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陌昕說著挨近忘憂身側故意道:“你說是不是啊?忘——憂?“
該來的最終還是來了。
這時大家也突然反應過來剛剛柳陌昕口里的那個盜賊竟然是忘憂。
像是終于等到最后的宣判,忘憂的心境反倒輕松了許多。睜開眼睛朝柳陌昕微微一笑道:“柳姑娘口才不錯嘛,原本可以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倒是被你將的比那茶樓里說書先生說的還要精彩啊!”頷首以禮道:“忘憂佩服啊!“
柳陌昕也半句不讓,反駁道:“沒辦法啊忘憂,誰讓你這個人無論到哪里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呢?既然是關于你的事情那我自然得想好措辭仔仔細細講清楚了,不然不是對不住你這藏頭露尾的身份嗎!“
忘憂不客氣道:“既如此那我可真得謝謝柳姑娘了。“
柳陌昕笑里藏刀:“客氣。“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忘憂與柳陌昕兩人也將這臺戲演的繪聲繪色。
正所謂人言可畏,先前玉修就因為這事與邱小雨爭執了一番甚至險些動手。
這些個世家子弟們不見得個個修為都高但是每一個人卻都是知禮明法之輩,隨便拉出幾個人都能給你講上一大段的禮義廉恥,對于雞鳴狗盜之事他們更是嗤之以鼻以此為惡。
得知忘憂竟是個偷丹竊藥的偽君子自然少不得一番品頭論足以顯他們的高潔品行。
其中一人道:“忘憂,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枉我還以為你是個……”
是個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那人原本就沒想好該怎么來評判才好一時之間舌頭竟打了節找不出合適的措辭了。
忘憂不以為意,她早知道這些世家子弟別的不行但是這嘴上功夫卻個個一流,自然不指望他們得知真相后會對自己說出什么客氣的話來。
忘憂接過話茬道:“是個什么?你是不是想說我道貌岸然,頑皮賊骨?”旋即哼笑一聲故意道:“可是沒辦法啊,打娘胎里帶出來的東西想改都改不掉。”
此言一出就一旁的柳風塵與制節長老皆眉頭一皺。這話原本就不好聽且俗鄙不堪即或是從一個男人口里說出來都有傷風化更何況還是從一個女子口中說出。
靈尊長者也朝玉修瞟了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分明寫著一句:這就是你看中的人?
玉修朝靈尊長者淺淺一禮算是替忘憂賠了個禮,靈尊長者見狀便沒有發難。
柳陌昕道:“原先我也聽說了玉伯伯讓你摘抄《慰靈集》,只是這《慰靈集》畢竟不比其他一般修靈秘籍,它可是玉氏后輩與歷代先祖之間的通靈秘典,假如讓一個品行不端,德行有失的人作為中介的話豈不是對已逝先祖的最大不敬?!”
聞言眾人紛紛迎喝:“正是正是。”
柳陌昕接著道:“而且讓我接替你摘抄《慰靈集》是玉伯伯的意思,玉伯伯他作為忘川秋水的長尊難道還不能當自己的家做自己的主了?”
柳陌昕這話說的太過咄咄逼人,靈尊長者即為長尊自然是最有權利決定人選之人忘憂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異議。只是這事經柳陌昕話鋒一帶明顯有種忘憂心有不服有意鬧場的意味。
得知自己被突然頂替無論是胸襟多寬廣的人都不會沒有感覺,更何況在忘憂心里一直將這事視為她對玉修的一個承諾,即是承諾自然要傾盡所能去完成才對。
可柳陌昕接下來的這句話將忘憂所有的信諾和期許全都打散。
柳陌昕道:“而且這事是經過玉修首肯的,”湊近忘憂耳畔道:“一個身中破靈釘的邪魔外道還敢妄想躋進忘川秋水?”
柳陌昕說這話時嘴角纏笑舉止優雅任旁人如何分辨也決然看不出有絲毫不妥之處,卻不想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
忘憂心口仿佛被丟進一個深不見底的冰窖之中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柳陌昕乘勝追擊又補了一劍道:“像你樣偷雞摸狗,雞鳴狗盜之徒你還真以為玉修能看上你不成?”
忘憂怔然回過頭與柳陌昕四目相視。
她道:“柳陌昕!”
柳陌昕道:“我在啊!”
她回的淡定自若,云淡風輕。而忘憂此時卻是烏云斗暗,電閃雷鳴。
柳陌昕嘴角含笑盯著忘憂蒼白的臉后退幾步邊退邊道:“忘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底下眾人只聽到柳陌昕說的這一句自然以為剛才柳陌昕伏在忘憂耳畔也是的一些規勸之類的話一個個的不由然的稱贊柳陌昕心胸開闊,豁達大度。
當所有人的風向都一邊倒向柳陌昕時忘憂才突然意識到面前的這位柳家千金決然不似以往她在玉幽閣看到的那般唯唯諾諾心無城府。
可是比起玉修眼前的柳陌昕于忘憂而言還是不足介意。
她只是朝柳陌昕無奈的笑了笑旋即將目光轉向玉修的身上。
此時玉竹與玉城也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
原先他們出動百八十位弟子將后山能找的地方基本上都翻了個遍卻仍然不見忘憂的蹤影,玉竹心道不妙這才與玉城火速趕回來報告玉修,不成想忘憂竟然已經回來了。
玉竹來的匆忙沒有看到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只一心朝忘憂奔。
拉住忘憂的手腕關切道:“忘憂你沒事吧?”
忘憂此時是一身女裝,玉竹早前就已經知道忘憂女兒身的身份,因此也不算詫異,可是與玉竹并肩進來的還有玉城,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乍然看到忘憂一身女裝整個人登時楞在那里,兩顆眼珠不停的轉動將忘憂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半晌脫口而出道:“忘憂你真漂亮!”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腳底一軟險些坐到地上。
玉城這話說的還真會挑時機找場合。但是他很快發現周圍氛圍不對仿佛空氣都凝固了,慌忙掃了忘憂一眼也覺察到了她的異樣。
以忘憂的性格放在以往如果被人當眾夸贊的指不定得多開心多嘚瑟了,可是剛剛玉城那句由衷的贊嘆卻也不過換來她一抹言不由衷的苦笑罷了。
而此時玉城也警覺到不僅僅是忘憂一人狀態不對,就連一向和顏悅色的落雪仙師也是一臉凝重。
玉城朝忘憂小心翼翼道:“忘憂,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未等忘憂開口柳陌昕搶先一步道:“玉城,你身為忘川秋水的一級修護(‘修護’是玉城在忘川秋水的身份。)怎的像內所祭典這般重要的祭典也會遲到?”語氣中是滿滿的質問與訓斥。
被柳陌昕這么當眾質問玉城一時不適竟怔在那里。
所有人都知道玉城雖不是玉氏嫡親但是卻被靈尊長者從小養在身邊,在忘川秋水身份不低受人尊重,一般而言除了靈尊長者及四位長老之外能訓斥他的人也就玉修一個,可剛剛柳陌昕那一句質問分明有訓斥的意味,她這分明是拿自己當成忘川秋水的女主人了。
聞言底下眾人皆是一陣嘩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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