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春華秋實回到碧水寒壇時,玉竹玉城二人提前收到消息,早就一早在門口恭候了。
見二人迎面走過來,玉竹臉上有些激動。但是她一向是個沉穩自持的人,未等別人察覺出分毫時她已經將嘴角那抹興奮的淺笑給壓制了下去,無論是神色還是動作都一如往常。
她道:“公子!毙茨抗饴湓邶R鳶的身上,神色關切道:“你沒事吧?”說著眼睛滾動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齊鳶微微搖頭,輕聲答道:“沒事!
聽齊鳶這么一說玉竹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了。
玉修道:“忘憂呢?”
玉城道:“還沒找到!
聽到玉城這么一說玉修的心先是‘咯噔’隨即又松了口氣。沒有找到至少可以說明忘憂此時還沒落在柳陌昕的手上,比起被柳陌昕找到玉修寧可忘憂蹤跡全無,至少她人是安全的。
這時柳風塵從里面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人。瞧那人身上的衣裳和右手腕上戴著的水蒼玉的鏈子,不是柳陌昕又會是誰。
柳風塵在這些人中是唯一的一位長輩,所有人連忙都向他伏身行禮。
柳風塵微笑抬手示意讓大家不必如此拘禮。
之前柳陌昕從玉城那里得知玉修臨時有事去了春華秋實,原以為他會很多天才會回來,心里還盤算著能找個什么樣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春華秋實找玉修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快就回來了。
柳陌昕滿目欣喜道:“玉修,你回來啦!事情都解決了嗎?”
玉修斜了柳陌昕一眼卻沒有任何要回應的意思。見玉修如此反應柳陌昕頓時覺得尷尬至極,就連一旁的柳風塵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
玉修不給面子那就只有齊鳶來替他兜著一二了。連忙解圍道:“勞柳姑娘掛心,都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嗎?
柳陌昕卻有些不信,如果真的已經解決了那么齊鳶又怎么會突然和玉修一起來到碧水寒壇呢?先是玉修匆匆去了春華秋實再又是齊鳶也來了。見齊鳶第一眼時柳陌昕心里就下了認定,齊鳶定然是因為忘憂殺了依依這件事而來的。
畢竟若是春華秋實的家主與忘川秋水的少尊主一起為忘憂求情的話,柳風塵一定會賣他們二人的面子不再追究此時。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一個侍女的分量與兩大世家來比較的話這中間的力量懸殊用大拇指都能分出個高低來。
之前柳陌昕千方百計的算計忘憂,甚至不惜犧牲掉了依依的性命。她可不希望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因為齊鳶與玉修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而白白斷送了她斬殺忘憂的計劃,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
此時柳風塵道:“齊鳶,你母親身體可好?”
齊鳶回道:“母親一切都好,有勞柳宗主掛念!
柳風塵道:“上次祭靈大典后原本打算去趟韶雪閣看看你母親,不料你們卻已經先我們一步回去了!
齊鳶道:“春華秋實有很多瑣事需要處理所以走得便著急了一些,以后若是有機會柳宗主去我春華秋實的話,齊鳶一定好好盡盡地主之誼熱心款待才是!
柳風塵笑道:“無妨無妨,熱心款待倒不是重點,我聽說春華秋實少山多水風景宜人,是個特別時宜修養身心的一個地方,不像我們碧水寒壇,除了山就是樹的著實無趣的很吶。我記得我還是在你母親與你父親成親時與玉兄一起過去的,如今一晃眼都過二十多年了,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都已經長大了,尤其是齊鳶都成為一派之主了!
他道:“齊鳶,春華秋實這些年在你的管理之下可是越發強盛了,大家都說現在整個修真界新一輩的年輕家主你可是中能力最突出的一個呦!
見柳風塵特別提到自己的名字時,齊鳶不經意朝玉竹瞟了一眼,而這一眼正好與玉竹的眼睛撞到了一起。玉竹朝他淺淺一笑,用眼神告訴他柳風塵剛剛對他的評價很是中肯。
很明顯玉竹對他的肯定顯然比柳風塵剛剛那幾句話更能讓齊鳶開心。
齊鳶轉過身對柳風塵單獨行了一禮,他道:“柳宗主謬贊了,齊鳶所做的不過是分內之事而已。春華秋實之事乃是因為齊家上下所有同心協力共同努力的原因,實在并非齊鳶一個人的功勞!彼f的不卑不亢沉穩內斂。
柳風塵卻愈加贊賞道:“不急不躁,踏實卻不居功,這個實在是難得。若是遠門之中能多出幾個像你這般的家主的話,那可真是整個修真界的服氣了!
齊鳶謙遜恭謹道:“玄門之中有柳宗主這樣的家主才是整個修真界的服氣呢。”說著掃了一眼一旁的柳陌昕,接著道:“其實從我出生到迄今為止,母親就曾不止一次的在我跟前稱贊柳宗主,說您是個慈善仁慈,開朗明理,寬以待人,豁然大度的一個人,還常常教導我要多向您學習,讓我以您為我行事作人的榜樣!
沒人不喜歡被別人稱贊,尤其是當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當他被一群年輕人圍著所有人都以他為中心的夸耀稱贊時,心里面的喜悅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柳風塵擺手,口中連連道:“沒有沒有,我就是一個不中用的老頭子罷了,以后這天下還是屬于你們年輕人的。“雖然他嘴上這么說但是嘴角上卻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齊鳶又掃了一眼柳陌昕,早在她看著齊鳶滔滔不絕稱贊她的父親時柳陌昕就有預感,她擔心的事只怕就要發生了。
果然,齊鳶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心里所有的擔憂。
齊鳶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道:“碧水寒壇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多謝柳宗主寬宏大度還愿如此熱切的接待我們!
柳風塵一下子明白齊鳶這話是指著忘憂殺了依依這事來說的。玉修是齊鳶的表兄弟,而玉修又心儀忘憂,所以若是嚴格算起來齊鳶與忘憂多少也是能輪上一些關系的。
若是柳風塵因為忘憂的緣故不接待玉修與齊鳶的話,從人情上來說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從他們一進門到現在為止,柳風塵連一句輕斥的話都沒有,由此可見他確實是個是非分明,寬宏大度的人。
柳風塵道:“齊鳶客氣了,且不說我們都是修仙問道的玄門中人,原本就該同氣連枝同心同德。單憑我與你們父母之間數十年的情分我也不能怠慢了你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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