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熬過三天的內所祭典倒也沒什么難的,隨便找了搪塞的理由倒也可以相安無事?墒瞧敲沸际莻不省心的,當忘憂在以琳泉中修定時被他閑逛碰到而偏偏此時她的身側連一個人都沒有。
這梅玄炯也不知是怎的見到忘憂就像是見到仇人一樣非得挑撥幾下才好。
經過以琳泉的休沐忘憂的精神已經稍稍恢復了一些至少不會像之前那般昏睡不醒。
剛要睜開眼睛耳邊突然發出‘噗’的一聲悶響隨之而來的還有濺了她一臉的水花。
睜開眼睛就看到梅玄炯手上捧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作勢要朝她丟過去。
‘砰——’又是一聲悶響。水花又濺了忘憂一臉。
忘憂勃然大怒喝道:“梅玄炯你干嘛?”
被忘憂抓個正著這梅玄炯倒也不怯懦反倒一臉諷刺道:“忘憂你還真是不識好歹,這以琳泉可是玉氏的療傷圣地你以為是你家洗澡池呢?竟也敢隨隨便便進來?”
先前一直昏迷忘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以琳泉里,她只記得在幻影閣時受了傷玉修要帶她去找實信長老后面的事情就記不太清楚了。
梅玄炯抱著一把新劍朝忘憂悠悠的走過來。
以琳泉中霧氣翻騰忘憂視線受阻看不太分明,雖然看不清楚梅玄炯的臉但是一股逼人的寒氣倒是尤為清晰。
乍然受到刺激忘憂左手掌心原本修合的傷口又隱隱滲出血來。那血順著她的掌心一滴滴的落到以琳泉中,原本清藍的池水被暈出一抹猩紅瞬間又融入了那汪清泉之中。
梅玄炯不平的聲音從正前方傳過來,他道:“忘憂,你憑什么?你憑什么三番五次的和我過不去?”
忘憂反駁:“我什么時候和你過不去了?”
梅玄炯生氣道:“你忘的倒挺快。青塵閣!”
聞言樣子無語了。她道:“你至于嗎?記到現在?”
上次她與梅玄炯之間的爭吵在忘憂看來不過一次小小的口角之爭罷了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不料想這梅玄炯卻一直記得。
這梅玄炯一向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且他始終以為上次比劍忘憂不過是在玉修的幫助下僥幸得勝罷了,他一直在尋個機會要找忘憂重新比試一場。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剛剛好。
他道:“你上來,我們再比一場。”
忘憂瞥了他一眼道:“無聊!逼鹕韽某刂姓酒疝D身要走。
“你站。 泵沸忌焓秩プ氖直。
突然一股莫名的躁動從胸口涌出,忘憂憤力一掙將梅玄炯直接甩進了以琳泉中。梅玄炯被這毫無防備的一甩整個人瞬間淹沒在池水之中。
當他沖出水面時整個人已經像只狼狽不堪的落湯雞。指著忘憂破口大罵道:“忘憂,無故出手你是不是瘋了?”
忘憂也被自己剛剛的舉動驚著了。她沒想過要推梅玄炯的,她不過是想單純的甩開他的手而已。不容她細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時她的左手又開始莫名的抖動起來。
此時的梅玄炯已經罵罵咧咧的從以琳泉中爬了上來用力甩甩身上的水,憤憤道:“忘憂你別太過分,要不是看在玉修面子上你以為你能進的了這忘川秋水參加的了這祭靈大典?就憑你?呸!癡心妄想!”
梅玄炯言語之間毫無半分玄門世家的氣度修養舉手投足間倒是滿了市井小民的潑辣之態。那一口痰啐的著實讓忘憂惡心。
忘憂強忍著怒氣不想和他一般計較轉身要走時梅玄炯傲慢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他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啊。你和邱小雨都是一路貨色,分不清東南西北找不準位置的人!
說起邱小雨梅玄炯的語氣更加傲慢和諷刺。他道:“邱小雨他算個什么東西,一個用毒的下三濫還想妄圖躋身玄門。也就這靈尊長者心慈手軟還邀請他做玉氏客卿這要是在我們風梅莊早就被趕出去了。”
邱小雨與忘憂之間的情分遠比看上去的更加親厚,梅玄炯這般侮辱邱小雨這對忘憂而言絕對不能容許。
轉過身,忘憂森然道:“你剛剛說什么?”
這梅玄炯只顧著自說自話逞一時口舌之快卻沒注意到此時此刻的忘憂眼神中分明帶著一股殺氣。
這樣的眼神從未在她眼睛里出現過。那股駭人的殺氣與她白皙的面頰格格不入!
她道:“下三濫?你剛剛說誰下三濫?”言語中是不容置喙的陰冷。
梅玄炯像是料定不管他說出怎樣難聽的話來忘憂都不會拿他怎么樣似的說起來更加肆無忌憚。
他洋洋得意道:“怎么,沒聽清楚是不是?好,那我就再給你說一遍。邱小雨是個下三濫,是個人人喊打不容于世的下三濫!怎么樣,這下聽清楚了嗎?”
忘憂瘋了,整個腦子除了憤怒之外再無其他。十根手指攥的‘咯咯’作響。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忘憂……忘憂……”
那聲音陰森悠長不像是人的聲音倒像是一種鬼怪,一個幽魂。
回過神忘憂警示的四下張望道:“誰?誰叫我?”
那聲音在她耳旁自顧自道:“忘憂,他剛剛說的你沒聽見嗎?他說邱小雨是下三濫你沒聽到嗎?”
忘憂接著那個聲音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跟著我?”
梅玄炯見狀一臉霧水插話道:“忘憂,別扯開話題,今天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可此時的忘憂根本沒有精力來搭理梅玄炯,她急切的想知道在她耳邊說話的那個聲音到底從何而來。
她道:“廢話少說,快告訴我你是誰?”
忘憂越是急切的想知道答案梅玄炯就越是攪局。
忘憂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里心口里都被兩種嘈雜的聲音充斥著,一種是梅玄炯的,另一種便是這個不知姓甚名誰之人的。
越是心煩意亂梅玄炯的聲音越是猖狂放肆。見忘憂絲毫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向梅玄炯將話鋒突然投到了玉修的身上。
他道:“忘憂,你這般驕傲自負目中無人還不是仗著這忘川秋水的少尊主玉修?我倒也奇了怪了,這玉修怎么也算個正經人吧怎會如此偏袒你這種人?”
說著上下打量了忘憂一眼不懷好意的臆測道:“該不是……他和你……”
不需要繼續說下去忘憂就已經洞察了梅玄炯這話中夾帶的惡意揣測。他以為忘憂與玉修兩個男人之間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骯臟關系。
這種故意扭曲不懷好意的臆測以忘憂的個性原本就容忍不了更何況這盆臟水還是潑到玉修的身上。
這種事情她決不允許。
忘憂正要理論幾句不料那聲音在她耳邊憤然道:“忘憂,殺了他,殺了他。他這樣口無遮攔留著只會給你招來麻煩。……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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