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也只有我最喜歡你!’
這句話在玉修的耳邊反反復(fù)復(fù)一遍又一遍的回響。
之前邱小雨也曾對自己說過,他告訴過玉修忘憂喜歡他,但是那是從邱小雨口中說出來的,雖然玉修也承認(rèn)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時他的心里有多詫異就有多歡喜。
但是那畢竟不是從忘憂口里說出來的,他多多少少會有些懷疑和不確定。如今從忘憂的口里聽到‘我喜歡你’這四個字時玉修才突然發(fā)覺在他內(nèi)心深處居然對這四個字那么的期待和渴望。
尤其是當(dāng)她看到忘憂胸口插著一把匕首一動不動躺在那里,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忘憂已經(jīng)離開他時,他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忘憂近乎到了迷戀的地步,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如果忘憂真的在那一刻離開他的話,那他以后的人生還有什么價值和意義。
玉修緊緊的摟著忘憂的腰,兩只手恨不能把她鑲嵌進自己的血肉里,走一步帶一步才好。
他把頭埋在忘憂的肩膀里,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做錯事情沒被責(zé)罵卻仍然滿臉委屈的孩子。他哽咽的聲音從喉嚨里發(fā)出來,他道:“忘憂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忘憂莞爾一笑,她道:“玉修,你謝我什么啊?”在忘憂的心里該說‘謝謝’的應(yīng)該是她才對。謝謝玉修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照顧和包容,謝謝她教自己讀書識字,謝謝他讓她不再是一個只會溜門撬鎖人人厭棄的小偷,謝謝他在梅玄炯舉劍責(zé)難自己的時候,他不顧別人的眼光袒護她幫助她……
玉修抬起頭,用他那對顏色淺淡但卻明亮如炬的眸子盯著忘憂的臉道:“謝謝你愿意喜歡我!”
忘憂卻笑道:“這叫什么話?這有什么好謝謝的?”
玉修把她的頭重新按到自己的胸口上,兩只手緊緊圈住她。忘憂伏在玉修的胸口上靜靜聆聽他的心跳。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像是有意在壓制自己的呼吸。
這時玉修的聲音從胸腔里顫顫悠悠的發(fā)出來,他道:“你的喜歡于我而言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奢侈。忘憂,此生有你,足矣!”
忘憂心頭一暖。也道:“我也是。此生有你,足矣!”
他要的原本就不多,一山一水一人而已!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悠悠腳步聲,聽聲音是有人往這邊走來了。玉修松開手扶著忘憂的肩膀幫她重新躺了回去。
忘憂才剛剛躺下去,門上就傳開了幾聲‘叩叩’敲門聲。
玉修稍稍理了理衣襟,起身開了門。
來人正是柳風(fēng)塵與柳陌昕。
玉修見是柳風(fēng)塵,拱手行了一禮。他道:“柳叔叔。”
柳風(fēng)塵慈眉一笑,伸手扶起玉修。他道:“我聽門人來報說是忘憂姑娘醒了,所以便過來看看。”往里掃了一眼,他道:“不知可有什么不方便?”
玉修忙道:“柳叔叔言重了,請進。”
柳風(fēng)塵微笑著點了點頭負手走了進來。柳陌昕也跟在他的身后一并進了屋內(nèi)。
一聽是柳風(fēng)塵的聲音,忘憂又從榻上坐了起來。柳風(fēng)塵見狀忙走上前道:“怎么坐起來了?快躺下快躺下!”
這柳風(fēng)塵不愧為碧水寒壇的當(dāng)家人,待人接物盡顯家主風(fēng)范。言語談吐也是大方有禮,讓人忍不住想要與之親近。
柳陌昕的年齡與忘憂相仿,看著面前的柳風(fēng)塵忘憂不禁會想:要是她的父親還在的話年紀(jì)也應(yīng)該和柳風(fēng)塵差不多吧,就算年紀(jì)不相仿,但是他也一定會像柳風(fēng)塵寵愛柳陌昕那般的寵愛自己吧。
忘憂淺淺一笑,她道:“多謝柳宗主,我已經(jīng)無礙了。”
柳風(fēng)塵卻不以為然道:“傷的那么重怎會無礙?”
玉修將重傷昏迷的忘憂抱緊碧水寒壇時這柳風(fēng)塵可是親眼見到的,當(dāng)時她一身的血整個人都奄奄一息。正如玉修所說,如果不是碧水寒壇獨家秘方止血丹的話只怕忘憂真要流血身亡了。
柳風(fēng)塵道:“止血丹雖能止血,但是藥力太猛不可多食,一旦止住了血丹藥須得馬上停下來才好。”
柳風(fēng)塵這話是講于玉修聽的,因為之前他給了玉修三顆止血丹。事實上只需要一顆便能起到止血的作用,但是玉修還是開口跟柳風(fēng)塵多要了兩顆。
至于原因嘛,自然是為了忘憂才要的,雖然玉修希望忘憂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用到這止血丹,但是如果萬一哪天又受傷了呢?今天晚上的那觸目驚心的一幕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柳風(fēng)塵以為玉修跟他多要的那兩顆止血丹是要全部都給忘憂吃下的,因此才會叮囑一下。
玉修道:“柳叔叔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柳風(fēng)塵與靈尊長者相識近四十年,也算是看著玉修長大的,對于玉修的行事作風(fēng)自然是了解和相信的。
他道:“你做事一向很有分寸。”
聞言玉修頷首以禮。
柳陌昕卻靜靜的站在一邊半晌也沒說話,那雙秀中帶媚的眸子卻從她走進來的那一刻死死的盯著榻上的忘憂,沒從她的身上挪開過一眼。
見她這么盯著自己忘憂心里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許是因為想起了在忘川秋水聽到的那些傳聞,再聯(lián)想到剛剛自己對玉修說的那一番話,心里居然有種撬了柳陌昕墻角的心虛感。
她趕緊側(cè)過臉低下頭盡可能的躲開柳陌昕的眼神。
可是當(dāng)她一低頭時看到此時的自己身上還穿著柳陌昕的衣服。吃了人家獨門的止血丹,喝了人家的湯碗,如今還穿著人家的衣服,自己卻撬了人家的墻角,心里登時覺得又尷尬又心虛。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里畢竟是碧水寒壇,是人家的地盤,自己老是這樣低著頭不說話算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在心里斟酌了半天,忘憂這才抬眸道:“柳,柳姑娘,謝謝你的衣服。”指了指身上那件淡粉色的衣裙道:“這衣服,很漂亮。”
柳陌昕到底是世家望族中教養(yǎng)出來的名門閨秀,言談舉止很是得體。雖然她心里厭煩透了忘憂,但是依然是一臉的彬彬有禮。她道:“一件衣服而已,忘憂姑娘不要嫌棄才好。”
見柳陌昕說話如此客氣,忘憂忙道:“不會不會,這衣服這么好看我怎么會嫌棄呢。”
柳陌昕微微一笑,她道:“好看嗎?我覺得很普通啊!”頓了一下她繼續(xù)道:“對了,可能是忘憂姑娘天天穿男裝穿慣了,沒見過也沒穿過什么女裝吧,所以就算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裙子忘憂姑娘也會覺得美吧。”
她這話說的無論是從語氣還是詞匯上都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可是忘憂卻怎么聽怎么覺得她這話充滿了挖苦和諷刺,這分明是借著一件衣服嘲笑她沒見過世面,孤陋寡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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