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曦感覺自己就好像在夢中一樣,那一串?dāng)?shù)字曾經(jīng)在前世無數(shù)次重復(fù)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
一、五、零、七、零、八、一、九。一五年林家滅門慘案,驚動全省乃至全國的滅門之案,兇手潛逃多年無蹤。
蘇曦怎么會不認(rèn)識,那一串她幾乎銘記于心深入骨髓的數(shù)字,宣告著一個美好家庭的破裂,害林染一生為仇恨痛不欲生。
可御司瑾為何那么大的反應(yīng)呢?為何……
蘇曦才思考著,御司瑾拿了一盆清水走近書房,臉色也好些許了。
“曦兒,我們來試試。”說著,他將一盆水放在桌上。
蘇曦點(diǎn)點(diǎn)頭,將清水嘗試性的滴落在白紙之上,然而這次他們等了許久。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四刻鐘……
蘇曦感覺眼皮沉重極了,視線都快將紙張看穿了,然而并沒有什么變化。。
御司瑾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一把扯過,道:“費(fèi)了這么大周折,不過是張廢紙而已。”
“你要做什么?”蘇曦被他的動作一驚,困意頓時少了大半。
“撕了。”御司瑾冷冷的說,動手就要去毀了那張紙。
“不要!”蘇曦對他埋怨萬分,好不容易拿到的地圖可不能就這樣敗在這廝手上了。
御司瑾顯然沒有料到蘇曦會撲上來,手中動作一頓,那張紙就被蘇曦?fù)屵^如同護(hù)食一般緊緊護(hù)在懷中。
“這是鳳清贈予我的,你怎么能說毀就毀,懶得理你。”蘇曦將地圖塞入自己的錦盒之中,抱著錦盒小跑離去。
“唉?曦兒……”御司瑾想要叫住她,但終究是無果。
蘇曦一推開門才跑了幾步,就見一臉尷尬的林管家和無霜正守在門外,兩人神情異樣,卻又裝作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莫名其妙,蘇曦想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御司瑾無奈的關(guān)上錦盒,真是的,他怎么就這么管不住手呢?又惹曦兒不開心了。奇怪,他為什么要說又呢?曦兒以前可從來沒跟他置氣,算了女人果然難懂。
啟魏國與大宛國交戰(zhàn),大宛國國界被占,援軍遲遲不來。傲熹元年,黎傲荒淫無度,不問朝政不理軍情,大宛國連失五城,久敗不勝。
大宛國京城皇宮,鳳鸞殿。
一席紅金色華服的晴涼鳳琴自暗道走出,整個人容光煥發(fā),好似滋潤了一番。
“太后。”韓霜月是她的死士,終日守在暗道入口,注意著周圍的哪怕一丁點(diǎn)響動。
晴涼鳳琴鳳眸微瞇,注視著前方。
“外面如今什么情況?”她說著,走到妝鏡之前,似乎對自己的容顏十分滿意。
韓霜月站在一旁,匯報道:“啟魏來犯,魏霄皇子還關(guān)在地牢之中,菲靈公主還在禁足。至于皇上……”韓霜月有些難以啟齒。
“傲兒怎么了?”晴涼鳳琴一邊別著鳳簪,一邊問。她皺了皺眉,后來又好似害怕影響到自己的美貌再此舒展開來。
韓霜月頓了頓,道:“您別發(fā)怒。皇上整日沉迷美色,已經(jīng)多日不上早朝,多數(shù)事情交給韓俞瑞打理。邊境啟魏來犯,情報兵被關(guān)在后宮之外,大將軍沒有皇上準(zhǔn)許賜下虎符一直不敢動兵……現(xiàn)在邊境已經(jīng)連失五城,很快就要波及到孤云城了……”
晴涼鳳琴深吸一口氣,腰圍顯然大了一圈。
“這個廢物,哀家當(dāng)年就不該留他,差點(diǎn)把哀家的江山給毀了!”
“嘩啦啦”的聲響,珍貴奢侈的一堆發(fā)簪珠寶被晴涼鳳琴一袖揮落在地。韓霜月一驚,屈膝跪下候命。
“你先退下。”晴涼鳳琴看了她一眼,壓制住心中的怒火道。她話音剛落,原地已經(jīng)不見韓霜月的身影。
“來人!”
“太后娘娘!”門被推開了,一位太監(jiān)打扮的人領(lǐng)著幾位宮女進(jìn)門來,一個個下跪行禮。
“情報兵在哪?備轎,哀家親自過去。”晴涼鳳琴一副壓人之勢,鳳威嚴(yán)卻。
“是,奴才這就去辦。”
“派幾個人去地牢,將魏霄皇子請出來。就說是大宛國招顧不周,有何條件他盡管提。還有黎傲,讓他給哀家滾過來,召集所有大臣議會。”晴涼鳳琴真不愧是才智高人一等,這么快就想出了對策,讓這些太監(jiān)宮女心服口服。但是,能如此大膽直呼陛下名諱還讓其滾過來的,恐怕天下也就只有她一人了吧?
后宮宮門之外,一身狼狽不堪泥濘已干的情報兵手執(zhí)竹筒焦急不安。他一身兵甲早已破敗,身上臉上也是多處掛了彩。奔波幾天幾夜,已經(jīng)忘了累死多少匹千里好馬才來到皇宮。原以為邊境的將士們有救了,誰知這一聲匯報,只收到皇上一聲“候著待命”。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此時此刻的情報兵已經(jīng)是淚濕了眼,雙眼通紅也不知是眼淚還是太累了。
兄弟們將性命交托于他,就是希望他能夠回國都搬救兵,邊將千千萬萬生命在手,他如何能不急,如何能不愧疚。
“這位兄弟,我求求你了,就讓我進(jìn)去吧。邊境的戰(zhàn)況不能耽擱!”
“不是我們不肯,皇上下令,誰敢進(jìn)去殺無赦。要是放你進(jìn)去,我們可就要掉腦袋了。”
“是啊,我一家五口,就靠著我這點(diǎn)薄祿維持生計(jì)呢。”
“可是……”情報兵眼中已經(jīng)流不出淚水來了,那一張軍情密報捏在手心里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
“昏君!昏君無道啊!可憐我邊境那些弟兄,還要浴血奮戰(zhàn)誓死守衛(wèi)他們口中是家園!”情報兵大怒,抽起腰間的刀刃。
“你要做什么?陛下讓你候著你候著便是!”
“我呸!我薛嚴(yán)忠今天不進(jìn)那后宮,讓昏君知道邊境的狀況,我就對不起地下的弟兄們!”情報兵薛嚴(yán)忠怒道,發(fā)盡沖冠一怒揮刃就朝看守的侍衛(wèi)砍去。
侍衛(wèi)爆了一句粗話,罵道:“腦子有病,兄弟們,拿下他。”
眼看這邊亂作一團(tuán)打斗起來,晴涼鳳琴遠(yuǎn)遠(yuǎn)的便喝道:“都給哀家住手!”
隨后才響起的“太后駕到”卻是姍姍來遲,雙方都停了手,薛嚴(yán)忠眼中一片灰暗之色,心中只想著邊境兄弟們完了。
晴涼鳳琴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下轎,也不作態(tài)快步走到薛嚴(yán)忠的面前。大家都以為太后是來收拾這個大鬧宮門的情報兵,有的人甚至還在幸災(zāi)樂禍。
可是,令誰都沒想到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晴涼鳳琴來到情報兵面前,折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路途遙遠(yuǎn)奔波,辛苦了。將情報給哀家,剩下之事都交付給哀家來解決。”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足矣震撼人心。只是那一句辛苦了,情報兵薛嚴(yán)忠一顆懸著的心才得以落地。
薛嚴(yán)忠顫抖著手,早已泣不成聲,手中緊握的是被汗水打濕的軍情紙書。
一旁的太監(jiān)微微蹙眉,就想向前。一位莽夫之物,還沾染上了汗液,怎能讓太后親手去碰。他隨時待命,等著太后的招呼,不過遲遲沒有動靜。太監(jiān)一抬頭,居然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太后,毫不嫌棄的拿起那張皺巴巴的軍情密報。
“帶他下去好生照料,讓大將軍出兵三十萬速去孤云城,就說是哀家的意思,一切后果哀家擔(dān)著。”晴涼鳳琴大手一揮,將情報原物奉還。
“起駕,去找皇上。”
直到大轎走遠(yuǎn),這薛嚴(yán)忠才反應(yīng)過來,心中震撼萬分感動無比。大宛國有太后,有晴涼之女坐鎮(zhèn),是大宛之福啊!他的兄弟們有救了。
后宮之中,精致高雅之亭立于清潭之上,潭下錦鯉傲游,潭上架有高雅回廊。女子銀鈴般的笑聲不絕于耳,黎傲金絲遮目,步履蹣跚。
“陛下,快來抓臣妾啊!臣妾在這兒呢!”
“陛下,你再不過來臣妾可就不理你了~”
“美人,朕來了!”黎傲往前一抱,倒真抱住了個女子,他正想著下手,只聽到冷傲的一聲嬌喝。
“傲兒!”
黎傲手中的動作一頓,他是不是幻聽了?怎么聽到了母后的聲音,不可能,母后在閉關(guān),怎么可能出來?反正菲靈不在母后不在,誰還能管得了他。
“黎傲。”晴涼鳳琴見他呆愣在原地,真是恨鐵不成鋼,一把扯下他眼睛上蒙著的布條。
黎傲被刺眼的光線弄得有些睜不開眼,這才恍恍惚惚之間看到母后的鳳顏,滿臉怒容。
“母后?你怎么來了?”黎傲自覺倒霉至極,怎么也就沒人來給他通報一聲,這些個廢物奴才。
紅孀與凌秋音見居然是太后娘娘,一個個驚慌失措,紛紛跪倒在一旁。
“太后娘娘萬安。”兩個如驚弓之鳥,不敢抬頭去直視晴涼鳳琴的目光。
黎傲一見二位美人如此下跪,立刻就心疼了。
“愛妃快請起,大家都是自家人,沒必要行這些繁文縟節(jié)。”黎傲說著,就去拉這兩人。
凌秋音哪里肯起來,黎傲這是自恃有太后寵愛,可是她們可不敢不行禮啊。
“來人,皇上昏庸無能,耽誤軍事,關(guān)入冷宮。還有這兩個鶯燕,擾亂后宮,給哀家拖下去,打入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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