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落雪神色驚愕嘴角邊沁著一道鮮血,那是她剛剛靈力用力過度所制實際上不會對她本身產(chǎn)生過大的影響,最多只需要調(diào)息片刻即刻。關(guān)于這一點同為修士的玉修與齊鳶二人心中了然自然也不擔(dān)心。現(xiàn)在他們二人唯一擔(dān)心的是落雪此時的狀態(tài)。
她的呼吸極度緊促,但是卻不是因為靈力過度消耗所制。看她的神情更像是在剛剛的通靈之中遇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以至于久久不能平復(fù)。
齊鳶心里緊張,他道:“母親?”
齊鳶的聲音將落雪的思緒重新拉回了現(xiàn)實之中,未等齊鳶反應(yīng)過來,落雪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激動道:“齊鳶,是齊韶!我剛剛……我剛剛感受到你父親的神識了!”她越說越激動,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她口中顫抖著蹦出來的。
如此緊張驚嘆的不止她一個,還有齊鳶與玉修。尤其是齊鳶,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齊韶失蹤了十二年了,這十二年間他幾乎動用了春華秋實所有能驅(qū)動的人脈物力來尋找齊韶的下落可是始終無果。
在這期間落雪也曾不止一次的試圖與齊韶通靈,可是可還皆是以失敗告終。屢試無果之后落雪慢慢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齊韶應(yīng)該不是失蹤而是身死魂消了,不然以她的修為不可能探查不到齊韶的神識。
如今突然探查到齊韶的神識,身為妻子的落雪如何不覺得激動驚嘆。
齊鳶卻不甚有把握,他以為這不過是落雪過度思念父親再加上齊桐無故失蹤神思倦怠所制,于是道:“母親,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先送您回雪樓休息一下。”
玉修的看法與齊鳶一致。他也道:“是啊,姑姑,讓齊哥哥先送您回去吧。”
落雪道:“你們倆這是怎么了?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說著拿過玉修手中龍嚼佩,她道:“你們看。”
這一下玉修與齊鳶皆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龍嚼佩的佩心變了,由之前的一道神識變成了兩道。兩道淺藍(lán)色的神識之光交織村落的纏繞在一起,在佩心里游動著。
龍嚼佩中之前也是有兩道的,一道是齊鳶的而另一道正是齊韶的,后來齊韶失蹤后其中那道屬于齊韶的神識也隨之失蹤了。而如今那道消失的神識又奇跡般的出現(xiàn)在龍嚼佩之中,光芒四溢活力十足。這背后所代表的意義自然不必落雪言明了。
齊鳶激動道:“果然是父親的神識!這么多年了父親終于出現(xiàn)了!母親,這可真是太好了!”
落雪激動的無以言表。
玉修相比他們二人而言稍微冷靜一點。他道:“姑姑可探查到大致方位了嗎?”
不管有多開心多激動,也總不能忘記起先的目的才是。他道:“可曾探查到齊桐所在的大致方位了嗎?”
聞言,齊鳶也稍微冷靜下來,也隨即追問道:“是啊母親,怎么樣?”
落雪閉目回想,沉靜了片刻她道:“西北方。”
玉修齊鳶愕然:“西北?!”
春華秋實的西北方,那是碧水寒壇所在的方位。
齊鳶道:“母親確定無誤嗎?是西北?”
落雪篤定道:“卻是是西北方向。”
齊鳶道:“可是,剛剛龍嚼佩根本沒有指出具體方位來啊,母親又如何確定是西北方呢?”
落雪道:“龍嚼佩雖然是你父親所創(chuàng),但是當(dāng)年他在創(chuàng)造此物時因為是要贈與你兄弟二人的,因此曾在我這里借了一物注于其中。”
齊鳶道:“何物?”
落雪道:“心頭血。”
齊鳶:“……”
玉修:“……”
落雪道:“所以,除非龍嚼佩不作反應(yīng),一旦它起了任何反應(yīng)我都能清楚感受到它其中的神識要傳遞的意思。”
落雪這番話玉修齊鳶二人自然是不會有任何質(zhì)疑的。修道之人的心頭血最具有特殊的意義。
齊鳶提醒道:“母親可知那西北方可是碧水寒壇的柳家管轄之地,父親與齊桐怎會在那里?”
關(guān)于這一點落雪也不明白,但是她篤定自己判斷無誤,他們父子二人確實就是在西北處。齊鳶雖心有疑慮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道:“那我即刻啟程去趟碧水寒壇與柳宗主好好協(xié)商此事,必要之時說不定還得請柳家?guī)椭欢!闭f著轉(zhuǎn)向玉修道:“玉修可愿隨我一同前往?”
玉修道:“自然是要一起過去的。”
齊鳶卻有顧慮,他道:“柳姑娘她……當(dāng)時柳家提親時你曾當(dāng)著我們所有人的面公然拒絕,如今再入柳家會不會……”
齊鳶所說的也正是落雪所擔(dān)心的。她也道:“是啊,修兒,這件事還是讓鳶兒一人去辦吧。”
玉修道:“姑姑,忘憂她在碧水寒壇。”
落雪訝然:“忘憂在碧水寒壇?!現(xiàn)在嗎?”
玉修點點頭。
落雪愕然:“你把她一個人留在柳家?你是怎么想的?那……那柳姑娘素來脾性辣烈,你當(dāng)時拒絕議親時當(dāng)著柳陌昕的面說你喜歡的人是忘憂不是她柳陌昕,如今你竟將她一個人留在那里獨自一人面對柳陌昕嗎?”
玉修道:“不是忘憂一人,還有玉竹和玉城。”
落雪卻無奈的搖搖頭,她道:“我的傻侄兒,你怕是不了解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有多重啊!就連你都未必能護(hù)她無恙又何況是玉竹她們呢?”
玉修道:“玉竹的修為姑姑是知道的,遠(yuǎn)在柳陌昕之上。”
落雪卻不以為然。她道:“那又如何?女人之間的戰(zhàn)場遠(yuǎn)比你想象中的復(fù)雜難對付的多。”
玉修道:“姑姑此言何意?”
落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聽到此處時玉修卻突然站不住了。如果說因為玉修當(dāng)初的‘直言不諱’而讓忘憂間接吃罪于柳陌昕的話,那么如今再加上忘憂殺了她的親信依依的話,新仇舊恨只怕柳陌昕不會輕易饒了忘憂。最要命的是從他離開碧水寒壇到現(xiàn)在為止還未曾收到玉竹傳來的消息,那就說明他們二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忘憂。
玉修突然有個可怕的想法,萬一柳陌昕像對付邱小雨那般,先他們一步找到忘憂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偷偷囚禁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的話,那么即便是忘川秋水能力通天也只怕是找不到忘憂她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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