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陌昕冷笑一聲道:“我知道的還遠不止這些!鄙锨耙徊,她道:“玉修,你不該為了她把你的役靈也給送出去的,那役靈于你而言是何等重要啊!
玉修撥開柳陌昕的手朝忘憂的房間瞥了一眼,淡淡道:“有什么話進來再說吧!闭f著舉步進了屋內(nèi)。柳陌昕緊隨其后隨手關上了房門。
玉修萬萬沒有想到剛才他與柳陌昕的那一席話竟然被忘憂給聽到了,柳陌昕那臨門一腳讓她從沉睡中驚醒。
她原本只是想單純的看一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結果當她的手剛剛放在房門上還沒來得及推開時,柳陌昕的那一句‘你護得了她嗎?殺人償命!’傳入她的耳中時她的手登時僵在了那里,思緒瞬間紊亂了!
‘殺人償命?’
她殺了誰?
風梅莊?梅玄炯嗎?
柳陌昕言辭確鑿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忘憂心里清楚一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按照柳陌昕剛才所言是忘憂殺了梅玄炯,可是忘憂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她拼命的搖頭努力去回憶些什么,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她越是用力去想她的頭就會越痛,就連胃里也突然涌出一股翻江倒海的惡心感。
忘憂驚狀萬分的斜靠在門框上,柳陌昕那句‘殺人償命’不住的在她的腦海里飄來蕩去,像個幽靈一樣在撕扯著她的良心。
長這么大她做的最過分的事情也無非就是打只山雞野兔打打牙祭而已。小時候過得有多清貧多辛苦,寒冬臘月好不容易討來的半塊饅頭被人給搶去時她都未曾惱怒過。自己自打出生之日起就被父親拋棄,從小到大被人嘲笑是‘野種’時她都未曾打罵回去。因為沒錢看病,母親在她的懷中悲慘過世時她都沒有去記恨過自己的父親。這樣的自己,如今居然會舉劍殺人?
柳陌昕說她殺了梅玄炯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玉修卻說此事他需要時間來調(diào)查清楚,他的言外之意是殺死梅玄炯的另有其人。
每一個人心里都有自己認定的結果和主見,而她自己呢?一個當事人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記得。說出來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就在忘憂心率焦急萬般無奈之時突然想到了柳陌昕說的那句話,她說玉修給她喂了一顆斷憶草。忘憂猛然轉(zhuǎn)醒,她之所以什么都不記得了就是因為那顆斷憶草。
想到此處,忘憂霍然起身。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在當中來回踱步喃喃自語道:“斷憶草?斷憶草!……實信長老……我要去找實信長老!
忘川秋水距離碧水寒壇相隔甚遠,之前過來時都是玉修帶她御劍飛行,如今卻不能讓玉修再帶她御劍回去。
斷憶草既然是他喂給忘憂的,那么他就是不想讓忘憂記得那件事,玉修了解她,倘若真是忘憂殺了梅玄炯的話,以她的脾氣秉性就算風梅莊不來尋仇,忘憂也會自己送上門去任由他們處置。
茍且偷生的活著從來不是她的作風,但是忘憂心里也清楚玉修之所以會不經(jīng)她的同意就給她喂下一顆斷憶草目的不過是為了讓忘憂在他尋找真相的這段時間里不要活在自責和懊悔之中。既然知道玉修的良苦用心忘憂自然心里自然不會有半分責怪的意思。
事實上,除了要弄清楚梅玄炯這件事情之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玉修的役靈,還有破靈釘。
因為隔著門忘憂看不到柳陌昕說這話時的表情,但是從她說話的語氣中卻明顯聽出了擔憂和害怕。碧水寒壇一向以靈丹妙藥立足于百家之中,柳陌昕更是制丹煉藥的能手,相傳沒有她煉不出的丹治不好的傷,可是她剛才分明很被動很著急,不然也不會寄希望于實信長老。
此時的忘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算不為自己,她也要去趟忘川秋水找到事實的真相。
既然不能找玉修同行那便只能靠自己了,可是她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御過劍,之前落雪仙師跟她說過一次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和靈力就算能御劍飛行的話也不一定能支撐多久。因為御劍的速度快慢和時間長短是與御劍之人的修為能力息息相關的。
忘憂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御劍飛行的本事,但是為今之計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了。而且之前玉修送她蛇靈索的時候說過蛇靈索有豐富的靈性意識,形狀可隨主人的意念需要隨意變換。上次她與梅玄炯比劍的時候蛇靈索也曾化成過一次蛇靈劍,如今卻是可以一試。
心里這么想著忘憂從手腕上取下蛇靈索。
這蛇靈索沒有化身之前就是一個蛇頭蛇身的金色手環(huán),圈在忘憂的手腕上。只有在靈力的強烈驅(qū)使下才會變成一條金光閃閃四下游動的蛇形長鞭。
上次化身成蛇靈劍時是蛇靈索自行轉(zhuǎn)化的,并不是忘憂的意識,如今想要讓它重新化成蛇靈劍的話只怕要花上一些功夫。
忘憂將蛇靈索捧在手心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端詳著。當初玉修送她蛇靈索時她原本是拒絕的,想著自己靈力修為那么低肯定是用不上這蛇靈索的,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問他該如何去駕馭它,現(xiàn)在想來心里還稍稍有些后悔。忘憂心道:早知道該問問玉修就好了。
轉(zhuǎn)念一想這蛇靈索既然為一品靈器的話那它自然就有靈識,既然有靈識的話那就說明它也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和意識,即使這樣那就好辦多了。
忘憂將蛇靈索輕輕放在屋內(nèi)的方桌上,對著面前的蛇靈索道:“蛇靈,你現(xiàn)在能聽得到我說話的是吧?“
忘憂說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蛇靈索,等著它的回應,誰知盯了半晌卻沒見它給忘憂半分的回應。
忘憂嘆口氣,心里卻沒有打算放棄。于是她又將蛇靈索重新捧在手心里。試探道:“你是不希望我去忘川秋水找實信長老是不是?“誰知就在她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蛇靈索的索身居然猛然一亮,回應了忘憂。
忘憂心里也隨之一亮。
她道:“可是我必須得回去一趟,我要找實信長老要斷憶草的解藥,我需要知道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需要一個真相!我不能讓玉修一個人默默為我承受那么多你明白嗎?“
忘憂說著朝窗外望過去,外面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就像她此時的心境一樣。
忘憂緩緩道:“我不可以這么自私,我不能讓他為我犧牲那么多,如果真的是我殺了梅玄炯的話……“講到此處時忘憂重重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柳陌昕說的對,殺人償命,我更不能讓玉修賠上他與忘川秋水的名聲來保我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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