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齊鳶很顯然已經支撐不住了,玉修明顯感覺到自己撐著齊鳶的手明顯吃力了許多。如果逃不掉的話那就只能先躲起來。
就在那群噬魂尸沖過來即將抓住他們的一瞬間,玉修一把抄起齊鳶奮力一躍穩穩當當的落到了一根粗壯的枝杈上。雖說是枝杈卻是比一般的樹要粗上許多,這棵樹只怕是沒有千年少說也得有三五百年了,光是他們腳下站著的這一根枝杈估計也得兩個人手拉手才能圍的過來。
那些噬魂尸雖然厲害但是卻沒辦法上樹,一個個的仰著頭舉著手朝著上頭的玉修和齊鳶嘶吼著,因為大多數都是腐尸能夠促使他們發出聲音的聲帶已經腐爛掉了,所以就算他們多么用力的嘶吼發出的也不過是一聲聲沉悶厚重的‘哼哼’聲。
雖然無計可施卻也沒有絲毫要放棄的意思。那些噬魂尸就死死守在樹下,像極了蹲在樹下等著烏鴉掉肉的狐貍。
雖然不能馬上離開,但是總算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好在這棵樹夠高枝干也夠粗。玉修將齊鳶輕輕安置好,讓他坐在上面調息片刻。
因為尸毒加重,齊鳶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神智已經不太清晰了。他微微睜開眼睛朝下面瞟了一眼,他道:“這是?”
剛剛玉修攜他跳上來時齊鳶已經幾近昏迷了,當時只覺得腳下一空,原來是玉修帶他跳到了樹上。
玉修掃了下面一眼,淡淡道:“權宜之計。”
齊鳶微微點頭,突然體力不支上身一歪,玉修連忙一把將他扶住,擔憂道:“齊哥哥!你怎么樣?”
雖然頭暈目眩但是齊鳶還是勉強一笑,他道:“沒事,我還能撐住。”
哪里還能撐得住呢?他分明就是在強逼自己不要暈過去而已。或許是不希望玉修為他擔心吧,所以才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忘川秋水就有噬魂尸毒的解藥,只是他們現在回不去,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齊鳶的情況加重,為今之計只有替他輸送靈力抵抗齊鳶體內的尸毒。
玉修朝著齊鳶后背反手一推,一道淡藍色的淺淺靈光緩緩輸入齊鳶體內。覺察身體里涌進一道溫熱的暖流,齊鳶的意識也漸漸恢復一些,緊促的眉頭也微微舒展開來。齊鳶側目見玉修正閉目為他輸送靈力。
齊鳶虛弱的聲音傳來:“玉修……”
玉修依然閉著眼睛,沉聲道:“別說話,注意調息。”
齊鳶原本想說不要玉修給他輸送靈力,畢竟玉修只有靈力充沛才能抵制住他體內的破靈釘。以前有役靈在還好,如今沒了役靈,玉修體內運行的靈力當真是半點都浪費不得。齊鳶心疼玉修自然不愿他為了自己以身犯險。萬一,破靈釘的反噬在這個時候發作了,而玉修又沒有充沛的靈力來與之抗衡的話,那么就等同于他將玉修推上了絕路。
但是轉念一想易地而處,如果是玉修受傷了,他難道要因為害怕自己身體受到反噬而不管玉修嗎?答案自然是不會。此時的他只希望玉修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什么意外才好。
隨著靈力的輸入齊鳶覺得眼下已經能支撐的住了,伸出手拍拍玉修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停下來了。
玉修收回手,稍稍調息內力,睜開眼睛看著齊鳶道:“齊哥哥覺得如何?”
齊鳶道:“好多了。”
聽齊鳶這么一說玉修略略安心一些。二人一同朝下望去。那些噬魂尸像是被人打了雞血一般,精神亢奮。雖然經過剛剛一場征戰內中有好些個噬魂尸被玉修齊鳶二人斬殺的斷手斷腳,有的甚至連頭顱都不知所蹤但是這些噬魂尸好像根本沒有痛覺覺察不到疼痛一般,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還是牢牢的守在大樹的周圍,等著他們兩個自投羅網。
齊鳶望著樹下已經變成噬魂尸的齊震,他的兩只手在玉修護在齊鳶面前的一瞬間被鴿血劍斬掉了一只,而那只被斬掉的斷臂就在不遠處的一塊枯草葉上。齊震的身上穿著的還是春華秋實的族服裝,淡藍色的衣衫上一朵朵爭相開放的鳶尾花顯得心格外光彩奪目。
雖然衣服已經腐爛了大半而且污濁不堪,但是齊鳶卻能一下子聯想到齊震他平時穿著這一身衣服時臉上呈現出的那種傲慢和自命不凡。齊震這個人很奇怪雖然不學無術只會好吃懶做吃喝嫖賭但是對于他春華秋實的這個身份卻極為看重。他覺得這一輩子最幸運的就是他能姓齊,而且還是春華秋實的齊家人。
望著眼前的齊震,齊鳶忍不住想:若是齊震還活著,看到自己身上的族服臟成這個樣子只怕又要大發雷霆了吧?然而眼前的齊震卻再也不會挑三揀四了。看著這樣的齊震齊鳶的心里真的不知作何滋味。
這時玉修開口說話了。他道:“齊震無故失蹤這事,待回去之后齊哥哥還是得好好查查才好。”
玉修這話一語雙關,齊鳶自然聽出玉修說這話的言外之意。他道:“齊震雖然好吃懶做但是卻不醉心于修仙問道這其中怕是會有什么誤會。”
是誤會嗎?玉修也希望這只是個誤會而已,但是眾所周知夜宿街的噬魂尸都是生前與其有過秘密契約的玄門修士,死后尸身才會被煉制成為噬魂尸。而如今齊震突然變成了噬魂尸唯一可以解釋的通的就是他生前一定和夜宿街達成了某種契約協議。
玉修淡淡道:“但愿吧。”話雖如此可他仍然不放心,提醒道:“可他畢竟是齊家人若他真拿春華秋實與夜宿街之間做交易的話,那齊哥哥還是早做防范比較好。”
齊鳶道:“我知道。”
玉修點點頭便不再說什么。
這時玉修陡然起身從腰間取下傳音鈴,閉著眼睛口里默念了幾句口訣,旋即將傳音鈴往半空一拋,反手一掌一道靈力打入傳音鈴中登時化作一道金光散了出去。
齊鳶見狀,他道:“是給舅舅傳消息的嗎?”
玉修搖頭,他道:“玉竹。”
一聽是給玉竹傳遞消息齊鳶心頭一緊他可不想玉竹替他擔心,忙道:“說的什么?”
玉修卻沒有齊鳶那么多的顧慮他辦事一向果斷干脆,從不拖泥帶水。直言道:“回忘川秋水的話太耽誤時間,你身上的尸毒拖不了那么久,碧水寒壇也有噬魂尸毒的解藥我讓玉竹去給你要解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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