣慰地笑著。
“所以來到江南后，我發現這里居然有免費的圖書館，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架子，那么多的書！而且，四樓的電子閱覽室電腦可以免費用。”
“于是，我就每天泡在圖書館。”
“那時候快樂很簡單。”
“每天看書我就能快樂。”
“不過，我父母總是逼我，我媽跟我說：讓你讀書你不讀，現在出來又不工作，準備混吃混喝一輩子嗎？”
“后來，我去跟著后爸去工地上打工了。”
“上次和王心雨她們一起去吃飯，麥道大廈四樓還有我參與粉刷的，不過那時候我沒干太久～～”
“那個代班的師傅說，這小伙子太小了，不行啊！”
“其實不是我不行，反而是我太努力了！那個代班的師傅擔心我身體吃不消，每天我們都弄得灰頭土臉的，全身上下都是灰，眼睛都睜不開。”
“我當時才十四歲。”
“粉刷工？”詹仙仙好奇。
“不是粉刷。”鄧剛糾正：“粉刷可是門技術活，我剛入門只能磨砂什么的。”
“當時就干了七八天，拿到了人生中第一筆工資，五百塊錢。”
“五十一天？”
“對。”
詹仙仙計算著：“五十一天的話，應該是五年前了。”
“對啊，那時候我才十五歲。”
“那后來呢？”詹仙仙又問道。
“后來，工廠，酒店，網管，商場理貨員，外賣員，服務員等等，酒吧什么的，都做過！但都覺得不合適，干的時間最長的是量販式KTV，當時只是覺得每天有音樂聽很好的，所以就堅持了下來。”
“你是不是在何氏餐廳干過。”詹仙仙忽地噗呲一笑。
“你怎么知道～～”鄧剛驚得險些大叫：“這你都知道～～”
詹仙仙樂的跟吃了蜜糖似的：“哼哼，其實我們三年前就見過了，只是你不記得了！”
“～～”
“怎么可能。”鄧剛看著詹仙仙。
她不像是在說謊。
詹仙仙解釋道：“三年前我上高一那一會兒，當時王心雨嫌棄食堂飯菜難吃沒吃午飯，結果餓得不行！”
“她叫了何氏餐廳的外賣。”
“是你送的。”
“三年前，那個籃球場柵欄前～～”
三年前，鄧剛思緒回轉。
三年前的他還是無憂無慮的，那時候沒有什么夢想，沒有什么想法，每天都很快樂！
他只是一個送餐員，那時候他找了份工作，正好在余北一高前面一點位置，他記得每個星期天都會有好多學生妹子來吃飯。
剛開始上班的時候還好，同事們都好相處。
可是后來，附近學校忽然知道何氏餐廳有個超帥的服務員小哥，女學生們都跟瘋了似的，成群結隊的只為了看他一眼。
鄧剛受不了那種氣氛，所以辭職了。
他年齡不大，比那些學生妹子頂多大上一歲，兩歲，但被一群人盯著的滋味真不好受，特別是女孩子。
他難免會自卑。
三年前，他送過很多外賣，送的最多的莫過于余北一高了。
余北一高的女孩真漂亮。
笑起來真好看。
江南的思想比仕川開放很多，這里的小姑娘小哥哥們都是成雙成對的，所以那時候鄧剛每次遇到美女或者帥哥都會把電話號碼留下來，然后一本正經地賣給學校的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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