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修沒有說話那人便自行以為玉修對他剛剛的話是默認(rèn)了。于是道:“哥哥不說話便是同意我這么叫你嘍。”
玉修淡淡道:“隨你。”
那人道:“可我還是想知道哥哥的名字。”
見他堅持,玉修道:“玉修。”
那人道:“什么?”
玉修抬眸望他,重復(fù)道:“我叫玉修。”
“玉修?”那人喃喃自語的叫了一遍,隨即抬起頭對著玉修道:“是個好名字。”
玉修卻道:“好在哪里?”
那人道:“兒時聽過一首詩,那里面便有哥哥的名字。”
玉修道:“什么詩?”
那人負(fù)著手,緩步走了過來。對著玉修娓娓吟誦道:“蘆葦暮修修,溪禽上釣舟。露涼花斂夕,風(fēng)靜竹寒秋。素志應(yīng)難契,清言豈易求。相歡一瓢酒,明日醉西樓。”
他轉(zhuǎn)過身對著玉修笑道:“哥哥快聽,那詩里不正好有哥哥的名字嗎?”
玉修微微淺笑道:“只一個字而已,你竟背下整整一首詩來?”
那人頑皮道:“這不顯得我有才華嗎?”
玉修定睛看他,年前的這名少年雖說衣著暗淡,但是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子熱情,言談舉止之間也甚有氣度,無論如何他也無法將面前這人與之前聽到的那幾聲堪稱可怖的詭異尖叫建議在一起。
于是,玉修道:“這地方除了你可還有別人嗎?”
那人擺擺手,重新退回到了角落里。他道:“這地方暗無天日的,誰會愿意來這么個鬼地方?”
言外之意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了。事實(shí)上玉修倒希望他的回答是還有其他人,這樣他留給玉修的感覺就不會那么詭異。
見玉修半晌不說算,那人湊上前,輕輕叫了幾聲。他道:“哥哥?玉哥哥?”
聽到‘玉哥哥’三個字時玉修陡然回過神來,以為是忘憂在叫自己,旋即脫口而出道:“忘憂,我在這兒。”
可話一剛出口玉修才發(fā)現(xiàn),叫他的不是忘憂而是面前這個人時面色有些許的尷尬和緊張。于是道:“下次直接叫哥哥就好。”
言外之意就是要叫的話就直接叫哥哥就行了,‘玉哥哥’這三個字就不許再叫了,這三個字在玉修的心里是屬于忘憂的專屬稱呼。
那人卻扯開了話題道:“忘憂是誰啊?哥哥剛剛為什么突然叫他(她)的名字?”
玉修總不能回答他那是他喜歡的人吧?這樣的話他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僅僅只是第一次見面,都不知道對方身份甚至姓甚名誰的人說呢。于是道:“與你無關(guān)。”
那人也就隨口一問,既然玉修不遠(yuǎn)多說自然也不會追問,只是道:“估計是哥哥很好的朋友吧。”
這一點(diǎn)玉修倒是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被他詢問良久,還被他‘哥哥哥哥’的叫著,玉修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于是道:“你還沒跟我說你叫什么名字呢。”
聽到玉修突然這么說那人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復(fù)雜,臉上也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似乎有些難言之隱,不知為何玉修隱隱覺得他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原本就不是那種喜歡刨根問底的性格,既然人家不想回答他自然也沒有非知道不可的意愿,于是道:“如若不想說的話,那就不要說了。”說著朝身后看了一眼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說著轉(zhuǎn)身要走。
那人一個信步?jīng)_上前拉住了玉修的袖口。玉修怔然的望著他。
那人重重的吸了口氣,像是在心里暗暗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抬眸望著玉修的臉道:“沒什么不能說的,既然哥哥想知道的話那我告訴哥哥便是。”
玉修重新轉(zhuǎn)過身正對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那人道:“我在家排行老三,因為名字里帶有個林字,家里人便都管我叫季林。哥哥也可以這么叫我。”
玉修道:“季林?”
季林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
玉修道:“好,我記住了。”
見玉修轉(zhuǎn)過身子,季林上前一步緊張道:“哥哥這便是要離開了嗎?”
老他那神情和言外之意是要讓玉修再在這里多待一會兒。然而玉修一心想著盡快幫忘憂找到邱小雨,自然沒有時間與他在這邊消耗時間。于是道:“我還有事要做,必須得離開了。”
雖然玉修心里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問季林,比如為何會被人囚禁在此處成為守墓人?還有剛剛他為什么會突然對自己出手?
剛剛與他交手時雖然只有一招,但是那一招玉修自認(rèn)為已經(jīng)用了近七成的靈力,但是季林似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由此可見他的靈力修為絕不在玉竹與玉城之下,既是如此又怎么會輕易被人囚禁于此呢……
雖然有無數(shù)個問題縈繞心頭,但是當(dāng)務(wù)之急卻是盡快找到邱小雨。而且玉修心里也有一個小顧慮,畢竟他剛剛只是詢問了對方的名字,他都表現(xiàn)的那般謹(jǐn)慎了,若是再問些其他敏感的問題,怕是真要得罪人了。如此想著便也打消了繼續(xù)追問的念頭。
季林明朗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他道:“我們還能再見面嗎?我以后還能見到哥哥嗎?”
怎樣玉修轉(zhuǎn)過身子道:“若是有機(jī)會的話,我會再來看你。”說罷往外走去。然而沒走幾步玉修又折了回來,眼睛盯著他手腕上那條細(xì)細(xì)的鏈子道:“需要幫忙嗎?”
季林沒有反應(yīng)過來玉修話中的意思,訝然道:“啊?什么?”
玉修指了指他手腕上的鏈子道:“那個東西……需要我?guī)湍銛財鄦幔俊?br />
雖然那條鏈子絕非等閑,但是若是真與鴿血劍比起來的話確實(shí)弱了些。
鴿血劍的劍身由千年玄鐵所制,劍鋒也經(jīng)過特殊燒制,削鐵如泥鋒利無比。所以斬斷季林手腕上的鏈子卻也不在話下。
沒有想到玉修要幫的忙竟然是要替他斬斷手鏈,恢復(fù)他的自由,季林的眼眶里居然浮出幾道紅絲來,那是一種喜極而泣卻又勉力壓制下才會有的一種神態(tài)。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道:“哥哥?”
玉修道:“鴿血劍非等閑法器,斬斷你手腕上的鏈子不是難事。”
季林點(diǎn)頭道:“我知道。”
玉修道:“那你……”
誰知季林竟微微搖了搖頭,對玉修道:“多謝哥哥好意,不過我現(xiàn)在暫時還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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