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玉修突然這么一問落雪猛然遲疑了一下。她道:“你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看她的神色很明顯是知道些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玉修原本沒有想很多倒是落雪突然如此緊張倒讓玉修心里生了好大一團疑問。
追問道:“姑姑可是有事瞞著我們?”
落雪深深吸了口氣她道:“知道這件事的人本身就沒有幾個,尤其你們倆又都是晚輩,而且這事畢竟已經過去三四十年了也不會有人會再次提及此事了。不過既然你問及此事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她道:“其實,在苓箵被父親打散修為之前,他……偷偷將你母親一個人擄走了!”
玉修錯愕:“擄走?”
落雪點點頭。她道:“三天三夜。”
玉修道:“沒有派人出去找嗎?”
落雪道:“當然找了!當時幾乎出動了忘川秋水中所有的人,就連春華秋實也派遣出了將近一半的人滿世界的找你的母親。”
“當時我們幾乎把整個修真界都給翻了個底朝天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你的母親和苓箵。而那時候因為破靈釘吸噬修士神識還有修為的事情已經得罪了修真界中近四分之三的家族各大家族聯合起來圍剿苓箵的隊伍也在那個時候逼近了忘川秋水逼我們交出苓箵。”
“就在我們所有人都萬般無奈束手無策之時,苓箵突然帶青衣回了忘川秋水,眾目睽睽之下擲出破靈釘大殺四方。當時的苓箵好像失去控制一般一味的廝殺,當時與他交手之人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所有出席此戰的玄門世家皆是傷亡慘重。”
“他們越是吃虧殺苓箵的心就越重。就算苓箵修為再高靈力再強,但他畢竟也是血肉之軀總有氣力衰竭的時候,可是要殺他的人卻是成百上千,一批人死了累了又會重新涌上來一批苓箵當時都殺紅了臉。當時的慘狀真可謂是血流成河,修士的尸體幾乎堆成了山,可是苓箵卻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再這樣下去只有兩敗俱傷,而且很明顯傷的更多的是那些修為平平但卻年輕氣盛的玄門修士。一個破靈釘已經夠我們受的了,再加上青衣之前送給他的羽心環。這兩樣法器擰合在一起那樣的威懾力根本沒有一人能支撐的住。”
“當時與他對峙的是靈尊長者,在這之前靈尊長者已經被苓箵手中的殺佛劍所傷,修為潰散了一大半,可是為了忘川秋水為了玄門之中的其他世家靈尊長者也只能強撐。就在苓箵的殺佛劍即將刺入靈尊長者的胸口時,青衣突然闖進了二人的戰圈之中,張開雙臂護在靈尊長者的身前。”
“就在殺佛劍刺透青衣喉嚨的一剎那苓箵猛的調轉劍鋒,將殺佛劍收到了身后。”
“苓箵一動不動的盯著青衣的臉看了一會兒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緊接著將殺佛劍一把甩了出去……”
玉修仿佛看到了那樣一個慘烈的畫面。
一人,
一劍,
一身,
一魂。
他道:“他這是做什么?放棄嗎?”
修士最重要的便是他的佩劍,苓箵長者將他的佩劍丟了出去豈不是要束手就擒?
落雪道:“我不知道就算到今天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在當時處于上風的苓箵會突然棄了劍不再做任何掙扎。”
齊鳶卻一語道破。他道:“我猜,是因為青衣仙師。”
聞言玉修神色凝重的轉向他。
落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或許是吧。我只記得當時苓箵對青衣說了一句話。”
玉修道:“什么話?”
落雪道:“為了你,禍福不管,生死不論!”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沉默了半晌,齊鳶開口道:“后來呢?”
落雪道:“后來,父親散盡修為化了破靈釘上的執念,而苓箵則被囚禁于幻影閣。再后來也就是十二年前制節長老親手殺了苓箵,從此他算是真真正正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關于這件事玉修再清楚不過了。
關于苓箵長者這一段在此處也算暫時告一段落了。不過之前的故事有多離奇或是跌宕起伏,那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太過于糾結于過去那便是對放下的不尊重。況且玉修此時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追索關于苓箵長者的過去種種。
此時此刻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只有忘憂一人。
于是道:“姑姑當時贈與忘憂的歲靈簪可有追蹤的功用?”
落雪道:“那倒沒有。你是知道的,那歲靈簪不過是開啟小池清夢中密室之門的鑰匙罷了,至于其他的,確實是沒有。”
確實是玉修太過著急了。剛剛看到落雪驅動龍嚼佩感應齊桐的方位就以為歲靈簪也有此功用,故此才會有此一問。
落雪卻提醒道:“我記得之前在忘川秋水時忘憂身上不是佩帶了傳音鈴嗎?你要是想與她聯系的話用傳音鈴不就行了嗎?”
玉修道:“我用了傳音鈴,但是卻沒有接到任何回應。”
落雪道:“傳音鈴材質特殊,按道理來說不會有接收不到信息的可能,會不會是你的傳送有誤?”
玉修道:“絕無可能。”
見玉修如此篤定,落雪自然也就沒有質問的必要了。她道:“既然如此那還是趕快回去看看。”說著對身旁的齊鳶道:“此行事關重大千萬要小心行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此行的目的。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齊桐貪玩迷路了,你隨修兒來尋他便是。”
齊鳶道:“是,母親,我知道了。”
落雪將他們二人送出門,齊灝正好正在門口巡視,見三人迎面走來連忙迎了上去。見齊鳶整裝待發,又朝落雪看了看,他道:“公子這是要出門嗎?”
齊鳶道:“龍嚼佩感知到了齊桐的方位,我得去看看。”
一聽終于有了齊桐的消息,齊灝立刻露出激動的神情。他道:“真的?公子等等我,我這就回房收拾行囊去。”說著轉身就走。
齊鳶叫住他道:“你收拾行囊干嘛?”
齊灝一臉道:“當然是隨公子去找二公子啦。”
齊鳶道:“此行你不必與我同去。”
齊灝一愣,他道:“公子為何不讓我同去?萬一那人是個不好對付的,有我在的話好歹也能幫幫公子啊,總不至于讓公子一個人孤立無援吧。”
齊鳶道:“怎會是孤立無援呢?這不是還有玉修的嗎?”
齊灝瞄了一眼玉修,臉上露出一抹小小的尷尬。與玉修相比之下齊灝雖然修為不低但是卻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玉修的,有玉修在比有十個他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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