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本君就卻之不恭了。”
“府君,請隨弟子來。”侍女在前頭領(lǐng)路,心里面卻好奇這位謝府君同少宮主的關(guān)系。
留夢宮闔宮上下,都知曉自家神秘的少宮主自出生起便從未離開過留夢宮,甚至平日里連正殿都不常踏出,又是在哪里與初云仙府的謝府君結(jié)識的?
不過侍女啥也不敢問,只領(lǐng)著謝小白來到一處涼亭入座。
侍女打開食盒,端出里頭放著菜品。
一疊龍須酥、一疊荷花酥,還有一碗杏仁豆腐。
絲絲縷縷的龍須酥膠絲上,撒著厚厚一層的糯米粉,猶如初雪細(xì)細(xì)密密地覆在枝頭。
荷花酥的粉綠二色酥皮由桃花與艾草染成,色澤鮮亮的酥皮自中間的切花處綻開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餡料,仿佛層層疊疊的荷花瓣綻放。
潔白剔透的杏仁豆腐切成方塊,與切成果丁的時令水果一起,整整齊齊地碼在瓷碗里,上頭再淋上噴香的桂花蜜,水果香花香與果仁香一道,鉆入謝小白的鼻子里。
三道甜品的賣相看起來都還不錯,且都是便宜徒弟心尖尖上的美食。
他小時候要是有一陣子沒吃到這些小甜點(diǎn),便能撒嬌賣萌耍潑打滾一齊上,非把謝小白鬧騰得給他做出來不可。
謝小白想起往事,眼睛里不由帶上一抹笑。
她捻起一塊龍須酥,糯米粉從龍須酥上簌簌落下,使她連忙湊過去咬了一口龍須酥。
糯米粉在口中融化,甜香在唇齒之間蔓延,膠絲由固體化作膠狀,拉出一條長長的拉絲來,謝小白無論如何都扯不斷,只好把一整塊龍須酥吞入口中。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龍須酥在口中化作粘稠糖漿的過程。
甜蜜的糖液“嘶溜”一下滾入她的喉嚨,一股濃郁的靈氣在她的丹田化開,幾乎在瞬間便流入四肢百骸。
她睜開眼,驚訝地道:“天品靈膳!”
哪怕自家徒弟修煉天賦再逆天,都沒有羨慕嫉妒的謝小白酸了:有些人長得帥天賦高悟性強(qiáng)有對象就算了,怎么還可以會做靈膳,這個靈膳還不難吃!
謝小白左手執(zhí)著一塊荷花酥,右手握著湯勺,勺了一口杏仁豆腐,各自都嘗了一小口。
荷花酥里一層又一層酥脆的酥皮中間夾著綿軟的椰蓉,椰蓉入口即化,里頭的一縷縷椰絲更給風(fēng)味添上一抹焦香。
杏仁豆腐伴著新鮮的靈果與干果,一并送入口中。水果汁的清甜剛好中和了綿密的奶味與桂花蜜的甜膩。
謝小白放下湯勺,拿起侍女端來的清茶,漱了漱口,感受著仿佛泡在靈泉里渾身靈氣通暢的舒爽。
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甜食的謝小白的吃后感:
第一條,除了像他徒弟那樣嗜甜如命的家伙,吃多了這些甜食得膩死。
第二條,徒弟的這三道甜品,都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天品靈膳。
綜上,她的便宜徒弟不愧是大學(xué)霸,不但學(xué)會了她的安身立命的絕技,還研發(fā)出來了怎么把天品靈膳閃瞎眼的特效關(guān)掉,走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路子扮豬吃老虎。
謝小白放下茶盞,對著美婢道,“告訴你們少宮主,他這門做靈膳的手藝足以出師了,甚好。”
侍女得了答案,向謝小白又行了一禮,悄無聲息地拎著空食盒退下。
謝小白手邊的茶杯里漾起漩渦,一股水流自漩渦中心升起,化作一名迷你版男修。
謝小白忙布下幻術(shù)。
若是侍女此時此刻回頭,便會發(fā)覺涼亭內(nèi)已不見謝府君的蹤跡。
杯中小人口吐人言,“我倒是沒想到,這個覺醒NPC這么多年來竟然不惜裝成女人,卡著筑基期的修為,只為避開雷劫,躲避我的探查。甚至為了不驚動你我,還研究出來了抹去靈膳氣息之法。”
謝小白來到留夢宮的那一刻,一直關(guān)注著下界兩個任務(wù)者的天道呂長歌便注意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縮小范圍這一查,還真被他挖出來了不少畫風(fēng)清奇的東西。
他就是做夢都不會想到,西洲第一美女柳憶,竟然就是他一直在找的清越!
別說他沒想到,就連被清越迷住了的蘇玲娜也沒想到。
謝小白附和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實(shí)在是太茍了,差點(diǎn)把咱們都騙過去了。”
“謝小白,清越當(dāng)真騙過你了嗎?”呂長歌的化身盯著她,“這些年來,你老是引我去東洲找人,難道不是在為你那徒弟打掩護(hù)?”
估計(jì)只有這對師徒才能互相想得到、猜得出這么馬蚤的套路。
不待謝小白回答,呂長歌又操縱著他捏出來的化身道,“謝小白,我還能再給你用一次天雷鞭,你用它去將清越抹殺了。”
抹殺清越?開什么玩笑!
早已暗下決定的謝小白搖了搖頭,“到底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徒弟弟,抹殺是不可能抹殺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蘇玲娜也不會同意咱們把清越抹殺。”謝小白補(bǔ)充了一句,語氣篤定。
“你們無外乎不就還念著把這個覺醒NPC攻略了?”呂長歌恨鐵不成鋼,語氣活脫脫像是個教訓(xùn)不聽話學(xué)生的老師,“哼,可那NPC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曉,如他那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愿意為旁人彎下脊梁。”
“呂導(dǎo)師,我才不惦記攻略清越,因?yàn)槲抑浪粫饨怀鑫幻嬷骺貦?quán)。”
謝小白撓了撓頭:要不是她先前做任務(wù)的時候,各種瞎話張口就來,搞得清越對他們各種套路都免疫了,他們也不至于“攻略”這條路走到瓶頸。
現(xiàn)在這家伙是啥也不信,覺得一切都是假的,非常難搞。
“所以,不如聽我一言。”謝小白眨巴眨巴她的杏眼,期待地看著呂長歌,“咱們各退一步,用個折中法子,讓雙方都能接受最終的結(jié)局。”
“折中的辦法?”呂長歌問。
謝小白解釋道:“呂導(dǎo)師無外乎是想要保證我們的安全,并把位面主控權(quán)從NPC的手中搶回來。而我和蘇玲娜想要清越活下來,這兩者其實(shí)并不怎么矛盾。
“我們可以把眼下覺醒NPC的問題往后推,比如——
“讓他睡上個千年萬載。”
到時候,位面主控權(quán)在誰手里都說不準(zhǔ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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