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曦才懶得理會她,余光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車,她知道車里是什么人。蘇曦加快速度,凌秋音又氣又惱,可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紅樓的對手。
“站住!”
就在蘇曦快離開眾人視線之時,黑木馬車上飛躍而出一位有著傾城絕色容貌的男子,他武功高強,輕功極好的落在了蘇曦離去的道路上。不多不少,站在她面前一米處。
“逸王殿下?!”凌秋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蒙了一會,馬上回過神來才知道那人居然是逸王殿下。“逸王殿下,您也看到了,她紅樓無法無天,根本不將皇族放在眼里。本宮受些皮肉之苦也就罷了,但是皇族的顏面可不能折。”
“所以呢?”御司瑾原本與蘇曦對視的目光轉向凌秋音,他對這女子可沒有什么好感。更不要說,她現(xiàn)在還想拿他當槍使。
凌秋音聞言心中一悅,但當她看到御司瑾那張俊顏時,只感覺心跳都漏了半拍。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黎傲陛下還要俊美的男子,雖然只是個王爺,氣質冷峻容顏俊美毫不遜色于黎傲。
這男子真是她此生見過最好看之人,可惜,她已經(jīng)名花有主,他也已經(jīng)早已成家。
各種排擠懲罰她的話都還沒在凌秋音腦中匯聚成型,她蘇曦倒是先開口了。
“所以,請王爺為皇族除害,不知道紅樓,能否入王爺?shù)难邸!碧K曦語氣里是前所未有的戲謔,為了脫身,她算是將自己整成一副風流女子的形象。
蘇曦知道,在古代,思想保守,一般男子都不會喜歡過于輕薄的女子。
果不其然,御司瑾連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轉身而過的背影明白的告訴她,他討厭她。
蘇曦得逞一笑,對著御司瑾的背影,朝凌秋音做了個鬼臉,閃身離開。
凌秋音氣得直跺腳,王爺是不是傻子?就這么放紅樓走了?日后,紅樓要是來報復她怎么辦?
“凌秋音,你說的不錯,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是皇族的人。”御司瑾看著凌秋音那張冷冰冰的臉,心想著要是他家曦兒看到會不會開心。
“是,王爺?shù)脑挘緦m記下了。”凌秋音咬牙切齒,胸口劇烈的起伏,臉色顯然也有些發(fā)紅了。她還真是沒想到,逸王爺貴為皇族,居然會幫一個不相干的人來對付她。
御司瑾,我們走著瞧,看我到黎傲那里怎么投訴你。
蘇曦先去神仙樓見了青魁,問了她秋音酒樓的情況,兩人商議一番,最終決定關停酒樓。
蘇曦怕御司瑾先回了逸州,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立刻快馬加鞭的趕回去。還好趕在了他之前,林管家問起蘇曦這幾日的行蹤,蘇曦說是去秋音酒樓做客,林管家只好作罷,畢竟他一個奴才也不能管到王妃頭上。
回屋查看了錦盒安在,蘇曦松了口氣。可是,她要何時才能拿到沐血花呢?不行,她不能只等著一朵莫須有的花,她要想辦法自己變強。
皇宮地牢。
守衛(wèi)森嚴,時不時還有巡察的隊伍來回巡視。地牢入口宛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入口處重兵把守,而地牢內(nèi)是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
仔細聽便會分辨出,這聲音并不陌生,而且來自魏霄皇子。
“哼,臭流氓,還想求娶本公主,你就做夢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本公主是你配得上的嗎?”
“要不是逸王妃攪和,你早就被太后賜婚給本皇子了,呵—”
“你!本公主告訴你,這世上能配得上本公主的人,只有瑾哥哥。”
魏霄冷笑,“逸王,你居然還想著逸王。菲靈公主,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本公主的事,輪不到你評頭論足,來人,給本公主好好教訓他!”黎菲靈喚來獄卒,給他一個討好自己的機會,不過獄卒也沒讓她失望。
魏霄咬牙忍受著鞭刑之苦,額頭早已經(jīng)滿是汗珠,不見當時皇子做派意氣風發(fā)的模樣。魏霄盯著他眼前盛氣凌人的黎菲靈,眼里是深深的怨恨。
這該死的女人,等他出去,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收拾她。癡心妄想還想嫁給逸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連人家逸王妃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今日你敢如此對待我堂堂啟魏國的皇子,他日本皇子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啟魏國京城之中。
一席龍袍錦衣氣宇軒昂的聶思政專心致志的批改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周折,動作行云流水般順利快速,就好似在作答最簡單的算術題一樣。只看一眼便能如是寫出答案,不需多加思考和停頓。
“王爺,大宛國那邊的探子來報,逸王妃晴涼鳳曦在太后壽宴之上,說明白玉錦盒,落入王爺手中。”
“哦?”聶思政握著墨筆的修長手指微微一頓,眸子里有些深意。
匯報之人是他的貼身四衛(wèi)之一的鷹潭,他卑躬屈膝,恭恭敬敬的說著,用余光看了眼正在思考的攝政王閣下。心中不禁贊嘆,攝政王還真的是生得一副好模樣,只是最近經(jīng)常外出處理政事,皮膚被曬得有些偏黃,卻更顯得有男兒氣質。
“魏霄皇子還未回國吧?”聶思政突然文不對題的來了這么一句,讓鷹潭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個,魏霄皇子沒回國又跟錦盒有什么關系?
“沒。”鷹潭如實回答。
聶思政淡淡一笑,道:“千里迢迢去聯(lián)姻,沒想到成了人質,還真是有意思。”
鷹潭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攝政王話里的意思。“這逸王妃還真是狡猾,不僅害得魏霄皇子聯(lián)姻失敗,還謊報錦盒的下落,讓我們啟魏國成為眾矢之的。”
攝政王聞言搖搖頭,道:“這只是表面而已,若是我們真有錦盒在手,大宛國和南臨國聯(lián)手,又有何懼?”
“白玉錦盒,真的有如此能力嗎?那里面裝的究竟是何物?”鷹潭忍不住好奇,可是話一出口他就感覺到不妥,他是什么身份,居然也敢向攝政王提問。
對于他的無禮,聶思政只是微微皺眉,“白玉錦盒的來歷,知道了對你也沒好處。”
“是。”鷹潭抱歉的低著頭。
“晴涼鳳曦既然送了我們?nèi)绱艘环荽蠖Y,僅憑這個消息,就能讓我啟魏國立威。”
“可是,知道我們啟魏厲害,那大宛國會不會和南臨聯(lián)手對付我們,可是我們真的沒有白玉錦盒啊。”鷹潭還是有點擔心。
“你覺得,若是真的白玉錦盒在手,我們還會怕他們嗎?應該是他們怕我們才對。”
“但問題就出在,我們真的沒有鏡盒啊。”鷹潭還是沒有理解自家主子的意思,難道晴涼鳳曦說鏡盒在啟魏,錦盒就真的在啟魏了嗎?
“都說白玉錦盒在手,天下之局坐擁,但又有誰見過呢?現(xiàn)在按照國力,啟魏與南臨持平,大宛較弱。就算大宛國與南臨國聯(lián)手拿下啟魏國,那大宛國打不過南臨國,早晚會被其吞并。若是我們現(xiàn)在就向大宛國示好呢?那局勢便又是另一番局面了。而且啟魏之人,常年居于極北寒冷之地,到了中原恐怕會不適應,所以我們也沒必要去爭奪大宛國的土地。但南臨國就不同了,南臨沿海而大宛國屬于內(nèi)陸,要是將大宛國收入囊中,南臨國的國力又可以翻上一番。如此利害,想必大宛國那位太后不會不知。”
“王爺英明。”鷹潭對其的見解佩服的五體投地,連連夸贊。
聶思政卻顯然沒有鷹潭那副輕松的模樣,晴涼鳳曦,紅樓,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蘇曦呢?
蘇曦在逸王府無聊得快要犯困了,才聽到門外傳來一聲聲“參見王爺”,“恭迎王爺回府”的話。
這廝終于回來了,可讓她等了好久。蘇曦翻身下床,就要去開寢室的門,沒想到門先她一步被人從外面推開。蘇曦一個重心不穩(wěn),差點跌落在地,好在御司瑾伸手拉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形。
“王爺回來了,事情處理的如何?”
“秋音酒樓被關停了,不知道是否為紅樓所為。”御司瑾顯然心情有些不悅,走到桌前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蘇曦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顏,微微有些發(fā)愣。這王爺,還真是生得妖孽。
“啟魏來信求和了,還說要與大宛國聯(lián)盟,那一副大國作派,還讓人以為錦盒真的在他們手上。”御司瑾說著,不動聲色的用余光瞟了一眼蘇曦。
蘇曦臉色平淡如水,倒是沒什么在意。
“對了,邊境南夷來犯,本王……可能要出征……”御司瑾低眸說著,他知道前幾日曦兒一直不肯理他,沒想到自己剛從京城回來又要出征了。
出征?蘇曦聞言一愣,他不會一去幾十年吧?那她不就早成黃臉婆了,萬一他死在沙場上,那她怎么跟晴涼鳳曦交代啊。
“不行,你不行去。”蘇曦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句。
不過她這話成功的引起了御司瑾的注意,“怎么了?曦兒舍不得本王嗎?還是擔心本王?”
“我……”蘇曦一時語塞,只覺得尷尬無比。
這時,房外傳來無霜稟告的聲音。
“王爺,落華仙子求見。”
御司瑾頓了頓,顯然有些被打擾的不悅,道:“讓她進來。”
不說這事,蘇曦都快忘了落華的存在了,她在逸王府待了也有好些天了吧?估計有將近兩周。
落華仙子長裙拖地,仙姿灼灼滿面春風。御司瑾出門的這段時間,她顯然就沒有蘇曦這般自由了,而是成天被人看管著,安排著飲食起居。不過落華也并未不滿,反倒以為是王爺對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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